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兄弟我來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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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驚呆了桑雪。
“是我把你父親害得癱瘓在床,你說你不恨我?”
封宴洲連眉頭都不帶眨的:“他的命令間接導致你爸爸死亡,說起來也算扯平了。”
桑雪冷冷一笑:“誰要跟你扯平?你不恨我我還恨你呢,我恨你全家!”
封宴洲:“……”
就在這時,房門再次被打開。
看到從外麵走進來的沈承安,桑雪臉色瞬間一變,桌上的飯菜徹底不香了。
人在憤怒時的潛力是無窮的,在看到沈承安的一瞬間,桑雪心生一計,轉頭看向封宴洲:“我可以答應你。”
封宴洲漆黑的眸色微微亮了亮。
看到這一幕的沈承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桑雪,你答應他什麽?”
桑雪神色冷淡:“要你管。”
說完繼續看向封宴洲:“但我有一個條件。”
封宴洲微微頷首:“你說。”
桑雪指著沈承安,提出要求:“你隻要把他從這棟別墅裏趕出去,這輩子別讓我看見他我就答應你。”
沈承安:“……”
他咬牙切齒地開口:“桑雪,你就這麽恨我?”
桑雪露出一抹諷笑:“你昨晚那麽對我,難道我還應該愛你?”
封宴洲看向沈承安,似是在思考計劃成功的可能性。
強烈的危機感讓沈承安此刻什麽都顧不上了,憤怒開口:“封宴洲,封良朝現在躺病床動彈不得,按照法律我才是他股份的第一繼承人。你要是敢跟我下套,大不了我們兩個魚死網破,我就算鬧到把整個封家搞破產,也不會讓你一個人獨占她!”
這話封宴洲還沒什麽反應,桑雪眼神倏地亮了:“沈承安,如果你能把你家搞破產,我發誓我就是你一個人的了!”
封宴洲:“……”
這個沒一句實話的小騙子。
他就不該對她的話抱有期待。
沈承安聽到這話倒是愣住了,眉宇間的憤怒都淡了不少。
與此同時,他心裏還有些複雜。
看來桑雪是真的很恨他這一家子啊。
把封良朝搞癱瘓還不夠,還想要讓他破產。
這下輪到他不說話了,封宴洲涼涼道:“你還真是個蠢貨。還看不出來嗎,桑雪這麽說就是想看我們窩裏鬥,你要是真這樣做才是中計了。”
回過神的沈承安臉色陰沉。
他是恨桑雪不假。
但他更不願意看到封宴洲獨占桑雪。
那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桑雪倒是弄巧成拙了。
經此一事,兩兄弟竟是在某方麵達成了默契的平衡。
昨天晚上陪睡的是沈承安,今天晚上輪到了封宴洲。
夜裏的別墅更加安靜,桑雪躺在床上後悔人生。
如果她當初的計劃能夠在周全一點,現在不應該是躺在這裏。
而是在國外,左手金發碧眼大帥哥,右手紅酒杯,愜意地度過接下來的人生。
這件事就告訴她,做人還不是能太得意忘形。
桑雪在心裏暗暗告誡自己。
洗完澡的封宴洲回到床上,看著安安靜靜不鬧騰的桑雪,出聲問:“在想什麽?”
桑雪:“想你能不能從這個房間滾出去。”
封宴洲:“恐怕不能。”
桑雪麵露厭惡:“真讓人惡心。”
“桑桑,不管你心裏怎麽想,我既然決定跟你一輩子在一起,就不會食言。”封宴洲注視著她,漆黑的眼睛裏麵情緒更深:“就算你騙我,我也認了。”
很多時候,有些事不是你知道了真相就會收手。
人的感情投入越多就越是難以自拔,沒有持續的愛,又哪裏來的恨?
是恨還是愛,封宴洲已經不想分辨了,人有時候活得糊塗點也挺好的。
桑雪看出來封宴洲是認真的,脊背挺直坐了起來。
本來幹完這票她想的是跑路。
但沒想到封宴洲氣過恨過後完全不介意,還要跟她相守一生。
既然逃不走,索性躺平算了。
想通了的桑雪,麵上敵意消散了許多。
她慢吞吞開口:“封宴洲,我以後說的那些膩膩歪歪的話全都是騙你的,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封宴洲臉色微沉:“有些事情,你可以不用說那麽直白。”
桑雪:“我這是怕話說不清楚,讓你以後想起來就更有理由欺負我了。”
封宴洲唇角抽了抽。
他發現自己拿這個女人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話說開了後,兩人這晚倒是睡了個好覺。
次日,沈承安早早做好了早餐。
三人在餐廳吃早餐。
封宴洲體貼地給桑雪剝了一個雞蛋,桑雪竟然不罵也不打他,平靜地接受了。
沈承安冷眼看著這一幕,心底湧進強烈的不滿。
昨晚他跟桑雪睡覺,對方可不是這樣對他的。
一想到她句句不離他怎麽不趕快去死,再對上麵前這副溫馨小情侶的畫麵,沈承安麵部表情越發森然。
吃過飯,封宴洲去廚房刷碗,沈承安攔住了要回臥室的桑雪,沉沉地說:“你不是很喜歡老宅後花園種的白玫瑰嗎?我派人把那大片玫瑰都移植了過來,走,我帶你去看。”
桑雪滿臉抗拒:“我是喜歡,但我不想跟你一起去看。”
沈承安耳朵好像聾了,拉住桑雪的手,強硬帶她去了後花園看白玫瑰。
種植的位置跟老宅也一模一樣。
兩人站在玫瑰叢中,有一瞬間沈承安還以為回到了過去。
那個時候的桑雪,是多麽可憐惹人愛啊。
看到她掉淚珠子,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給她。
可她又是怎麽對待他的?
把他當狗一樣耍的團團轉。
哈。
哈哈。
桑雪注意到沈承安眼神越來越不對勁,直覺再待下去大事不妙,轉身要走。
卻被男人拉住手腕。
“你幹什麽?!”桑雪怒吼。
“你也知道怕啊?”沈承安眼神幽深,聲音帶著森然 :“知道怕為什麽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話?你說兩句,我興許就原諒你了。”
桑雪冷冷道:“你做夢!”
沈承安原本就陰沉的臉,這下變得更加陰沉了。
他目光緊緊盯著桑雪,一字一頓地開口:“桑雪,你是真欠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