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藥老的 “壯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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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小夜抱著散發著詭異紫黑色的鍋蓋,一路狂奔到長老殿。玄虛真人看到鍋蓋的異常,臉色瞬間變得凝重,立刻召集核心長老們議事。經過一番討論,長老們一致認為這很可能是幽冥宗即將行動的信號,決定加強宗門戒備,尤其是夜晚的巡邏。
    “小夜,你發現及時,立了大功。” 玄虛真人拍著楚小夜的肩膀說,“從今晚開始,你加入夜巡隊伍,憑借鍋蓋的預警能力,幫我們防範幽冥宗的偷襲。”
    楚小夜心裏咯噔一下:“夜巡?掌門,我…… 我怕黑啊。”
    “怕黑?” 玄虛真人愣了一下,隨即笑了,“都多大的人了還怕黑?正好趁這個機會鍛煉一下膽量。再說有鍋蓋在,什麽妖魔鬼怪都不怕。”
    楚小夜還想拒絕,可看到掌門堅定的眼神,隻能硬著頭皮答應:“是,弟子遵命。”
    從長老殿出來,楚小夜哭喪著臉看著懷裏的鍋蓋:“鍋蓋兄弟,你說我這是什麽命啊?白天當天氣預報員,晚上還要當夜巡兵,關鍵我還怕黑!”
    鍋蓋輕輕震動了一下,紫黑色淡了些,像是在安慰他。
    傍晚時分,楚小夜磨磨蹭蹭地來到演武場集合點,夜巡隊伍已經到齊了。帶隊的是王師兄,看到楚小夜磨磨蹭蹭的樣子,笑著打趣道:“小夜師弟,怎麽這麽不情願?難道你怕黑啊?”
    楚小夜臉一紅:“誰、誰怕黑了?我隻是在準備裝備。” 他舉了舉懷裏的鍋蓋,試圖掩飾自己的窘迫。
    “好了好了,別取笑他了。” 王師兄笑著說,“今晚我們負責西片區的巡邏,那裏靠近後山,比較偏僻,大家打起精神來。”
    夜幕降臨,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楚小夜跟著巡邏隊伍走進漆黑的樹林,心裏七上八下的。周圍靜悄悄的,隻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和眾人的腳步聲,偶爾還傳來幾聲妖獸的嘶吼,聽得他頭皮發麻。
    “小夜師弟,你沒事吧?臉色怎麽這麽白?” 旁邊的弟子關切地問。
    “沒、沒事,就是有點冷。” 楚小夜抱緊鍋蓋,感覺手心都在冒汗。他從小就怕黑,一到晚上就不敢出門,現在居然要在漆黑的樹林裏巡邏,簡直是煎熬。
    巡邏隊伍慢慢深入樹林,周圍越來越黑,連月光都被茂密的樹葉擋住了。楚小夜緊緊跟在王師兄後麵,眼睛瞪得大大的,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生怕突然跳出什麽怪物。
    “別怕,有我們呢。” 王師兄看出了他的緊張,拍拍他的肩膀,“再說你有鍋蓋預警,真有危險我們能提前知道。”
    楚小夜點點頭,可心裏的恐懼絲毫沒有減少。他感覺周圍的樹影都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物,隨時可能撲過來。
    就在這時,鍋蓋突然輕微震動了一下,表麵閃過一絲微弱的藍光。
    “怎麽了?有危險?” 王師兄立刻警惕起來。
    楚小夜仔細感應了一下,搖搖頭:“不是危險,好像是…… 要下露水了?”
    眾人:“……”
    虛驚一場後,巡邏繼續。可楚小夜的恐懼卻越來越強烈,腳步也越來越慢,漸漸落在了隊伍後麵。
    “小夜師弟,快點跟上!” 王師兄回頭喊道。
    “來、來了!” 楚小夜趕緊跟上,心裏卻在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得找個東西壯壯膽。
    第二天一早,巡邏結束後,楚小夜頂著黑眼圈找到了藥老。藥老正在丹房裏研究新丹藥,看到楚小夜憔悴的樣子,好奇地問:“小夜啊,你怎麽了?昨晚沒睡好?”
    “藥老,我有件事求你。” 楚小夜苦著臉說,“我被派去夜巡,可我怕黑,你有沒有什麽能壯膽的丹藥或者藥水?”
