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柴房的縫隙照進來，正好落在楚小夜臉上。他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坐起來，懷裏的鍋蓋隨著他的動作 “哐當” 一聲撞在草堆上。昨晚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裏全是香噴噴的靈米飯，結果醒來還是餓。
    “鍋蓋啊鍋蓋，今天不知道能不能再吃到靈米。” 楚小夜抱著鍋蓋嘀咕，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上麵的鏽跡。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昨天劈柴磨出的水泡居然全好了，渾身都充滿了力氣，一點都不像剛從山裏逃出來的樣子。
    就在這時，柴房的門被 “吱呀” 一聲推開，一個穿著灰布雜役服的少年探進頭來：“新來的，藥老讓你去前院集合。”
    楚小夜趕緊抱著鍋蓋爬起來，跟在那少年身後往外走。雜役房在前院東邊，是一排簡陋的木屋，住著二十多個負責宗門雜活的少年。院子裏已經站了不少人，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看到楚小夜抱著個鍋蓋走來，都好奇地打量著他。
    “這就是藥老撿回來的那個小子？”
    “你看他還抱著個破鍋蓋，是來搞笑的嗎？”
    “聽說他昨天在丹房劈柴，用鍋蓋擋了寒鐵藥罐呢！”
    議論聲不大不小，剛好能傳到楚小夜耳朵裏。他裝作沒聽見，找了個角落站定，把鍋蓋放在腳邊，警惕地看著周圍。這些人雖然穿著和他一樣的衣服，但身上都帶著淡淡的靈力波動，顯然都是修仙者，跟藥老一樣。
    沒過多久，一個身材高壯的師兄走了過來，他是雜役房的管事，名叫王虎，據說已經練氣三層了，在雜役裏算是高手。王虎清了清嗓子：“都安靜！今天的任務分配好了，張三李四去挑水，王五趙六去掃地，新來的……” 他上下打量了楚小夜一眼，“你叫楚小夜是吧？藥老特意交代了，你今天去打掃演武場。”
    演武場是內門弟子修煉的地方，離雜役房很遠，顯然是個苦差事。有幾個雜役偷偷笑了起來，顯然是覺得這新來的被刁難了。楚小夜沒什麽意見，點點頭抱起鍋蓋：“知道了，王師兄。”
    “等等，你拿個破鍋蓋幹什麽？” 王虎皺眉看著他腳邊的鍋蓋，“雜役幹活不準帶無關的東西，把它扔了！”
    楚小夜把鍋蓋抱得更緊了：“這不能扔，是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 王虎冷笑一聲，“在玄天劍宗，雜役的一切都是宗門的！一個破鍋蓋而已，誰稀罕？趕緊扔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周圍的雜役都看了過來，等著看好戲。楚小夜抿著嘴不說話，隻是抱著鍋蓋往後退了一步，眼神裏滿是警惕。這鍋蓋陪了他這麽久，比什麽都重要，絕不能扔。
    王虎見他敢頂嘴，臉色沉了下來：“新來的不懂規矩是吧？看來得讓你知道知道雜役房的規矩！” 他說著就伸出手，想去搶楚小夜懷裏的鍋蓋。
    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鍋蓋時，楚小夜懷裏的鍋蓋突然輕微震動了一下，表麵閃過一絲微光。王虎的手指剛觸碰到鍋蓋邊緣，就像被針紮了一樣猛地縮回手，疼得 “哎喲” 叫了一聲。
    “怎麽回事？” 王虎驚疑不定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剛才明明沒碰到什麽尖銳的東西，怎麽會這麽疼？他不信邪，運起一絲靈力，再次伸手去搶鍋蓋。
    這次楚小夜有了防備，抱著鍋蓋往旁邊躲開。王虎撲了個空，惱羞成怒，揮起拳頭就向楚小夜打來：“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一拳帶著風聲，顯然是動了真格的。周圍的雜役都驚呼起來，沒想到王師兄真的會動手。楚小夜嚇得閉上眼睛，下意識地用鍋蓋擋在身前。
    “嘭！” 一聲悶響，緊接著是王虎殺豬般的慘叫。
    楚小夜奇怪地睜開眼，隻見王虎捂著拳頭在原地蹦跳，臉色疼得發白，指關節紅腫一片。而他的拳頭，離楚小夜懷裏的鍋蓋還有寸許距離，根本沒碰到。
    “我的手！我的手要斷了！” 王虎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想不通自己怎麽會傷成這樣。
    楚小夜也是一臉茫然，他明明沒做什麽，王師兄怎麽自己就受傷了？他低頭看了看懷裏的鍋蓋，難道又是鍋蓋幹的？
