第二十二章 西蜀迎客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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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夢琳三人近身那漁夫時,漁夫已然上船行至江河上,她越是靠近那漁夫越覺如那海市蜃樓般若隱若現。位於中心似乎不舍離去……
    “勿要靠近。”淩寞拉住淩夢琳。
    名為無的漢子端詳一刻道:“他似乎是引路人。”
    “這裏隻有一船,他還劃走了。就算指路明燈,我們也無法過去的。”淩寞道。
    淩夢琳看著他們片刻,隻聽空中一陣鶴鳴,一隻仙鶴從天而降,雙爪抓起淩夢琳便飛。淩寞跳身抓住夢琳,大罵,“扁毛畜生。”
    “小子,積點口德。不然我把他丟下去喂魚。”少女的聲音從上傳出,抬頭,隻見一少女從鶴身上探身向下望著,名為無的男子在她身前用手攬著
    鶴於西行去,不忘低眸瞅。少年正茂間,意氣風發;微笑中。
    西蜀仙山地,迎客鬆獨立。
    我獨上崖峰,四麵環望:“山連環,穀幽深。仙蹤俠影,不忘初心。”
    “你真自誇。”她為他披上絨衣,“冬季冷。”
    “我們仙山要有客人了。”男子道。
    “是啊!不知道是什麽緣分。”女子挽著他:“你我夫妻在此多年,第一次有客人來呢。”
    男子反手扶著她的臉頰,低眸抬眸間問道:“有沒有通知雲逸?”
    一陣不悅,女子閃開,拂袖道:“事情沒弄清楚前,用得著操師動眾麽?”
    “自改山後,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雲逸了。改山後我對這裏沒有定位。正愁沒人來商討……”他話剛落,一小童跑了來,“掌門。有,有人抱著個死人來了。”
    聽後,男子微微索眉凝神,“勿荒,我這就隨你去看過。”
    於是,攜妻子隨小童去了。
    石碑倚立,仙石通靈。當羽毯落下,他便將三人請下。“來客為上,隨我來。”雲舞向三人鞠躬一禮。
    劉盈大訝,這看似簡單的動作竟然讓他想起自己皇室的朝規。
    隻見雲舞轉身,走過仙石碑,回身待著。雲劍寒看著石碑上“仙俠九風”四個字立馬後退了一步。抬手摸著胸前衣裳久久不能理解。
    雲舞看了一下仙石碑,微微一笑,又望回雲劍寒:“還請劍寒公子快些進來吧。”
    雲劍寒忽然間有著想要逃離現在處境的心裏,令他久久不語。
    子岑倒是大大方方的在後推了他一下這才進入仙山。劉盈忙跟上,卻讓雲舞扒了衣裳,將一件白藍色衣袍丟給劉盈,“得罪了。”
    劉盈隨意一笑,穿好衣袍道,“沒事,我明白。”將原來的衣衫沙收起後,劉盈倒是沒有怪他。
    “那,謝謝了。委屈漢家國主了。”顯然,在之前洞察了劉盈的身份
    劉盈搖頭,他含笑也鞠躬一禮,“雖是沒上過這裏的山,但,還是要說謝謝。”
    抬手,雲舞阻止了他,似乎有些謹慎,淡聲道:“請,隨我來吧。”
    穿過迎客鬆,他已然攜妻子來到一道宮殿也似的城門前,首處寫著仙山二字,近身城門,兩個道童同時鞠躬行了一禮。男子笑笑從容地,進入城門,繞過屏風牆,走向大殿,入殿的兩柱上分別刻著:“仙蹤俠影錄,西蜀迎客鬆。”十個字。
    殿中,冷清的很。一人抱扶一人,孤獨而站。
    男子攜妻子近身他身後,渾身一震,“你們……”
    回身,他淡藍色的眸子看著男子,如水、霧。“我是來求你救他的。”
    男子冷冷的看著灰衣人,他突出二字:“不救。”說完轉身就走。女子亦是一怔,方想留住丈夫,隻見那白衣男子已然扶著灰衣人跪下,“如不答應,我永不起身。”
    與此同時,鶴鳴聲傳來,從空而降。她行動不顧及他人,害得淩夢琳和淩寞是整個摔下來的。“爹,你好不通情理。”
    “閉嘴。”男子道。
    “揚清,你……”丈夫的冷漠,女兒的開口讓女子有些措手不及。
    淩夢琳一手扶起淩寞,微微一怒:“小丫頭,你好真無禮。還不快快放了無?”
