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的男友是京圈太子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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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京年唇角帶著懶散的笑意,漫不經心地說:“逛街多麻煩,再說你都想好去哪個專櫃了,用得著我陪你挑選?”
    麻煩不是主要原因。
    最大的原因是許小魚拒絕他刷卡。
    陪女朋友買衣服還要女朋友自己掏錢,傅京年幹不出來這麽掉價的事!
    許小魚心裏微微涼了一下。
    要換做以往,她並不會計較這件事。
    轉過頭,季執單手插兜,另一隻手將桑雪攬在懷裏。
    小區樓下微黃的燈光照在這對熱戀中的小情侶身上,幸福甜蜜都快要溢出來了。
    季執對桑雪的體貼,太過刺眼。
    她咬唇,忍不住抱怨道:“人家季執都不嫌麻煩,你為我費點心怎麽了?”
    這話讓傅京年臉上笑容消失了。
    作為一個有權有勢的天之驕子,喜歡他的女人像是春日冒頭的青草,一叢接一叢,就沒停歇過。
    這樣一個把傲氣和尊嚴刻在骨子裏的男人,哪能受得了女朋友把他跟其他男人比較。
    “你覺得季執好,怎麽不跟他談?”說的是玩笑話,男人涼薄的臉上卻毫無笑意。
    許小魚覺得麵上無光,不敢看桑雪會用什麽眼神看她,跺了跺腳,哭著跑進了樓。
    “京年哥,你們倆可真是對歡喜冤家,兩句話不和都能吵起來。”
    季執說完,忍不住將桑雪摟得更緊了,臉上掛著得意的笑:“我跟桑雪就不一樣了,我們從不吵架。”
    桑雪乖乖地眨了下眼睛,一副很配合的樣子。
    傅京年被許小魚這一出搞得心情本就差,結果眼前兩人還來刺激他。
    他冷哼一聲:“你們倆才談多久?等熱戀期過了,有的是時候吵架。”
    季執瞬間炸了:“你這是咒我呢?我跟桑桑感情好的很,我們永遠熱戀期!”
    傅京年受不了他這副膩歪勁兒,冷淡地輕扯了下唇角,“你們不但永遠熱戀期,還長生不老,行了吧?”
    “長生不老就算了,那不就成老妖怪了嗎?”季執嘀咕道。
    傅京年沒等季執,先一步驅車離開。
    季執又跟女朋友黏黏糊糊了一會兒,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桑雪回去後,聽到許小魚趴在臥室裏哭。
    她不緊不慢地換拖鞋,唇角微微翹起。
    男朋友寸步不讓,可真慘啊。
    不過這才哪到哪。
    就許小魚的這點承受能力,以後不愁哭了。
    *
    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許小魚傷心到後半夜。
    一大早還要拖著疲憊的身體去買禮服,可以說是很慘一女的。
    等許小魚買完回來後,桑雪已經穿衣打扮好了。
    她穿了一件淡紫色高級定製魚尾裙,裙型將她的好身材展露無遺,脖子上戴了一條鑽石項鏈,長發燙成大波浪自然地散著在胸前,皮膚白皙,嬌媚的臉蛋平添幾份溫柔氣息,整個人美得簡直在發光。
    不提桑雪脖子上的項鏈,隻說她身上穿的裙子,都能買許小魚手裏這條一百件了。
    許小魚心裏微微酸了一下,不想在桑雪麵前露出弱者姿態,“桑桑,你收拾好了就先下樓吧,不用等我。”
    桑雪沒告訴對方季執說不讓她提前下樓等的事情,隨意點點頭就下去了。
    剛到樓下,就看到傅京年雙手插袋,丹鳳眼微垂。
    天色漸暗,那張俊臉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下,呈現出多情又寡情的矛盾感。
    聽到腳步聲,他抬頭與桑雪的眼眸對上。
    看到她這身打扮,傅京年眼神停頓了片刻,又很快移開。
    昨晚回去後,他跟許小魚手機上誰也沒搭理誰。
    過了一夜,傅京年氣早就消了。
    心想再怎麽著許小魚也是他女朋友,沒必要為了點小事破壞心情。
    於是他提前半個小時來了,正要跟許小魚打電話,卻沒想到先從家裏出來的會是桑雪。
    兩人距離有三米遠,他對她似乎熟視無睹。
    桑雪沒移開眼,朝他走近了兩步。
    傅京年把車鑰匙從兜裏掏出來,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
    兩人之間,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
    桑雪突然開口:“京年哥,我忘不了那個晚上,你呢?”
