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淮竹喝醉酒,月下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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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漸深。
    晚風帶著涼意,拂過神火山莊。
    劉長安幾乎找遍了山莊的每一個角落,練功場、後花園、藏書樓,幾乎都未見東方淮竹的身影。
    問了侍女春蘭。
    也隻說大小姐晚膳後便獨自出去了,神色鬱鬱,不知去向。
    一種隱隱的不安和焦急,如同藤蔓般纏繞住劉長安的心。
    他知道,白日裏那場由青木媛添油加醋引發的誤會,定然深深刺痛了師姐。
    最終。
    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到了後山那片幽靜的竹林。
    這裏是師姐平日偶爾會來靜心遊玩的地方。
    還未完全踏入竹林。
    一陣晚風便送來了一股與竹葉清香格格不入的,濃烈而頹靡的酒氣。
    劉長安腳步一頓,心中詫異更甚。
    他加快步伐,循著酒氣,穿過疏朗的竹影。
    月光如水銀瀉。
    透過搖曳的竹葉,灑下片片清輝。
    就在竹林深處一塊較為平整的空地上,劉長安看到了那道熟悉的,卻與平日截然不同的身影。
    東方淮竹並未像往常那樣,身姿優雅地倚竹而立,或是端坐筆直。
    她竟直接席地而坐。
    素白的裙裾沾染了塵土和幾片竹葉,顯得有些淩亂和落魄,絲毫不見了平日裏大家閨秀的端莊風範。
    更讓劉長安詫異的是,她懷裏,竟緊緊抱著一個幾乎有她半人高的大酒壇子!
    壇口敞開,濃烈的酒氣正是從中散發出來。
    月光照在她仰起的側臉上,眼神迷離,長長的睫毛上似乎還掛著未幹的淚痕。
    她竟在喝酒?!
    而且看樣子,已經喝了不少!
    在劉長安的印象中,東方淮竹自律至極,克己複禮。
    別說酗酒了,便是尋常宴飲,也僅是淺嚐輒止。
    滴酒不沾在她身上絕非虛言。
    可眼前這一幕……
    刷新他對東方淮竹以往所有的認知。
    劉長安放輕腳步,緩緩走近。
    直到他走到近前,彎腰去看她,東方淮竹似乎才遲鈍地察覺到有人來了。
    她醉眼朦朧地抬起頭,努力聚焦視線,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是劉長安。
    “師……師弟?”
    她含糊嘟囔了一聲。
    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麽。
    猛地別過臉去,緊緊抱住懷裏的酒壇,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和慰藉。
    “師姐。”
    劉長安蹲下身。
    聲音放得極輕,帶著心疼與無奈,“你醉了。”
    “不!”
    “我……我沒醉!”
    東方淮竹立刻反駁,聲音帶著醉後的沙啞和執拗。
    她試圖站起來證明自己沒醉,卻腳下發軟,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幸好劉長安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師姐,別喝了。”
    劉長安看著她懷裏還剩大半的酒壇,眉頭緊鎖,伸手想去拿開。
    “跟我回家!”
    “走開!”
    東方淮竹反應卻異常激烈。
    像護崽的小母雞一樣,用盡全力推開劉長安的手,將酒壇抱得更緊。
    然後嘟囔著。
    “別……別攔著我!我要喝!我就要喝!”
    她說著,就像是賭氣一樣。
    又舉起酒壇,仰頭想要灌下去,酒水倒是灑出去不少。
    劉長安見狀,隻放低語氣:“天色已經很晚了,外麵涼,我送你回房間休息,好不好?”
    然而。
    對於他的靠近。
    此刻的東方淮竹卻顯得極為抗拒。
    她搖著頭。
    醉眼迷蒙地看著對方。
    那目光裏有傷心,有委屈,還有濃濃的控訴:
    “你別碰我!”
    “臭師弟……你就是一個花心大蘿卜!”
    說著說著,她聲音竟帶著哽咽,“明明小時候已經說好了……要保護師姐一……一輩子。”
    “結果呢……結果你卻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還……還有了孩子……”
    說到孩子兩個字,她的眼淚終於控製不住地滾落下來,混合著臉上的酒漬。
    她仿佛用盡了力氣,揮起小拳頭,毫無章法、一下一下捶打在劉長安的胸口。
    像是在發泄內心積壓的所有的酸楚。
    她失望了。
    “騙子…大騙子……”
    劉長安站在原地,任由她捶打,那點力道對他而言如同撓癢,卻每一拳都仿佛敲在他的心坎上。
    他伸出手,輕輕握住了東方淮竹纖細的手腕,阻止她繼續家暴。
    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無盡的耐心:“師姐,你真的醉了。”
    “那些話,都是誤會。”
    “你才醉了!”
    “你全家都醉了呢!”
    東方淮竹賭氣的掙了一下,沒掙脫,便放棄掙紮。
    隻是瞪著他,這副醉態可掬反駁,反而倒像個鬧脾氣的小女孩。
    劉長安看著她這副與平日清冷形象截然不同的模樣。
    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疼。
    他歎了口氣,知道跟醉鬼講道理是沒用的,便準備強行將她扶起,送回房間再說。
    就在他手臂稍稍用力。
    打算將她帶離地麵時。
    東方淮竹卻忽然安靜了下來。
    她仰著臉,醉眼朦朧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劉長安。
    月光下,他棱角分明的臉似乎也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也許是酒勁徹底上湧,也許是內心深處壓抑的情感終於衝破了理智的堤壩。
    酒壯慫人膽。
    東方淮竹忽然鬆開了緊抱酒壇的手,然後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支撐,軟軟向前一撲。
    不是摔倒。
    而是故意……撲進了劉長安的懷裏!
