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晚星派秦絕助楚瑤,秦瑤初次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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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晚星派秦絕助楚瑤,秦瑤初次合作!
山風嗚咽,卷起地上的塵土與枯葉,吹得破廟前的火把獵獵作響,明暗不定。
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被拉長的酷刑。
楚瑤站在廟宇的缺口,山下那條火龍已經蜿蜒至半山腰,將整座荒山勒得密不透風。甲胄摩擦的金屬聲、軍官的嗬斥聲、馬匹不安的嘶鳴,交織成一張死亡的大網,正緩緩收緊。
她身後的舊部們,緊握著手中五花八門的兵器,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們的身體因緊張而僵硬,呼吸粗重,眼中交織著赴死的決絕與對生的渴望。沒有人再說話,死寂的沉默比喧嘩更能壓垮人的心誌。
陳勇站在楚瑤身側,那隻獨眼死死盯著山下的火光,肌肉賁張,像一頭被逼入絕境的困獸。
“公主,要不……您先走。”他聲音嘶啞,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我們這百十號弟兄,給您斷後,能衝出去一個算一個!”
楚瑤沒有回頭,目光依舊落在山下。
走?往哪裏走?這天羅地網之勢,連一隻鳥都飛不出去。
她心中那一點點屬於亡國公主的驕傲,在發出求救信息的那一刻,就已經被碾碎。現在支撐著她的,是不能讓這最後一批忠良之士白白犧牲的責任。
可她求助的那個人,真的會派人來嗎?或者說,來得及嗎?
識海中,平台的界麵一片死寂,那條發出去的信息下麵,沒有任何回複。
時間,在絕望的等待中被無限拉長。
山下的軍隊停住了腳步,不再推進。他們開始列陣,弓上弦,刀出鞘,森然的殺氣隔著數百步的距離,依舊如冰冷的針,刺得人皮膚生疼。
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們要用箭雨,將這山頭徹底清洗一遍。
楚瑤的心,一點點沉入穀底。
她握緊了腰間的佩劍,劍柄的冰涼觸感,讓她混亂的心緒稍稍凝聚。或許,陳勇說的是對的。拚死一戰,總好過窩囊地被射成刺蝟。
就在她準備下達最後命令的刹那——
嗡……
一聲極輕、卻又極富穿透力的劍鳴,毫無征兆地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
這聲音不大,卻蓋過了山風的呼嘯,蓋過了遠處的喧囂,仿佛不是從外界傳來,而是直接在人的神魂深處震蕩。
廟內所有人都為之一怔。
楚瑤猛地抬頭,望向夜空。
隻見東方的天際,一點寒星倏然亮起,以一種違背常理的速度,撕裂了濃稠的夜幕。那不是星辰,那是一道劍光,一道純粹、凝練到了極致的青色劍光。
劍光所過之處,夜空仿佛被劃開了一道平滑的口子。
幾乎是眨眼之間,那道劍光便已越過山下大炎王朝的軍陣,來到了破廟上空。
光華斂去,一道修長的身影,悄無聲息地落在了楚瑤麵前的空地上。
他背對著火光,麵容隱在陰影裏,隻能看清一身簡單的青衫,以及手中那柄未出鞘的古樸長劍。山風吹起他的衣袂和長發,整個人淵渟嶽峙,仿佛與這方天地融為一體。
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也沒有駭人的靈力波動。
可他隻是站在那裏,就仿佛成了一切的中心。那股從山下洶湧而來的、令人窒息的殺伐之氣,撞上他身前三尺之地,便如春雪遇陽,悄然消融。
破廟內外,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個突然出現的青衫男子身上。
楚瑤瞳孔微縮,她能感覺到,身後那些幾乎要被絕望壓垮的舊部們,呼吸都停滯了。
是他?
秦絕。
那個在大比中以“秦一”之名奪魁,又在最後恢複身份的宗主親傳弟子。
江晚星派來的人,竟然是他。
一時間,楚瑤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有援兵抵達的狂喜,有對秦絕實力的驚疑,也有一絲……被另一個“客戶”所拯救的、難以言喻的屈辱感。
秦絕的目光,越過楚瑤,掃視了一圈她身後那些衣衫襤褸、神情緊張的漢子。最後,他的視線重新落回到楚瑤身上。
她的臉上沾著灰塵,嘴唇因為緊咬而失了血色,眼神裏有疲憊,有警惕,卻沒有半分乞求與軟弱。即便身處絕境,她依舊站得筆直,像一株寧折不彎的雪鬆。
這就是那個s級潛力的亡國公主?
秦絕的腦海裏,閃過江晚星那張總是帶著幾分慵懶笑意的臉。
讓他來救她,是為了客戶資產的保值,還是……有別的什麽盤算?
這些念頭隻是一閃而過。
他不是來思考這些的。他是來完成任務的。
“你的人,還能戰否?”秦絕開口,聲音清冷,沒有半句廢話。
他的問題,讓楚瑤從複雜的情緒中瞬間抽離。她挺直了背脊,屬於皇室的威儀在這一刻重新回到身上。
“他們是大楚的精銳,死戰不退。”
“好。”秦絕點了點頭,似乎對這個回答很滿意。
他轉過身,麵向山下那片燈火通明的軍陣,手中的長劍微微抬起,指向敵陣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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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正麵撕開他們的防線,直取中軍主將。”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楚瑤耳中,“你帶人守住這裏,擋住兩翼合圍的散兵,能做到嗎?”
