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胃王比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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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少年!”
晴人身體一抖驚醒過來,臨死前被嚼碎了骨骼的餘痛讓他忍不住痛苦的呻吟出來。
在他的麵前,喚醒了他的晚海社老板麵帶難色:“是發了什麽病嗎?心絞痛?”
半晌,晴人才從那殘留在神經上的痛感中恢複過來,臉色慘白的如同發色一樣。
他認出現在是自己剛來到平野的時候,於是平複住呼吸問道:“發……發生什麽事了?”
“我才要問發生了什麽事吧!”
那老板見他無礙鬆了口氣,有些埋怨的說道:“你剛一進來還沒開腔就一跤栽倒,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扶住你,說不定得摔個滿臉開花!”
晴人支撐身子從地上站起來,搖晃了一下腦袋。
果然又回溯了時間……
每次死亡之後,整個位麵的時間都會倒流到自己死亡之前嗎?
他走出溫泉旅社,看著街角對麵掛著“熱気屋”招牌的旅社,緊鎖住眉頭。
兩隻鬼。
一隻位於熱気屋,是一隻以頭發為血鬼術的女鬼濡女。
另一隻牛鬼則不知道具體位置,牛頭章魚身體,觸角吸盤上有能夠麻痹神經的毒素,另外血鬼術也不明。
兩隻鬼是什麽關係?為什麽牛鬼在一開始沒有出現,在濡女被殺死後就立刻躍出。
晴人不再去想那些彎彎繞繞,幹脆回到晚海社。
“客人?”
“現在供應什麽餐點?”他指著櫥櫃上擺放的各式海鮮:“鯛魚?雪蟹?”
什麽濡女牛鬼先去一邊呆著,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富岡義勇是稍晚一些才到達的平野,寬三郎(他的鎹鴉)告訴他已經有一個鬼殺隊成員在他之前到達了。
至於是誰,在哪個位置,寬三郎隻能無助的搖搖頭:“義勇,我的歲數很大了。”
於是義勇隻能在街上亂晃,直到他的目光被一個門口擠滿了人的溫泉旅社吸引了。
“發生了什麽事?”
“好家夥,聽說有個外地來的小子跟八藤和真杠上了!”
“八藤?那家夥不是平野有名的大胃王嗎?”
“是啊,前段時間連吃兩百個鯛魚壽司的家夥。”
“他不是號稱全東京的相撲手都吃不過他嗎?怎麽在平野碰上對手了?”
“那個外地來的少年郎一頭白發,長得可真俊俏啊!”
白發,俊俏,大胃王。
幾個詞語在富岡義勇的腦袋中調整重組,怎麽組合也隻能拚出小鳥遊晴人這個名字。
於是義勇抱起長刀,如一條遊魚一樣擠過圍觀的人群,進到店裏去。
首先看到的是坐在桌前的一個超大號胖子,他梳著相撲手的發髻,滿頭大汗正在往嘴裏瘋狂的填壽司。
在他身邊的幾個壽司師傅同樣滿頭大汗,他們手中動作飛快,快到幾乎要忘記“工匠精神”,才勉強能夠跟得上食客的進食速度。
超大號胖子對麵坐著一個披散著白色長發的少年。
和滿頭大汗的八藤和真相比,少年吃得遊刃有餘,一口一個壽司,幾乎不需要過多咀嚼就吞咽到了肚子裏。
富岡義勇站到桌邊,表情憐憫的看著八藤。
你怎麽敢跟他比啊?
你怎麽吃得過他啊?
且不說在藤襲山上那二十多盒滿滿當當的鰻魚飯,就是狹霧山上震撼真菰一整年的24條手臂長度的醃魚的飯量已經足夠驚人了。
更何況吃完那24條醃魚加上幾大碗火鍋後,晴人還能提刀輕鬆寫意的舞了一套炎之呼吸的連招。
這樣的人……胃裏可能有另一個世界吧。
雖然二人體型相差極大,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八藤和真已經窮途末路了,而外地少年……
好像還能吃得下一百個壽司。
“別吃了八藤,認輸吧,別撐死了!”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這麽一句。
本來心生退意的八藤和真一時間上了頭,肥厚的手掌拍在桌上,直接用飯勺舀起桶裏的壽司飯往嘴裏填。
晴人嚇了一跳,正琢磨著自己要不要也這麽來,對麵的動作卻突然停下了。
“他噎住了!”
人群中有人慌亂的喊道。
“完了,從胃到食道都被堵住了!”
晴人抬頭望去,八藤和真眼睛發直,白胖的臉憋得通紅,感覺一口氣就快要憋死了。
好家夥,你特麽吃不下別吃啊!
晴人正打算越過去對他進行急救,身邊卻站出一個板著臉的少年。
他先提起水壺往八藤的嘴裏瘋狂灌水,在大個子眼見不行的時候調轉手裏的長刀,用刀柄重重的拍打在八藤的胃部和胸腹。
一連幾次,八藤終於“哇”的一聲吐了一地混著水的壽司飯。
他虛脫的癱在地上大口喘氣,好歹小命保住了。
四周圍觀者一片嘩然,沒想到看個大胃王比拚卻差點惹出了人命。
“義勇?”晴人眼睛一亮:“分配到任務的是你?吃了嗎?”
說著把手邊的壽司往他麵前推了推。
富岡義勇的目光掠過地上的一片狼藉,緩慢卻堅定的搖搖頭:“我不餓……這是什麽情況?”
晴人輕笑道:“別提了,莫名其妙的這個人,我在這兒準備吃點東西,沒頭沒腦的跑上前來要跟我比拚大胃王,說是誰輸了就把對方的單買了……”
但看現在的情況,八藤去了小半條命,可能是沒法爬起來結賬了。
一場鬧劇就這麽草草結束。
晴人向晚海社的老板付了自己的餐費,卻被那個好心腸的老板搖搖手低聲道:
“多虧了您,瞧,我現在店裏生意多好!”
晴人看著人滿為患的溫泉旅社輕笑著,然後重新數出硬幣:“煩請您給我準備一些外帶的食物吧,另外準備一盒嬰兒米粉。”
他還記著失去了丈夫的紗織,如果不準備這些,她和她的孩子理香今晚就得餓著肚子了。
帶著一頭霧水的義勇去拜訪了麻井家,紗織還是那樣的警惕。
已經知道熱気屋中存在濡女的晴人並沒有停留太久就帶著義勇離開了。
“你是什麽時候到的?”富岡義勇問道。
“臨近中午的時候。”
半個月不見,義勇的頭發好像長了一點。
“我給你寫信為什麽不回?”晴人抱怨道:“我還以為你沒收到,連寫了好幾封呢。”
“你給我的信都讓真菰拿去看了。”義勇撇撇嘴:“而且你的信內容亂七八糟的,寫的都是些過去的故事。”
“真菰?”
“那丫頭從錆兔那兒知道了是你救了他,勵誌要把你當做奮鬥的目標呢。”
義勇看著暗下來的天色,把話題拉回到正軌上:“消失的漁民是怎麽回事?”
“嗯……”晴人想起他在晚海社中詢問到的線索。
“這也是一個故事。
你聽說過濡女和牛鬼的傳說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