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秦絕晚星同入秘境,約定分頭尋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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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秦絕晚星同入秘境,約定分頭尋令牌!
    那幾行冰冷的警告文字,在江晚星的視網膜上反複閃爍,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針,刺破了秘境初開的虛假繁榮。
    趙坤。
    他竟然真的不惜耗費修為,分出一縷神識跟了進來。
    江晚星緩緩蹲下身,指尖撚起一撮焦黑的泥土。泥土粗糙而溫熱,仿佛這片大地的創口至今未能愈合。她將泥土湊到鼻尖,除了那股揮之不去的焦糊氣,還有一絲極淡的、被掩蓋在深處的腥甜。
    這不是什麽好兆頭。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臉上的所有情緒都已斂去。平台地圖在腦中展開,三個代表客戶的光點清晰可見。林墨的光點被隨機傳送到了東邊的一片沼澤地帶,暫時安全。而秦絕的光點,則在西北方向約莫五裏外的一處斷崖附近,同樣暫時靜止。
    但那個代表王浩的紅色威脅光點,正在以一個毫不掩飾的、筆直的路線,朝著秦絕的位置高速移動。
    這已經不是搜尋,而是捕殺。
    江晚星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通過平台向秦絕的子係統發送了一條指令。
    【立刻隱蔽,向南轉移。有追蹤者。】
    做完這一切,她才略微鬆了口氣,但心頭的壓力並未減輕。隻靠線上溝通,信息傳遞總有延遲和偏差。尤其是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一個眼神,一個手勢,都比一行冰冷的文字更有效。
    她必須親自去見秦絕一麵。
    將那張簡陋的獸皮地圖收起,江晚星辨認了一下方向,便朝著西北方快速掠去。她沒有選擇直線距離,而是沿著山坳的陰影和嶙峋怪石的遮掩,小心翼翼地前進。
    秘境的天空是壓抑的暗紅色,沒有太陽,沒有雲,隻有一層蒙蒙的、仿佛凝固了鮮血的光。腳下的地麵堅硬如鐵,偶爾能看到半截插在土裏的、早已鏽蝕的長矛,或是一具不知名巨獸的森白肋骨,像一座倒塌的殿堂,無聲地訴說著此地曾經發生的慘烈。
    空氣中靈氣稀薄且狂暴,每一次吐納,都感覺像在吞咽帶著砂礫的烈風,刮得經脈隱隱作痛。
    這種環境,對任何煉氣期修士都是一種持續的消耗。
    繞過一堆坍塌的巨石堆,江晚星的腳步猛地一頓。
    前方不遠處,一具外門弟子的屍體趴在地上,背心處一個拳頭大的血洞,鮮血尚未完全凝固,正緩緩滲入焦黑的土地。他的眼睛瞪得極大,臉上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手裏還緊緊攥著半截斷裂的法劍。
    江晚星隻是掃了一眼,便迅速移開目光,從另一側繞了過去,整個過程沒有半點停留。
    她很清楚,在這場狩獵遊戲中,第一個死去的,往往是那些被“魁首”獎勵衝昏了頭腦,一進來就四處亂闖的倒黴蛋。而殺死他的,可能不是妖獸,也不是陷阱,而是另一個同樣被貪婪驅使的同門。
    又行進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她終於在平台地圖的指引下,靠近了那處斷崖。
    她沒有直接現身,而是藏身在一塊半人高的黑色岩石後,屏住呼吸,仔細觀察。
    斷崖邊,一個身形挺拔的青年正負手而立,他穿著和江晚星一樣的外門弟子服飾,背對著她,望著下方翻湧不休的煞氣深淵。山風獵獵,吹動他的衣擺,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鋒芒內斂,卻自有其勢。
    正是偽裝成“秦一”的秦絕。
    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的氣息,江晚星才從岩石後走了出來,腳步很輕。
    “情況比我們想的要糟。”她沒有說任何廢話,開門見山。
    秦絕聞聲回頭,看到是她,那雙總是帶著幾分疏離和冷意的眼眸,不易察覺地柔和了一瞬。他沒有問她是怎麽找到自己的,仿佛這一切本該如此。
    “王浩?”他問。
    “不止。”江晚星走到他身邊,與他並肩而立,目光同樣投向深不見底的斷崖,“王浩帶著人,正朝這邊來,目標很明確,就是你。更麻煩的是,趙坤的一縷神識也進來了,平台檢測到他的波動在秘境的核心區域。”
    秦絕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王浩他不在乎,來多少殺多少。但趙坤的神識……那意味著,他們在這裏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被那位築基後期的長老窺視。
    “他的目標是什麽?”秦絕的聲音很沉。
    “不清楚。或許是為了那枚金色令牌,或許是為了監視王浩的行動,確保你被‘萬無一失’地除掉。也可能……是為了別的東西。”江晚星的腦海中閃過幽冥宗、青雲劍這些字眼,但現在不是詳談的時候。
    她看著秦絕,神色嚴肅:“所以,計劃需要調整。”
    秦絕看著她,靜靜地等待下文。他習慣了聽從她的安排,這種感覺很奇妙,明明她是自己的“債主”,卻總在最關鍵的時候,為他規劃好一切,仿佛一個運籌帷幄的軍師。
    “你繼續向核心區域前進。”江晚星的語速不快,但每個字都清晰有力,“王浩既然要找你,那就讓他找。你把他引向秘境深處,那裏地形複雜,妖獸更強,陷阱也更多,方便你動手。而且,這也正好可以試探一下趙坤那縷神識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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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他當誘餌?”秦絕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圖。
    “談不上誘餌,是你自己送上門的獵物。”江晚星糾正道,“以你的實力,對付王浩和他的幾個跟班,問題不大。關鍵是,要鬧出點動靜,不大不小,剛好能讓趙坤察覺,又不會讓他覺得事情超出了掌控。”
    這其中的分寸拿捏,極其考驗操作者的水平。
    秦絕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看向江晚星,問道:“你呢?”
