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嬴看著李麗嘉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滋味。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李麗嘉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國際金融中心，手指緊緊攥成拳頭。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陳默的電話，沉聲說：“陳默，幫我查一下李麗嘉與星海傳媒的合約條款，看看有沒有違約金減免的可能。”電話那頭，陳默愣了一下，隨即應聲說：“好的，秦總，我馬上去辦。不過……這……這個？什麽意思？”秦嬴看著窗外的夜色，低沉地說：“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承擔。”
    掛了電話，辦公室裏再次陷入寂靜。
    秦嬴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那支未點燃的煙，輕輕放在唇邊。
    夜色漸深，維多利亞港的燈火璀璨，映照著秦嬴挺拔而孤獨的身影。他的商業版圖還在擴張，他的家族博弈早已開始，而此刻，他卻站在責任與野心的十字路口，麵臨著人生中最艱難的抉擇之一。
    此時，手機鈴聲響了。
    陳默打回電話說：“秦總，我剛才給李甫打了電話，讓他和李麗嘉的東家談解約，暫時讓李甫借給我們兩個億，作為支付李麗嘉的違約金，我們真的不能不顧眼下最好的資本布局，更不能夠失去這次股市抄底的機會。雖然，我不持有公司的股份，我隻是高級打工仔，但是，您是我的同窗好友，我不想您錯失這次大好的投資機會。因為你需要更大的底氣與趙悝、秦海的博弈。”
    秦嬴聞言，感動地哭了。
    他的個人資產還有很多，但是，也不能全部投入到商戰之中，得作為戰略儲備，好鋼必須用在刀刃上。
    而且，他能夠預見到春節後的資本博弈，繁星影業不會放過他的，海洋垃圾打撈同業競爭也會很慘烈，星海傳媒若是發現李麗嘉懷孕了，也不會放過秦嬴的。
    因為李麗嘉現在是星海傳媒的搖錢樹，李麗嘉在懷孕期間，肯定不能夠拍戲，不能夠接商演，不能夠直播帶貨，不能夠代言各種產品，星海傳媒會因此損失慘重，兼之，星海傳媒也不知不覺被繁星影業拉下了水。
    不過，李麗嘉的問題也得解決，人家青春靚麗，可不能因此葬送在自己手上，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
    更重要的是，春節後，秦嬴要回內地創辦“極速達”物流公司，李甫、李浩然、陳嘉明、傑克、陳默、汪明白都各投了10億元，都成為了還沒有注冊成立的“極速達”的大股東，秦嬴的大漢投資需要向“極速達”投資30億元。
    物流行業，創辦之初，都是極其燒錢的。還沒有成立的“極速達”物流現在有100億元，聽起來很多，但是，采購智能設備、興建各地的智慧倉儲、購買大量的電動車、速送需要的各種工具、還有貨運飛機、物流貨車、船隻、集裝箱、租賃的碼頭、大量的員工工資、各地的員工宿舍等等，哪一樣不用錢？
    中環國際金融中心四十樓的燈光，在港島深夜的夜色裏像一顆孤懸的星。
    秦嬴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夾著一支未點燃的雪茄，目光落在維多利亞港的霓虹上。
    那些流動的光河，此刻在他眼裏卻成了比特幣 K 線圖上起伏的曲線，每一道霓虹的明暗，都像資金流向的預警。辦公桌上攤著“泰升股份”的收購預案，紅色筆跡標注的“2億股缺口”格外刺眼，旁邊的筆記本電腦屏幕還亮著，比特幣實時行情停留在3122.6 美元/枚，下方的交易記錄裏，剛剛又有5000 枚入倉，資金流水像一條緊繃的弦，容不得半分差錯。這晚，他沒有回家，獨自一人，躺在沙發上眯著。
    因為李麗嘉現在也不會回“雲頂閣”大別墅。
