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兄弟我來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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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封宴洲有晨跑的習慣,準點起床。
    女人聽到動靜要起來,被他寬厚有力的大手按了回去:“昨晚你累到了,再多睡會兒。”
    桑雪又躺了回去。
    他起床跑完步,吃完早餐就去了公司。
    比封家另外兩個人起的都要早。
    真不愧對蘇沐然給他的那個稱號。
    封家高級打工人。
    書房內。
    封良朝看著站在對麵他的親生兒子,心裏有些失望。
    到底這些年沒在他身邊養著,無論資質還是能力,都遜色封宴洲兩分。
    “你把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女人招進來當大秘,會不會太草率了點?”封良朝質問。
    沈承安解釋:“她隻是經驗少,不代表能力差。”
    封良朝重重哼了一聲:“還是見識少!你以為什麽樣的人都能當我們封家的秘書?而且你馬上就要跟韓家千金訂婚了,現在搞這一出你覺得合適嗎?”
    越說越氣,他失望道:“雖說你是我的親生兒子,但你這性格是真的不像我!都怪那對夫婦,他們這些年是怎麽教育你的?把你養成——”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承安冷聲打斷:“當初我媽生我的時候你在哪?你在外跟你的情人卿卿我我,自己渾身都是黑的,哪來的資格教育我?而且如果不是你不把我和我媽放在心上,怎麽可能發生今天的意外?封良朝,你沒資格怪任何人!”
    早些年,封良朝在外麵的情人一個接一個。
    封母受不住這個打擊,整日鬱鬱寡歡,沒過幾年就去世了。
    封良朝氣得嘴唇哆嗦,一臉不可思議:“封承安,這就是你對父親說話的語氣?”
    沈承安冷冷一笑:“我姓沈。我好像沒有答應過你改姓吧?”
    說完也不管對方難看的表情,扭頭就走。
    出了書房,沈承安心情簡直糟糕透了。
    誠然,認回這個父親,他是得到了很多東西。
    名聲地位權力,一夜之間應有盡有。
    就連蘇沐然,對他都比以往體貼了不少。
    或許人總是貪心不足,有了一切後,他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快樂。
    不知不覺間,沈承安走到了後花園。
    將近中午,這個時間段傭人們的工作都做完了,後花園裏一片靜謐,靜得隻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聽到拐角處傳來一陣哭泣。
    聲音很小,跟貓崽子似的,不仔細聽聽根本聽不真切。
    沈承安順著聲音走過去。
    在花園的角落裏,他沒費什麽力氣就找到了聲音的源頭。
    是桑雪。
    她今天換了一條淡藍色裙子,陽光明媚的天氣,卻不合時宜的搭了一條披肩。
    聽到動靜,她倉皇抬頭,披肩隨之滑落。
    女人的脖子、胸口還有胳膊上是大片青青紫紫,嘴巴也破了一層皮。她的皮膚本就白,這些痕跡看上去格外觸目驚心。
    像是經曆了一場性虐待。
    “怎麽回事?”
    沈承安語氣發沉,帶了他都沒察覺的關心。
    “沒、沒什麽。”桑雪連忙遮住身上的痕跡,聲音緊張又慌亂。
    這裏是封家。
    不可能有人會膽子這麽大,敢欺負封宴洲的女人。
    那麽,那個人會是誰?
    一個可怕的猜想湧入沈承安心頭。
    他心底發沉,但還是出聲問:“是封宴洲?他在那方麵虐待你了?”
    此話一出,麵前女人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而下。
    她一邊擦眼淚一邊用哀求的眼神望著他:“承安,我求求你不要問了,我跟宴洲感情很好,他沒有虐待我……”
    沒有虐待你你哭什麽!
    盡管桑雪努力讓自己表現的沒有異樣,但沈承安不是傻子。
    隻是他能看到的部分都是青青紫紫,那沒看到的地方呢?
    沈承安不敢往下深想。
    他對封宴洲一向敬重。
    怎麽也想不到,對方竟然會有這樣重口的癖好。
    看到桑雪難掩屈辱的神色,沈承安感覺自己三觀都要被顛覆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的憤怒由何而來,捏緊拳頭。
    幹淨純潔,猶如白玫瑰。
    這是昨天跟桑雪對話過後,他對她的印象。
    一夜之間,他心中的白玫瑰就被狂風暴雨摧殘成了這副模樣。
    沈承安深深吸了口氣,伸出手要拉她站起來。
    看著眼前骨節分明的大手,桑雪遲疑了一下。
    當她把自己的手放在男人掌心的時候,再忍不住哽咽了一聲:“承安,謝謝你。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把女人拉起來後沈承安就鬆手了,退到了一個合適的距離開口:“你說。”
    “……我現在的樣子並不光彩,你能不能不要說出去?”
    她微微仰著臉,懇求的目光裏含著淚,眼神時不時閃躲著,像是自卑不敢與人對視。
    沈承安又一次憤怒了,冷聲問:“不說其他,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就這麽對你?!”
    桑雪低下頭,聲音輕的像羽毛,隨風飄逝。
    “可能這就是命吧。有生來富貴,錦衣玉食的人;就有生來就是要吃苦受罪的人。”
    這話讓沈承安感受到了共鳴。
    他雖然生來富貴,但運氣並不好。
    在社會上受到的白眼以及不公對待,並不比桑雪少。
    可是現在,他的狀況比桑雪好太多了。
    而她還活在塵埃裏,甚至比他以往的經曆還要糟糕。
    人總是更能對曾經的自己產生同情。
    沈承安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隻是道:“如果還有下次,我建議你搬出去,不要跟封宴洲結婚。”
    桑雪不言不語,一副受氣包的模樣。
    ……
    晚上六點多鍾。
    封宴洲剛下班回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被沈承安叫住了。
    “承安,什麽事?”
    沈承安強忍著心裏的憤怒,但嫌惡還是從眼底流露了出來。
    “哥,我知道你娶桑雪不是出於真心,可再怎麽樣她也是你未過門的老婆,我覺得你有必要對她好一點。”
    封宴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