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鏢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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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劇情中掌控七殺碑的一個硬性條件便是武道第六境凝真境的修為。
    凝真境已經能將真氣化作實體的真元,力量更加強大,方能承受血煞衝擊。
    同時真元之力在體內流轉,也能更加完美的掌控血煞之力。
    陳淵依靠鬥轉星移神器化身取巧掌握七殺碑,但現在副作用也來了。
    那血煞之力太過霸道,陳淵隻要稍微催動,氣血便不由自主的開始沸騰,並且越來越快,到最後甚至會開始不受控製的瘋狂燃燒氣血,直至氣血焚盡。
    這已經不是陳淵在掌控血煞之力了,而是血煞之力在掌控陳淵。
    陳淵嚐試過壓製,但可惜無用。
    他現在激活殺意本源,引動血煞之力入體隻能堅持五息的時間。
    五息之後,就必須要全力催動內力壓製血煞,收回殺意本源,否則局麵便不可掌控。
    而且那威力極大的血殺劫天手,陳淵也不敢輕易動用。
    血殺劫天手消耗的血煞更是極其驚人,一掌過後陳淵必須要全力鎮壓,否則氣血必然失控。
    陳淵費盡心力奪得七殺碑,當然不是為了要當五秒真男人。
    他必須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副作用。
    思來想去,倒還真有一樣功法能夠解決這個副作用,就在幽州邊界處,自己差不多有機會拿到手。
    不過在去拿這門功法之前,陳淵還要去奪取一件兵器,其劇情發展的時間線應該就是不久之後。
    之前跟慕容青交手,陳淵的雁翎刀被對方的龍紋青金寶劍輕鬆擊碎,實在是太過影響戰力了。
    除了神器魔兵外,普通兵器則是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
    陳淵的雁翎刀便是黃級的普通兵刃,批量生產的那種。
    黃級下品就是普通鋼刀,黃級上品則是用精鋼所打造的。
    玄級兵刃中則是會添加各種珍奇材料來達到不同的效果。
    比如可以增加鋒銳度,或者是添加某種材料,可以讓內力延伸進兵器中更加順暢等效果。
    而且每一柄玄級兵刃都是由鑄兵師親手打造,獨一無二的那種。
    所以在江湖上,黃級兵刃和玄級兵刃別看隻相差一個等級,但價格卻相差上千倍之多。
    走出荒山,陳淵查看了一下方位,直奔幽州南部的黃龍驛而去。
    幽州位於大夏北方,有著數條官路通往中原地區。
    黃龍驛便是其中一條通往中原官路的必經之處,每天都有許多行商、鏢局還有江湖人來往。
    陳淵半路買了一匹馬,換上了一身黑色短打勁裝,頭戴鬥笠,腰胯雁翎刀。
    這副模樣就是標準尋常江湖人,絲毫都不顯眼。
    疾馳三天,陳淵到了黃龍驛。
    黃龍驛坐落在官道旁,麵積極大,共有三部分組成。
    一個是吃飯喝酒,暫且休息的大堂,其麵積足以容納數百人。
    驛站大堂後方則是一排排磚房,可供來往行商住宿。
    同時黃龍驛還有一個專門的馬場,一部分馬匹是專供朝廷使用的,還有一部分則可以隨意買賣。
    來往行商想要更換馬匹,幾乎都會在黃龍驛這裏更換。
    陳淵下馬,把韁繩遞給驛站門前的小二。
    小二遞給陳淵一個寫著編號的木牌,笑嗬嗬道:“客官您拿好,走時拿號牌找馬結算草料錢。”
    陳淵輕輕一挑眉,這黃龍驛還當真是夠繁華的。
    這小二換成現代,不就是代客泊車麽。
    陳淵推開驛站大堂的門,巨大的廳堂像個喧鬧的市集,聲浪幾乎要掀翻屋頂。
    形形色色的人擠在一個個粗木長桌旁,有吃飯的,有喝酒的,還有賭錢的。
    南腔北調交織成一片嗡嗡的背景音,空氣裏彌漫著汗味、牲畜的腥膻、劣質的酒氣,嗆的人直翻跟頭。
    看到陳淵進來,大堂內的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
    不過發現隻是個普通江湖人後,眾人便都收回了目光。
    陳淵找了個偏僻的桌子坐下,點了幾個小菜等待著人來。
    他不太確定這段劇情的時間線具體是什麽時候,但應該就是這幾天。
    陳淵摸了摸桌子,忽然發現那桌子上竟然有著不少的刀痕。
    有的痕跡上還帶著暗紅色的痕跡,顯然是鮮血滲入刀痕中沒辦法洗刷掉造成的。
    黃龍驛每日來往行人無數,龍蛇混雜,在這裏動手乃至於殺人都是家常便飯一般。
    有時候賭輸了動手,一言不合也開始動手。
    陳淵吃飯的功夫便看到三撥人動手了。
    不過這些人還算是有規矩。
    打輸的灰溜溜滾蛋,打贏的則負責賠錢。