    周圍的雜役們都看呆了，剛才那一幕太快，他們隻看到王師兄一拳打過去，然後就莫名其妙地慘叫起來。
    “王師兄，你沒事吧？”
    “怎麽回事啊？你碰到他了嗎？”
    “我看著好像沒碰到啊……”
    王虎疼得說不出話，隻能指著楚小夜，半天擠出一句：“這小子…… 這小子有問題！” 他實在丟不起這個人，捂著受傷的手狼狽地跑了。
    雜役們麵麵相覷，再看楚小夜的眼神都變了，有好奇，有敬畏，還有點害怕。這個新來的抱著個破鍋蓋，居然能讓練氣三層的王師兄吃癟，太邪門了！
    楚小夜鬆了口氣，抱著鍋蓋小聲說：“還好你沒事。” 鍋蓋輕輕震動了一下，像是在回應他。他看了看周圍投來的目光，趕緊抱著鍋蓋溜出了雜役院，往演武場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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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武場果然很大，用白色的玉石鋪成，周圍矗立著十幾個用來練劍的木樁，中央還有一個高高的看台。楚小夜的任務是打掃演武場的落葉和灰塵，這對他來說不算難事。他把鍋蓋放在看台旁邊，拿起掃帚開始幹活。
    剛掃了沒一會兒，就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和說笑聲。一群穿著青色道袍的內門弟子走了過來，為首的是個身材高大的少年，看年紀也就十五六歲，但氣息沉穩，顯然修為不低。
    “快看，那不是雜役房的人嗎？怎麽跑到演武場來了？”
    “估計是來打掃的吧，真晦氣，一來就看到雜役。”
    “你們看他旁邊那個東西，是不是一口鍋蓋？哈哈哈，雜役就是雜役，連個像樣的法器都沒有，拿鍋蓋當寶貝。”
    嘲諷的笑聲傳到楚小夜耳朵裏，他皺了皺眉，沒有理會，繼續低頭掃地。
    為首的高大少年名叫李偉，是內門弟子中的佼佼者，已經練氣五層了，平時最看不起雜役。他看到楚小夜懷裏的鍋蓋，又聽到師弟們的嘲笑，心裏一動，故意走了過去。
    “喂，那個雜役，” 李偉用劍鞘指著楚小夜，“你手裏拿的是什麽破爛？趕緊扔了，別汙了我們內門的演武場！”
    楚小夜停下掃帚，抬起頭看著李偉：“這不是破爛，是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 李偉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雜役也配擁有東西？給我扔了！” 他身後的幾個內門弟子也跟著起哄。
    楚小夜緊緊抱著鍋蓋，搖了搖頭：“不扔。”
    “喲嗬，還敢頂嘴？” 李偉冷笑一聲，“看來是皮癢了，需要鬆鬆筋骨。正好我今天還沒練拳，就拿你練練手！” 他說著就捏了捏拳頭，走向楚小夜。
    旁邊的內門弟子們都興奮起來，等著看雜役被教訓的好戲。
    楚小夜看到李偉走來，心裏有點害怕，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把鍋蓋擋在身前。他想起了早上王虎的慘狀，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更厲害的師兄會不會也受傷。
    李偉看到楚小夜用鍋蓋擋在身前，笑得更大聲了：“你拿個鍋蓋想擋我？真是笑死我了！看拳！” 他運起靈力，一拳打向楚小夜的肩膀，這一拳他留了手，隻想把楚小夜打趴下，讓他丟丟臉。
    楚小夜閉上眼睛不敢看，隻覺得一股大力襲來，撞在他的肩膀上。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反而聽到 “哢嚓” 一聲脆響，緊接著是李偉的慘叫。
    “啊 ——！我的手！”
    楚小夜睜開眼，隻見李偉捂著自己的右拳，臉色慘白，額頭上冷汗直冒。他的指關節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顯然是骨折了。
    周圍的內門弟子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一個個目瞪口呆。剛才發生了什麽？李師兄一拳打在那雜役身上，怎麽自己骨折了？
    “不…… 不可能！” 李偉疼得渾身發抖，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楚小夜，“你…… 你用了什麽妖法？”
    楚小夜也懵了，他明明什麽都沒做，隻是站在那裏而已。他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又看了看李偉受傷的手，突然想起了早上王虎的情況，難道…… 是自己的身體有問題？
