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暗刺臨身險還生,龍旗秘辛溯上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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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神中期巔峰的致命一擊!
    那虛無之刺來得太快、太毒、太隱蔽!時機把握在林楓心神因玄黃龍旗和俘虜異變而出現刹那波動的瞬間,且完美地融入了周圍濃鬱的虛無背景之中,仿佛它本就是這死亡之地的一部分!
    死亡的陰影,前所未有的清晰籠罩!
    林楓渾身的混沌道紋在千分之一刹那自動亮起,九源元嬰發出尖銳的預警嘶鳴!然而,那虛無之刺的速度,甚至快過了他神念轉動的速度!
    避不開!擋不住?!
    就在這生死關頭,兩道身影,以超越自身極限的速度,爆發出決絕的光芒!
    “楓!”
    “林楓!”
    是沈心言和曦!
    沈心言幾乎在林楓厲喝示警的同時,便已下意識地將全部心神係於林楓身上。當她察覺到那抹幾乎不存在的死亡陰影時,沒有任何猶豫,她猛地將手中玉笛橫在唇邊,一口蘊含著本命精元的真血噴在笛身之上!
    “以我魂血,奏安魂絕響——‘太初護心障’!”
    一個以燃燒部分神魂與精血為代價的、她目前所能施展的最強守護音律結界,瞬間在她與林楓之間成形!那結界並非實體,而是由無數淡金色、蘊含著她對林楓最純粹守護意念的音符構成,層層疊疊,試圖遲滯、削弱那致命的虛無之刺!
    曦的動作同樣不慢。她看到那抹暗影的瞬間,淡金色的瞳孔驟縮成針尖大小,一股源自晨曦法則本能的、對極致黑暗與邪惡的憎惡與排斥轟然爆發!她沒有選擇防禦,而是選擇最直接的進攻!
    “晨曦——破曉之矛!”
    她雙手虛握,體內剛剛恢複大半的晨曦本源瘋狂燃燒,凝聚成一柄純粹由晨曦之光構成、表麵流淌著淡金色火焰的璀璨光矛!光矛出現的刹那,周圍汙濁的虛無氣息都仿佛被灼燒得發出“嗤嗤”聲!她不顧自身安危,將光矛狠狠投向了那虛無之刺射出的源頭——玄黃龍旗下的陰影!
    她的目的很簡單:圍魏救趙!攻擊發出者,逼迫其回防或分心!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噗!”
    沈心言的“太初護心障”如同最脆弱的肥皂泡,被那凝練到極致的虛無之刺輕易穿透!但就是這微不足道的一阻,讓虛無之刺的速度慢了微不足道的一絲,其表麵流轉的、專門汙染神魂與本源的那層詭異暗光,也被蘊含守護意念的音律之力消磨掉了一小部分!
    而曦的“破曉之矛”也同時轟入了那片陰影!陰影中傳出一聲極其輕微、卻帶著驚怒的悶哼!顯然,偷襲者也沒料到曦的反應如此迅速決絕,而且晨曦之力對它似乎有著超乎尋常的克製效果!
    正是這雙重幹擾,為林楓爭取到了最後一線生機!
    “混沌道體,九源共鳴,萬法歸墟護我真身!”
    林楓在生死壓迫下,潛能徹底爆發!混沌道體小成的力量毫無保留地綻放,皮膚下的九色道紋如同活了過來,在體表交織成一件朦朧的混沌戰甲!丹田內,九源元嬰同時震動,尤其是“寂滅”與“吞噬”碎片,對同源的虛無之力產生強烈的排斥與吞噬欲望!
    他沒有試圖完全防禦,那已經來不及。而是將絕大部分混沌之力集中於後心要害,形成一個急速旋轉的、向內凹陷的混沌漩渦!
    “嗤——!”
    虛無之刺狠狠刺入混沌漩渦中心!一股冰冷、死寂、帶著強烈侵蝕與終結意誌的恐怖力量,瘋狂衝擊、破壞著林楓的混沌防禦!