    陳淵在黃龍驛等了五天,五天後,一支隻有五個人的小型鏢隊走進了黃龍驛的大堂內。
    看到這五人,陳淵輕輕挑了挑眉毛,有點像是這波人。
    這隻是一段不太重要的小劇情,陳淵看回放的時候都是快進的,人數上有些記不太清,但應該是一個不大的小鏢隊。
    若是後續發展沒問題,應該就是他們了。
    五人的鏢隊在江湖上還是很少見的。
    一般鏢局走鏢,要有一位鏢頭領頭,負責指揮調度。
    最起碼兩個趟子手負責前方探路,一前一後遙相呼應。
    三名以上鏢師負責保護貨物。
    若是貨物有些多,或者體積巨大,還需要雇一些車夫和夥計負責搬運貨物。
    所以一個鏢隊最起碼十幾號人。
    這五人鏢隊領頭的鏢頭是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其餘四人都是年輕人,其中還有一個女人,這在鏢局中也是很少見的。
    除了鏢頭以外,剩下四個人身上都背著個匣子,這應該便是他們押送的貨物了。
    鏢隊的鏢頭四下看了一眼,很有經驗的選擇了居中靠後的位置坐下。
    這位置看似顯眼,但實則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靠門大門近,靠後門也近,一旦有情況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反應逃離。
    “金叔,聽說撫江城的炙鹿肉是一絕,咱們離撫江城不遠,能不能稍微繞一些路,去撫江城轉一圈啊。”
    那女鏢師隻有二十出頭,容貌姣好,青春靈動,穿著一身黑紅色的短打勁裝,勾勒出高挑緊致的身材曲線。
    剩下三名鏢師的年歲也都不太大,其中一人連忙道:“青青你想吃,到時候我請你,想吃多少都行。”
    鏢頭金叔皺著眉頭,道:“吃吃吃,都這時候了你還想著吃?
    要不是你這丫頭不知道天高地厚,胡亂接了林家的鏢,咱們至於一路上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的嗎?”
    青青嘟著嘴,反駁道:“我那不也是為了咱們清風鏢局著想嘛,林家隻讓我們運一件兵器就給三千兩,多好的買賣啊,不接豈不是虧死了?”
    “你啊你,不長腦子!”
    金叔恨鐵不成鋼的點著對方的腦袋:“你怎麽就不想想,這麽好的買賣,咱們潘陽城好幾家鏢局,他們怎麽不接?輪到你一個黃毛丫頭接?你爹當年辦事最為謹慎,你是一丁點都沒遺傳你爹的本事!”
    方才說話的那年輕鏢師見狀連忙幫她辯解:“師父你就別說青青了,她也是為了咱們鏢局好,咱們鏢局這兩年可很少有這種大單了。”
    金叔歎息一聲:“大單是大單,不過同樣也是要命的單子啊。
    林家將鐵衣門給得罪死了,雙方幾乎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整個潘陽城,你看誰家敢和林家牽扯到一起去?
    隻有你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接了林家的鏢。”
    “但師父你知道以後也沒反悔啊。”
    另外一個徒弟嘟囔了一聲,但卻被金叔照著腦袋狠拍了一下。
    “廢話!已經收了錢的鏢還能反悔嗎?咱們鏢局這一行最重要的是什麽?是信用!
    沒了信用,人家憑什麽相信你,把貨物交給你押送?
    我清風鏢局已經被架在這裏了,這次要是反悔,鏢局的名聲就徹底臭了,就該關門大吉了!”
    金叔無奈的歎息一聲,隻感覺心累。
    當初他跟青青的爹一起創立清風鏢局,把一個小鏢局一步步做到潘陽城內小有名氣。
    可惜青青的父親和鏢局一眾老鏢師遭遇盜匪劫殺,導致清風鏢局實力大跌,除了他,便隻剩下幾個沒有多少經驗的年輕人。
    他答應青青父親要照顧這些孩子,不讓鏢局解散,卻沒想到這些孩子給他惹下了如此大的麻煩。
    “這一趟咱們走了快一半了,都別給我起幺蛾子,老老實實把鏢送到才算是渡過這一劫。
    鹿肉鹿肉,我看你們像鹿肉!老老實實吃飯,吃完趕緊趕路!”
    金叔低聲訓斥了幾句,點了一些尋常飯菜開始大口填飽肚子。
    並且一邊吃,一邊四處打量著。
    酒足飯飽,當金叔剛想休息一陣便離開時,驛站的大門卻忽然被粗暴的推開。
    八名頭戴鐵鬥笠的江湖人大步踏入黃龍驛中。
    這八人衣著打扮十分奇怪,他們腦袋上的鐵鬥笠十分寬大,幾乎遮掩了整張臉,看著便沉重無比。
    此時已經是深秋,但他們身上卻隻穿一件單薄的馬甲,露出胸膛與雙臂。
    而他們裸露在外的皮膚卻泛著一股黑灰的金屬之色,筋肉虯結隆起,一看便知其橫練功夫十分精深。
    看到這八人,金叔的麵色頓時一變,手上一抖,筷子掉在地上。
    “鐵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