    “我沒有用妖法。” 楚小夜小聲說。
    “放屁！” 李偉又驚又怒，“不是妖法，我怎麽會受傷？給我上！把這小子拿下，交給長老處置！”
    旁邊的幾個內門弟子麵麵相覷，誰也不敢上前。剛才那一幕太詭異了，李師兄練氣五層的修為，居然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雜役傷成這樣，誰上去不是找罪受？
    “怎麽？你們都不敢上？” 李偉氣急敗壞地喊道。
    一個膽子稍微大一點的弟子硬著頭皮站出來，他沒敢用拳頭，而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去推楚小夜一把。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楚小夜衣服的時候，突然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哎喲” 一聲摔倒在地上，手背上紅了一片。
    “真的有妖法！” 那弟子嚇得爬起來就跑。
    其他弟子見狀，更是嚇得連連後退，再也沒人敢上前。
    李偉又驚又怒又疼，看著楚小夜的眼神就像在看怪物。他知道今天這事傳出去自己肯定顏麵掃地，但他實在沒辦法奈何這個奇怪的雜役。
    “好…… 好你個雜役，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告訴長老，讓他來治你的妖法！” 李偉撂下一句狠話，捂著受傷的手，在其他弟子的攙扶下狼狽地離開了演武場。
    楚小夜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裏充滿了困惑。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摸了摸懷裏的鍋蓋，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他們打自己，自己會受傷？
    他試著用拳頭打了打自己的胳膊，不疼啊。難道是因為自己是藥老撿回來的，所以和別人不一樣？
    楚小夜想不通，隻能把這一切都歸咎於懷裏的鍋蓋。肯定是鍋蓋保護了自己，就像昨天擋開藥罐和爆炸一樣。他抱著鍋蓋，輕輕說了聲：“謝謝你。”
    鍋蓋又輕微震動了一下，表麵閃過一絲微弱的光芒，很快又恢複了鏽跡斑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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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小夜繼續打掃演武場，隻是心裏一直七上八下的。剛才那個李師兄說要去告訴長老，長老會不會懲罰自己？他有點後悔剛才沒有讓著他們，可是鍋蓋是他唯一的念想，他不能丟。
    打掃完演武場，楚小夜抱著鍋蓋忐忑地回到雜役房。一進門就感覺到氣氛不對，所有雜役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議論聲也比早上更大了。
    “就是他！聽說把內門的李師兄都打傷了！”
    “真的假的？他看起來這麽瘦弱，怎麽可能打傷練氣五層的李師兄？”
    “千真萬確！我聽演武場那邊的人說的，李師兄一拳打過去，自己手就斷了！”
    “我的天，這也太邪門了吧？他是不是會什麽邪術啊？”
    楚小夜低著頭想回自己的柴房，卻被一個雜役攔住了。那雜役是早上通知他集合的那個少年，名叫張小胖，性格比較憨厚。
    “楚…… 楚小夜，你真的把李師兄打傷了？” 張小胖小心翼翼地問，眼裏充滿了好奇。
    楚小夜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我沒有打他，是他自己受傷的。”
    張小胖顯然不信，但也沒再追問，隻是小聲說：“你…… 你小心點吧，李師兄在長老麵前很有麵子，他肯定會報複你的。”
    楚小夜心裏一緊：“那怎麽辦？長老會不會把我趕走？”
    “趕走還好，就怕……” 張小胖沒敢說下去，隻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就讓開了路。
    楚小夜回到柴房，抱著鍋蓋坐在草堆上，心裏七上八下的。他不想被趕走，這裏有靈米飯吃，還有地方住，比在山裏挨餓受凍好多了。可是如果長老真的來找麻煩，他該怎麽辦？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柴房的門被推開了，藥老背著個竹簍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
