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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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暗潮洶湧的局麵,晴人好像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他在努力的同困意做鬥爭,錆兔略顯無奈的撞撞他的肩頭:“我說你……真的一點也不擔心啊。”
    “哈欠……”
    晴人揉了揉眼眶中湧出的生理淚水,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擔心有什麽用?我擔心了,那個姓不死川的就會把眼睛裏的殺氣收一收了?”
    他低下頭輕聲說道:“耀哉會有辦法的。”
    希望吧。
    如果不行……那他再想想辦法。
    禰豆子這麽乖巧,這麽能忍耐,總不能真的讓她在自己眼前被斬殺。
    “如果隻是那個少年的話,我可能會覺得他受到了惡鬼的蒙蔽。可既然是你的話,我想你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吧。”
    悲鳴嶼行冥看向晴人,雙手合十念了句佛謁。
    “晴人,聽說你又斬殺了兩位下弦,真的辛苦你了……我在另一邊,竟然一點收獲都沒有。”
    說著說著,大和尚嘴角向下一撇,竟然又流出眼淚來:“你在那邊同惡鬼作戰,我竟然隻是在不斷的翻山越嶺……真是感到羞愧。”
    “你說的這是哪裏的話?”晴人拍了拍悲鳴嶼的背部:“能夠耐得住性子一點點的搜尋惡鬼消息,你才是忍受住大寂寞的人。”
    “那是那位日之呼吸的使用者?”杏壽郎嘴角帶笑的看著炭治郎:“真是讓人羨慕啊!”
    在煉獄家和晴人通信中,杏壽郎已經得知了日之呼吸使用者再次出現的消息。
    他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父親,雖然又挨了一頓臭罵,但還是真心的為炭治郎開心。
    畢竟怒急的槙壽郎都沒忘了把日之呼吸奉為“最強大的呼吸法”,由此可見掌握了日之呼吸的炭治郎也一定能在鬼殺隊做出一番事業。
    可惜……竟然帶著一隻鬼作戰嗎?
    晴人環視一圈其他的劍士,宇髓天元在看禰豆子,伊黑小芭內在看甘露寺,義勇在發呆,錆兔在無奈的輕笑,無一郎……無一郎在看著空中飛舞的蝴蝶。
    【有點害怕,總感覺疤臉男在憋什麽壞……】
    【哈哈哈哈疤臉男,那是不死川實彌啦,是風柱來著。】
    【風柱×,暴躁老哥?】
    【來人!快去請西天佛——不是,快去請萩餅大人——】
    【實彌其實很溫柔的,他隻是太恨鬼了……】
    【戀柱好可愛啊,話說她的衣服,是不是有點太……那什麽了?不用改改嗎?】
    【前麵的,我勸你不要太多管閑事……】
    【狹霧山三柱站在一起真的是太賞心悅目了,prprpr!】
    沒過一會兒,氣氛還沒有達到衝突的頂端的時候,木門被拉開,稀碎的腳步聲傳了出來。
    “主公大人駕到。”
    杭奈和彼方拉開木門,安靜的跪在門邊。
    嗯?
    晴人略微有些疑惑,不用去攙扶耀哉嗎?
    不等他多想,身邊的柱們一起嘩啦啦的單腿跪下,在晴人眼神的示意下,炭治郎老老實實的跪下低頭。
    禰豆子則站在甘露寺的身邊,睜著一雙水潤的大眼睛,緊緊盯著她的三股辮。
    產屋敷的腳步非常穩健,晴人忍不住抬起頭來,正撞上耀哉帶著笑意看來的眸子。
    ……因為生病,耀哉的眸子看起來就像是蒙了一層白霧,沒有神采且早就失去了視物的功能。
    而今天……他的眼睛看上去雖然依然有些霧蒙蒙的,但是其中透露的神采昭示著,他重新看的見了!
    就連他臉上的瘢痕都好像退了一些!
    “這是……”
    柱們紛紛抬起頭,都發現了這一喜人的變化。
    “主公大人的眼睛康複了?!”
    “竟然、竟然有這等奇跡發生,阿彌陀佛——”
    “看上去連瘢痕都淡了一些呢,主公的病看起來好轉了很多~”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在這樣的大事麵前,如何處置灶門兄妹仿佛已經無關緊要了。
    “沒錯,我的孩子們。”耀哉溫柔的點著頭:“雖然看東西還是不太清晰,可現在我的病情的確是有些好轉了。
    在稍後的柱合會議上我會說明這件事情,現在……大家還是說一說對灶門兄妹的看法吧。”
    提到這個,大家都麵麵相覷。
    沒沉默多久,不死川實彌率先說道:“將鬼趕盡殺絕正是鬼殺隊的責任!屬下並不覺得‘帶著鬼戰鬥的鬼殺劍士’是多麽讓人信服的名號!況且,是鬼就會吃人!如果這個鬼日後傷到了別人該怎麽辦!”
    “禰豆子不會吃人!我陪了她兩年!她從來沒有吃過人!”炭治郎悲戚的喊道:“她可以睡覺!她靠睡覺就能補充能量!”
    “佐證。”蝴蝶忍平靜的說道。
    “那孩子是晴人的繼子,我相信晴人,也會和晴人一起為在狹霧山長大的這兩個孩子擔起責任來。”錆兔低下頭。
    義勇微微側目看了一眼晴人和錆兔,淡淡的說道:“……我也是。”
    “如果在嚴加看管的情況下,確實沒有發生吃人事件的話……阿彌陀佛,我選擇相信晴人先生,他不是一個會被情感蒙蔽雙眼的人。”悲鳴嶼沉聲答道。
    【這就是拜一個社牛師傅的好處了,飯柱哥在九柱裏的融洽度是最高的,官方數值97,大家都願意賣他這個麵子。】
    【和賣麵子什麽的沒什麽關係吧,主要是信任他。】
    【實彌和主張殺了禰豆子的柱也不是不相信晴人,隻是覺得天底下所有的鬼都一樣,以前不吃人以後也會吃人……】
    “雖然這家夥是晴人先生的繼子,但是鬼殺隊於情於法都不該容忍一個惡鬼的存在。”
    因為晴人的緣故,實彌倒是沒有說的那麽直接。
    反倒是一直用繃帶擋著臉的伊黑小芭內的提問非常的直白:
    “為什麽晴人先生還讓她住在自己的府邸中,長達兩年的時間?”
    這個問題不可謂不犀利,可晴人竟然一聲也不吭。
    眾人抬眸望去,發現白發劍士竟然靠在錆兔的身上,低著頭睡著了。
    【啊這……】
    【老板開會你睡覺,老板夾菜你轉桌,老板開門你上車。】
    【飯柱哥幾天沒睡了吧……黑眼圈都幹出來了。】
    【為什麽不靠小忍!忍姐姐哭唧唧!】
    【還靠小忍,別給靠倒了,畢竟兩個人個頭差三十多厘米呢……】
    “這……”
    這下,連憋著火氣的實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悲鳴嶼行冥雖然看不見,但他能感知得到。
    知道晴人在會議的時候睡著了,他剛剛停下的眼淚又開始肆意流淌了。
    “都怪我……我沒能分擔晴人的重擔……”
    台上的耀哉輕輕歎了一聲氣。
    他沒有選擇叫醒晴人,而是略帶愧疚的輕聲說道:“或許……我知道晴人為什麽會選擇相信一個鬼。”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包括我的病,所有這些事情,都要從一個我還不能說出口的‘鬼’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