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晚星將陰謀告知宗門長老,長老半信半疑!
字數:6882 加入書籤
夜色下的青雲宗,祥和得像一幅靜置了千年的古畫。山間的靈霧隨晚風流淌,洗去白日的喧囂,遠處傳來的幾聲鶴唳,更添了幾分仙家氣韻。
然而,在雜役弟子居住區那間不起眼的柴房裏,氣氛卻與這份寧靜格格不入。
江晚星坐在那張熟悉的破木桌前,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單調的“篤、篤”聲。她麵前的光幕上,正循環播放著一段影像,畫麵有些晃動,光線昏暗,背景是森森白骨與幽暗的岩壁。
王浩那張因恐懼而極度扭曲的臉,占據了畫麵的中心。
“……是幽冥宗!趙坤是幽冥宗宗主的親傳弟子!”
“他的計劃,是在下個月的‘青雲大典’上發動叛亂……奪取宗門至寶——青雲劍!”
“他說,青雲劍中,封印著青雲宗的千年氣運……”
王浩涕淚橫流,聲音嘶啞尖利,將那個潛藏了近百年的惡毒陰謀,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出。
這是秦絕帶回來的“投名狀”——一枚用王浩最後一點靈力催動的留影石。
影像播放完畢,光幕暗了下去。柴房裏,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江晚星停下了敲擊桌麵的手指,端起桌上那杯早已涼透的粗茶,喝了一口。茶水苦澀,順著喉嚨滑下,讓她紛亂的思緒沉澱下來。
事情,比她預想的要大得多。
原本以為隻是客戶與宗門長老的私人恩怨,最多牽扯到一些派係鬥爭。她設想的劇本,是幫秦絕洗清嫌疑,順便把趙坤這個絆腳石搬開,讓自己的“客戶網絡”能在青雲宗安穩發展。
可現在,棋盤上忽然多了一頭來自深淵的巨獸——幽冥宗。
這已經不是她能不能安穩“抽成”的問題,而是青雲宗這條大船會不會沉沒的問題。船要是沉了,她這個總代理,連同她發展的幾個客戶,都得跟著一起葬身魚腹。
平台等級下降,客戶受損……這些冰冷的係統提示,遠不如一個活生生的現實來得有壓迫感。
她必須阻止這場叛亂。
但怎麽阻止?
直接拿著這塊留影石去找宗主,大喊“趙長老是臥底”?
江晚星的腦海裏瞬間浮現出一幅畫麵: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內門弟子,在宗門大殿上指控一位權勢滔天、德高望重的長老。結果,趙坤反咬一口,說她勾結魔道,偽造證據,意圖分裂宗門。最後,她被當成魔道奸細,綁上刑台,魂飛魄散。
這個方案,蠢得連她自己都想笑。
一塊留影石,證據分量太輕了。王浩是叛徒,他的話,天然就帶著不可信的原罪。長老們會有一萬個理由去質疑這份供詞的真實性——屈打成招、妖術迷惑、甚至可能是王浩為了脫罪而胡亂攀咬。
在沒有其他佐證的情況下,單憑這個,根本扳不倒一個經營了百年的老狐狸。
那麽,隻能靠自己?
江晚星評估了一下手頭的力量:一個剛突破築基、但根基不穩的秦絕;一個精於煉丹、但戰鬥力約等於零的林墨;一個遠在妖界、自身難保的蘇媚;還有一個正在異地創業、為收複失地焦頭爛額的楚瑤。
就憑這點人手,去對抗一個宗門長老和他背後整個幽冥宗的勢力?
這不叫力挽狂狂瀾,這叫以卵擊石。
唯一的破局之法,是撬動青雲宗自身的力量。她不需要長老們立刻相信,她隻需要在他們心裏,埋下一根刺。一根名為“懷疑”的刺。
隻要這根刺紮了進去,後續的操作,就有了空間。
“吱呀——”
柴房的門被推開,一道疲憊的身影走了進來。
是秦絕。
他換了一身幹淨的青色弟子服,但眉宇間的倦色,和身上那股尚未完全散去的血腥與藥草混合的氣味,都在訴說著不久前那場死戰的慘烈。
“臨時爆發”的後遺症很嚴重,他此刻體內的經脈仍在隱隱作痛,靈力更是空虛得厲害。
“你還好嗎?”江晚星抬眼看他。
“死不了。”秦絕走到桌邊坐下,自己倒了杯冷茶,一飲而盡。他看著江晚星,眼神裏沒有半分疑慮,隻有全然的信任,“接下來,怎麽做?”
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模式。他負責衝鋒陷陣,而那個最終的決斷,永遠由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女來下。
江晚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秘境裏,帶走王浩的那位長老,你還有印象嗎?”
秦絕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執法堂的李長老,為人刻板,但據說剛正不阿。”
“就找他。”江晚星的指尖,在留影石上輕輕一點,“這東西,由你親自交給他。記住,你隻是一個無意中卷入陰謀、僥幸逃生、並為宗門未來感到憂心的普通弟子。你的任務,不是去指控誰,而是去‘求助’和‘示警’。”
秦絕的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指控,是自下而上的挑戰,會激起當權者的反感與戒備。
而求助與示警,則是將皮球踢了回去,把決策的壓力,完全轉移到了長老們的身上。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
青雲宗,執法堂。
燈火通明,氣氛肅穆。
李長老麵沉如水,看著麵前懸浮的留影石影像。他那張素來以刻板嚴厲著稱的臉上,此刻寫滿了震驚與凝重。
影像播放完畢,他沉默了許久,才轉頭看向身旁的秦絕,眼神複雜。
“此事,你還對誰說過?”