    林楓如遭重擊,臉色瞬間煞白如紙,一口逆血湧上喉頭,又被他強行咽下。他能感覺到,那股虛無之力精純而歹毒,正在瘋狂侵蝕他的經脈、血肉乃至混沌元嬰!若非沈心言之前削弱了其部分汙染特性,若非曦的幹擾讓偷襲者未能全力施為,若非他的混沌道體本質極高、且寂滅碎片大幅增強了抗性,這一刺,足以重創甚至汙染他的根本!
    “給我——吞!”
    林楓眼中狠色一閃,不顧經脈脹痛,全力催動“吞噬”碎片與混沌道體的“混沌同化”天賦!那刺入混沌漩渦的虛無之刺,竟然被強行定住,然後如同落入熔爐的冰塊,開始被狂暴的混沌之力分解、吞噬、轉化!
    與此同時,林楓強忍劇痛,頭也不回,反手一指朝著偷襲陰影點去!
    “混沌歸墟指——二重奏!”
    這一次,不是一道,而是兩道比之前更加凝練、更加深邃的灰色指勁,呈螺旋狀絞殺而出!指勁所過,空間都被劃出兩道久久無法愈合的黑色細痕!
    “哼!”
    陰影中傳來一聲明顯帶著痛楚與驚怒的冷哼。下一刻,陰影劇烈扭曲,如同水波般蕩漾,竟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了兩道混沌指勁的大部分威力,隻被邊緣擦中,濺起一蓬暗紫色的、如同汙血般的能量霧氣。隨即,陰影徹底淡化、消失,連一絲氣息都未曾留下,仿佛從未存在過。
    偷襲者,遁走了。但其臨走前那聲冷哼,以及濺出的能量氣息,卻讓林楓牢牢記住了一種極其古老、陰冷、且帶著某種特殊“靈性”的虛無特質——這與沒有智慧的虛無造物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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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機暫時解除。
    “噗!”沈心言因施展禁術而臉色慘白,氣息萎靡,搖搖欲墜。曦也是俏臉發白,剛才那一記“破曉之矛”消耗了她大量本源。
    林楓顧不上查看自身傷勢,立刻閃身到兩女身邊,一手一個扶住,精純的混沌本源混合著一絲生命與希望的氣息渡入她們體內,助她們穩定傷勢。
    “胡鬧!誰讓你們這麽拚命的!”林楓又是心疼又是後怕,語氣帶著責備,但眼中的感動與柔情卻無法掩飾。剛才若非她們舍命相救與幹擾,後果不堪設想。
    “總不能看著你受傷……”沈心言靠在他肩上,虛弱地笑了笑。
    “它傷你,我便傷它。”曦的回答更簡單直接,金色眸子看著林楓,確認他無礙,才鬆了口氣。
    這時,萬劍城主、妖族皇女等人也驚怒交加地圍了過來,剛才的變故太快,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
    “盟主!您沒事吧?”
    “何方鼠輩!竟敢偷襲!”
    “我無大礙。”林楓擺手,壓下體內翻騰的氣血和仍在被緩慢吞噬轉化的虛無之力,眼神冰冷地看向那些因偷襲者遁走而重新陷入呆滯或痛苦掙紮的俘虜,以及那麵殘破的玄黃龍旗。
    “先救人,但務必小心,那些肉瘤和鎖鏈構成陰毒陣法,強行破除恐會引爆。”林楓冷靜下令,“萬劍城主,你帶人封鎖四周,布下隔絕探查的劍陣。妖族皇女,你麾下可有精通符文與陣法的大師?嚐試分析破解這囚禁陣法。其他人,警戒!”
    命令下達,眾人立刻行動起來。林楓則帶著沈心言和曦,走向那麵玄黃龍旗。
    龍旗半掩在塵埃與碎石中,破損嚴重,靈光盡失,但那股滄桑古老的氣息,以及旗幟上殘留的、微弱到幾乎不可查的玄黃界本源印記,卻做不得假。
    林楓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以混沌之氣包裹手掌,輕輕拂去旗幟上的塵埃。當他的手指觸碰到那冰涼的旗麵,尤其是觸碰到那個古篆“玄”字時——
    “嗡!”