這番話,說得輕描淡寫,仿佛不是要去衝擊五百人的精銳軍陣,而是去鄰居家串個門。
楚瑤怔住了。
她設想過無數種突圍或是固守的策略,卻從未想過這一種。
單人,正麵,衝擊軍陣?
這和自殺有什麽區別?軍陣之威,在於集結眾人之力,化零為整。五百名訓練有素的士兵結成的戰陣,靈力與氣血交相呼應,足以將一名築基中期的修士都活活耗死在裏麵。
他憑什麽?
可看著秦絕那平靜的側臉,和那柄仿佛蘊含著無窮力量的長劍,楚瑤到了嘴邊的質疑,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她從這個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近乎偏執的自信。
那不是狂妄,而是一種對自己實力有著絕對認知的篤定。
“能!”楚瑤咬了咬牙,斬釘截鐵地回答。
既然江晚星派他來,就一定有她的道理。現在,她隻能選擇相信。
“陳勇!”楚瑤厲聲喝道。
“末將在!”陳勇大步上前,獨眼中爆發出劫後餘生的光亮。
“所有人聽令!”楚瑤的聲音回蕩在破廟之中,“以廟門為基,結圓盾陣!弓箭手居中,自由射擊,不求殺敵,隻求阻滯!無論正麵發生什麽,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擅自出擊,死守陣地!”
“遵命!”
近百名舊部齊聲怒吼,聲音中一掃之前的頹靡,重新燃起了戰意。他們迅速行動起來,將破廟殘存的石牆、斷裂的梁柱作為掩體,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築起了一道脆弱卻堅韌的防線。
山下,中軍位置。
帶隊將領周泰騎在一匹高大的黑鱗馬上,眉頭緊鎖。
“山頂怎麽回事?剛才那道劍光是什麽?”他沉聲問向身旁的副將。
副將一臉茫然:“不……不清楚,將軍。隻是一閃而過,看著像是……某個修士路過?”
“路過?”周泰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戾氣,“這荒山野嶺,三更半夜,哪來那麽多路過的修士?給我傳令下去,前軍推進,弓箭手準備,先用三輪火箭,把那座破廟給我點著了!我倒要看看,裏麵藏著什麽牛鬼蛇神!”
“是!”
傳令兵正要策馬離去。
“等等!”周泰突然抬手,雙眼眯起,死死地盯著山頂的方向。
在他的視野裏,一個青色的身影,正一步一步,從山頂那座破廟的陰影裏,走了出來。
那人走得很慢,不疾不徐,仿佛在自家的庭院裏散步。
他孤身一人。
周泰和他麾下的五百將士,都愣住了。
這是什麽情況?投降?
可那人手中提著劍,身上也沒有絲毫要投降的意思。
“裝神弄鬼!”周泰臉上浮現出一抹殘忍的譏笑,“一個人也敢走出來?給我放箭!把他射成篩子!”
“將軍,他還沒進入射程……”副將遲疑道。
話音未落,那緩步下行的青衫身影,動了。
他沒有加速,隻是在走到一塊平坦的山岩上時,停住了腳步。
然後,他抬起了手中的劍。
鏘——
一道清越的龍吟之聲,響徹夜空。
長劍終於出鞘。
那不是一道劍光,而是一片青色的海洋。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一道長達十餘丈的恐怖劍氣,橫空出世。它仿佛是從九天之上斬落的青色匹練,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勢,裹挾著斬斷山河的氣息,朝著山腰處的軍陣,悍然落下。
劍氣未至,那淩厲無匹的鋒芒,已經讓軍陣前排的數十名士兵感到皮膚刺痛,呼吸困難。他們身上的鐵甲,在這道劍氣麵前,脆弱得仿佛紙糊的一般。
“結盾陣!!”周泰的臉色終於變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
前軍的將士們下意識地舉起了手中的厚背大盾,試圖抵擋。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
轟——!!!
青色的劍氣,沒有任何阻礙地,斬入了軍陣之中。
沒有慘叫,沒有哀嚎。
被劍氣正麵掃中的那一條直線上的二十餘名士兵,連同他們手中的盾牌、身上的鎧甲,都在接觸到劍氣的瞬間,被徹底分解、湮滅,化作了最微不足道的塵埃。
地麵上,被犁出了一道深達數尺、長達十餘丈的恐怖溝壑,溝壑邊緣光滑如鏡。
原本嚴整的前軍方陣,硬生生被這一劍,從中撕開了一個巨大的、觸目驚心的缺口。
整個戰場,在這一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山頂破廟中,楚瑤和她的舊部們,一個個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看著山腰處那道猙獰的劍痕,大腦一片空白。
一劍之威,竟至於斯!
而山下的周泰,更是渾身冰涼,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他死死地盯著那個站在山岩上,緩緩收劍的青衫身影,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名為“恐懼”的情緒。
這是……什麽怪物?!
秦絕沒有理會下方軍陣的混亂與恐懼。
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沿著自己剛剛斬開的那道缺口,筆直地衝入了敵陣之中。
他的目標隻有一個——敵軍主將,周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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