    他若是回去了，也隻能獨自麵對空蕩蕩的家。
    翌日上午。
    前台美女的聲音透過內線電話傳來，帶著幾分猶豫說：“秦總，李小姐……又來了，她要見您。”
    今天，已經是2018年農曆除夕。
    明天，就是大年初一，秦嬴和他的大漢投資迎來新的2019年。
    所以，今天全體員工已經放假，待會，前台美女也會放假回家。
    喬明慧昨天已經相對較早下班回家了。
    今天，她沒再來。
    她心裏也有氣，估計秦嬴要與李麗嘉複合，這就打碎了喬明慧想要嫁給秦嬴的美夢。
    此刻，秦嬴深吸一口氣，將雪茄按滅在水晶煙灰缸裏，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才稍稍壓下心底的煩躁，沉聲說：“讓她上來吧。”電梯“叮”的一聲輕響，打破了辦公區的寂靜。
    李麗嘉走了進來，身上穿著一件米白色的針織長裙，原本挺拔的身姿因為小腹的微隆顯得有些局促，亞麻色的長發鬆鬆地挽在腦後，露出光潔的脖頸。
    她沒有像昨天那樣激動，隻是站在離辦公桌三步遠的地方，雙手輕輕護著小腹，湛藍的眼眸裏盛著委屈與倔強，像迷途的小鹿，卻又帶著幾分不肯妥協的鋒芒。
    秦嬴指了指辦公桌前的真皮沙發說：“坐吧。”又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溫咖啡。
    他記得她不喜歡太燙的，加兩勺糖，不加奶，這些細節都刻在記憶裏，此刻翻出來，竟有些澀然。
    李麗嘉坐下，雙手捧著咖啡杯，指尖微微顫抖，哽咽地說：“我知道你忙，但我沒辦法……醫生說我體質特殊，如果這個時候拿掉孩子……我怕以後再也不能生了。”
    她說著，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滾過白皙的臉頰，滴在咖啡杯的杯壁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秦嬴看著她，心中像被什麽東西揪了一下。
    他想起三個月前，她在淺水灣別墅的露台上，抱著他的脖子說：“老公，我想給你生個孩子”，那時的月光灑在她臉上，溫柔得像一場夢。可現在，夢碎了，剩下的隻有現實的一地碎片。
    母親施瓊若知道他讓一個女明星未婚先孕，必定會擔心影響繼承權。
    秦悍那邊，若趙悝借題發揮，說他“私生活混亂”，也隻會給秦海以更多可乘之機。
    更重要的是，眼下的資金全卡在比特幣和泰升股份以及其他資本布局上。
    這是他再次翻盤的關鍵，絕不能動。
    秦嬴在她對麵坐下，身體微微前傾，坦誠地說：“麗嘉，我知道你委屈。之前，我提的四個條件，我都認真想過，其實是現實不允許的。資本布局和超寶集團這邊的資金，我在抄底，每天都要注入幾千萬美元，這是我未來對抗秦氏集團的底氣，我不能斷了資金鏈。你其實心裏有數，秦氏集團6000億資產的繼承權比我現在這點小生意更重要。那才是真正的大錢，若然加上資本布局和資本運作，我爸的6000億元資產 ，瞬間就可以秒變60000億元，還可以上市圈錢。所以，我必須要有底氣來爭奪6000億元家產的繼承權，而且，這也不僅僅是錢的問題，更重要的是為我母親的尊嚴而戰，為你和孩子的更加美好未來而戰。你總不會賺錢多吧？你現在拿2億元走人，還是等著拿6000億元甚至是60000億元好？”
    李麗嘉抬起淚眼，看著他指尖劃過的文件。
    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和圖表，她看不懂，卻能感受到秦嬴的壓力。
    她無助地說：“那你說，怎麽辦？我過完春節才19歲，要是現在去英屬維爾京島生孩子，等我回來，娛樂圈早就沒有我的位置了。給我股份，我不懂經營，到時候還不是被人騙。成立工作室解約，違約金要3億港元，你拿不出來。讓我打掉孩子……我做不到，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