    異變再生!
    那殘破的龍旗竟然微微震動起來!一股微弱卻極其頑固的、充滿了不屈、悲壯與無盡遺憾的殘留意念,如同穿越了萬古時光,猛地衝入了林楓的識海!
    刹那間,林楓眼前景象大變!
    他“看”到了一片浩瀚無垠的戰場!無數閃耀著各色光芒的修士、龐大的戰爭法器、奇形怪狀的異界盟友,正在與無邊無際、如同潮水般湧來的黑暗虛無造物廝殺!戰場中央,一麵完整的、獵獵作響的玄黃龍旗下,屹立著數道氣息通天徹地、周身環繞著法則光環的身影!那是上古玄黃界的至強者們!
    其中一道身影格外清晰,他身著九龍帝袍,頭戴平天冠,手持一柄仿佛能劃開天地的金色長劍,正是當時的“玄黃共主”!他正與幾位氣息同樣恐怖的同伴,圍攻著一個位於戰場最深處、由無數黑暗觸手與扭曲麵孔構成的龐大陰影——那恐怕是當時虛無的一個主要節點或高級分身。
    戰鬥慘烈到無法形容,星辰隕落,大陸崩碎,法則哀鳴。
    然而,就在戰局看似陷入僵持的關鍵時刻,異變陡生!
    玄黃共主身邊,一位一直沉默寡言、負責調度後方陣法的白袍老者,眼中突然閃過一絲詭異的暗紫色光芒!他猛地抬手,一道早已準備好的、散發著與虛無同源氣息的漆黑陣盤被打入聯軍核心大陣的陣眼!
    “玄機子!你——!”玄黃共主驚怒回頭。
    “為了永恒……為了超脫……共主,對不住了!虛無……才是真正的歸宿!”那被稱為玄機子的白袍老者麵容扭曲,嘶聲大笑,身體迅速被湧出的黑暗吞沒。
    核心大陣瞬間逆轉!不僅停止了對聯軍的加持,反而爆發出恐怖的吸力,瘋狂抽取聯軍修士的靈力和生機,反哺給虛無!聯軍陣腳大亂,無數修士在驚愕與絕望中被黑暗吞噬!
    “叛徒!!!”玄黃共主目眥欲裂,揮劍斬向玄機子,卻被他身周的黑暗屏障擋住。
    “快!掩護共主和精銳撤退!保留火種!”另一位至強者怒吼,燃燒本源,暫時擋住了洶湧而來的虛無潮水和陣法的反噬。
    最終,在付出了難以想象的慘重代價後,一小部分最精銳的力量,在幾位至強者的拚死掩護下,殺出了一條血路,逃離了那片注定淪陷的戰場。而玄黃共主和大部分上古聯軍,則與那麵象征著榮耀與團結的玄黃龍旗一起,被無盡的黑暗淹沒……
    畫麵至此,戛然而止。
    林楓猛地睜開雙眼,額角滲出冷汗,心髒仍在為那上古悲歌而劇烈跳動。
    玄機子!上古玄黃界聯軍最高層之一,陣法大宗師,竟然是叛徒!他的背叛,直接導致了上古遠征軍的慘敗,玄黃界也因此元氣大傷,陷入分裂與漫長的低穀期!
