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死裏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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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憤怒的秦遜,溫玉寧柔聲勸道:“謙兒那孩子本性不是如此的,一定是小時候沒被教育好才會如此,這也有我們的錯。”
    秦遜歎了一口氣:“我明白,所以才要好好教育他,我對他嚴格都是為了他好啊。”
    “唉,希望那孩子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能早點改掉那些臭毛病。”
    說完溫玉寧話鋒一轉:“對了,關於謙兒的事,我們都已經瞞他外公兩年了,是時候告訴爸爸了吧?”
    溫玉寧的父親是溫氏集團的創始人,勢力龐大。
    可以說,秦家能有今天都是因為溫家的幫助。
    秦遜臉色一僵:“這……我覺得還是把那孩子教育好了再告訴他老人家,不然這混賬玩意要是當麵頂撞爸爸,那可如何是好?”
    溫玉寧想了想,不由得點頭:“還是遜哥你想得周全,爸年紀大了,要是被氣到了……”
    兩人聊了幾句,溫玉寧有事走開了。
    隻留下秦遜坐在沙發上,他的臉色越發陰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自語道:“得加快速度了。”
    角落裏,秦舒然終於撥通了二妹秦嵐曦的電話。
    “大姐,找我幹嘛?”
    “你在忙什麽?怎麽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
    秦舒然說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不是你有事要找我的嗎?”
    “我有事找你?”秦嵐曦愣了一會,接著道:“也對,是有一件好事。”
    “什麽好事?”
    “哈哈哈,我之前不是接了一部戲嗎?扮演的某位王國公主,今天殺青了。”
    “那恭喜我們的大明星了,所以你接下來應該能空閑一段時間了。”
    秦嵐曦喜氣洋洋:“嗯,這部戲我信心十足一定能拿獎,尤其是等開播之後不知道多少有眼光的人會驚掉下巴。”
    “為什麽?”
    “因為最後那場戲,我把道具組給我準備的項鏈換成了媽媽珍藏的祖母綠項鏈。”
    秦舒然想了想,幻想到時候的場麵,忍不住笑出聲:“你可真任性,價值幾千萬的項鏈拿去當道具。”
    她知道那一串項鏈,那是外公送給媽媽的。
    是某位頂尖工匠手工打造,現在價值少說也要兩千萬。
    “等等!”
    秦舒然忽地笑容收斂:“你確定是外公送給媽媽的祖母綠項鏈?”
    “當然,怎麽了?對了,我忘記跟你們說了,這兩天太忙了。”
    秦嵐曦說著不由得打了個哈欠:“那天你們都不在家,隻有思秋在家,他也忘記跟你們說了嗎?真是一個健忘小鬼頭。”
    語氣之中帶著絲絲寵溺,卻沒有絲毫責怪的意味。
    “沒,沒什麽,先這樣吧!”
    秦舒然心事重重地掛斷了電話,隨後私下裏找到了秦思秋:“你是不是知道二姐拿走的項鏈?”
    “知道啊!”
    秦思秋一臉的懵逼,隨後一臉的委屈:“對不起大姐,我忘記跟你們說了,我以為二姐告訴你們了。”
    秦舒然依舊板著一張臉:“那剛剛你怎麽不出來解釋?”
    “啊?”
    秦思秋更加懵逼了,隨後他猜到了什麽:“難道媽媽丟失的項鏈就是二姐拿走的祖母綠?”
    他不是裝的,他是真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他就不會讓大姐打電話給二姐了。
    一瞬間,他心中充滿了失落。
    因為緊接著大姐很可能會給秦思謙洗脫冤屈。
    秦舒然表情溫和了下來,因為秦思秋不知道並不奇怪,對方是在審問的後期才回來的。
    那時候好像再也沒有‘祖母綠’的字樣說出口,甚至就連‘項鏈’二字都少。
    想到這裏,她轉身就走。
    “大姐,你要去哪裏?”
    “我出去一趟。”
    “大姐,我……我對不起謙哥,你……你不會怪我吧?”
    秦思秋一臉的自責:“都怪我先入為主以為謙哥又偷東西了,沒想到丟掉的東西就是二姐拿走的項鏈。”
    看著弟弟一臉自責的樣子,秦舒然也原諒了對方。
    對方也不是故意的,並且對方說得對都是因為思謙是慣犯。
    “這件事不怪你。”
    說完便離開了別墅。
    身後的秦思秋想要阻攔,卻不知道用什麽理由。
    隻能臉色難看地看著對方消失。
    “秦思謙,你怎麽不去死?你怎麽不一早就死掉?”
    他咬牙切齒:“哪怕你晚回來幾年也行啊!這該死的東西,偏偏這時候回來。”
    …………
    大橋上已經過去了數分鍾,天空的雷霆與暴雨在方才已經逐漸減弱。
    但橋上的眾人卻沒有因此而開心。
    這麽長時間,人都不知道被衝到哪裏去了。
    剛剛的暴雨也讓本就湍急的河流更加凶險了,為援救增加了不少的難度。
    “唉,這麽長時間想必是凶多吉少了。”
    “要是白天,並且沒有下雨不是沒有希望救回來。”
    行人竊竊私語,眼看沒有希望了就打算離開。
    “等等,那……那是什麽?”
    下遊突然冒出來了一個腦袋,橋上頓時充滿了驚呼。
    “握草,居然沒死?”
    “他……這麽長時間,他居然遊回來了?”
    “快,快救人。”
    驚喜充斥著眾人的內心。
    即便下麵的人與他們非親非故,但能看到一個人從必死的局麵回來,也依舊讓人感覺欣喜。
    刷!
    秦長生極力壓榨著體內的力氣,逆流朝著橋墩遊去。
    雙掌十指仿佛鷹爪一樣扣住了濕滑的橋墩邊緣。
    因為太過用力,十指已經是血肉模糊。
    但他依舊是無動於衷。
    借著十指,竭力維持著身形。
    同時艱難地,小心翼翼地呼吸著。
    他的肺部和胃部已經充水,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折磨,還得對抗著身體深呼吸的本能。
    現在還不是進行催吐的時機,一旦如此那就是徹底卸力的時候。
    那時候,他將再也沒有遊回來的力氣。
    他隻能一邊輕緩地呼吸,一邊小心翼翼地將肺部的水呼出體外。
    同時等待著力氣的稍微恢複,爬上橋墩。
    正在此時,他頭頂一暗。
    一個正常身高卻偏瘦,皮膚黝黑的漢子來到了他的頭頂。
    對方腰部綁著安全繩。
    “小兄弟,來,我帶你回去。”
    “多謝!”
    秦長生伸出了血肉模糊的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臂,對方也抓住了他的手臂。
    “抓住了,快拉!”
    秦長生與漢子,緩緩地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