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的男友是京圈太子爺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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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執是這麽想著的,也是這麽問的。
    他看向傅京年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樣親近,而是帶著審視的意味。
    傅京年站起身。
    就像是開啟的暗門又被重新鎖上,剛才麵對桑雪時的急切與怒火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眼眸毫無溫度。
    “我是不喜歡她,但誰讓她是你女朋友呢。”
    他頓了一下,唇角輕扯:“再者,我又不是什麽冷血無情的人,還不至於見死不救。”
    對上他淡漠的眼神,季執微微皺眉。
    是他想多了?
    可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兒啊。
    但沒有任何證據的懷疑,總顯得他像是個疑神疑鬼的小醜。
    不等季執再開口,許小魚也趕了過來,關心地問:“桑桑,你沒事吧?”
    “我沒事。”
    桑雪搖搖頭,意有所指地說:“還要多謝你男朋友。如果不是他反應快,我不死怕是也要摔個腦震蕩。”
    許小魚沒有聽出來她話裏的真實含義。
    自從傅京年為了陪她旅遊,不顧一切放下公司後,她對傅京年愛她這件事不再有任何懷疑。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京年平時看上去冷心冷情的,其實最麵冷心熱,哪怕是個陌生人,他也會幫助的。”
    這話倒是跟傅京年剛才的解釋對上了。
    桑雪瞟了對麵的男人一眼,“剛才謝謝你啊。”
    傅京年抬眸,微微頷首算是回答。
    一副不願跟她多說一句話的模樣。
    因為在滑雪場的這場變故,四人提前去了民宿休息。
    來之前季執說的開兩間民宿,當然是玩笑話。
    各自回到房間後,季執心裏還是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趁著桑雪在房間休息,他出來透氣。
    民宿就在北極圈附近。
    雖然今天看不到極光,但白雪皚皚的畫麵還是讓人心曠神怡。
    季執鬆了鬆毛衣領口,感覺心裏沒那麽悶了。
    正要回去,卻看到許小魚端著溫水壺走了出來。
    這個地方喝熱水沒那麽方便,需要去前台接。
    “季執,你在外麵幹什麽,怎麽不陪桑桑啊?”許小魚調侃道:“你那麽在乎桑桑,她今天受到驚嚇,還不好好安慰一下?”
    “她睡著了,我出來透透氣。”
    季執突然道:“嫂子,看好你男人。”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許小魚眉頭皺了起來,收起笑容問:“什麽意思?”
    “沒太多意思,你不覺得今天在滑雪場,傅京年對桑雪太過關心了?”
    聽到這裏,許小魚神態瞬間放鬆了下來,“你為這事兒啊?”
    “季執,我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你這醋勁兒可真夠大了,居然連你表哥的醋也吃。”
    季執看向她,很不理解:“難道你不吃醋?”
    許小魚笑著擺擺手:“如果是換做別的女人,我還可能吃醋,但是桑雪,絕對不可能。”
    “你還不了解你表哥啊?他這個人一身潔癖,連喝個水都不願意跟我用同一個杯子,又怎麽可能看上離過婚的桑雪?”
    還有一點,許小魚沒有說出來。
    桑雪虛榮貪財,每次隻要一提起她,傅京年臉上都是不加掩飾的厭惡,就好像沾到了什麽不幹淨的髒東西一樣。
    這樣的傅京年,又怎麽可能看上桑雪?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許小魚一副不當回事還把他當笑話的模樣,這讓季執有些尷尬。
    不過到底還是鬆了口氣。
    看來,真的是他想多了。
    與此同時,不被許小魚當回事的桑雪,倚靠在房門外,與剛出來的傅京年剛好對上視線。
    傅京年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答應桑雪出來。
    女人隻是在微信上給他發了一句“我在門口”,他就控製不住地推開了門。
    民宿內暖氣開的很足。
    她穿著白色真絲吊帶睡裙,瑩白如玉的肌膚還有那張巴掌大的嬌媚小臉,無一不在向他散發誘惑。
    傅京年眼眸毫無波瀾,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
    但如果真像表麵表現出來的那樣,他又怎會推開這扇門?
    桑雪上前一步,抱住了男人精壯的腰,臉頰緊緊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你也喜歡我,對嗎?”
