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甫指尖摩挲著紫砂茶寵。
    茶煙嫋嫋中，他目光灼灼地說：“薩勒曼王子對太空旅遊執念頗深，超寶的‘海洋太空’產業鏈恰好能勾住他的興趣。林氏集團的林老爺子更不必說，去年捐五億做海洋保護，對環保項目向來是雪中送炭的性子。我先遞個話探探底，下周擺場飯局，讓秦嬴親自跟他們過招。”
    話音剛落，陳默桌上的手機便急促響起，屏幕上“投研團隊”四個大字格外醒目。
    他接起電話，曹駿興奮的聲音立刻衝了出來：“陳總！飛天股票開盤就飆，現在穩在580元了，要不要加倉？還有王者遊戲，昨晚遊戲版號鬆動的消息一放，開盤直接漲五個點，破300港元了！”
    陳默猛地站起身來，眼中滿是震驚與狂喜。
    他轉頭對李甫大聲說：“李總，你猜怎麽著？秦總上周讓我們布局的飛天和王者遊戲，今天全爆了！飛天眼看要破600元，王者遊戲漲得也不含糊！”
    哈哈哈哈！李甫手中的茶杯頓在半空，隨即仰頭大笑，茶沫都濺到了袖口。
    他戲謔地說：“我早說秦嬴這小子是麒麟兒！他十五歲跟著秦悍去談礦山生意，對方拿份陰陽合同想蒙騙，他掃一眼就指出三處漏洞，當場讓對方啞口無言。那時候我就知道，這小子絕非池中之物。有他掌舵，超寶的融資，穩如泰山！”
    陳默對著電話沉聲說：“曹駿，你帶韓磊、小唐盯緊盤麵，按原計劃加倉！飛天股票不管漲到多少，700元前必須收齊1000萬股，哪怕溢價也在所不惜。王者遊戲同理，3000萬股，不計成本拿下。另外，讓團隊梳理全球優質標的，把核心邏輯、風險點都列清楚，整理成報告給秦總過目，再定下一步方向。”
    曹駿很有底氣地說：“明白！陳董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掛了電話，陳默長長舒了口氣，端起冷掉的茶一飲而盡。
    李甫把玩著茶盞，調侃地說：“看這手筆，你們是不差錢啊？”
    陳默苦笑著搖頭說：“表麵風光罷了。上次，星海傳媒那波操作，我們臨時從印尼鎳礦調了100億應急。現在是雙線作戰，資本端賺的錢全砸進超寶，生產端105艘打撈船春節後就要下水。可我們的目標是全球海域，至少要3000艘船才能形成規模。變廢為寶工廠、高科技材料研發中心，哪樣都得燒錢。老同學，這次融資的事，你可得幫我們頂住。”
    李甫聞言，大笑說：“看在你們每次大賺後，都給我打賞2000萬港元的份上，我就算跑斷腿也幫你們辦成！”
    陳默湊近低聲說：“我們知道你老爺子每年給的兩億零花錢，不夠你應酬身邊那些紅顏知己。今年春節，我們以融資中介費的名義，給你安排5000萬港元紅包。秦嬴這人性子冷，不擅交際，卻最懂‘財聚人散，財散人聚’的道理，絕不會讓跟著他的人吃虧。這次資本戰，團隊人均獎金500萬，我和汪明白各拿1000萬。曹駿、韓磊更劃算，除了各1000萬獎金，還拿了超寶1%的股份。將來，超寶市值破萬億，他們倆的身家，可比你們李氏地產的少東家風光多了。”李甫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桌子，大聲說：“好！我這就去跟我爸磨，把家裏的閑置資金也抽出來，投給超寶！跟著秦嬴幹，比我炒樓靠譜多了。”
    哈哈哈哈！兩個加州佩珀大學的同窗相視大笑，杯中熱茶騰起的霧氣，模糊了彼此眼中的期許。
    “雲頂閣”大別墅。
    書房內，秦嬴正對著視頻會議屏幕凝神細聽。
    畫麵裏，船廠的龍門吊如鋼鐵巨人般矗立，工人們正給新船噴塗藍色漆料，超寶集團的銀色lo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生產總監指著屏幕右側的進度表，興奮地說：“秦總，下周一先交付20艘船，剩下85艘月底前全部完工。隻要尾款一到，我們立刻啟動南海試點！”
    秦嬴指尖輕叩桌麵，目光銳利如鷹，嚴肅地說：“尾款一周內必到，你們安心推進生產。試點期間，務必把‘變廢為寶’的全流程跑通，每噸垃圾能提煉多少貴金屬、稀有元素，成本多少，利潤多少，都要精確到分。這些數據不隻是運營依據，更是融資時的硬底氣。資本大佬們最認實在東西，空口說環保沒用，得讓他們看到真金白銀的回報。”生產總監鏗鏘地說：“明白！我們已經組建了數據專班，保證每一筆賬都清清楚楚！”
    結束會議，秦嬴走到露台。
    晨霧已經散盡，陽光灑在庭院的年桔樹上，金黃的果實綴滿枝頭，像掛了一樹小燈籠。
    他掏出手機，翻到李麗嘉的微信對話框，上次她發來的巴黎秀場照片還停留在屏幕頂端，他指尖懸在輸入框上許久，最終還是按了鎖屏鍵。