    “小娃娃，聽說你今天很威風啊，把內門弟子都打傷了？” 藥老笑眯眯地問。
    楚小夜心裏一慌，趕緊站起來解釋：“藥老，不是我打的，是他們自己受傷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哦？自己受傷的？” 藥老摸著胡子，眼睛在楚小夜和他懷裏的鍋蓋上轉來轉去，“老道看看。” 他伸出手，想像上次一樣摸楚小夜的脈門。
    楚小夜下意識地躲開了，他怕藥老也受傷。
    藥老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你這小娃娃，還怕老道也受傷？放心，老道有分寸。” 他再次伸出手，這次動作很輕，慢慢放在了楚小夜的手腕上。
    一股溫和的靈力從藥老指尖傳來，流入楚小夜體內。楚小夜感覺暖洋洋的，很舒服，沒有像早上那兩個人一樣受傷。
    藥老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楚小夜體內的情況，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驚訝，最後變成了狂喜。
    “混沌體！居然是傳說中的混沌體！” 藥老激動地大叫起來，一把抓住楚小夜的胳膊，“小娃娃，你可真是個寶貝啊！老道撿到寶了！”
    楚小夜被藥老突如其來的激動嚇了一跳：“藥老，您說什麽？混沌體是什麽？”
    “混沌體啊！” 藥老興奮地搓著手，“傳說中萬法不侵、萬道皆容的混沌體！難怪他們打你會自己受傷，這是混沌體的自然反彈！你這體質，簡直是為修煉量身定做的！不，比那還好！”
    楚小夜似懂非懂地聽著，雖然不明白混沌體到底是什麽，但他大概知道，自己的身體和別人不一樣，這就是別人打他會受傷的原因。
    “那…… 長老會不會懲罰我？” 楚小夜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懲罰？誰敢懲罰你！” 藥老一拍胸脯，“有老道在，沒人敢動你一根手指頭！混沌體啊，整個玄天劍宗都找不出第二個！掌門來了都得把你當寶貝供著！”
    聽到藥老這麽說，楚小夜終於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
    “不過……” 藥老話鋒一轉，摸著胡子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小夜啊，你這混沌體雖然厲害，但初期修煉速度可能有點慢……”
    楚小夜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那怎麽辦？”
    “好辦！” 藥老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老道這裏有很多上好的丹藥，正好可以幫你加快修煉速度。不過嘛，新藥研製出來，總得有人試試效果……”
    楚小夜看著藥老不懷好意的笑容，突然覺得後背發涼，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懷裏的鍋蓋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麽，輕輕震動了一下。
    “藥老，您…… 您想幹什麽？” 楚小夜警惕地後退了一步。
    “不幹什麽，就是讓你幫老道個小忙而已。” 藥老笑眯眯地說，“放心，老道的丹藥絕對安全，最多…… 最多有點小小的副作用而已。”
    楚小夜雖然不知道副作用是什麽，但他本能地覺得很危險。可是看著藥老期待的眼神，他又不好意思拒絕，畢竟藥老收留了他，還給了他靈米飯吃。
    “那…… 那好吧。” 楚小夜猶豫著點了點頭。
    藥老頓時眉開眼笑：“好孩子！放心，老道不會虧待你的！以後你的靈米飯管夠，還能給你加個雞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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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有雞腿吃，楚小夜頓時把剛才的不安拋到了腦後，抱著鍋蓋開心地笑了起來。他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開啟一段充滿 “驚喜” 的試藥生涯。
    傍晚，楚小夜果然領到了加雞腿的靈米飯，吃得津津有味。雜役房的其他人看他的眼神更加敬畏了，連藥老都對他這麽好，看來這小子真的不簡單。
