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遙遠的擎蒼大陸，玉虛昆。
    曾經的仙家聖地，如今卻籠罩在一片壓抑的氣氛中。
    主殿“玉虛殿”內，燭火搖曳，映照著一張扭曲而充滿欲望的臉——吳道子。
    他剛剛處理完宗門事務，或者說，是處理完那些不服管教的弟子，身上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
    他揮退了左右，獨自走向殿後自己的寢宮。
    寢宮深處，一個身影蜷縮在角落的陰影裏，正是洛初。
    她原本明媚動人的臉龐此刻蒼白如紙，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光彩。
    原本合身的弟子服顯得有些淩亂寬大，更襯得她身形單薄脆弱。
    聽到腳步聲，她身體幾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將頭埋得更低。
    吳道子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占有欲和戲謔。
    他伸出粗糙的手指，挑起洛初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
    “怎麽？還在想著你那群好師兄好師姐，還有你那半死不活的師父？”
    吳道子的聲音帶著令人作嘔的嘲弄，“別做夢了，我的好師侄。”
    洛初緊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倔強地不與他對視。
    吳道子湊近她，濕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畔，聲音如同毒蛇吐信：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他們啊……早就拋下你，跑了！離開擎蒼大陸，不知道躲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洛初的瞳孔猛地一縮，空洞的眼神中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那是難以置信和深入骨髓的絕望。
    “不……不可能……”
    她聲音嘶啞，微弱地反駁。
    “不可能？”
    吳道子冷笑一聲，甩開她的下巴，站起身，像是在欣賞一件即將破碎的瓷器。
    “我親眼所見！雲曳帶著那群殘兵敗將，還有你那昏迷不醒的師父，連夜逃竄，走得那叫一個幹脆！他們可曾想過要回來救你？嗯？”
    他每一個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紮進洛初的心窩。
    她想起了師父往日慈祥的教誨，想起了師兄師姐們的關愛，想起了小師妹雲曳甜甜的笑容……難道，真的都成了過眼雲煙？
    自己真的被徹底拋棄了嗎？
    巨大的悲傷和絕望瞬間淹沒了她，淚水無聲地滑落，但她依舊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看到她這副模樣，吳道子反而更加興奮。
    他像一頭盯上獵物的野獸，猛地將洛初從地上拽起，粗暴地扔到那張鋪著華麗錦緞的床榻上。
    “所以，給我死了那條心吧！”
    吳道子一邊撕扯著她的衣物，一邊獰笑著說道。
    “從今往後，乖乖伺候我，把我伺候舒服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至少，還能保你在這玉虛昆安安穩穩地待著。”
    洛初奮力掙紮著，指甲在吳道子的手臂上劃出血痕，但這微弱的反抗如同螳臂當車，隻會更加激起對方的獸欲。
    她感覺自己像是一片在狂風暴雨中飄零的落葉，隨時都會被撕碎。
    身體的疼痛遠不及心中的萬分之一，那種被全世界拋棄的孤寂和絕望，幾乎要將她的靈魂都凍結。
    “放開我！畜生！你這個畜生！”
    她終於忍不住嘶喊出聲，聲音裏充滿了屈辱和仇恨。
    吳道子對她的咒罵充耳不聞，反而更加肆無忌憚。
    在他眼中，洛初不過是他權力碾壓下的戰利品，是他宣泄欲望的工具。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單方麵的淩辱才終於結束。
    吳道子心滿意足地起身，整理著衣袍，瞥了一眼如同失去靈魂的木偶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洛初，語氣帶著施舍般的殘忍：
    “記住我的話，洛初。認清你自己的身份和處境。
    好好做我的侍女，是你現在唯一的活路。”
    他係好衣帶，走到桌邊倒了杯冷茶，一飲而盡，然後回頭，用最輕蔑的語氣，給出了最惡毒的威脅：
    “否則……哼，玉虛昆山下鎮子裏的‘百花街’你知道吧？那裏可是缺你這樣的新鮮貨色。
    要是再不識抬舉，我就廢了你的修為，把你扔到那裏去，讓你日日夜夜，被萬人騎！到時候，我看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硬氣！”
    “百花街”、“萬人騎”……
    這些字眼如同驚雷，在洛初的腦海中炸開。
    她猛地睜大眼睛，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比剛才遭受侵犯時更加恐懼。
    那不僅是肉體的摧殘，更是人格的徹底踐踏，是連最後一絲尊嚴都要被剝奪的、比死亡更可怕的深淵。
    吳道子看著她的反應，滿意地笑了。
    他知道，這最後通牒，擊潰了洛初心中最後的防線。
    他不再多言，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厚重的殿門在他身後“哐當”一聲關上，也將洛初與世界徹底隔絕。
    寢殿內，隻剩下無盡的黑暗和死寂。
    洛初蜷縮在冰冷的錦被中，身體上的疼痛和心靈上的創傷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淚水早已流幹，隻剩下幹澀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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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師姐師兄們的麵容在她眼前一一閃過，最終化為吳道子那張獰惡的嘴臉和那句惡毒的威脅。
    被拋棄了嗎？
    也許吧。
    但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了她，她也不能拋棄自己。
    求死嗎？
    很容易。
    但她不甘心！
    她不甘心就這樣屈辱地死去，不甘心讓吳道子這個欺師滅祖、豬狗不如的畜生繼續逍遙！
    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刺骨的恨意，如同毒藤般在她破碎的心底瘋狂滋生、蔓延。
    這恨意，支撐著她幾乎要散架的軀體，點燃了她空洞眼眸中最後一點微光。
    她緩緩地、極其艱難地坐起身，拉過被撕破的衣物，勉強遮住身體。
    動作緩慢而機械，仿佛一具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
    “吳……道……子……”
    她幾乎是磨著牙齒，從喉嚨深處擠出這個名字，聲音低啞，卻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決絕。
    她不能死。
    至少，在親眼看到這個畜生付出代價之前，她不能死！
    活下去。
    哪怕像陰溝裏的老鼠一樣苟延殘喘。
    哪怕要承受無盡的屈辱和折磨。
    活下去！
    隻有活著，才有希望。
    才有……複仇的可能。
    這一刻，那個曾經天真爛漫、一心向道的玉虛昆七弟子洛初，已經死了。
    活下來的，是一個被仇恨重塑，在絕望深淵中掙紮求存，心中隻剩下唯一念頭的——複仇者。
    她望向窗外那輪被烏雲半遮的冷月，眼神冰冷而堅定。
    今日之辱，他日必千百倍奉還！她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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