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沒說得太滿，留有餘地。
    小漣雨卻像是抓住了唯一的希望，連連點頭：“有用的！一定有用的！瑤池的金邊蓮都救活了！求花神賣我一瓶！我、我攢了些靈石……”
    他慌忙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布袋，倒出十幾塊下品靈石，還有一兩塊中品的，捧在手心，眼巴巴地看著我。
    那點靈石，說實話，還不夠我買一杯奶茶的。但看著他焦急真誠的模樣，我心思一轉。
    靈石不重要，這小仙童的信任和這條線，才值錢！
    我笑了笑，沒有去接他的靈石，反而從身後假裝從袖袋，實則從係統空間）摸出一個用漂亮琉璃紙包著，係著絲帶的大盒子。
    那是剛才順手用10點信仰值兌換的【異界零食大禮包】。
    “靈石就不必了。”
    我把大禮盒塞到他懷裏，在他驚訝的目光中，又拿出一小瓶精心包裝的“太初原液”特意稀釋增效版）。
    “這瓶原液，你拿去試試。若有效果，再來告訴我。這盒子裏的……是些人間的小零嘴，我看你照顧花草辛苦，拿去甜甜嘴吧。”
    小漣雨徹底愣住了，看著懷裏散發著誘人甜香的大禮盒，又看看手裏那瓶流光溢彩的原液，大眼睛裏充滿了難以置信和受寵若驚。
    “這……這怎麽可以……仙君說不可以隨便拿別人的東西……”
    “這不算是拿，是換。”
    我笑眯眯地，像個拐帶小孩的怪阿姨。
    “你告訴我些司雨殿後苑花草的情況，比如仙君平時都喜歡擺弄些什麽花啊？有什麽特別的喜好？我也好斟酌這原液的用法不是？這就算是谘詢費了。”
    零食的誘惑力是巨大的，尤其是對於一個常年待在清冷司雨殿的小童子。
    小漣雨掙紮了片刻，最終對溯影縣的擔憂和對未知零食的好奇戰勝了規矩。他小臉微紅，壓低聲音，像做賊一樣。
    “仙君……仙君其實不常親自擺弄花草，但他書房裏總是放著幾盆清雅的寒性靈植，比如冰魄蘭、雪盞梅……他喜靜，不喜歡太濃鬱的花香……”
    “平時除了布雨、處理水務公文，就是獨自看書、或是演練水係法術……哦，仙君偶爾會獨自對弈，自己跟自己下……”
    他一邊說，我一邊點頭，心裏的小本本瘋狂記錄：喜靜，厭濃香，愛清冷植物，宅，工作狂，自己下棋……嗯，深度社恐＋強迫症患者。
    “……那株溯影曇，是很多年前一位故人所贈，仙君很是看重，雖然不說，但我知道他每次路過暖閣，都會看上一眼……”
    小漣雨說到最後，情緒又低落下去，“要是再不開花……”
    故人所贈？看重？
    信息收集完畢！我臉上的笑容更加真誠了：“放心吧，這瓶原液你拿回去，按我說的方法用……”
    我仔細交代了稀釋比例和澆灌時辰，甚至還附贈了一點現代植物養護小技巧包裝成古籍所學）。
    小漣雨千恩萬謝，抱著零食大禮包和原液，一步三回頭、歡天喜地地跑了。
    看著他消失在小徑盡頭，我臉上的笑容瞬間轉化為巨大的興奮，猛地一拍躺椅扶手！
    “青蘿！聽見沒！大魚！超級大魚上門了！”
    青蘿叼著雞翅，茫然抬頭：“啊？什麽魚？晚上吃水煮魚片嗎？”
    “哈哈哈！不是水煮魚片！”
    我激動地原地轉圈，“是清霖仙君！他的花要死了！不對，是幾百年沒開花！現在我們有機會了！”
    如果能用“太初原液”救活或者催開）那株清霖仙君都很看重的上古溯影曇……
    這廣告效應，簡直堪比南天門上掛橫幅！到時候，誰還敢說我的原液來路不正？誰還敢暗中使絆子？
    抱上這條金大腿，以後在天庭還不橫著走？靈石、信仰值還不是滾滾來？
    更重要的是……完成了係統任務的第一步——引起大佬的注意和……呃，需求？
    “計劃通了！”
    我打了個響指，眼睛閃閃發光，“第一步，搞定他的花！第二步，拉他入夥！以後咱們的太初原液就是司雨仙君獨家認證指定用品！”
    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清霖仙君那是何等人物？天庭著名加班狂魔，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見他一麵，比凡間老百姓見皇帝還難。
    送去司雨殿的拜帖以回訪“太初原液”使用情況為名）石沉大海。
    試圖在布雨台“偶遇”？結果連外圍的罡風層都沒闖進去，就被巡邏的天兵客氣但堅決）地“請”了回來。
    去他可能路過的仙廊蹲守？蹲了三天，腿都麻了，連個衣角都沒看見。
    果然，大佬不是你想見，想見就能見。
    “不行，不能這麽守株待兔。”
    我摩挲著下巴，眼神逐漸堅定，“得主動出擊，且要持之以恒！”
    於是，司雨仙君殿外，開始頻繁出現一道“詭異”的身影。
    有時，我會提著一小壺新研製的，口味更清淡的茉莉凝露，“恰好”路過殿門，對守門的天兵說：
    “天氣燥熱，辛苦各位仙將值守，一點凝露，聊表心意。然後“不經意”地朝殿內望一眼。
    有時，我會抱著一盆長勢特別好，用“太初原液”精心滋養過的冰魄蘭，在殿外不遠處“整理花枝”，嘴裏還喃喃自語：
    “唉，這光照還是差了點，若是能得一絲純水靈氣滋養……”
    更多的時候，我啥也不幹，就換上一身最素淨顯氣質自以為）的【春風回雪】裙，在司雨殿外圍的雲海邊“散步”。
    看看風景，吹吹風喝喝奶茶）,確保自己能進入守門天兵的視線，混個臉熟。
    策略就一個字：磨！
    用持之以恒的、不帶攻擊性、甚至有點討好的刷臉方式，磨到他們習慣我的存在。
    磨到哪天清霖仙君出門或者回來時，能“偶然”瞥見我一眼。
    守門的天兵從最初的警惕、盤問，到後來的無奈、習慣，最後甚至偶爾會對我點點頭。
    “茉莉花神，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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