    “壯膽?” 藥老眼睛一亮,“你早說啊!看我給你準備的好東西!” 他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小酒壇,得意地說,“這是我新釀的‘壯膽酒’!用百種靈草釀製而成,喝一口就能讓你膽子變大,什麽妖魔鬼怪都不怕!”
    楚小夜看著酒壇,眼睛一亮:“真的這麽管用?沒有副作用吧?”
    “絕對管用!保證沒有副作用!” 藥老拍著胸脯保證,“我在一百隻膽小的兔子身上試過了,喝了這酒之後,兔子都敢追著狼跑!”
    “兔子追狼?” 楚小夜有點懷疑,但想到夜晚的恐懼,還是決定試試,“那給我來一點。”
    藥老給楚小夜倒了一碗酒,酒液呈琥珀色,散發著濃鬱的酒香。楚小夜猶豫了一下,捏著鼻子喝了下去。
    酒液入口辛辣,順著喉嚨流下去,瞬間感覺一股熱流湧遍全身,原本的疲憊和恐懼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興奮和衝動。
    “怎麽樣?是不是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膽子也變大了?” 藥老期待地問。
    楚小夜感覺自己確實不那麽怕黑了,反而有種想找人打架的衝動。他握了握拳頭,感覺力氣都變大了:“好像…… 真的有用!謝謝藥老!”
    “不客氣,記得明天告訴我效果!” 藥老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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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小夜謝過藥老,興衝衝地離開了丹房。他感覺自己現在勇氣十足,別說是夜巡,就算是闖幽冥宗老巢都敢!
    傍晚時分,楚小夜再次來到集合點,手裏還提著藥老給的壯膽酒。王師兄看到他精神抖擻的樣子,好奇地問:“小夜師弟,今天狀態不錯啊,是不是找到壯膽的方法了?”
    “那是!” 楚小夜得意地揚了揚手裏的酒壇,“我有秘密武器!”
    夜幕再次降臨,巡邏隊伍進入樹林。楚小夜喝了幾口壯膽酒,感覺勇氣倍增,不再像昨晚那樣畏畏縮縮,反而走在隊伍最前麵,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在尋找什麽。
    “小夜師弟,你今天怎麽這麽勇猛?” 王師兄驚訝地問。
    “那當然,我喝了壯膽酒!” 楚小夜得意地說,“現在什麽妖魔鬼怪都不怕,最好能遇到幾個幽冥宗的雜碎,讓我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王師兄無奈地搖搖頭,覺得楚小夜有點太興奮了。
    巡邏到一半,楚小夜又喝了幾口壯膽酒。這次他感覺腦袋有點暈乎乎的,心裏的衝動越來越強烈,看誰都不順眼,總想找人切磋一下。
    “前麵那棵樹長得真不順眼!” 楚小夜突然一拳打在旁邊的樹上,“砰” 的一聲,碗口粗的樹幹居然被他打斷了!
    “小夜師弟!你幹什麽?” 王師兄嚇了一跳。
    “沒事沒事,活動活動筋骨。” 楚小夜擺擺手,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又走了一會兒,一隻夜鳥從樹上飛起來,嚇了大家一跳。楚小夜卻眼睛一亮,提著鍋蓋就追了上去:“哪裏來的妖怪?看我不揍扁你!”
    “小夜師弟!那是夜鳥!不是妖怪!” 王師兄趕緊拉住他。
    楚小夜被拉住,很不高興地說:“放開我!我要為民除害!” 他掙紮著想要掙脫,力氣大得驚人。
    王師兄這才發現不對勁,楚小夜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臉色通紅,呼吸急促,顯然是喝酒喝多了,有點失控。
    “不好,他好像喝多了!” 王師兄心裏咯噔一下,趕緊招呼其他弟子,“大家攔住他!別讓他亂跑!”
    可楚小夜現在力氣大得驚人,幾個弟子都攔不住他。他掙脫束縛,提著鍋蓋就向樹林深處跑去,嘴裏還大喊著:“妖怪哪裏跑!吃我一鍋蓋!”