    “不喜歡。”他回答的很快,身體卻僵硬得無法做出任何動作。
    桑雪輕笑一聲,抬起水盈盈的眸子,指尖摸上他凸起滾動的喉結,“你在撒謊。”
    “我隻問你最後一次,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這一刻,傅京年腦子裏閃過無數片段。
    兄弟憤怒的眼神,許小魚傷心到絕望,還有圈子裏他人異樣的眼光和指指點點的模樣……
    看啊。
    這個傅京年。
    金玉其表,敗絮其中。
    居然連表弟的女朋友都勾引。
    這樣無恥的男人,是怎麽把公司做這麽大的?
    不會背後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
    跟桑雪在一起的代價太慘重,傅京年緩慢卻又堅決地把她推開,嗓音沙啞不成調:“我們不能在一起。”
    他沒說不喜歡她,隻是說不能。
    桑雪盯著他的眼睛,好像徹底看透了他這個人,唇角微微向下拉了一下:“傅京年,口口聲聲說我虛榮,你自己何嚐不虛偽?”
    “你就是個膽小鬼。”
    生平第一次,有人說他是膽小鬼。
    但他不得不承認,桑雪說得是對的。
    他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
    從小接受精英教育,骨子裏流的血都帶著傲慢的傅京年,最不能接受的不是外界評價,而是自己竟然會對這樣一個虛榮貪婪,頭腦空虛的女人動了心思。
    這簡直是他的恥辱。
    那夜之後,傅京年對許小魚更好了。
    這種好是肉眼可見的。
    以前跟許小魚說不了兩句話都要拌嘴,氣頭上的時候還要跟她冷戰,但現在這些都消失不見了。
    對於許小魚的話,他都給予了尊重和理解,而且還願意把內心的想法分享出來。
    這樣的改變,讓許小魚高興不已。
    哪怕兩人已經談了一年,但對她來說,傅京年仍然是一個令她猜不透的男人。
    你無法確定自己的哪句話惹到了,所有看似大大咧咧的爭吵,實則都是在填補內心的不安和空虛。
    當傅京年不再讓她猜,主動敞開心扉表達自己的觀點時,這對許小魚而言,如同活在夢裏。
    此時,四人正在斯科加瀑布。
    眼前景象再壯觀都不如她心情激蕩,“京年,我不是在做夢吧?”
    她抬頭看著他,有點想哭的衝動:“你怎麽突然對我這麽好啊?好的讓我感到不真實。”
    傅京年神色微頓,情緒平穩地說:“說什麽傻話,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許小魚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了他。
    “雖然我知道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但之前我真的很羨慕桑桑,有一個事事都為她著想,處處周到的男朋友。可是現在,我一點都不羨慕了,京年,你就是最好的,比任何男人都要好。”
    麵對她的深情表白,傅京年發現自己內心竟掀不起任何波瀾。
    平靜的就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他溫聲開口:“以後不會再讓你羨慕任何人了。”
    桑雪說得沒錯。
    他就是一個再虛偽不過的男人。
    看完瀑布,四人去了城市裏夜景。
    人群擁擠,季執緊緊抓住桑雪的手,逗她:“桑桑,你可要跟緊我了,萬一丟了在這裏語言不通的,到時候哭都沒地哭。”
    桑雪哼唧一聲,“那你可要抓緊我,把我弄丟了,看咱倆誰哭的更大聲。”
    季執噎了一下,說不出反駁的話。
    突然意識到,如果桑雪在他麵前丟了,他一定會哭得比誰都要大聲。
    “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他立馬服軟討饒。
    桑雪臉上掛著得意的笑。
    下一刻,隻聽天空發出“砰”的一聲。
    四人同時抬頭。
    是一簇簇的煙花。
    盛大的煙花在空中綻開開來,像劃過的流星,也像五彩絢爛的花朵,令人目不暇接。
    這是冰島頗有名氣的煙花秀。
    漆黑的夜也被照亮了,季執轉頭,看到她白皙透亮的側臉,眼神沉靜而亮,鼻子小巧精致,嘴巴微微張開,她驚歎於眼前的美景。
    可季執卻覺得,煙火再美也不及眼前這個女人。
    人群嘈雜中,他用四人都能聽到的音量緩緩開口:“桑雪,嫁給我吧。”
    “我想跟你結婚,一輩子都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