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小比伊始,初露崢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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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時間,轉瞬即逝。
星河劍宗內,關於七堂小比的氛圍日漸濃厚。各堂弟子摩拳擦掌,尤其是年輕一代的內門弟子,更是將此視為嶄露頭角、爭奪資源的重要機會。
鑄劍堂的煉器專項考核,作為七堂小比的開胃菜,率先在天璣峰巨大的“千錘廣場”上拉開帷幕。
這一日,千錘廣場人聲鼎沸。廣場中央,整齊排列著數百座臨時搭建的地火台,每一座地火台旁都配備著標準的鍛錘、砧台以及基礎的工具。四周高起的觀禮台上,坐滿了各堂前來觀禮的長老與弟子,甚至連宗主一脈的天樞峰都派了人前來。
鑄劍堂副堂主厲炎端坐主位,左右是堂內其他幾位長老,神色肅穆。陳瑤、周明等鑄劍堂精英弟子也位列其中。
林風與其他參加考核的鑄劍堂弟子一樣,站在指定的地火台前。他目光平靜地掃過周圍,參加考核的弟子約有三百餘人,修為多在練氣中期到後期,其中不乏氣息沉穩、眼神自信之輩,顯然都是堂內的好手。
他能感覺到數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好奇,有審視,也有毫不掩飾的競爭意味。他這“四係靈根魁首”的名頭,以及提前完成厲炎考核的事跡,顯然已經在一定範圍內傳開。
“肅靜!”一位鑄劍堂長老起身,聲若洪鍾,“本屆鑄劍堂小比,考核內容——限時六個時辰,煉製一柄一階上品法器‘流火劍’!材料自備,最終以成品品質、煉製效率、以及……器成之時的‘劍鳴’品級,綜合評定名次!”
流火劍?一階上品?
台下頓時響起一陣輕微的騷動。流火劍在一階上品法器中難度偏高,對火候掌控、鍛打技巧以及“流火”陣紋的銘刻要求都極為苛刻。更關鍵的是,評判標準中加入了“劍鳴”品級!這意味著不僅要求法器達標,更要求其內部靈絡通暢協調,擁有一定的靈性底蘊!
不少弟子麵露難色,顯然感覺壓力巨大。
林風神色不變。流火劍的煉製之法,他早已在鑄劍堂開放的典籍中研習透徹,甚至憑借前世的經驗,推演出了幾種優化內部靈絡結構的方法。至於材料,他早已用宗門貢獻兌換齊全。
“考核,開始!”
隨著長老一聲令下,數百座地火台同時引燃,灼熱的氣浪瞬間彌漫整個廣場!
“呼——!”
林風熟練地引動地火,將一塊赤銅礦投入火焰中。他沒有急於求成,而是嚴格按照最佳的火候曲線,耐心灼燒,同時調整著自身狀態,將神識緩緩鋪開,籠罩住整個工作台。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律感,與周圍一些手忙腳亂的弟子形成了鮮明對比。觀禮台上,一些有眼力的長老微微頷首。
當赤銅礦燒至最佳狀態,林風手腕一抖,沉重的鍛錘落入手中。他沒有使用花哨的技巧,依舊是最基礎的“震脈”手法,但每一錘落下,都精準地敲擊在材料結構最薄弱的節點上,震蕩之力透入,雜質被高效剝離,同時,《庚金劍體》自發運轉,將那反震之力吸納,淬煉著臂骨。
“鐺!鐺!鐺!”
富有節奏的鍛打聲響起,並不如何響亮,卻異常沉穩。他鍛打出的胚體,雜質剔除得極為幹淨,形狀也控製得恰到好處,為後續塑形和引導靈絡打下了完美的基礎。
這一手紮實無比的基本功,讓觀禮的厲炎眼中讚賞之色更濃。
塑形階段,林風再次動用了“陣器初融”的感悟。他的神識如同最靈巧的刻刀,深入劍胚內部,引導著赤銅與少量熔入的流火石靈力,並非簡單地構建一條主靈絡,而是模擬火焰流動的特性,構築了一個更加複雜、效率更高的微型靈絡網絡!
這個過程極其消耗心神,他的額頭漸漸滲出汗水,但眼神依舊專注明亮。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廣場上,陸續有弟子完成了煉製,劍鳴之聲時有響起,但大多清亮有餘,厚重不足,隻能算勉強合格。
也有少數弟子在關鍵時刻失誤,陣紋銘刻失敗,或淬火不當,導致劍胚損毀,懊惱歎息。
當考核時間過去四個時辰時,林風終於完成了內部靈絡的引導與劍胚的最終塑形。一柄線條流暢、隱有紅光流轉的劍胚靜靜躺在砧台上。
他沒有停歇,立刻開始調製靈墨,準備銘刻最關鍵的一階上品陣紋——“流火”!
而此刻,廣場上大多數弟子還在與塑形或靈絡引導苦苦掙紮。林風的速度,已然躋身前列!