    “小夜師弟!” 王師兄趕緊帶著弟子們追上去。
    楚小夜在前麵狂奔,看到什麽都覺得不順眼。遇到一塊大石頭,他一腳踹過去,把石頭踹得粉碎;看到一棵歪脖子樹,他一拳打過去,把樹打斷;甚至看到一隻路過的兔子,他都要追上去打兩拳。
    “讓你們嚇唬我!讓你們在晚上出來晃悠!” 楚小夜一邊打一邊喊,像個暴躁的老哥。
    王師兄和弟子們在後麵緊追不舍,可楚小夜喝了壯膽酒後速度變得飛快,根本追不上。
    “這可怎麽辦?他再這樣下去會闖禍的!” 一個弟子焦急地說。
    “快發信號求助!” 王師兄當機立斷,拿出信號符點燃。
    信號符在夜空中炸開,發出耀眼的光芒。很快,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遠處飛來,正是蘇清雪!
    “發生什麽事了?” 蘇清雪落在王師兄麵前,焦急地問。
    “清雪師姐!你可來了!” 王師兄鬆了口氣,“小夜師弟喝了藥老的壯膽酒,現在失控了,正在前麵到處破壞!”
    蘇清雪皺緊眉頭:“又是藥老的東西!他人呢?”
    “在前麵狂奔呢,我們追不上!” 王師兄指著前麵說。
    蘇清雪點點頭:“你們先回去,我去把他帶回來。” 說完,縱身一躍,向楚小夜的方向追去。
    蘇清雪的速度比王師兄快多了,很快就看到了在前麵破壞樹木的楚小夜。隻見他提著鍋蓋,正對著一塊巨石拳打腳踢,嘴裏還念念有詞。
    “楚小夜!你在幹什麽?!” 蘇清雪大喊一聲。
    楚小夜回頭看到蘇清雪,眼睛一亮,提著鍋蓋就衝了過來:“又來一個妖怪!看我不揍扁你!”
    “你才是妖怪!” 蘇清雪見他六親不認,又氣又急,“楚小夜,醒醒!是我!”
    可楚小夜已經完全失控,根本不聽她的話,一鍋蓋向她拍了過來!
    蘇清雪無奈,隻能拔劍抵擋。她不想傷害楚小夜,隻能不斷躲閃,尋找製服他的機會。
    楚小夜雖然失去了理智,但力氣和速度都大增,加上鍋蓋的防禦,一時之間居然和蘇清雪打得有來有回。
    “砰!” 楚小夜一鍋蓋拍在蘇清雪的劍上,巨大的力量讓蘇清雪連連後退。
    “這壯膽酒威力還真大。” 蘇清雪心裏嘀咕,決定速戰速決。她故意賣了個破綻,引誘楚小夜攻過來。
    楚小夜果然上當,提著鍋蓋猛衝過來。蘇清雪側身躲過,同時手腕一翻,用劍鞘狠狠地敲在了楚小夜的頭上!
    “咚!” 一聲悶響,楚小夜頓時停了下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後緩緩倒了下去,暈了過去。
    蘇清雪鬆了口氣,走上前,看著暈過去的楚小夜,無奈地搖搖頭:“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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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彎腰抱起楚小夜,又撿起掉在地上的鍋蓋,縱身一躍,向楚小夜的院子飛去。
    回到院子,蘇清雪把楚小夜放在床上,看著他依然通紅的臉頰和緊閉的雙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被敲中的地方,小聲嘀咕:“下手是不是重了點?”
    她剛想收回手,楚小夜突然嘟囔了一句夢話:“妖怪…… 吃我一鍋蓋……”
    蘇清雪忍不住笑了,搖搖頭,轉身去準備醒酒湯。
    第二天一早,楚小夜在一陣頭痛中醒來。他揉著發疼的腦袋,感覺渾身酸痛,像是被人揍了一頓。
    “我這是在哪?” 楚小夜疑惑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躺在院子的床上。他隱約記得昨晚好像在樹林裏追什麽東西,還和人打了一架,具體的卻記不清了。
    就在這時,蘇清雪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看到他醒了,沒好氣地說:“你醒了?感覺怎麽樣?頭還疼嗎?”
    “大師姐?” 楚小夜愣了一下,“我怎麽會在這裏?昨晚發生什麽事了?”
    “你還好意思問?” 蘇清雪把湯藥放在床邊,“喝了藥老的壯膽酒,變成暴躁老哥,提著鍋蓋到處找人打架,最後把我當成妖怪打,還好意思問發生什麽事了?”