“隻對長老一人。”秦絕的回答不卑不亢。他站在堂下,身姿挺拔如劍,即便臉色蒼白,那股鋒銳的氣質卻絲毫未減。
李長老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終化為一聲歎息。他知道,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一個執法堂長老能處理的範疇。
他捏碎了一枚傳訊玉符。
半個時辰後,宗門議事殿的偏殿內,三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圍著那枚留影石,反複觀看。
為首的,正是青雲宗大長老,元嬰初期的修為,氣息淵深似海。另外兩位,則是掌管刑罰與傳功的長老,皆是金丹巔峰的大修士。
秦絕靜立一旁,將迷霧森林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他隱去了江晚星和係統的存在,隻說是自己察覺到王浩的陰謀,將計就計,最終僥幸擒獲了王浩,逼問出了這份供詞。
他的敘述很平靜,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情緒渲染,像是在說一件別人的事。
偏殿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荒唐!”
刑罰長老猛地一拍桌子,脾氣最為火爆,“趙坤師弟在我宗門百年,勞苦功高,怎可能是幽冥宗的臥底!這分明是王浩那小賊為了活命,胡亂攀咬!”
“可迷霧森林之事,做不得假。”傳功長老則相對謹慎,他皺著眉頭,“蕭辰、魔道修士、再加上王浩招攬的亡命之徒……若無人在背後支持,單憑王浩一人,絕無可能布下如此大的殺局。此事,必然與趙坤脫不了幹係。”
“脫不了幹係,與身為臥底,顛覆宗門,乃是兩碼事!”刑罰長老反駁道,“或許,他隻是被蒙蔽,或是想借魔道之手鏟除異己。單憑一個叛徒的供詞,就要懷疑一位為宗門流過血的長老,這會讓所有忠心耿耿的弟子寒心!”
兩位長老爭論不休,最後,都將目光投向了始終沉默的大長老。
大長老睜開微闔的雙眼,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他沒有去看爭吵的兩人,而是將目光落在了秦絕身上。
“秦絕,你認為,這份供詞,有幾分可信?”
這個問題,極其刁鑽。
說完全可信,是越俎代庖,替長老做判斷。說不可信,又等於否定了自己冒死帶回情報的意義。
秦絕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弟子不敢妄言。弟子隻知,宗門安危,大於一切。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好一個“不敢妄言”,好一個“寧可信其有”。
大長老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許。這個叫秦絕的弟子,不僅劍道天賦驚人,心性更是遠超同輩。
他收回目光,手指在桌上有節奏地敲擊著。
殿內,再次陷入了沉默。
良久,大長老的聲音,才緩緩響起。
“此事,到此為止。”
刑罰長老麵露喜色,傳功長老則眉頭緊鎖。
“趙坤師弟之事,老夫自有計較。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誰也不得妄議,更不得私下調查,以免打草驚蛇,動搖宗門根基。”
大長老的語氣不容置疑。
“但是,”他話鋒一轉,“王浩所言,也為我們提了個醒。青雲大典,是我宗千年盛事,絕不容有任何閃失。”
他看向刑罰長老:“從今日起,由你親自督辦,將大典的護山大陣和巡查人手,增加三倍。所有進入主峰觀禮之人,無論內外,身份必須再三核驗。”
“是!”刑罰長老躬身領命。
他又看向秦絕,語氣緩和了幾分:“你此次揭露陰謀,於宗門有功。但此事幹係重大,暫不宜聲張。你且先回去安心修煉,宗門,不會虧待任何一個有功之臣。”
這番話,軟硬兼施,既是安撫,也是警告。
秦絕心中了然,躬身行了一禮:“弟子明白。”
說完,他便退出了偏殿。
當殿門在他身後緩緩關上時,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座在夜色中顯得威嚴而又冰冷的殿宇。
和他,和江晚星預料的一模一樣。
這些身居高位者,考慮的永遠是穩定,是權衡。他們不會因為一份孤證,就去動搖宗門的根基。
他們選擇了最穩妥,也是最被動的方式——加強防禦。
可他們不知道,敵人最可怕的攻擊,從來都不是來自外部。
秦絕轉身離去,身影很快融入夜色。
柴房裏,江晚星的光幕上,彈出了秦絕的簡報。
【長老已知曉,決策:加強戒備,暗中觀察。】
江晚星的臉上,沒有半分意外,更沒有絲毫失望。
她端起茶杯,將最後一口冷茶飲盡,然後緩緩站起身,走到柴房那扇破舊的窗戶前。
窗外,青雲宗的主峰在月光下輪廓分明,仙霧繚繞,宛如神隻的居所。
“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是最愚蠢的做法。”她輕聲自語,像是在對夜空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長老們靠不住,那麽,就隻能靠自己。
她要在這場即將到來的、足以顛覆整個宗門的暴風雨中,不僅要活下來,還要……撈取最大的利益。
就在這時,她腦海中,那個許久沒有主動發布任務的平台,忽然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提示音。
【檢測到宿主及客戶麵臨重大生存危機……】
【緊急任務觸發!】
【任務名稱:青雲宗的守望者】
【任務內容:在青雲大典結束前,阻止趙坤的叛亂計劃,守護青雲宗不被顛覆。】
【任務獎勵:氣運值500萬,修為值100萬,平台特殊權限升級。】
【失敗懲罰:平台等級清零,所有客戶係統強製解除綁定,宿主將被抹殺。】
喜歡瘋了吧!我靠批發係統成萬界債主請大家收藏:()瘋了吧!我靠批發係統成萬界債主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