    秦嬴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她護著小腹的手上，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折衷的念頭，便認真地說：“麗嘉，我給你一個新的方案，你聽聽看。第一，你先搬去我在英屬維爾京島的公寓住，那裏安保嚴格，不會有媒體打擾，我請最好的營養師和醫生照顧你，每個月給你1000萬元生活費，足夠你和孩子的開銷。”
    李麗嘉抬眸，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秦嬴頓了頓，又繼續說：“第二，關於解約，我會讓陳默去跟星海傳媒談，不用一次性付3億，我們可以用‘未來工作室資源抵扣’，我承諾，等新的一年的資金回籠，就成立‘麗嘉工作室’，給你量身定製影視項目，還會幫你對接國際品牌代言，到時候你的身價，隻會比現在高，不會低。至於違約金，我們分三年付，每年1億，用工作室的收益來抵，這樣不會影響我現在的資金鏈。”
    他又頓了頓，看著李麗嘉漸漸緩和的神色，又補充說：“第三，孩子出生後，我會成立一個信托基金，先注入1億美元，由第三方機構管理，孩子的教育、醫療，所有費用都從這裏出，保證他一輩子衣食無憂。然後，我拿到6000億元的繼承權之後，再往信托基金裏打款1000億元，以後根據秦氏集團的資產收益情況，逐年增加信托基金。至於我們……”
    他壓低聲音說：“等我處理完秦氏集團的事，給你一個交代，到時候，我們可以在港島舉辦盛大的婚禮。”
    李麗嘉靜靜地聽著，眼淚漸漸止住了。她知道秦嬴沒有騙她。昨晚回到她自己的豪宅，她拿起電話，已經向李甫打聽過了。她是李甫介紹給秦嬴的，李甫雖然是花花公子，但是，不會騙人。秦嬴說的工作室規劃，也正是她一直渴望的。信托基金的承諾，更是給了她和孩子一個保障。
    她之前的強硬，不過是怕自己被輕易拋棄，怕孩子沒有未來，現在秦嬴的方案，既照顧到了她的事業，也守住了她作為即將當母親的底線。她不斷地向秦嬴要錢，也隻是想證明秦嬴到底有多愛她，因為她在成長的經曆中，總是聽人家說一個男人有多愛你，便會給你花多少錢。現在，她貴為港島娛樂圈的頂流，最美港姐，自然不是用幾個億來衡量的，如果秦嬴能夠給她一百億，她才會更有安全感，也會感覺秦嬴更加愛她，無比的愛她。
    不過，此刻，李麗嘉還是有些不確定，指尖緊緊攥著咖啡杯的杯耳，又緊張地問：“你……真的會幫我成立工作室嗎？我……我真的能夠當上製片人？真的能夠當導演？”
    秦嬴看著她，鄭重地說：“我秦嬴雖然是商人，但從不騙女人，更不會騙我孩子的母親。再者，我也不是沒錢人。就算不計算秦氏集團的6000億元在內，我也算是有錢人。我目前的個人身家是101億美元，但是，也不全是存在銀行裏，貨幣的保值要衝抵物價的上漲，所以，我不會把我所有的錢都存在銀行裏，得扔出去投資，讓資產增值啊！昨天，我已經讓你看過我的資本布局的財務報表，我投出去的錢，已經有上100億元。這100億元在一年後或是兩年後，就會增值為1000億元甚至是上萬億元。但是，公司賬戶裏也得有戰略儲備金，像之前那樣，和繁星影業開戰，若是我沒有儲備金，就會被鍾剛利、鍾伯利、鍾見利兄弟三人聯合資本趕跑，甚至會被他們打到我破產，永無翻身之地，更無法繼承秦氏集團6000億元的資產。你想想，我如果打不過鍾氏兄弟，我父親會怎麽看我？趙悝和秦海肯定又會借此機會在我父親麵前胡說八道，阻攔我繼承家產和秦氏集團的6000億元資產。”
    他頓了頓，又想起之前爬二十層樓梯給李麗嘉送宵夜的那個夜晚，想起她在別墅裏為他煮醒酒湯的溫柔，便愧疚地說：“之前是我不好，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讓你受了委屈。但現在，我能給你的，是我目前能做到的最好的安排。而且，我三周前還給了你1億港元傍身，接著又承擔了你母親的醫療費用，我不僅養你，還養著你一家人，我其實也沒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對吧？麗嘉，多想想我的好。”
    李麗嘉低下頭，看著自己微隆的小腹，輕輕撫摸著。