    傅京年手指痙攣地縮了一下,似是被不燙的車鑰匙燙了一下。
    “早忘了。”
    他眼神冷銳,低沉的嗓音暗含警告:“少胡說八道,否則我饒不了你。”
    空氣中彌漫著壓迫的味道。
    桑雪悠悠歎了口氣,不說話了。
    傅京年沒由來心底升起一股煩躁。
    不明白這女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她不是喜歡上季執了嗎?
    沒頭沒腦地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嫌一千萬太少,想再敲他一筆?
    萬般思緒在心中劃過,一抬頭,就看到季執的車駛了過來。
    傅京年不動聲色地離桑雪遠了點。
    “桑桑,我不是讓你在樓上等著我嗎,你怎麽提前下來了?”季執下車,邊走邊心疼地問。
    這麽冷的天穿個禮裙出來,還不得把他女朋友凍壞了。
    “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呀。”桑雪嘴巴很甜。
    季執聽得心裏美了一下,轉頭看向傅京年,笑著調侃:“京年哥,沒想到你居然來得比我還快。”
    傅京年淡淡道:“小魚昨天被我氣跑了,總得來得早點哄哄吧。”
    這話恰巧被剛出來的許小魚聽到,原本晦暗的心情瞬間一掃而空。
    “哼,早點幹什麽去了!”她傲嬌地說。
    傅京年笑笑,一副隨便你吐槽的表情。
    許小魚走上前,主動挽住了他的手臂,若有所指地說:“我家京年哪都好,就是脾氣大。但我呢,就喜歡他的性格。”
    “老話不是說了嗎,脾氣越是大的男人,本事越大。”
    這話說得綿裏藏針,季執沒聽出來,還豎起大拇指誇讚:“嫂子,一看你對我京年哥就是真愛。”
    能受得了傅京年的狗脾氣。
    實際上,傅京年倒也不是脾氣大,就是傲慢,能被他看在眼裏的人,五個指頭都能數過來。
    桑雪卻道:“小魚,你這就說錯了。”
    三人同時看向她。
    桑雪笑盈盈地道:“我隻聽過越沒本事的男人脾氣越大。”
    此話一出,三人麵色不一。
    許小魚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桑雪這話什麽意思?
    是在公然嘲諷傅京年沒本事?
    傅京年臉色也黑了,頭還隱隱作痛。
    這倆人也就寒暄了兩句,怎麽還把火燒到他頭上了?
    季執也聽出來桑雪這話是在針對傅京年。
    他在心裏偷偷樂了一下。
    這倆人相看兩厭,這下他更是徹底放心了。
    麵上卻假惺惺地說:“你們倆別多想啊,桑桑一向心直口快,她不是那個意思。”
    許小魚心裏還是不太痛快,但又不好發作。
    因為桑雪沒有明指傅京年。
    她在傅京年麵前裝作跟桑雪是好閨蜜的模樣,如果就因為這點事情就跟對方鬧翻,事後傅京年肯定會對她有看法。
    所以她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當然啦,我跟桑桑可是最好的朋友。”
    “……”
    車上。
    季執轉頭問桑雪:“你剛才為什麽要那麽說啊?”
    桑雪冷哼一聲:“你傻不傻?剛才許小魚罵你沒本事,還跟個笨蛋似的在那傻樂。”
    說傅京年本事大脾氣才大,相對應沒有半點脾氣的季執,可不就是許小魚口中那個本事小的人嗎?
    季執隱隱明白了,眉頭皺了起來,“許小魚是那種大大咧咧的性格,不會耍這種小心眼吧?”
    桑雪又哼哼:“要不然說你傻呢!”
    季執撓撓頭,納悶地道:“可你跟許小魚不是好閨蜜嗎?”
    誰家好閨蜜暗戳戳罵對方的男人沒本事啊。
    桑雪淡然地說:“好閨蜜也是人,也會有自己的小心思啊,很正常。”
    許小魚的小心思,用談了一個豪門男朋友的光輝事跡打敗曾經的美女校花桑雪。
    而桑雪的小心思,則是把她的豪門男朋友搶到手。
    季執卻怔住了。
    原來桑雪剛才說那麽帶刺的話,是為他出氣?
    他心底湧進絲絲甜蜜,一顆心像是浸泡在蜜罐裏,目光灼灼地盯著桑雪。
    桑雪被他看得發毛,一臉警惕:“我們這是去參加宴會,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男人的眼神帶著強烈的侵略性,像是要把她給吞掉。
    季執捧住她的臉蛋,狠狠吻了上去。
    唇舌纏繞間,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格外性感:“寶貝,老子他媽的愛死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