    楚小夜這才想起昨晚的事,臉瞬間紅了:“我…… 我把你當成妖怪了?對不起大師姐,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蘇清雪無奈地說,“藥老的東西你也敢亂喝?這次幸好是我找到了你,要是你闖到長老們的住處,或者真的遇到幽冥宗的人,後果不堪設想!”
    “我知道錯了大師姐。” 楚小夜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我再也不敢亂喝藥老的東西了。”
    “這還差不多。” 蘇清雪點點頭,把湯藥遞給她,“把這個喝了,醒酒的。以後夜巡不準再喝酒,要是真怕黑,我陪你去。”
    楚小夜接過湯藥,心裏暖暖的:“謝謝大師姐。”
    “快喝吧,喝完好好休息。” 蘇清雪說,“對了,你的鍋蓋昨晚表現不錯,在你失控的時候還幫你擋了不少樹杈,不然你身上肯定都是傷口。”
    楚小夜這才注意到床邊的鍋蓋,上麵沾了不少泥土和樹葉,表麵的紫黑色已經完全褪去,恢複了正常的紅色。他拿起鍋蓋,輕輕擦去上麵的泥土,心裏充滿了感激。
    “鍋蓋兄弟,謝謝你啊。” 楚小夜小聲說。
    鍋蓋輕輕震動了一下,像是在回應他。
    楚小夜喝完醒酒湯,感覺頭痛好多了。蘇清雪又叮囑了他幾句,讓他好好休息,晚上夜巡會來叫他,才轉身離開。
    楚小夜躺在床上,摸著鍋蓋,心裏既愧疚又慶幸。愧疚的是自己又闖了禍,慶幸的是有大師姐和鍋蓋的幫助,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
    就在這時,藥老鬼鬼祟祟地從牆外探出頭來:“小夜啊,我的壯膽酒效果怎麽樣?是不是膽子變大了?”
    楚小夜看到藥老,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藥老!你還敢來!你的壯膽酒根本就是暴躁酒!害得我到處找人打架,還被大師姐敲暈了!”
    “哎呀,怎麽會這樣?” 藥老故作驚訝,“可能是你體質特殊,反應有點激烈…… 不過效果還是有的嘛,至少你不怕黑了。”
    “我再也不敢喝了!” 楚小夜怒吼道,“你再敢給我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就把你的丹爐砸了!”
    “別別別,我就是來看看你嘛。” 藥老趕緊說,“既然你沒事,那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說完,一溜煙跑了。
    楚小夜看著藥老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他現在算是明白,藥老的東西碰不得,碰一次倒黴一次。
    晚上,楚小夜正在院子裏等蘇清雪一起去夜巡,鍋蓋突然輕微震動了一下,表麵閃過一絲微弱的紅光,指向院子外麵的方向。
    “嗯?有情況?” 楚小夜警惕起來。他仔細感應,卻沒有感覺到危險的氣息,隻有一股熟悉的氣息正在靠近。
    沒過多久,蘇清雪的聲音傳來:“小夜,我來了。”
    楚小夜鬆了口氣,打開院門:“大師姐。”
    蘇清雪走進來,看到楚小夜警惕的樣子,好奇地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沒什麽,” 楚小夜搖搖頭,“剛才鍋蓋有點反應,可能是感應到你來了。”
    “哦?它還能感應到我?” 蘇清雪好奇地看著鍋蓋,“看來這鍋蓋不僅能預報天氣和預警危險,還能感應熟人,功能還真多。”
    “是啊,” 楚小夜笑著說,“它可厲害了。”
    兩人一起向集合點走去,月光灑在他們身上,拉長了他們的影子。楚小夜感覺有蘇清雪在身邊,心裏的恐懼一掃而空,甚至覺得夜晚的樹林也沒那麽可怕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個黑影悄悄跟了上來,眼神緊緊盯著楚小夜懷裏的鍋蓋,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混沌神器的反應越來越強烈了…… 看來計劃可以開始了。” 黑影低聲說,隨即加快腳步,跟上了巡邏隊伍的方向。
    一場針對楚小夜和鍋蓋的陰謀,正在悄然展開。而楚小夜對此一無所知,他正和蘇清雪有說有笑地走著,享受著這難得的平靜時光,完全沒意識到危險已經悄然降臨。鍋蓋似乎感應到了什麽,輕輕震動了一下,表麵閃過一絲微弱的紫光,像是在發出無聲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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