    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母親的情緒，輕輕動了一下，像是在回應。
    她忽然笑了，眼淚又掉了下來，卻欣慰地說：“好，我信你。”她抬起頭來，湛藍的眼眸裏重新有了光彩，希翼地說：“行！我先搬去英屬維爾京島生活，也會好好養身體，等你給我成立工作室。”
    秦嬴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肩膀終於放鬆下來。
    終於，兩人都各退了一步，相互相讓，複合了！
    畢竟，他們倆在潛意識裏，都是深愛著對方的，都舍不得與對方分手。
    他們一個郎財，一個女貌，本就佳偶天成，誰也離不開誰。
    此刻，秦嬴站起身來，走到李麗嘉身邊，輕輕抱起她，啃了她一口，溫柔地說：“我先讓司機送你去雲頂閣別墅住幾天，什麽樣的傭人都有，還有保鏢，還有密密麻麻的監控攝像頭，你在雲頂閣大別墅裏，是安全的，你另有什麽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等陳默和你的東家談妥條件，我再送你去英屬維爾京島。等你生下孩子，別說給你成立工作室，就是給你成立影業公司，也不是沒有可能。因為到那時候，我有些資本布局已經獲得了大收益，甚至已經清倉出來。手頭有錢了，什麽事情都好辦，都好說。難道不是嗎？”
    李麗嘉點點頭，終於被秦嬴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而且，秦嬴確實已經給她很多錢了。7億多港元，她至少也得用10年左右才能賺到，盡管她是港島娛樂圈的頂流，但並非她的每部電影都能夠票房爆紅。隻要有一部電影的票房滑坡，她就會被減少很多代言、商演、直播帶貨的機會。
    秦嬴放下李麗嘉，打電話給司機，讓司機帶安保人員過來，擁簇著李麗嘉先回“雲頂閣”大別墅。
    司機送李麗嘉離開後，秦嬴站在落地窗前。夜色更濃了，維多利亞港的霓虹璀璨，比特幣的行情還在跳動，泰升股份以及王者遊戲、飛天股票的收購預案靜靜躺在桌上。
    他拿起手機，給陳默發了一條微信：“明天上午九點，你和李甫約李麗嘉的東家談解約，方案我發給你。星海傳媒若是不同意，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我一定會讓星海傳媒像繁星影業那樣去申請破產的。商戰沒有人情講，他不仁，我就不義。看誰錢多。星海傳媒現在市值1700億港元，若是跟我開戰，它到時候就會變成170元。所以，你要有底氣跟星海談，要硬氣，必須依著咱們的條件來談，不要被它左右。”
    發送成功的提示彈出，秦嬴靠在窗邊，閉上眼睛。
    他知道，這隻是解決了眼前的麻煩，未來還有更多的挑戰在等著他。從未謀麵的“大哥”秦海在秦氏集團的勢力越來越大，趙悝又生了三個孩子，母親施瓊在宋城的處境越來越難，超寶係列公司的籌備還需要更多資金……
    今年春節，秦嬴都不敢回內地秦氏莊園的家，因為成立才半年的超寶集團，還沒有任何的盈利，隻有不斷的投入。雖然大漢投資在過去的半年裏，通過資本運作，賺了些錢，吉祥手機的訂金也有100億元，但是，這對於需要不斷投入巨額資金的超寶集團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
    但是，此刻，他的心裏卻多了一份底氣，不僅僅是因為商業布局的順利，更是因為他守住了作為父親的責任，沒有讓現實的冰冷，吞噬掉最後的溫情。
    窗外的海風吹進來，帶著海水的鹹濕，拂過他的臉頰。
    秦嬴睜開眼，目光重新落在比特幣的行情圖上，眼神裏又恢複了之前的堅定。
    此刻，“雲頂閣”的大別墅裏，李麗嘉站在露台前，看著遠處的夜景。
    傭人已經給她準備好了晚餐，營養師定製的孕婦餐冒著熱氣。
    她輕輕摸了摸小腹，輕聲說：“寶寶，你爸爸雖然忙，但他是個好人，我們等他，好不好？”
    夜色裏，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像一顆種子，在期待中，慢慢生根發芽。