    雙臂更是如同藤蔓般,緊緊環住了劉長安的脖頸。
    “臭師弟……”
    她將滾燙的臉頰埋在他頸窩,呼出的氣息帶著濃烈的酒香和一絲甜膩,聲音含糊卻帶著一種異樣的嬌憨。
    “抱抱!”
    “抱抱我……”
    說罷。
    她竟不給劉長安選擇的機會
    霸道而又強硬的態度,主動將身體更緊地貼向他,仿佛要將自己揉進他懷裏,尋找溫暖和依靠。
    溫香軟玉滿懷,帶著酒意的灼熱體溫,讓劉長安久違的內心終於開始第一次有了明顯波動。
    這一刻。
    萬籟俱寂。
    隻有風吹竹葉的沙沙聲。
    還有兩人同樣急促起來的心跳聲。
    月光透過竹葉縫隙,斑駁地灑在相擁的兩人身上,光影搖曳,氣氛陡然變得曖昧而旖旎。
    就連幾世為人,自詡心誌堅定的劉長安。
    此刻也不由自主地怦然心動,呼吸微窒。
    懷中佳人,醉態撩人。
    平日清冷自持的麵具完全卸下,露出最真實、最脆弱、也最誘人的一麵。
    美得驚心動魄,讓他幾乎移不開眼。
    也許是還殘存著最後一絲清醒的意識,也許是本能地想要確認什麽。
    東方淮竹微微抬起頭。
    迷離的醉眼望進劉長安深邃的眸子裏。
    忽然展顏一笑。
    露出一抹從未有過的、甜甜的、帶著七分醉意三分嫵媚的笑容,聲音又輕又軟,仿佛羽毛拂過心尖:
    “壞師弟……”
    “人家美嗎?”
    月光下。
    東方淮竹絕美如畫。
    見此一幕,劉長安喉結滾動了一下,他輕輕點頭。
    “美。”
    簡簡單單一個字。
    卻讓東方淮竹臉上的紅暈瞬間加深,連耳根都染紅了一大片。
    她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嘴角的弧度更彎了些,眼神也越發迷離。
    她將像隻小貓一樣,然後用一種近乎呢喃的聲音。
    並且極為渴望。
    問出了那個或許在心底埋藏已久的問題:
    “師弟。”
    “你……喜歡師姐嗎?”
    “喜歡。”
    劉長安沒有一絲猶豫的回答。
    讓東方淮竹仿佛聽到了最動人的情話。
    她迷蒙的眼眸中漾開層層疊疊的水光,有喜悅,有釋然,還有一絲醉意催生的大膽。
    下一秒。
    她竟微微踮起腳尖,鼓起了勇氣。
    “那。”
    “親……親一下師姐,好不好?”
    劉長安心頭猛地一震。
    明明是一個選擇,可東方淮竹從不會給別人選擇的機會。
    醉意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勇氣。
    她再次踮高腳尖,雙臂用力勾下他的脖頸。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徹底靜止。
    晚風輕柔地吹過竹林,帶來沙沙的聲響,如同最動聽的伴奏。
    皎潔的月光灑落,將相擁而吻的兩人籠罩在一片朦朧而夢幻的光暈裏。
    竹林幽靜,月光如水,美人投懷
    此情此景,浪漫唯美得如同話本裏最動人的篇章。
    次日,日上三竿。
    陽光透過精致的窗戶。
    暖暖灑在東方淮竹房間的床榻上,驅散了最後一絲夜晚的涼意。
    鳥兒在窗外枝頭清脆鳴叫,預示著新的一天早已經開始了。
    東方淮竹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終於緩緩睜開。
    入眼是熟悉的床帳頂,鼻尖縈繞著被褥間淡淡的熏香。
    她怔了片刻。
    才意識到自己竟還躺在床上,而非如往常般早已起身梳洗完畢,甚至可能已經處理了一些莊內事務。
    頭……好沉。
    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和鈍痛從太陽穴傳來,讓她忍不住蹙緊了秀眉。
    喉嚨也幹澀得厲害,渾身乏力,像是經曆了一場大病。
    她撐著有些酸軟的手臂,慢慢坐起身,錦被滑落,露出隻著白色中衣的單薄身子。
    長發如瀑。
    披散在肩頭。
    顯得有些淩亂。
    “昨晚……”
    她揉了揉刺痛的額角,努力回想。
    記憶如同蒙上了一層濃霧,模糊不清。
    隻有一些破碎的片段閃現——竹林、月光、濃烈的酒氣、冰涼的酒壇。
    還有……心中那股難以排解的酸澀與難過。
    對。
    她昨晚心情極差。
    去了後山竹林,還……還喝了酒!很多酒!
    東方淮竹的臉頰微微發熱。
    既有宿醉的不適,也有一絲對自己如此失態的懊惱。
    她竟然會借酒消愁,還醉得不省人事……這簡直越來越不像她自己了。
    pS:求禮物,我不要被餓死,我要堅持寫完。
    嗚嗚嗚嗚嗚嗚,沒錢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