    “我?”江晚星笑了笑,指了指秘境的外圍區域,“我當然是去幹我該幹的事了。我可是要晉級內門的人,總得去找枚令牌吧。”
    她頓了頓,從儲物袋裏拿出一隻小巧的藥瓶,遞給秦絕:“這是林墨最新煉製的‘斂氣丹’,比市麵上的效果好三倍,能最大限度收斂你的氣息和修為波動。關鍵時刻,或許能派上用場。”
    秦絕接過藥瓶,指尖無意中觸碰到了她的手。她的手有些涼,不像他想象中那樣柔軟,指腹上甚至帶著一層薄薄的繭子。那是常年為了生計奔波,留下的痕跡。
    他的心沒來由地被觸動了一下。
    “你一個人在外麵,太危險。”秦絕的聲音不自覺地低沉了幾分,“林墨也被傳送到了別處,沒人照應你。”
    “放心,我自有分寸。”江晚星收回手,若無其事地拍了拍自己腰間的儲物袋,像個準備去集市趕集的小販,“我這個人,優點不多,但跑得快是其中一個。打不過,我還躲不起嗎?”
    她這副混不吝的樣子,讓秦絕有些無奈,卻也稍稍安了心。他知道,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少女,腦子裏藏著的計謀,比任何法寶都更可靠。
    “那枚金色令牌,我會拿到。”秦絕看著她,語氣平靜,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肯定。這既是他的目標,也是他對她的承諾。
    江晚星挑了挑眉:“口氣不小。那可是宗主親傳弟子的資格,不打算自己留著?”
    秦絕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反問:“你需要它嗎?”
    江晚星被他問得一愣。
    她需要嗎?她當然不需要。她要的是幕後操控,是低調發育,成為宗主親傳弟子,等於直接把自己推到了聚光燈下,這和她的根本路線背道而馳。
    “我不需要。”她誠實地回答。
    “那就行了。”秦絕的回答簡單明了。仿佛那塊能讓整個青雲宗弟子瘋狂的令牌,在他眼裏,不過是一件可以用來交易的普通貨物,而唯一的買家,隻有江晚星。
    江晚星心裏嘀咕了一句:真是個合格的工具人。
    “好了,別婆婆媽媽的了。”她揮了揮手,開始趕人,“王浩他們快到了,你再不走,我們倆就得在這提前上演一出亡命鴛鴦了。”
    “亡命鴛鴦”四個字讓秦絕的耳根微微發燙,他別過臉,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
    “你自己小心。有危險,立刻聯係我。”他最後叮囑了一句,不再停留,身形一縱,便如一隻大鳥,躍下斷崖,幾個起落間,就消失在了下方翻滾的煞氣之中。
    看著秦絕消失的方向,江晚星臉上的輕鬆神色才漸漸褪去。
    她當然知道一個人行動危險。但他們必須分開。秦絕是尖刀,負責撕開敵人的防線,吸引最強的火力。而她,是藏在陰影裏的獵人,必須保證自己不被發現,才能在關鍵時刻,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況且,她還有林墨這張牌。一個移動的丹藥庫,在秘境這種消耗戰中,作用甚至比一個戰鬥人員更大。
    她重新打開平台,確認了一下林墨的位置,給他發去一條消息:【原地待命,采集附近草藥,不要亂走。等我消息。】
    做完這一切,江晚星才真正開始打量自己所處的環境。
    她得為自己找一枚令牌了。
    根據那張老舊的地圖和平台的掃描,這附近最有可能出現令牌的地方,是一處被稱為“骸骨坡”的區域。據說那裏是上古戰場的一處小型兵營遺址,散落著不少低階法器和……陪葬品。
    江晚星撇了撇嘴,朝著骸骨坡的方向走去。
    她一邊走,一邊在心裏盤算著。一枚鐵質令牌,能保她晉級。一枚青銅令牌,能讓她在內門過得舒服點。至於白銀令牌……風險太高,除非是白撿的,否則她不打算去碰。
    就在她穿過一片由巨大肋骨形成的拱門時,眼角的餘光忽然瞥到了一抹微弱的、不同尋常的光亮。
    那光芒來自不遠處一具傾倒的戰車殘骸下方,被陰影遮擋了大半,一閃一滅,若不仔細看,極易錯過。
    江晚星心頭一動,立刻停下腳步,警惕地環顧四周。
    周圍靜悄悄的,隻有風穿過骨骸發出的嗚咽聲。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具戰車殘骸,撥開覆蓋在上麵的、早已腐朽的旗幟碎片。
    一枚巴掌大小、通體由黑鐵鑄造的令牌,正靜靜地躺在泥土裏。令牌上刻著一個古樸的“兵”字,正是大比中最低階的鐵質令牌。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江晚星心中一喜,正要伸手去撿。
    就在這時,兩道不懷好意的氣息,從她身後不遠處的兩塊巨石後,猛地升起,將她牢牢鎖定。
    “這位師妹,運氣不錯啊。”一個帶著幾分戲謔和貪婪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過,這塊令牌,我們兄弟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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