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牛頭人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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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對上臉上塗了兩坨腮紅,紮著小揪揪的炭治郎,還是挺驚悚的。
    小忍在剛走上樓梯的時候,著實是被炭治郎嚇了一大跳。
    “這都能賣出去,宇髓天元不會是威脅別人了吧。”小忍微皺眉頭,一副不理解的樣子。
    晴人伸出指尖彈了彈徒弟腦門上的衝天辮:“怎麽樣,有什麽發現嗎?”
    炭治郎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
    劍士摸了摸他的腦袋,把門關上了。
    到了屋子裏,或許是沒見過花魁的屋子長什麽樣,小忍顯得十分好奇,這裏轉轉那裏瞅瞅。
    看到鯉夏的一瞬間,晴人就認出了這個是當時在花魁道上,派頭很足的花魁。
    “我是芝元雅也,”晴人麵不改色的介紹道:“這是我的仆、仆人。”
    “鯉夏。”花魁輕輕頷首,一瞥一笑自有風情。
    “貿然到訪,好像讓你有些難辦。”
    小忍在場,晴人再也演不出那種浪子的風騷感覺,隻能帶著禮貌的點點頭:“小忍?”
    “好了。”
    亂竄的蝴蝶忍好好檢查了這個房間:“沒什麽問題。”
    鯉夏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沒有出言打斷。
    回頭看了看正襟危坐的二人,蝴蝶忍輕笑道:“怎麽了?談話不方便?”
    “什麽不方便……”晴人閉上眼睛,用感應力在這間屋子的周圍織出了一張細細的羅網。
    即使不能有效的阻止惡鬼侵入,但是至少能保證他們的談話不會外泄。
    這樣的對感應力的應用小技巧,還是他從淺草的愈史郎身上學來的。
    在確保了安全的情況下,蝴蝶忍越過了鯉夏心中的安全距離,幾乎要把臉貼在花魁的臉上:“啊啦,你長得確實好美啊。”
    若不是知道她是個女孩子,鯉夏保準會嚇一跳,然後斥她一聲登徒子。
    可看到湊到自己麵前的這張臉,平白無故的讓鯉夏想到了自己被賣到遊屋之前,家裏的年幼的妹妹。
    可她們一點都不像,麵前的這個富貴裏長出來的孩子,和家裏那個瘦瘦小小,現在不知道是否還活著的妹妹,兩者差的那麽多……
    於是下意識的,鯉夏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腦袋。
    ?
    晴人愣住了。
    蝴蝶忍愣住了。
    連一直圍觀笑話的彈幕都愣住了。
    【啥意思啊?】
    【不是,這什麽意思啊,有沒有勞思解釋一下?】
    【有沒有本子?】
    【這不給走馬燈我都不敢猜這個劇情走向……】
    【晴人:新晉純愛戰神】
    【晴人:在走進來之前我以為被ntr的是小忍】
    牛頭人竟是我自己?
    晴人眨巴眨巴眼睛,甚至想來盤瓜子磕一磕。
    蝴蝶忍“啊咧”了一聲,後撤一步,莫名的看著鯉夏懸浮在半空的手:“你在幹什麽?”
    鯉夏收回手,溫和的笑了笑:“別擔心,我知道你是女孩兒。”
    然後把臉轉向晴人:“想必雅也先生帶著女孩兒到這裏來,不是為了尋歡作樂捉摸風月的。”
    果然是遊屋出來的花魁,就算表麵上再怎麽純良無害,也是人精一般的存在。
    晴人微微眯起眼睛,很幹脆的回答道:“我們是來找人的。”
    “須磨?”花魁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裙擺。
    “你知道多少?”
    “一丁點兒。”她抬起頭來:“我知道須磨絕不是窮苦家庭的孩子,從小勞作長得繭子和從小習武長得繭子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而且那麽柔軟的腰肢,就算是專門的舞姬都不曾擁有。”
    “她是什麽時候失蹤的?”
    果然,這個女人的觀察力非常敏銳,估計潛入這裏的炭治郎也早就被她發現了男兒身份。
    晴人深吸一口氣——隻能說幸虧她不是鬼,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都怪宇髄天元的破計劃!
    “三天前。須磨留下了一本日記,裏麵講述了她是如何愛上一個男人,然後為他計劃周密的逃離遊屋——但我覺得不可能,她不是會為男人那麽瘋狂的人。”鯉夏輕輕搖頭。
    晴人和小忍對視一眼,都理解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須磨會為男人癡狂,不過那個人隻會是宇髄天元罷了。
    “她逃走就逃走了?遊屋難道沒有想過派人去找嗎?”
    因為鯉夏的配合,晴人的態度好了很多,他給花魁倒了水,把杯子推到她麵前:“至少會派打手去搜尋吧?”
    “須磨失蹤後,鴇母的確派人去找了一通,但是連腳印都沒有她又能找到什麽?”鯉夏又看了一眼蝴蝶忍:“於是草草宣布她逃走了,活未見人死未見屍,花街就是這樣,一個遊女的性命還沒有一頭牛重要。”
    沒有腳印……說明不了什麽。
    如果換做別人,可能可以確定惡鬼是在屋內襲擊的,而對於須磨這樣忍者出身的隊員來說,不留下腳印是他們的訓練要求。
    “如果,真的有一個襲擊遊女的惡魔的話,你覺得會存在於時任屋嗎?”晴人摩挲著下巴試探性的問道。
    時間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現在三個隊員下落不明,說不定稍晚一步就會變成惡鬼的盤中餐。
    他希望這個敏銳的姑娘能夠幫他們縮小範圍,至少縮小時任屋的範圍。
    鯉夏沉吟著搖了搖頭:“不會。如果真的是被襲擊而不是逃走,時任屋消失的人並不算多。”
    不管晴人問的是什麽,鯉夏總會很認真的思考後回答,這讓小忍有些對她刮目相看了。
    她原以為花街裏的花魁個個都搔首弄姿,以勾搭男人為樂趣呢,沒想到竟然還能看到這麽一個邏輯思維一流的女子。
    “你怎麽什麽都說啊。”
    蝴蝶忍歪了歪頭:“花魁都是這麽老實的嗎?”
    【鯉夏隻是善良而已hhhh】
    【花魁都是這麽老實嗎劃重點。】
    【她隻是把你當幼崽了小忍。】
    好像也問不出什麽結果了,也不知道宇髄天元那邊有沒有新的進展。
    晴人向鯉夏點頭:“聽說您要離開花街了?”
    “或許。”
    “或許?”
    “本來已經確定離開了,可是被你們今晚這麽一鬧……”鯉夏的嘴角揚起一個溫柔中略帶苦澀的笑。
    “好像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