    他忽然想起喬明慧曾說過的話：“成年人的感情，就像掌紋，再親密也該有邊界。”
    他能給李麗嘉錦衣玉食，卻不能替她建立成熟的價值觀；能為她擋娛樂圈的風浪，卻沒法讓她明白“依附永遠不如並肩”的道理。
    這份成長，終究要她自己去悟。
    此刻，秦嬴手腕間的大宋智慧手表突然震動，全息界麵彈出陳默的來電提醒，附帶一行小字：“融資有眉目，李甫約了薩勒曼王子和林老爺子，下周飯局。”秦嬴接通電話，陳默振奮的聲音立刻傳來，他激動地說：“秦總，好消息！薩勒曼王子和林老爺子都有意麵談，李甫把飯局定在了麗思卡爾頓頂層包廂！股市那邊也順利，飛天和王者遊戲都在按計劃建倉。”
    秦嬴望著遠處波光粼粼的維多利亞港，嘴角終於揚起一抹淺淡的笑意，鎮定地說：“知道了。讓喬明慧負責飯局的後勤，她做事細致。另外，把超寶的試點數據和技術報告整理好，飯局前給我。”
    一周後的傍晚，港島麗思卡爾頓酒店頂層包廂。
    暮色四合，華燈初上，維多利亞港的水麵被兩岸燈火染成金紅，太平山的輪廓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宛如一幅流動的畫卷。
    包廂內，水晶吊燈折射出柔和的光芒，餐桌上的粵菜精致如藝術品，清蒸石斑魚的鮮香與陳年普洱的醇厚交織，空氣中滿是雅致的氣息。
    秦嬴身著深灰色定製西裝，身姿挺拔如鬆，坐在主位上。
    左側，薩勒曼王子身著白色長袍，腰間係著金線刺繡的腰帶，盡顯王室風範。
    右側，林氏集團的林老爺子一身唐裝，須發皆白，目光卻矍鑠如少年。
    李甫和陳默分坐兩側，不時為眾人布菜。
    喬明慧與汪明白則侍立一旁，優雅地為貴賓添酒。
    喬明慧身著月白色改良旗袍，1.71米的高挑身姿亭亭玉立，裙擺繡著幾枝淡雅的墨竹，行走間曳地無聲，宛如弱柳扶風。
    旗袍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玲瓏的曲線，既不失職場女性的幹練，又透著江南女子的溫婉。
    她肌膚勝雪，眉眼如畫，一雙杏眼清澈如水，顧盼間流光溢彩，鼻梁小巧挺直，唇瓣不點而朱，美得恰到好處，卻又不張揚奪目。
    薩勒曼王子幾次談話間失神，目光都不自覺地飄向她。
    林老爺子見狀，隻是捋著胡須輕笑。
    薩勒曼王子放下酒杯，藍寶石戒指在燈光下閃著幽光。
    他直率地說：“秦總，恕我直言。如今人工智能、算力、AI才是資本追捧的風口，融資易如反掌。您為何偏偏紮進環保這個慢賽道？”
    秦嬴端起茶杯，指尖摩挲著杯沿，沉靜地說：“王子殿下，投資風口固然能賺快錢，但‘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更值得深耕。我父親秦悍白手起家，創下6000億身家，他常說‘錢是身外物，留名要留千秋名’。如今全球氣候變暖，南極冰川消融，海洋垃圾已達15億噸，若再放任不管，地球將無淨土可存。皮之不存，毛將焉附？人工智能再先進，沒有了宜居的地球，又有何用？”
    他頓了頓，振聾發聵地說：“況且，環保並非不賺錢，隻是多數人沒找對方法。超寶不僅是打撈垃圾，更能從海洋廢棄物中提煉貴金屬、稀有元素，這些材料可用於手機製造、新能源汽車、航空航天甚至星鏈科技。您癡迷的太空旅遊，未來的太空服材料，或許就來自我們打撈的海洋垃圾。這是‘變廢為寶’，更是‘點石成金’。”這番話出口，包廂內瞬間寂靜無聲，隻有角落裏的古箏聲依舊悠揚。
    秦嬴自己也有些感慨，曾幾何時，他因父親的風流韻事心存芥蒂，甚至暗下決心要與秦氏集團分庭抗禮。
    可上次資本戰，母親施瓊二話不說轉來10億美元，父親更是直接調動秦氏資源為他鋪路，讓他明白，父母永遠是他最堅實的後盾。
    如今，在談判桌上，秦氏集團6000億總資產的招牌，就是他最硬的底氣。
    林老爺子拍案叫好，茶盞都震得嗡嗡作響。
    他洪亮地說：“說得好！‘留名要留千秋名’，秦悍教出了一個好兒子！我搞了一輩子地產，晚年才明白，賺再多錢，若留給子孫一個汙染嚴重的世界，也是罪人。超寶的項目，我林某人投了！不僅投錢，林氏的全球物流網絡，也免費給超寶用！”
    薩勒曼王子眼中閃過思索的光芒，他端起酒杯，對秦嬴遙遙一敬：“秦總，您讓我看到了環保的新可能。太空探索需要幹淨的地球作為基石，超寶的‘海洋太空’產業鏈，與我的設想不謀而合。我代表沙特王室，願意以戰略投資者的身份入股，同時，沙特的紅海港口，可為超寶提供永久停靠權。”
