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沈雅馨眼睛一亮。
    她並不覺得分給對方五成，公司會吃虧。
    要知道，在醫藥領域配方才是最重要的。
    每一份配方，不知花費了多少的精力與金錢才研究出來。
    就好比藥神裏，讓無數病人吃破產的格列寧。
    僅研發投入就超過了五十億美元。
    而這還是運氣好研發出來了。
    一旦沒研發出成果，那這五十億美元就相當於打水漂了，一分錢都賺不回來。
    可見，配方是多麽的重要。
    相比起研發成本，生產成本變得微乎其微。
    而現在，秦長生直接提供了藥方，他們研發成本幾乎不再需要。
    這筆生意，簡直就是雙贏。
    秦長生聽到這個合作方式，也不由得暗自點頭。
    自己幾乎是白得五成利潤，並且如果合適以後還能加大合作深度。
    “好，我同意了。”
    沈雅馨鬆了一口，欣喜地開口：“行，我盡快讓律師擬訂合同。”
    聽到這裏，沈修齊也發自內心的高興。
    合作達成，家族也能借此蒸蒸日上。
    並且有需要的病人也有福了，因為這藥是真的好用，且沒有研發費用成本還低。
    沈修齊指著手中的幾個盒子，歎息道：“這些就是不對外出售的藥材，因為現在的輿論動不動就……”
    秦長生看著對方手中的幾個盒子，頓時明白了。
    劇毒物，附子、烏頭。
    此外還有人退、人中黃，甚至就連紫河車也有一小份。
    這些藥材要是放在外麵，遇到有心訛詐之人，分分鍾會惹上麻煩。
    就算有人把照片拍上網，也不知道輿論會不會爆發。
    秦長生閉目了片刻，這才睜開了雙眸。
    “附子三錢，烏頭一錢……”
    藥方自他口中冒出，沈雅馨沒來得及細想，趕忙去抓藥。
    至於一旁的沈修齊，聽著聽著他就開始懷疑了人生。
    劇毒物太多了，比之上次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
    這玩意確定是給人吃的嗎？
    最終，藥終於是抓好了。
    沈修齊忍不住提醒：“秦公子，這次的藥可不能吃啊！”
    秦長生頜首：“放心我不會吃的……”
    “哦，原來是外敷的啊？”
    “不，我會給別人吃。”
    沈修齊差點就揪掉了胡子，感情你知道不能吃，卻打算給別人吃？誰跟你這麽大仇啊？
    要是吃死了，我這就差五十年就到百年的百年老店都得被牽連啊！
    沈雅馨卻沒想那麽多：“還要幫忙煎藥嗎？”
    秦長生搖頭：“這次必須要在病人身邊，剛煎好就要用。“
    病人？
    這麽毒的藥，居然是治病的？
    這次究竟是什麽病？
    沈修齊心中閃過無數念頭，強烈的求知欲讓他欲言又止，他迫切想要知道過程與結果。
    想要知道這個世界是否真有如此神奇的醫術。
    秦長生已經拿過打包好的藥材，臨走前他在一張紙上寫上了自己的聯係方式。
    接著看向沈雅馨，生怕對方再度嚐試。
    “這次的藥不要吃了，誰吃誰死。”
    “對了，這次多少錢？”
    沈雅馨還沒說話，沈修齊就搶先一步：“錢就不用了，不值幾個錢，咱們合作這麽大的生意這點錢算什麽？”
    “行吧！”
    秦長生也不會為了這點錢糾結個沒完，當即就準備離開。
    卻聽沈修齊急聲道：“等等，閑著也是閑著，不知我們能不能去湊湊熱鬧？”
    “這樣的藥，老夫活了這麽多年還真不知道喝下去還能不死的。”
    “並且我這孫女也正好幫你煎藥。”
    不得不說，其他的話都沒能說到秦長生心坎裏，這個幫忙煎藥他是真的心動了。
    當然最關鍵的是，這爺孫倆的人品看起來都挺不錯的，讓他們知道問題也不大。
    同時他記起了一件事：“老人家，您這裏有銀針嗎？”
    一直以來，他都是用的繡花針，都沒時間去買銀針。
    這次有些棘手，再用繡花針不是不行，而是要多費些許力氣。
    “有的有的。”
    “那帶上吧，對了藥鍋也一起帶上。”
    “好好好，雅馨帶上藥鍋。”
    就這樣，秦長生拎著藥材，沈修齊空著手，沈雅馨抱著藥鍋苦著臉。
    一行三人往遠處走去。
    …………
    來到了原先的破舊小區，沈修齊爺孫都有些驚訝這裏的破舊。
    沈雅馨更是驚訝，她還以為秦長生是打算給某位富豪治病呢，結果……
    三人爬樓而上，沈修齊居然並沒有多麽費力，表現更是比他孫女還要好。
    至於秦長生更是不用說了，如履平地。
    看著毫無變化的秦長生，沈修齊忍不住讚歎：“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人身體素質像你這麽好的了。”
    秦長生笑了笑，沒有說話。
    自己的身體素質？
    來到了七樓，剛打算看看吳善民在哪裏，卻聽到了前方傳來的爭吵聲。
    “夠了，我相信秦先生。”
    “吳先生您就不要固執了，您女兒的病隻有正規的醫院才能夠救治，您相信那些江湖騙子隻會害了囡囡。”
    秦長生看到了，一個沒有關門的房子裏，吳善民正和一個中年模樣身穿白大褂的醫生爭吵著。
    一旁的王桂芳心虛地站在兩人身旁，多次欲言又止。
    她之前去辦理退院手續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女兒的主治醫師高醫生。
    被對方一番詢問，本就不太相信秦長生醫術的王桂芳自是透露了不少。
    包括吳善民以前救了秦長生一命，秦長生打算親自治療囡囡。
    也就一百萬的事還沒有說。
    然後王桂芳就聽到了高醫生一番專業的分析，深刻地明白想要治好女兒隻能化療和骨髓移植。
    除此之外什麽都是假的，越發擔心女兒的她決定帶著高醫生回家，好歹讓對方把把關。
    吳善民看著高文濱，他氣憤地開口：“好，就算我按照你們的方式去治，我們一家哪裏還有錢？而你們又怎麽保證我女兒一定能活下去？”
    高文濱啞口無言，張著嘴巴無力地歎息。
    他想起某部電影裏的台詞，這個世界隻有一種病，那就是窮病。
    即便高文濱做夢都想救下囡囡，且一次次優化用藥與治療方案。
    比如同樣的藥性，他會盡辦法挑選價格更便宜的藥物，試圖給這一家人省錢。
    但再省錢，治療的花費也依舊是天文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