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世間隻有一個秦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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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這問題有些矯情,但秦煙年還是忍著羞恥問了出來。
    “嗯?”
    趙祁昀疑惑,而後轉頭看向她,“你想知道?”
    “也不是想知道,就是……”秦煙年有些卡殼,她的確是腦子一熱就問了出來,可問出來後,她才發現自己其實是想知道的。
    想知道原書中那麽一個不近女色,不懂感情的男人為什麽喜歡自己。
    “哦,既然不想知道,那我也不用告訴你……”刻意放緩語速,趙祁昀好整以暇地看著坐在桌邊的秦煙年。
    這人明明眼光熱切,一臉你快告訴我答案的模樣,卻又裝的滿不在乎。可終究還是敵不住自己的目光,不自覺地抓緊了裙?。
    “你故意的吧?”秦煙年看著人戲謔的表情,終於意識到這人多半是在逗自己,忍不住加大音量。
    這時趙祁昀突然往後一靠,緩緩道:“你臉捏起來很舒服,唔,長得也不錯。”
    “什麽?”
    秦煙年蹙眉,這答案離譜的讓人懷疑真實性,可對麵男人的臉又實在太正常。
    那她今日白天信誓旦旦跟春蘭說的又算什麽?
    虧她還覺得這人不會這麽膚淺,沒想到也是看臉的。
    看著秦煙年滿臉期待的臉瞬間垮掉,趙祁昀嘴角上揚,眼中笑意明顯。
    這變化自然沒有逃過秦煙年的眼睛,她狠狠吐出一口氣,起身像隻炮彈一樣朝著人衝過去。
    趙祁昀伸手將人接個滿懷,讓她坐到自己腿上。
    “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答案。”
    “這就是答案。”
    趙祁昀抬手捏住她的臉,手下觸感極好,讓人舍不得鬆開。
    秦煙年狠狠拍開他的手,氣呼呼道:“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嗯?”
    “我說你是大豬蹄子!膚淺!”
    輕笑出聲,趙祁昀竟然“嗯”了一聲。
    這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嗎?這人根本就是油鹽不進。
    秦煙年突然泄了氣,也怪她自己。趙祁昀是什麽人,她再清楚不過。昨晚這人還在問她什麽是喜歡,今天她就非要人說出喜歡自己什麽,實在是強人所難。
    低著頭,像隻鬥敗的公雞。
    趙祁昀攏了攏手臂,讓人坐直身子,漫不經心問道:“那你希望我喜歡你什麽?”
    “很多啊,比如心地善良。畢竟容顏易老,隻有心靈美才是真的美。”秦煙年仰頭,這話放到現代就是所謂的心靈雞湯,十個人聽到,十一個人搖頭,但放到此時,簡直是她的肺腑之言。
    ”心靈美?”趙祁昀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哈哈大笑。
    秦煙年愣了片刻,在心裏感歎,這才是人間真絕色。當然這話也就心裏說說,萬萬不敢說出來。
    “好了,別東想西想,趕緊去睡吧。”
    趙祁昀拍拍人後背,將人推起。
    秦煙年還想再說什麽,可看見人眼色便立刻收口,轉身朝床走去。
    盯著人離開的背影,趙祁昀突然出聲,叫道:“爾爾。”
    “嗯?”
    秦煙年疑惑,停下腳步轉過身,“怎麽了?”
    “若我現在對你的感情就是你們口中說的喜歡,那我可以告訴你,不管是因為什麽,全天下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讓我喜歡。”趙祁昀語氣溫柔,“容顏的確易老,但世間也隻有一個秦煙年,你隻要牢牢記住這一點就行。”
    秦煙年眉眼彎彎,歎道:“趙祁昀,你還真是……情話滿分……”
    “好了,夫君……”
    “嗯?”
    “這麽晚了,你還不睡嗎?”
    趙祁昀呼吸一滯,聲音暗啞,“好。”
    …… ……
    幾天後,梁國公府世子爺手下的第一幕僚,風青病重的消息就傳遍整個京城。
    世子爺不惜重金求醫,這兩日到國公府上門看診的大夫絡繹不絕。
    “都三天了,還是沒出現嗎?”孟元三皺了皺眉,“先生會不會認錯了,當日那個標記並不是蒼溪穀的。”
    “不會。”風青搖搖頭,“那標記我自己也畫過千百次,當日所見的確是穀中獨有的記號。”
    “那就是那個人已經離開京城了?”
    “不知道。”風青對此也無法肯定,“再等兩日吧,若是還沒消息,我們再做下一步考量。”
    衛書突然冷哼一聲,瞪著孟元三,“這事兒還是怪你,若不是你不夠謹慎,我們何至於此?”
    孟元三一頓,自知理虧,也不再開口。
    “你們今日先回去吧,守在我這兒也沒用。”風青見二人這般模樣,笑著趕人。
    兩人互看一眼,也知道風青說得有理,便起身離開。
    等人走了,風青立刻沉下臉來,一邊抬手給自己倒茶,一邊想事。
    那標記他絕不會認錯,的確有蒼溪穀的人出現在了京城。
    可穀中有規矩,除了幾位長輩,其他各弟子沒有命令皆不可出穀,既然出來那就是受了師命。
    “你的茶水溢出來了。”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得他手一抖,茶盞從手中滑落,砸到桌麵又滾到地上,茶杯茶水一地狼藉。
    “哎呀!”
    秦煙年趕緊進門,“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風青轉頭看向來人,回過神後,急道:“別過來,小心碎片劃傷你。”
    說著便叫人進來收拾殘局。
    下人慌慌張張把東西收走,又重新給兩人沏了茶。
    “讓夫人見笑了。”風青抬手讓人坐下。
    “你怎麽了?難道真的生了重病?”
    秦煙年困惑又擔憂,剛剛這人一副丟了魂的模樣實在少見。
    這兩日府上多了這麽多大夫進出,她自然好奇,問過才知全是來替風青看病的。先不說她沒聽到一點風青生病的消息,就算人真生病了,風青和趙祁昀的醫術就已經比京中絕大部分的大夫好,實在沒必要這樣求醫。
    想著反正無事,她便自己過來看看。
    若是真生病了,也好幫著想辦法。
    風青抬頭看她一眼,見她一臉不安,遂安撫道:“夫人不用擔心,我沒事。”
    秦煙年這才鬆了口氣,“嚇死我了,剛剛見你魂不守舍的模樣,還以為出了大事。”
    風青頓了片刻,突然道:“夫人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事嗎?”
    秦煙年一口答道:“當然記得,在晚州城的春秋館,你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