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的男友是京圈太子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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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是個男人,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跟其他男人親密。
    傅京年的想法當然是獨占,但話不是這麽說的。
    沉默了幾秒。
    他抬眼看著她:“桑雪,先不說我能不能接受,就以季執的性格,他肯定不會接受。”
    桑雪:“是我對不起季執,我會向他說明一切。”
    “如果我的想法,他不答應……”
    她抿唇道:“傅京年,從今以後,我隻會愛你一個人。”
    隻愛他一個人。
    這話讓傅京年心口狂跳,苦意又一次變回了甜蜜。
    幾乎是一瞬間,他心裏有了辦法。
    他這個表弟,衝動易怒,頭腦簡單。
    隻要他在季執麵前宣示主權,再說一些刺激他的話,對方恨得把他挫骨揚灰還來不及,又怎麽可能接受三個人的戀愛?
    等到那個時候,桑雪就會明白季執的態度,心裏再不舍得也隻能放下對方,永遠跟他一個人在一起。
    這些想法不過是一瞬間,比起挑釁季執,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把桑雪帶回家。
    說起來,傅京年的別墅跟季執買的那套在同一個園區。
    車子開到別墅,看著相同的布局,桑雪還真有種回到季執那邊的感覺。
    一進家門,傅京年第一件事就是向管家傭人們介紹桑雪。
    “她叫桑雪,以後就是傅太太,你們對她要向對我一樣,如果敢讓我發現有人陽奉陰違,立馬卷鋪蓋走人,聽到了嗎?”
    眾人點頭,聲音整齊劃一:“傅太太好!”
    桑雪轉頭,彎唇笑了:“傅京年,你這動作未免也太快了吧!”
    傅京年鴉黑的眼睫垂了下來,嗓音低沉:“一點都不快。”
    “我要是再慢一步,你就變成季太太了。”
    到了那個時候,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是從此把內心世界冰封,還是不惜當別人婚姻中的插足者……付出更大的代價。
    徹底認清自己內心的男人,當初表現的有多虛偽,現在就有多果斷。
    讓傭人們散去,他主動親吻桑雪的額頭,動作帶著珍惜嗬護。
    桑雪眨了眨眼睛,輕哼一聲:“某人以前不是覺得我虛榮膚淺嗎?有本事別碰我呀。”
    傅京年低低笑了一聲:“那是我瞎。”
    “桑桑,桑桑……”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她的名字,桑雪眼底帶了困惑。
    “幹什麽呀?”
    “沒什麽,隻是想叫叫你。”
    熟悉的香味,讓傅京年喉結微微滾動,但他還是克製住了,“你在家乖乖等我,我出去一趟就回來。”
    桑雪直接問:“你是要找季執還是許小魚?”
    她沒有裝作不知道問他要幹什麽,這副直白的模樣讓傅京年心裏更加喜愛,“先找許小魚,我會向她坦白分手。”
    沒有把事情說清楚之前,跟桑雪的親熱的每一秒都讓他心裏充滿了負罪感。
    雖然他早就意識到自己變心了,但許小魚總歸還是名義上的女朋友。
    他不想讓桑雪背負罵名,被人指指點點。
    聽到是找許小魚,桑雪眼前微微亮了亮,“京年,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怕她會氣憤之下做出傷害你的事情。”
    傅京年搖搖頭:“我更怕你去了之後,她會把怒火都發泄到你身上。再者,這本來就是我應該承受的。”
    桑雪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我在車上等你,如果超過半小時你沒有出來,我就上樓找你,這樣好嗎?”
    這是在擔心他嗎?
    傅京年對許小魚的愧疚很快就被陣陣暖意取代。
    那次野營,出發前他聽到許小魚在暗地裏貶低季執,說他是沒有本事的男人。
    也看到了桑雪毫不猶豫的維護。
    當時他就意識到,桑雪並不是隻有美貌這個優點。
    她還護短。
    相比起許小魚的口不對心,桑雪直白的想法好像更吸引他的視線。
    那一刻,對季執的嫉妒就像毒蛇一樣在心口盤旋,隻是被他用盡全力壓製了下去。
    如今,被她護在身後的男人,是他傅京年。
    傅京年內心無法控製地愉悅。
    他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很無恥。
    也許,他的本質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否則又怎會做出搶婚這種荒唐的事情。
    但他並不後悔。
    *
    婚禮現場鬧成了一鍋粥。
    許小魚昏過去後,賓客們知道她就是傅京年的正牌女友,更加興奮了。
    有幾個偷偷混進來的記者,對著她虛弱的模樣一頓猛拍,再編輯幾條誇張的新聞標題,好家夥,這個月的業績不用愁了!