    午夜，浸在微涼的海風中，“雲頂閣”別墅的落地窗外，維多利亞港的燈火已漸次黯淡，唯有幾盞航標燈在海麵泛著微弱的光。秦嬴推開家門，李麗嘉正坐在客廳的絲絨沙發上，膝頭蓋著一條米白色的羊絨毯，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沙發扶手。她終究還是沒睡著，眼底帶著幾分忐忑，又藏著一絲期待。
    聽到開門聲，她猛地抬頭，看到秦嬴風塵仆仆的身影，起身時動作都有些急切，卻又想起腹中的孩子，緩緩放慢了腳步。她緊張地問：“怎麽樣了？陳默那邊……”
    話沒說完，聲音已有些發顫，畢竟解約的事牽扯著她的演藝生涯，也關乎著她和孩子的未來。作為最美港姐，娛樂圈的頂流，她還是很在乎她的星途的，雖然她已經有了一個好老公秦嬴，但她也想有自己的事業。
    秦嬴走上前，輕輕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瞬間撫平了她的不安。他激動地說：“成了。”
    他眼底含著笑意，又滿是輕鬆地說：“李甫出麵，星海傳媒那邊鬆口了，不用賠違約金。就是現在的代言收益歸他們，正在拍的片子減點戲份，剩下三部電影等你休息一年再拍，片酬一分不少。再強的影業公司，也得給李氏地產大享一個麵子。再說，之前，繁星影業被我打得那麽慘，星海傳媒也不敢硬剛我們的大漢投資。星海傳媒的老板馬洪匯比較聰明，他知道，和我合作好，超寶集團會不斷給他們公司代言費的，你也是他的搖錢樹，他犯不著，至少春節前犯不著和我打資本戰，畢竟他也要籌錢過春節。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我的吉祥手機非常火爆，賺了很多錢，明天，是新的一年的開始，我的泛知科技公司又要賣手機芯片和電池了。當然，他們還會搞事，還會和我打資本戰，但是，那是在春節後，不是現在。現在，大家都需要合家團聚，都要過好這個年。”
    李麗嘉的眼睛瞬間亮了，像是有星辰墜入，隨即又紅了眼眶，淚水毫無預兆地滾落。
    她攥著秦嬴的手，哽咽說：“真的……真的不用賠錢？我還以為……”
    話沒說完，已被秦嬴輕輕攬入懷中。他拍著她的背，柔聲說：“傻姑娘，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說著，他從公文包裏取出一張支票，遞到李麗嘉麵前。
    鵝黃色的支票紙上，“6000萬港元”的數字格外清晰，字跡遒勁有力。
    他深情地說：“明天去***，順便給你爸挑一套市中心的房子，以後你家人也能住得舒服些。你的銀行賬戶裏還有8000萬港元，合計1.4億港元，無論如何，也能夠在市中心買一套好一點的房子。”
    李麗嘉接過支票，指尖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她抬眼看向秦嬴，帶著幾分嗔怪，又滿是委屈地說：“你之前不是說沒錢嗎？還讓我……”
    秦嬴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尖，寵溺地說：“生活費總還是有的。之前，你獅子大開口，我心裏是氣，氣你不體諒我當時的難處。但是，現在事情理順了，自然要把你和孩子的事安排好。”
    他頓了頓，又補充說：“明天我陪你去看房，挑你喜歡的地段，確保你家裏人住得舒服。如果挑不到合適的，你把淺水灣的小別墅先讓給他們住，將來，我給你買大別墅。超寶集團隻會越來越好，為了把你捧得更紅，給你的代言費會越來越高，讓你的身價越來越漲。吉祥手機在亞洲的形象代言人還沒定，其實，是我專門留給你的。你雖然為我生孩子，是我的隱婚妻子，但是，你也會在我身上賺到數不清的錢。”
    李麗嘉靠在他懷裏，淚水又一次落下，這次卻是甜的。
    她從未想過，這個看似冷靜理智的男人，會把她的事放在心上如此細致。
    之前的爭吵、懷疑，此刻都化作了繞指柔，隻剩下滿心的依賴與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