    晚上，楚小夜躺在柴房的草堆上，抱著鍋蓋，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混沌體、反彈傷害、藥老的丹藥…… 一切都那麽新奇又神奇。他試著按照藥老教的最基礎的吐納法修煉，卻怎麽也感覺不到藥老說的靈力。
    “難道我真的修煉很慢嗎？” 楚小夜有點沮喪。
    不知不覺中，他抱著鍋蓋睡著了。
    這一晚，楚小夜做了個奇怪的夢。他夢見自己被一群人追著打，有雜役房的王虎，有內門的李偉，還有很多不認識的人，他們揮舞著拳頭和刀劍，不停地向他打來。
    楚小夜嚇得拚命逃跑，可是怎麽也跑不快。眼看就要被追上了，他情急之下，抓起懷裏的鍋蓋擋在身前。
    那些人的拳頭和刀劍打在鍋蓋上，發出 “叮叮當當” 的響聲，卻怎麽也傷不到他。反而每次被打，楚小夜都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跑得越來越快。
    他跑得越來越快，身後的人卻越來越多，追得也越來越緊。楚小夜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他才猛地從夢中驚醒。
    “呼…… 嚇死我了。” 楚小夜大口喘著氣，額頭上全是冷汗。他低頭看了看懷裏的鍋蓋，還是那口鏽跡斑斑的樣子，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就在這時，楚小夜突然感覺到體內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他下意識地按照藥老教的方法內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丹田處，竟然有一絲微弱的氣流在緩緩流動！
    “靈力！是靈力！” 楚小夜激動地差點跳起來。他明明昨天還一點靈力都沒有，怎麽睡了一覺就有了？
    楚小夜仔細回想，難道是因為剛才那個夢？夢裏被人追著打，醒來就有了靈力？這也太奇怪了吧？
    他看著懷裏的鍋蓋，又摸了摸自己的丹田，突然想起了藥老的話。混沌體萬法不侵，還有自然反彈…… 那會不會，混沌體的修煉方法和別人不一樣？別人是靠打坐修煉，而自己，是靠…… 挨打？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楚小夜自己都嚇了一跳。靠挨打修煉？這聽起來也太離譜了吧？
    可是除了這個，他想不出其他解釋。昨天白天被王虎和李偉打了，晚上又做了被人追打的夢，醒來就有了靈力，這之間肯定有什麽聯係。
    楚小夜抱著鍋蓋，陷入了沉思。如果真的是靠挨打才能修煉，那以後豈不是要經常被人打？可是被人打很疼啊…… 不對，昨天那兩個人打自己，自己一點都不疼，反而是他們自己受傷了。
    這麽說來，自己不僅不怕被打，還能在被打中修煉？
    楚小夜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眼睛也越來越亮。如果這是真的，那自己豈不是找到了一條獨一無二的修煉之路？
    他看著懷裏的鍋蓋，小聲說：“鍋蓋啊鍋蓋，你說我是不是真的要靠挨揍才能變強？”
    鍋蓋輕輕震動了一下，像是在回應他。
    楚小夜咧嘴一笑，心裏充滿了期待。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想試試。反正自己有鍋蓋保護，別人打自己也傷不到自己，還能修煉，何樂而不為呢？
    他不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將會給整個玄天劍宗帶來多大的 “麻煩”。而他的 “挨揍修煉法”，才剛剛拉開序幕。
    窗外的天色越來越亮，新的一天開始了。楚小夜抱著鍋蓋，眼神裏充滿了幹勁。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試試自己的新發現了，隻是不知道，今天會有誰來 “配合” 他修煉呢？
    藥老的丹房裏，藥老正拿著一個小玉瓶，裏麵裝著幾顆黑乎乎的丹藥。他看著丹藥，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嘿嘿，‘大力丹’終於煉成了，就是不知道效果怎麽樣。正好有楚小夜這個混沌體當試藥童子，真是天助我也！” 藥老摸了摸胡子，仿佛已經看到了楚小夜試藥後的 “精彩” 表現。
    一場圍繞著楚小夜和他的鍋蓋的搞笑修煉生涯，即將正式開始。玄天劍宗平靜的日子，恐怕要一去不複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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