    就此時,一陣風撲麵而來,一人如狼也似撲向少女,少女見之驚呼,忙放開那無,轉身避開。驚訝的看向來人,“你,是狼人?”
    “丫頭莫要無禮,我隻是看不慣你抱著無。”子岑奇異一笑後摸摸鼻子。
    雲舞見之罵道:“嚇人不是這樣的,感情你跑這麽快隻為了這個?”
    雲舞自然不曉得他們是相識。那少女卻看著子岑一陣驚訝:“狼族後裔?”
    子岑挑眉看向她,露出一縷好奇神態,“丫頭,你叫什麽名字?”
    “我什麽名字,憑什麽告訴你?”她雖好奇,卻也不是非要知道究竟。
    同樣,子岑也不想多說,他笑了笑,轉身退至雲舞身後。
    見狀,雲舞不由奇道:“怎麽退我這裏了?”
    “哼。”子岑隻是規矩所為,他是跟著雲舞進來的自然要跟隨他。
    劉盈打量這裏片刻,讚歎道,“果然是天外隱者,建築似乎不同長安。”
    “......倘若和長安一樣了,你還會如此這般讚歎麽?”雲劍寒道,“這裏不是宮殿,應屬易園之類。莊子規模如同一座城。”
    “你是怎能確定的?”劉盈看著他問道,“我們是同一個方向來的,根本看不到外圍。”
    “你應知行宮取水流之道吧?如沒有打通渠道,宮裏如何飲水?洗衣?汙水又如何流至宮牆?”雲劍寒這番話讓劉盈一陣深思,此子竟能有如此理解?若他日……他有重用人才之心,可一想到母親,劉盈不語他垂頭閉眸。
    這些舉動,雲劍寒都看到心中上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雲舞也很意外他們這番對話。於是上前拱手道:“所言不錯,請公子到廳殿一談。”
    “好。”他答應的利落,但當他與主人迎麵後,便毫不猶豫的轉身要離開。
    “寒兒。”廳殿中,他若不開口,雲劍寒還真的就一走了之了。
    看到廳殿裏的人,他脫口問了一句:“這是在做什麽?”
    “所謂求人,必然要先苦其心誌。我自願的。”玉歸魂道。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起來。”雲劍寒毫不客氣的拽起他,且從他身邊接過肖跡。
    “你做什麽?”玉歸魂追過去,因太著急伸手向雲劍寒肩部用力一抓。
    “唔!”轉身,他顧及肖跡,自己身子一斜摔在地上,肖跡躺在了他的左臂上。
    見狀,那男子也不知怎麽的,瞬間拉住灰衣人往身邊帶力,同時一指點在雲劍寒身上。劍寒身子一麻,竟動彈不得。
    “爹爹”少女驚訝的看著這一幕不由呆住。
    “揚哥。”那女子亦是一陣意外。
    “人既然帶來,怎能讓別人帶走的道理?”他死死盯著,雲劍寒衣裳敞開時,左胸部的一點柳葉疤痕,以及那一處手腕間的一支梅花印記。話卻是說給玉歸魂的……
    “安排住下再說別的。”男子抱著肖跡,離開廳殿,向東房而去。
    留得剩下之人彼此無言相視。這話留給誰?女子不由搖頭輕歎,還不是留給了她這個做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