    而剛才偷襲自己的那道陰影氣息,雖然更加精純古老,但與那玄機子最後爆發的虛無氣息,竟有那麽一絲相似的神韻!難道……那玄機子並未完全死亡或被吞噬,而是以某種方式融入了虛無,甚至成為了虛無的高層?或者,是他的傳承、他的力量被虛無吸收利用,製造出了類似的“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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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這麵龍旗殘留的意念中,充滿了不甘與未盡的守護之誌。它似乎在冥冥中呼應著林楓這個新時代的玄黃界領袖、混沌傳承者,將這段被塵封的真相傳遞給他,既是警示,也是囑托。
    “楓,你怎麽了?”沈心言和曦察覺到林楓的異常,關切問道。
    林楓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將龍旗鄭重收起:“沒事,看到了一些……上古的往事。回去再說。”
    此時,妖族皇女麾下的陣法大師經過緊張分析,終於找到了安全解除俘虜身上囚禁陣法的方法。那方法頗為繁複,需要同時切斷多處能量節點,並立刻淨化其體內的肉瘤。
    在眾人齊心協力的努力下,耗時兩個時辰,終於將所有還存有一線生機的俘虜解救下來,並暫時壓製了他們體內的虛無侵蝕。這些俘虜雖然虛弱不堪,神魂受損嚴重,但總算擺脫了持續的痛苦與抽取。他們大多神誌不清,隻有少數幾位修為最高的,眼中恢複了些許清明,看向林楓等人的目光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感激與複雜。
    從他們斷斷續續、語無倫次的描述中,林楓等人得知,他們來自不同的時代、不同的世界,都是在與虛無的戰鬥中被俘。被囚禁於此的時間,短的數百年,長的甚至超過萬年!虛無將他們作為“研究樣本”和“能量源”,不斷進行著殘酷的實驗與抽取。那個偷襲林楓的陰影,似乎是此地一個“管理者”般的存在,神秘而強大,很少露麵,但每一次出現都伴隨著極度的痛苦與恐懼。
    至於玄黃龍旗,那幾位神智稍清的上古玄黃界俘虜他們竟真的存在!隻是已被折磨得麵目全非,氣息微弱到難以辨認)看到龍旗時,頓時老淚縱橫,激動得幾乎暈厥,證實了林楓從意念中看到的曆史。
    “此地不宜久留。”林楓果斷下令,“帶上所有解救的同胞,收集有價值的信息和資源樣本,立刻撤離!那偷襲者雖然遁走,但很可能去搬救兵了。”
    先鋒軍迅速行動,帶著收獲與傷員,以及沉重的心情,踏上了返程之路。
    這一次試探性突襲,雖然達成了部分練兵和獲取情報的目標,卻也付出了代價數名修士重傷,沈心言和曦本源受損),更重要的是,揭開了一個驚天秘密的冰山一角,並引出了一個隱藏在暗處、極其危險且可能與上古叛徒有關的敵人。
    回程的虛空梭中,林楓一邊調息恢複,一邊消化著這次突襲帶來的巨大信息量。
    背叛者的陰影,從上古延續至今。
    玄黃界的曆史,遠比想象中複雜。
    而那終焉之眼的“萬界歸寂”儀式,似乎又多了新的變數。
    【叮!宿主成功應對致命偷襲,救出上古俘虜,揭開部分上古秘辛!任務‘試探性突襲’完成度85!】
    【獲得獎勵:修為感悟+30,‘混沌道體’恢複力小幅提升,解鎖新線索‘上古叛徒玄機子’,鹹魚點+!】
    【道侶沈心言、曦舍身相救,感情羈絆大幅加深!解鎖特殊羈絆效果‘同心護禦’被動,當其中一人遇致命危機時,另外兩人有幾率觸發瞬間支援)!】
    【警告:檢測到特殊虛無印記殘留來自偷襲者),該印記具有高度隱匿性與追蹤性,建議盡快以混沌本源徹底淨化清除,否則可能暴露行蹤或被持續標記。】
    林楓看著係統提示,眼神越發深沉。他運轉混沌之力,果然在體內深處發現了一縷極其隱晦、幾乎與自身氣息融為一體的暗紫色印記,正如同跗骨之蛆,緩慢侵蝕並向外發送著微弱的信號。
    “想追蹤我?”林楓冷笑,九源混沌之力化作烘爐,將那印記層層包裹、煉化,“不管你是什麽東西,是玄機子的延續還是新的走狗,這筆賬,我記下了。”
    “最終的戰場,我們慢慢算!”
    虛空梭劃破黑暗,載著秘密、傷員與新的決心,向著玄黃界的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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