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6章 銀票滿天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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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點點流逝。
    半個時辰悄然流逝。
    張家大門打開。
    張夫人鐵青的一張臉,將許多箱子抬了出來,與此同時,走到馬車旁,將一個木匣子丟在了地上。
    “看清楚了,這是十萬兩銀票。從今以後,兩家恩斷義絕,再無關係。”
    字字句句清冷無比。
    理直氣壯。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受了委屈。
    沈清瀾掀開簾子,走出馬車,看著丟在地上的東西,嘴角勾起一抹諷刺。
    “張夫人好大的氣性,不過銀子是要送到我手裏才算收到,小心著些,不然一陣風來了……”
    沈清瀾話還沒說完,突然,破空之音響起。
    緊接著,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一個暗器射在了木匣上,木匣打開,狂風吹來,裏麵的銀票漫天飛舞。
    張夫人心頭一慌,驚呼出聲,“你們是死人嗎?還在這站著幹什麽?還不快點把銀票給我撿回來……”
    這可是十萬兩銀票。
    每張一千兩,整整一百張。
    銀票輕飄飄的隨風飄蕩,眨眼功夫就飄的老遠。
    周圍看熱鬧的人眼前一亮,像是狼看到羊,雙眼放光,許多人趁亂大街開始搶奪銀票,搶到之後就抬腿就跑。
    張家門口亂作一團,搶銀票,逃跑的,呼喊的。
    看著周圍越來越亂。
    沈清瀾重新坐回馬車,豎起大拇指,“表哥做的好。”
    璀璨的眸子直勾勾的看過來,那亮晶晶的眼睛如天上的繁星。
    蕭厭不自然的移開目光,“貧嘴。”
    “對呀,這麽多年我一直沒變,小時候表哥就是這樣說我的。”
    沈清瀾將剛剛摘掉的披風重新披上,餘光看到蕭厭衣服上的口子,瞳孔猛然一縮,“你受傷了。”
    她一把扯過他的手臂,鼻子酸酸的。
    “這麽大的傷口,為何沒有上藥?”
    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隻不過因為是暗黑色的,並不明顯。
    靠近了,血腥氣息撲麵而來。
    猙獰的傷口出現在眼前。
    沈清瀾拿出隨身準備的藥,正要幫他上藥,蕭厭卻一把將手抽走,語氣別扭,“小傷而已……。”
    他話還沒說完,胳膊傳來刺痛。
    沈清瀾冷眼看過去,“這還是小傷嗎……”
    那纖纖玉指,正抵著傷口,仿佛他隻要說小傷就會再次按下去。
    蕭厭臉偏到一旁,沒有再說話。
    沈清瀾歎了口氣,用力一扯,將手臂上的衣服扯掉扔在地上,傷口暴露在空中,將藥粉撒在傷口上,鼻子更酸。
    這傷口那麽深,若不及時處理,會發燒的。
    可看他麵部表情的樣子,就知道這些年來沒少受傷。
    短短幾年,爬上這至高之位,一定受了許多苦。
    許多人眼裏他殺人如麻,就是吃人的惡魔,可有誰看到他所受的苦?
    “表哥受傷了就要抹藥,要珍惜自己的身體,你這樣我會……”心疼的。
    最後幾個字終究沒有說出口。
    蕭厭愕然,看著半蹲在自己麵前的人,胸口溫熱,猶如一根羽毛在心間劃過。
    砰砰砰砰。
    心跳如擂鼓,一時間陣陣燥熱,從心底蔓延開來。
    他輕輕嗯了一聲,正要把手收回來,沈清瀾驚呼聲再次響起。
    “這膝蓋也受傷了……”
    沈清瀾半跪在地上,一個用力,將他的褲腿撕破丟在地上,拿出藥粉,溫柔的撒在傷口上。
    隻是,這次藥粉撒上的瞬間,蕭厭肌肉緊繃,呼吸也輕了幾分。
    腿上太敏感了。
    而且……一個女子,這也太大膽了。
    竟然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一個男人的大腿。
    他喉結滾動,強行壓下心中的躁動。
    感受到頭頂炙熱的目光,沈清瀾卻並不在意,撒上藥粉,確定傷口的血已經慢慢止住,又掀開裙擺,在裏襯上撕下一條布,包紮在傷口上。
    隻是,當包紮傷口時,身體靠得越來越近。
    乍一看上去仿佛像是投懷送抱一樣。
    沈清瀾對此一無所知,一門心思的想著包紮傷口,同時腦袋裏麵也在想著一些防身的藥粉。
    上輩子無聊之時看過許多醫書,這輩子也算是學有所用。
    微風吹來。
    燥熱消散了許多,蕭厭感受著大腿上的溫度,耳廓發燙,正想著怎麽把腿收回,馬車外怒吼的聲音響起,打破了車內的曖昧。
    “你們這些混賬東西,趕快把銀票還回來,否則本夫人定要讓你們全家陪葬……”
    銀票撿回來了。
    可一半兒都不到。
    整整五萬兩銀子,都被這些個奴才給撿走。
    張夫人看著剛剛還人滿為患的門口,此時人已經少了大半,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難看至極。
    而剛剛的警告就是說給各府的奴才聽的。
    撿銀票的人都是各家的奴才,這些人膽大包天,竟然敢撿主子的東西,該死。
    從早上到現在,張夫人滿腔怒火無處發泄,此時更是氣血上湧,差點被氣暈過去。
    張夫人還想怒罵,老管家匆匆前來,又拿了一個匣子遞過來。
    “夫人,大人的意思是速戰速決。”
    如今事情已經夠難看了,要是再鬧起來,隻會更加丟人。
    張夫人也明白這個道理,將兩個匣子裏的東西放在一起,怒衝衝重新回到馬車旁。
    “看清楚了,這銀票已經湊齊了,從此以後……”
    “兩家井水不犯河水,再無關係,放心,我侯府就算是要飯,也絕對要不到你張家門上,不過還要恭喜你們,尚書府攀上高枝,與王府結親,就是不知道王府還能否要你家女兒。”
    上輩子張婉兒是受害者,退婚之後低調了一兩年,後來,以王府側妃的身份嫁了過去。
    這輩子呢?
    倒是好奇,這兩家還能否擰成一股繩?
    得到銀票,沈清瀾一聲令下,馬車調轉方向回家。
    而老管家則抬著那些聘禮,浩浩蕩蕩的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老管家不停的與周邊的人議論,說著張家的不厚道,同時也說出了當年兩家結親的緣由。
    一時間,張家忘恩負義的名聲傳遍整個京城。
    馬車內,沈清瀾拿出一半銀票遞了過去,“見麵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