    吵鬧聲刺激的許小魚很快清醒了過來。
    看到眾人對著她眼帶同情和憐憫,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什麽的她,麵色漲紅。
    再也沒有比這一刻更難堪了。
    她捂著臉,哭著跑回了合租房。
    剛回來沒多久,門鈴聲響起。
    許小魚從床上爬起來,頂著紅腫的眼睛開門。
    看到傅京年,她的眼淚又一次控製不住掉了下來,同時心中升起希冀,“京年,剛才你在婚禮上說的都是假話,你是來找我道歉的對嗎?”
    在做出搶婚這件事的那一刻,傅京年就已經把所有的可能想過了一遍。
    許小魚這副模樣,在他的預估範圍內。
    她是可憐的,她並沒有做錯什麽。
    可是,當他決定選擇桑雪後,就不會再因為愧疚動搖內心的想法。
    “對不起小魚,是我背叛了你。”
    盡管知道男人來找她不會是什麽好事,但當她親耳聽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如遭雷劈。
    “所以,你在婚禮現場說的話都是真的,你是真的看上了桑雪??”她語氣帶著顫抖。
    “是。”
    他語氣平靜:“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為什麽是她?怎麽可能是她?你不是覺得她虛榮貪婪,一直很討厭她嗎?!”
    要怪隻能怪傅京年平時的表現太有欺騙性。
    許小魚想過像傅京年這樣優秀的男人,身邊肯定不缺狂蜂浪蝶,也做好了跟那些女人戰鬥的準備。
    但她怎麽也不會想到,那個女人會是桑雪!
    “人都是會變的,你就把我當人渣吧。”傅京年說。
    許小魚尖叫一聲,捂著耳朵大喊:“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我不相信你會看上桑雪!”
    她情緒失控,清秀的麵容看上去竟是扭曲了起來。
    這要她如何接受。
    哪怕桑雪跟季執在一起了,在麵對桑雪時,她的內心都是驕傲的。
    驕傲的源頭,來自於自己的男人比桑雪的好上千倍萬倍,傅京年,是萬千女人的夢中情人。
    她還為傅京年看不上桑雪而洋洋得意,在對方麵前大秀優越感。
    可看傅京年的模樣,根本不像是突然之間變的心。
    火光電石間,她想到了陪桑雪挑選婚紗那天,對方唇角若有若無的諷笑。
    “你跟京年之間感情這麽好,我祝你們早日結婚。”
    京年。
    京年。
    當時怎麽沒有發現,她喊的是京年!!!
    許小魚抬頭,眸子裏帶著濃濃的憤怒和恨意:“是桑雪勾引的你對不對?你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傅京年皺眉,語氣微沉:“小魚,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難以接受,我能夠承受你對我所有的不滿,但你不要把這一切都怪到她頭上。”
    “跟你說實話,我在你帶著她去KTV的時候就注意到她了。”
    這話傅京年本不想說。
    但他怕許小魚被憤怒衝昏頭腦中,做出對桑雪不利的事情。
    所以,他還是說了。
    那晚,他清清楚楚地記得桑雪看了他五次。
    如果不是視線一直都在她身上,又怎會記得這麽清楚?
    臉上表現出所有對她的嫌棄,都是為了麻醉自己的感官,讓自己不要靠近她。
    可感情這種東西,有時候就是這麽不講道理。
    哪能是自己想控製就控製得了的。
    許小魚攥緊拳頭,開口問:“可是你為了我放下手中事務去冰島——”
    話一出,她瞬間意識到了什麽,不可思議道:“所以你去冰島,不是為了我?”
    傅京年沒有說話。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可是,你明明在冰島對我很好很好,難道那也是假的嗎?”
    傅京年眼神微頓,殘忍開口:“當時我決定要徹底放下桑雪,好好對你,但是……抱歉,最終還是沒能做到。”
    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崩潰大哭。
    後悔、憤怒、恥辱、妒恨……
    種種情緒,快要將她整個人淹沒。
    早知如此,她一定不會把桑雪帶到傅京年麵前。
    如果不是她心中的虛榮心作祟,如果不是她想要看到曾經京大校花對她麵露豔羨……以桑雪的身份,永遠也不可能接觸到傅京年。
    她高估了自己在傅京年心中的位置,同時低估了桑雪!
