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帝城大學爆發瘟疫?眾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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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城大學,林蔭道。
    夕陽的餘暉給校園鍍上一層金色,卻驅不散那股無形的沉悶。
    墨飛揚亦步亦趨地跟在林竹夏身邊,不住地搓著胳膊。
    “你說邪門不邪門,一進學校我就覺得渾身不得勁,像有濕毛巾裹著似的。”他壓低聲音,眉頭緊鎖,
    “你看路上這些同學,一個個臉色蠟黃,眼下的烏青比墨鏡還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學校開的是熬夜培訓班呢。”
    林竹夏目光掃過周圍行色匆匆、大多麵帶倦容甚至隱隱煩躁的學生。
    有的學生甚至因為體質虛,髒東西就跟在旁邊。
    她沒說話,隻是從隨身的布包裏取出了古樸的黃銅羅盤。
    羅盤一掏了出來,她清楚地看見那個同學肩膀的“髒東西”立馬大驚失色,暫時飄走。
    羅盤上的指針微微震顫,然後像是被什麽力量牽引,頑固地指向圖書館後方那片老槐樹的方向。
    “在那邊。”她聲音清冷,抬步便走。
    槐樹本就屬陰,此刻在暮色下更顯枝椏虯結,陰影森森。
    羅盤指針在此處瘋狂轉動。薑栩栩二話不說,從包裏拿出一把小巧卻鋒利的軍工鏟,開始挖掘。
    墨飛揚也不閑著,趕緊幫忙。
    “喂!你在幹什麽!”
    “不能挖!那裏的東西動不得!”
    很快,他們的舉動就引來了不少圍觀的學生。
    同班的秦星,薑佳願等人早就聞聲趕來。
    有人驚恐地大喊,臉上是貨真價實的恐懼。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衝上前,試圖阻止:“同學!快住手!下麵是柳大師埋的瘟疫符!挖了它會爆發瘟疫的!我們都會死的!”
    薑栩栩動作一頓,抬起頭,清淩淩的目光掃過圍觀的眾人,看到他們臉上一致的恐懼和認同,心中一陣無語。
    她被這種根深蒂固的愚昧氣笑了。
    “瘟疫符?”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你們真以為這東西是在保護你們?柳大師是這麽告訴你們的?”
    她不等回答,用鏟尖指著剛剛挖出的一角黑色符籙,那符紙用朱砂畫著詭異的紋路,散發著令人不適的陰寒氣息。
    她一字一句講解,頗有耐心,
    “這根本不是什麽鎮壓瘟疫的符,這是竊運符,一種邪修用的符咒!,它不斷吸收你們的氣運、健康乃至陽氣,轉化為陰煞之氣。”
    大家愣住。
    ”你們之所以體弱、心煩氣躁、運氣不佳,甚至時不時遇到怪事,根源就在它,是它把你們的體質慢慢改造成容易招惹陰穢之物的‘陰體’,那些靈異事件不過是隨之而來的副產品!”
    眾人嘩然,臉上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不可能!柳大師德高望重……”
    “可是……我確實覺得最近特別倒黴……”
    “她說的好像有點道理,我最近晚上老是做噩夢,我媽帶我去寺廟都沒用……”
    林竹夏轉過身,不再多言,用鏟子將那張完全挖出的黑色符籙挑到空地上。
    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她指尖夾起一張明黃色的符紙,口中念念有詞,倏地將符紙彈出。
    “焚!”
    金色火焰瞬間包裹住黑色符籙,那符籙在火焰中發出“劈啪”的細微爆響,仿佛有無數黑氣被強行蒸發、淨化。
    一股若有若無的、令人作嘔的腥臭隨風散開。
    秦星那群人被臭到捂住鼻子。
    就在符籙化為灰燼的刹那,幾乎所有圍觀的學生都感到渾身一輕。
    仿佛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被搬開了,一直縈繞在腦中的昏沉和莫名的煩躁感也隨之消散。
    傍晚的微風拂過,竟然帶來了久違的清新感。
    大家倍感震撼。
    “天哪……我的頭……不暈了?”
    “真的好舒服,胸口那口悶氣好像沒了!”
    幾個和林竹夏同班、且從頭到尾信任她的同學驚喜地感受著自身的變化,紛紛開口:
    “太神了!我感覺感冒也好多了!”
    “是啊是啊,之前一點就炸,現在感覺心情平和了好多!”
    事實勝於雄辯。
    身體最直觀的感受,瞬間擊碎了柳大師多年的謊言。
    眾人看向林竹夏的眼神,從質疑、恐懼,變成了驚歎、感激和愧疚。
    林竹夏握著手心的半邊符紙,她並未全部燒盡,而是留下了一半,堅信之後能用得上。
    墨飛揚一臉驕傲,
    “看看!都看看。”
    他可是林竹夏的第一批受益者,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她的本事。
    “同學,對不起,我們錯怪你了!”
    “你才是真正的高人啊!”
    林竹夏點了點頭,還算滿意大家給出的反應。
    所謂的瘟疫符已經被她銷毀,後續蘇綿跟那位柳大師的後續,以及因果,還沒完。
    但是回去墨家後,墨飛揚就迫不及待地跟自家四叔描述今天發生的一切。
    林竹夏全程靜靜吃飯,很內斂低調,也不邀功,而是等很晚過後,她抬腳上樓,敲響了墨今宴的書房。
    有點事找他談談。
    墨飛揚不是說他人冷心軟嗎?
    應該……會答應自己吧?
    “進。”
    第二天,學校廣場。
    昨天的祥和並未持續多久。
    上午,校園裏突然炸開了鍋。
    幾名學生在食堂突然“昏倒”,身上出現了駭人的青黑色斑塊,症狀像極了曆史記載中的瘟疫。
    那些學生被柳大師安排的一輛醫車接走,生死不明。
    前一天得到蘇綿報信,確認了現場被銷毀符紙的柳大師,
    等到傍晚,他才怒氣衝衝地趕到學校中心廣場發難,聲音悲憤欲絕:
    “愚昧!無知!是誰?!是誰動了鎮壓瘟疫的靈符!那是保護全校師生性命的根基啊!現在符咒被毀,瘟疫邪氣失控爆發,那幾位同學……恐怕已遭不測!這是造孽啊!”
    恐慌像瘟疫一樣在人群中飛速蔓延。
    昨天還對林竹夏感恩戴德的人們,瞬間將恐懼和懷疑的目光投向了她。
    “是她!是林竹夏昨天把符挖出來燒掉的!”
    “我就說不能動!現在出大事了!”
    “完了完了,瘟疫回來了!我們都會死!”
    “這位同學,你為什麽要害我們?”
    指責聲、哭喊聲、恐慌的議論聲交織在一起。
    墨飛揚氣得站出來辯解,聲音卻被淹沒在人群的恐慌浪潮裏。
    “媽的,這群人瘋了吧!”
    林竹夏站在人群中,麵對著無數道恐懼和怨恨的目光,神色冰冷。
    她知道,柳大師和蘇綿的反撲,開始了。
    真正的較量,此刻才正式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