    秦嬴心中一喜，起身舉杯回敬，感動地說：“多謝王子殿下，多謝林老爺子！超寶定不負所托，既護地球綠水青山，也保各位投資財源滾滾。”
    包廂內的氣氛愈發熱烈，喬明慧端著醒酒器上前，為薩勒曼王子添酒。
    她動作優雅嫻熟，指尖不經意觸碰到杯壁，立刻收回，臉頰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
    秦嬴抬眼看向她，感激地說：“辛苦你了，明慧。”
    這簡單的四個字，卻讓喬明慧心頭一暖，她垂下眼簾，輕聲說：“應該的。”
    轉身時，她特意放慢腳步，餘光悄悄掠過秦嬴的身影。
    她早已摸清他的習慣，知道他胃不好，特意讓廚房準備了溫軟的山藥糕；知道他不喜甜酒，便悄悄將他杯中的甜型紅酒換成了度數適中的幹型。這些細微的關懷，她從不敢宣之於口，隻願在他需要時，默默做好一切。
    秦嬴的腕間智表突然亮起微光，全息界麵彈出提示：“檢測到喬明慧心率112次/分鍾，情緒波動：仰慕75%，擔憂15%，喜悅10%。”
    他心中微動，轉頭看向喬明慧的背影。
    她正俯身給林老爺子布菜，旗袍的領口勾勒出優美的頸線，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她身上，仿佛鍍上了一層金邊。
    喬明慧端著一盤山藥糕走過來，輕柔地說：“秦總，廚房剛蒸好的，您墊墊肚子。”
    秦嬴接過玉盤，指尖與她相觸，隻覺她指尖微涼。
    他的智表再次彈出提示：“檢測到用戶心率72次/分鍾，情緒穩定。喬明慧情緒波動加劇，仰慕值升至80%。”
    他微微一笑說：“費心了。”
    薩勒曼王子看著這一幕，含笑地說：“秦總，您這位秘書不僅漂亮，還如此細心，真是難得。”
    秦嬴稱讚地說：“明慧不僅細心，更有能力。超寶的財務報表、融資方案，都是她牽頭整理的，幫了我大忙。”
    喬明慧臉頰更紅，連忙躬身說：“是秦總指導有方，我隻是做了分內之事。”說完，便轉身退到一旁，可那藏在眼底的笑意，卻怎麽也藏不住。
    飯局過半，汪明白悄悄走到陳默身邊，低聲道：“陳總，投研團隊發來緊急報告，飛天股票突發利好，機構資金在搶籌，預計明早開盤會跳空高開。”
    陳默眼中一亮，剛要開口，秦嬴卻抬手製止了他。
    他看向薩勒曼王子和林老爺子，從容一笑說：“兩位，有一個好消息分享。我們布局的飛天股票，今晚傳出重大利好，預計明日開盤將大幅上漲。這並非運氣，而是超寶的投資邏輯，我們從不追逐風口，而是提前發現價值。就像海洋垃圾，多數人視之為累贅，我們卻能從中挖掘寶藏。”
    林老爺子撫掌大笑說：“秦總這是在給我們吃定心丸啊！我更有信心了，明天就讓財務打款！”
    薩勒曼王子也點頭附和說：“我會立刻安排王室財團的團隊，與超寶對接盡調事宜，爭取早日完成合作。”
    夜色漸深，維多利亞港，燈火璀璨。
    包廂內，古箏聲停，眾人舉杯共飲，紅酒的醇香與普洱的厚重交織在一起。
    秦嬴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萬家燈火。
    他手腕間的智表悄然彈出提示：“超寶集團融資成功率99.2%，潛在估值升至3000億港元。檢測到用戶心率平穩，建議適度休息，避免過度疲勞。”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心中滿是感慨。
    喬明慧端著一杯溫水走過來，輕聲說：“秦總，您喝了不少酒，喝點溫水醒醒酒。”
    秦嬴接過水杯，看著她眼中的關切，含笑地說：“明慧，這次融資成功，你功勞最大。超寶的期權池裏，我給你留了0.5%的股份。”
    喬明慧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震驚與不敢置信，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她捂住嘴，哽咽著說不出話，隻能用力點頭。
    秦嬴的智表的提示再次彈出：“檢測到喬明慧心率130次/分鍾，情緒波動：激動80%，感恩20%。”
    秦嬴看著她，微微一笑說：“這是你應得的。跟著我幹，不會讓你吃虧。”
    遠處，煙花綻放，絢爛的光芒照亮了秦嬴的臉龐。
    維港的海風拂過，帶著海水的鹹腥與煙花的硝煙味。
    喬明慧站在秦嬴身邊，望著他挺拔的背影，心中默默許願：願陪他乘風破浪，看遍世間繁華，也護這山河無恙，碧水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