    想來也是,以傅京年的性情,能為一個女人做出搶婚這種事情,必定是在意慘了對方。
    意識到這點的許小魚,哭著道:“傅京年,你到底有沒有心?難道跟我在一起的這一年,比不上認識桑雪的一個月?”
    傅京年沒有回答,而是道:“小魚,以你的性格和能力,以後一定會找到一個比我好千倍萬倍的男人,我不值得讓你傷心。”
    “無論要錢還是要資源,我都會給你,你就把這些當做我對你的補償!”
    “誰稀罕你的補償!”
    許小魚指著大門哭喊道:“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傅京年沒有停留,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看著男人無情的背影,許小魚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她還是想不明白,傅京年到底看上了桑雪什麽。
    明明知道對方虛榮膚淺,腦袋空空。
    明明知道對方是個什麽貨色,怎麽還能做到這個地步?
    那她跟傅京年的這一年,又算什麽?
    原劇情中,哪怕沒有桑雪出現,傅京年也出軌了。
    無論後續劇情怎麽圓,都圓不了男主對女主沒有那種奮不顧身的愛。
    否則,怎麽可能隻是被家族打壓了一下,兩人感情就發生裂縫了?
    一個男人,如果真正愛上一個女人,別說家人阻攔,哪怕是偷是搶,也會毫不猶豫地跟她在一起。
    說白了,就是沒有那麽愛。
    桑雪靜靜等著傅京年下來。
    他很準時。
    剛好卡著半個小時下了樓。
    車上,傅京年那張俊美的臉帶著淡淡疲憊。
    “怎麽,後悔了?”桑雪問道。
    不等男人開口,她又裝模作樣地道:“如果你真的後悔了,我可以把你還給小魚,畢竟她還是我好閨蜜嘛。”
    傅京年斜眼看著她做作的模樣。
    如果桑雪真的把許小魚當好閨蜜,就不會對他出手了。
    但她並沒有一邊搶閨蜜的男人一邊裝柔弱無辜小白花,她——
    理不直氣也壯。
    可能這就是女人不壞,男人不愛吧。
    吸引他的,不就是這股張揚直白的壞嗎?
    想到這裏,傅京年蒙在心底的沉悶都被這種好氣又好笑的心情一掃而空。
    他捏住桑雪軟乎乎的嬌媚臉蛋,輕輕揉了兩下:“別裝大方了,這個人設不適合你。”
    “什麽意思,你是說我小氣咯?”
    傅京年低聲笑了笑,放軟聲音哄人:“小氣又不是貶義詞。”
    “桑桑,無論你是什麽模樣,我都喜歡。”
    不是他天生毒舌,隻是沒遇到想要哄的女人。
    桑雪唇角翹了起來,像是一隻偷了腥忍不住嘚瑟的小狐狸精。
    “傅京年,這可是你說的哦。事先告訴你,我可不是許小魚那種清高的女人,我就愛花錢,特別是花男人的錢,一天不買東西我就跟犯病了一樣,渾身不舒服。”
    傅京年被逗笑了:“隨便花,我養得起。”
    說到這裏,他突然想到桑雪喝醉走錯房間,那個晚上在她身上聞到的迷人香氣。
    “你身上噴的香水味,也是別的男人買給你的?”
    想到這裏,他心裏升起不爽。
    桑雪皺了皺眉頭問:“什麽香水?我從來不噴那玩意兒。”
    傅京年一愣。
    怎麽也沒想到,讓他怎麽也忘不掉那個的迷人味道,竟然是桑雪的體香。
    他眼神倏地深得要命,嗓音也變得沙啞起來:“我可真是撿到寶了。”
    說完沒有再忍下去,一把扣住桑雪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熟男熟女,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
    車座後麵。
    傅京年拿遙控器,在車內升起擋板。
    喘息和斷斷續續的嗚咽聲被杜絕在外,女人微微仰著臉,眼神迷離,臉頰緋紅。
    傅京年輕輕含著她的嘴唇,低啞哄道:“寶寶,我們現在領證去好不好?”
    “領證……”
    桑雪意識漸漸清醒了過來,含糊道:“你又說什麽胡話。”
    “我今天差點跟季執結婚,你覺得這個日子適合領證嗎?”
    傅京年才不管這些。
    他怕夜長夢多。
    在車上又是哄又是撩的把人騙到了民政局。
    看著新鮮出爐熱乎乎的結婚證,傅京年唇角勾了起來。
    桑雪是他硬生生搶過來的。
    搶別人的女人,最怕的就是被搶回去。
    有了名分,他麵對季執就更有底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