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幫老頭送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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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正興和蘇耀陽從蘇老國公的房間裏麵出來了,他又回頭望了眼那扇緊閉的門,忍不住壓低聲音對身後的蘇耀陽道:“父親也太迂腐了!耀東可是他親兒子,就眼睜睜看著他人在廷尉府裏受苦,連句求情的話都不肯說?”
    “先皇後的命是爹給的,而她能成為皇後也是因為她是國公府的嫡女,她對我們好不是應該的嗎?怎麽就成了國公府欠她的?”
    “大哥,話也不能這麽說,先皇後當年確實為府裏做了不少事,對我們也很好,就說小妹,若不是先皇後怎麽能成為現在的皇後,自古以來一門不出兩後”
    “閉嘴!”蘇正興猛地回頭,眼底裏的厲色讓蘇耀陽下意識後退半步。他伸手戳了戳蘇耀陽的胸口,聲音裏帶著怒意。
    “我看你是腦子糊塗了!別忘了,當初長公主和大皇子落水,是誰明晃晃的站在了大皇子那邊?”他越說越氣“那時候你選邊站的時候怎麽不說?現在倒替長公主那邊說話,你到底跟誰一條心!”
    “我當時不是不想救長公主!”蘇耀陽急得額角冒了汗,急忙辯解,“是大哥你當時……”
    “閉嘴!”蘇正興厲聲打斷他,聲音突然拔高又迅速壓低,生怕被房裏的人聽見,“過去的事再爭也沒用!眼下最要緊的,是想辦法把耀東從廷尉府撈出來,再拖下去,別說出來了,能不能保住命都兩說!”
    蘇耀陽往後縮了縮腳:“爹都擺明了不管,我們還能怎麽管?大哥你才是國公府的繼承人,府裏的事以後也是你說的算。我這空有個蘇家二爺的名頭,手底下連半個能用的人都沒有,我能做什麽?還不如現在回屋,省得在這兒礙眼。”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袖子卻被蘇正興猛地攥住。聲音裏帶著幾分急怒:“耀東也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爹不管,你也想跟著撒手?你要眼睜睜看著他在廷尉府裏等死?有沒有心?”
    “我管得了嗎?”蘇耀陽猛地甩動手臂,掙開蘇正興的拉扯“大哥你摸著良心說,這些年國公府的好處,哪樣不是先緊著你和耀東?你襲了世子位,耀東從小被爹娘寵著,宮裏的好東西,也大多數是你們倆的。我呢?我有什麽?”
    “你自己前麵都說了皇後和大皇子絕不會不管耀東。既然有他們兩個出麵,大哥你何必要揪著我不放?拉著我這個說話沒人聽,辦事也辦不成的人在這兒叨叨叨,你跟我多說兩句,就能把耀東從廷尉府撈出來?”
    蘇正興被他這話噎得氣血翻湧,他指著蘇耀陽的鼻子,每說一個字唾沫星子就直接濺在蘇耀陽臉上:“滾!你就是個扶不上牆的草包!難怪到現在還得靠著國公府混日子,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你以為長公主今日抓耀東,是單單衝他一個人來的?她是拿著耀東當由頭,要敲打國公府!今天是耀東被送進廷尉府,明天就可能是我和你!長點心吧你!”
    說完蘇正興狠狠又瞪了他一眼之後,就直接轉身。沒再看蘇耀陽一眼,直接走了。
    蘇耀陽僵在原地,抬手用袖口擦了擦臉上的唾沫,指尖觸到一片濕膩。他下意識將袖子湊到鼻尖,當即皺緊眉頭,滿臉嫌惡地將袖子甩開:“呸!大哥這是吃了什麽髒東西?臭死了!”
    還危機意識?隻要別主動去招惹她,安安分分過日子,長公主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還說我沒腦子,最沒腦子的就是你,好日子過的太舒服了,沒事找事,整天想著想那”
    另一邊上官宸沒有回太尉府而是直接去了攬星樓,也沒有走正門,而是繞到了攬星樓後麵的側牆,直接翻進去,剛進去便跟蟬衣撞了個正著,差點嚇了一跳。
    “這大半夜的,你不在房間裏麵歇著,跑到院子裏麵幹嘛?而且這麽遲還喝茶?”
    “我可是攬星樓樓明麵上的老板,出現在這裏天經地義。我若不在,回頭你又該說我偷懶”
    “我哪敢說你?”上官宸無奈地扯了扯嘴角,“我說你一句,你就能說我十句。”上官宸可不覺得自己嘴笨,但每次遇上蟬衣,他就討不到一點好,禪衣說話又快又毒,都能毒死人。
    “小少爺這是記仇呢?”
    蟬衣看上去身形纖細,不論誰看了都覺得她隻是一個柔弱女子,但正是因為這樣,就不會有人想到,蟬衣這藏的可是“金蟬脫殼”。她的易容術早已出神入化,前一秒可以是攬星樓裏老板,下一刻便能立馬混到人群裏麵,變成任何一個人。
    更令人信服的是她的輕功,排七位暗衛之首,前一秒還跟你說著話,你眨眼的功夫,她就沒影了,速度快得離譜。
    蟬衣唇角勾著抹促狹的笑,眼神裏滿是戲謔:“還是小少爺覺得自己耳朵太清靜?然後渾身不自在,特意跑攬星樓來找罵?”
    “別鬧,我可沒那麽欠,今天國公府的事,你應該很早就得到消息了。這攬星樓的人流量可不是其他地方能比的,傳播消息自然也不能忘了這”然後頓了頓,抬眼看向蟬衣“之後還有件事要你辦,過幾日長公主開府,你跑一趟,以老頭名義送份賀禮過去。”
    “替老爺送禮?”蟬衣挑了挑眉,腳步輕挪著繞到他身邊,上下打量著他。眼底的笑意愈發明顯,連語調都帶了幾分揶揄:“小少爺這是開竅了,要借著這機會討公主開心?還是說替長公主撐場麵?
    “不過長公主是誰?整個長晟國,隻要她開口,皇上能弄到的肯定都能給她抬去,哪用得著你費心撐場麵?”
    “我在你眼裏,就是這麽膚淺的人?”上官宸皺了皺眉,伸手去拿桌上的茶盞,手剛觸到,便覺重量不對,輕飄飄的,顯然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