他提起靈紋筆,深吸一口氣,筆尖落下。
神識高度集中,靈力輸出穩定如磐石。筆走龍蛇,一道道玄奧的紅色紋路在劍身上緩緩浮現,與內部那複雜的靈絡網絡完美對接,如同為河流修築好了堤壩與河道。
整個銘刻過程,沒有絲毫滯澀,一氣嗬成!
當最後一道陣紋閉合的刹那——
“錚——!!!”
一聲清越無比、卻又帶著灼熱氣息、仿佛火焰流淌般的劍鳴,驟然從林風手中的劍胚上爆發出來!劍身紅光大盛,周圍的溫度都仿佛升高了幾分,靈性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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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劍鳴,遠超之前所有成品!瞬間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好!好一聲流火劍鳴!”觀禮台上,一位長老忍不住撫掌讚歎。
厲炎更是猛地坐直了身體,眼中精光四射:“靈絡通暢,陣紋完美,引動火靈共鳴!此劍品質,已接近一階極品!”
周圍傳來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接近一階極品?!這才四個多時辰!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林風將要完成,準備進行最後淬火步驟之時——
異變突生!
旁邊不遠處的一座地火台,一名弟子似乎因心神不穩,操控的地火猛然失控,狂暴的火舌如同巨蟒般竄出,不僅吞噬了他自己的劍胚,更是餘勢不減,朝著鄰近的林風所在的工作台席卷而來!
這變故太過突然,那弟子嚇得麵無人色,周圍人也發出驚呼!
狂暴的地火帶著毀滅性的能量,眼看就要波及林風那尚未淬火、正處於最脆弱狀態的流火劍胚!
若是被這失控的地火正麵擊中,之前所有努力必將前功盡棄!
【警告!遭遇意外幹擾,心血之作麵臨損毀風險!觸發因果選擇!】
【選擇一:立刻收劍後退,放棄此次考核。獎勵:無注:安全,但考核失敗,心血白費)。】
【選擇二:強行以靈力護住劍胚,硬抗地火衝擊。獎勵:靈力控製經驗注:風險極高,可能劍毀人傷)。】
【選擇三:借力打力,以自身對火係靈力的掌控,引導甚至吸納部分失控地火,反向淬煉劍胚!獎勵:火係靈力掌控力提升,有機會提升法器品質注:對掌控力要求極高,失敗則萬劫不複)。】
電光火石之間,林風眼中厲色一閃!
放棄?不可能!
硬抗?太被動!
“係統,若我選擇以神識精確分割失控地火,剝離其狂暴部分,引導其精純火力融入我自身靈力,模擬‘流火’真意,進行一次超常規的‘火淬’,能否不僅保住劍胚,更使其品質再進一步?”
【…行為判定:險中求勝,化災為福,符合‘反噬’與‘極境突破’準則。隱藏選項觸發。】
【選擇四:火中取栗,逆煉升華!獎勵:臨時獲得‘控火靈瞳’可短暫看穿火焰能量本質與流動),成功則法器品質必定提升,火係親和度小幅永久提升。】
“選四!”
刹那間,林風雙眸之中仿佛有火焰符文一閃而逝!【控火靈瞳】開啟!在他眼中,那狂暴撲來的地火不再是無序的能量,而是清晰分成了暴躁的毀滅性能量與相對溫和的精純火元!
他左手並指如劍,庚金劍體小成的指劍迸發,淩空劃出數道淩厲的金色氣勁,並非攻擊,而是如同手術刀般,精準地切入狂暴地火的核心,將其最不穩定的部分瞬間切割、擊散!
同時,他右手虛引,體內火係靈根全力運轉,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將那些被剝離出來的精純火元,如同長鯨吸水般納入掌中,混合著自身精純的靈力,化作一道更加凝練、充滿流動意境的赤紅色光焰,猛地包裹向砧台上的流火劍胚!
“嗤——!”
並非寒泉淬火的冰冷,而是更加熾熱的光焰洗禮!
劍胚在赤紅光焰中劇烈震顫,發出更加激昂的嗡鳴!其上的“流火”陣紋如同活了過來,瘋狂汲取著這精純的火元,劍身紅光內斂,色澤卻變得更加深沉純粹,一股遠超之前的靈壓緩緩散發開來!
整個過程,發生在呼吸之間!
當那失控的地火被林風隨手拍散,當那赤紅光焰緩緩融入劍胚消失不見,一柄通體暗紅、光華內蘊、靈壓逼人的長劍,已然靜靜呈現在眾人麵前。
林風伸手握住劍柄。
“嗡……!”
劍身輕顫,發出的不再是清越的鳴響,而是一種低沉的、仿佛地火在脈動般的轟鳴!一股灼熱而穩定的氣流以長劍為中心擴散開來!
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林風,以及他手中那柄明顯品質再度躍升的長劍!
厲炎猛地站起身,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狂喜,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靈韻自生,脈動如潮……這,這是……一階極品!流火劍,極品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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