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堂的藥香混著靈米糕的甜香鑽進鼻腔時，楚小夜終於從混沌中睜開眼。頭頂的藥葫蘆風鈴輕輕搖晃，在晨光中投下細碎的影子，肚子上的鍋蓋隨著呼吸起伏，發出輕微的 “哐當” 聲，像在給他唱起床謠。
    “醒了醒了！小夜師弟醒了！” 小胖的大嗓門在耳邊炸開，楚小夜感覺耳朵嗡嗡作響，轉頭就看到張放大的圓臉，上麵還沾著靈米糕的碎屑，“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可把我們急壞了！”
    楚小夜掙紮著想坐起來，卻發現渾身酸痛，尤其是胳膊和後背，像是被靈牛踩過。他揉著發脹的太陽穴，腦子裏還殘留著被能量波彈飛的眩暈感：“我…… 我們贏了嗎？”
    “平局！” 小胖比了個 “v” 字手勢，興奮地揮舞著手臂，“裁判宣布平局！你和蘇師姐都是冠軍！都能進藏經閣！”
    “平局？” 楚小夜愣住，這才感覺到丹田內傳來陣陣暖意，不像之前的灼痛，反而像揣了個溫乎乎的小太陽。他下意識地摸向肚子，鍋蓋下的皮膚傳來清晰的震動，像是有東西在裏麵歡快地蹦跳。
    “別動！” 藥老舉著放大鏡突然湊過來，鏡片差點戳到楚小夜的鼻子，“讓我看看進化後的混沌靈胎！快運轉靈力！”
    楚小夜依言運轉靈力，丹田內的暖意瞬間擴散開來。他清晰地 “看到” 金丹已經完全變了模樣 —— 不再是貪吃蛇形狀，而是變成了巴掌大的小獸，渾身覆蓋著金銀相間的鱗片，頭頂長著分叉的小鹿角，尾巴像靈魚的尾鰭，正在丹田內歡快地轉圈，每轉一圈就吐出一串金色的靈力泡泡。
    “我的天！這是…… 混沌麒麟雛形！” 藥老激動得胡子都翹起來了，放大鏡在楚小夜肚子上移來移去，“鱗片三十七片！鹿角分叉對稱！尾巴有靈魚特征！完美融合了獸類與靈物的優點！”
    楚小夜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感覺丹田內的小獸突然加速，順著丹田壁跑來跑去，活像個在院子裏撒歡的小狗。鍋蓋隨著它的運動輕輕起伏，表麵的火焰紋路忽明忽暗，像是在給它伴奏。
    “它在…… 跳舞？” 楚小夜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能感覺到小獸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喜悅，轉圈、跳躍、擺尾巴，活脫脫一場慶祝舞會，“它知道是平局？”
    “混沌靈胎有了初步靈智！” 藥老興奮地在記錄本上畫著簡筆畫，線條歪歪扭扭的像隻長角的泥鰍，“這是重大突破！說明它能感知你的情緒了！快試試用意念和它溝通！”
    楚小夜集中精神，在心裏默念：“小麒麟，轉個圈。”
    丹田內的小獸像是聽懂了，立刻歡快地轉了個圈，金色的靈力隨著旋轉形成小小的漩渦，看得楚小夜目瞪口呆。
    “真的能溝通！” 楚小夜激動地坐起來，不顧渾身酸痛，“再跳個舞！”
    小獸果然原地蹦跳起來，鹿角上的光芒閃爍不定，尾巴拍打著丹田壁，發出輕微的 “咚咚” 聲，配合著鍋蓋的 “哐當” 聲，還真有點節奏感。
    “太神奇了！” 小胖湊過來看熱鬧，被鍋蓋擋住看不到裏麵，急得直跺腳，“它跳得好不好看？有沒有我的靈米糕舞好看？”
    “比你跳得好看多了。” 蘇清雪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端著一碗靈粥走進來，白衣已經換過，頭發也梳理整齊，隻是眼底還有淡淡的疲憊，“剛醒就折騰，小心靈力紊亂。”
    楚小夜趕緊讓小獸安靜下來，卻發現它聽到蘇清雪的聲音後，興奮地用頭頂了頂丹田壁，像是在打招呼。鍋蓋也配合地輕顫了一下，發出 “叮” 的清脆響聲。
    “它好像認識你。” 楚小夜驚訝地說。
    蘇清雪放下靈粥，指尖輕輕碰了碰鍋蓋表麵，傳來清晰的震動感：“我們的靈力在決賽時產生了共鳴，它應該記住我的氣息了。” 她看著楚小夜驚訝的表情，忍不住輕笑，“看來這場平局對你的金丹好處不小。”
    楚小夜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靈力比之前精純了數倍，運轉起來也更加順暢，之前卡在金丹中期的瓶頸竟然有了鬆動的跡象。他試著引導靈力流向四肢，丹田內的小獸立刻配合地吐出靈力泡泡，讓靈力運轉速度加快了三成。
    “居然能輔助我運轉靈力了！” 楚小夜驚喜地活動手腕，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之前還得追著它跑，現在它主動配合我了！”
    “這就是混沌靈胎的優勢。” 藥老收起放大鏡，開始往靈粥裏撒各種粉末，綠色的、黃色的、粉色的，看得楚小夜眼皮直跳，“有了靈智就會主動配合宿主，你之前的‘挨揍特訓’沒白受，疼痛刺激加速了它的靈智覺醒！”
    “所以我還得感謝那些揍我的人？” 楚小夜舀起一勺靈粥，發現裏麵飄著彩色的顆粒，散發著奇怪的甜味，“藥老您加的這是什麽？不會又是您的實驗品吧？”
    “什麽實驗品！這是‘靈智增長粉’！” 藥老吹胡子瞪眼，又撒了一把藍色粉末，“用千年靈芝和靈腦花磨的，能促進金丹靈智發育，保證讓你的小麒麟越來越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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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清雪無奈地搖搖頭，把自己沒動過的靈粥推給楚小夜：“喝這個吧，藥老的‘加料粥’你敢喝，我可不敢保證後果。”
    楚小夜趕緊換了粥碗，感覺丹田內的小獸嫌棄地擺了擺尾巴，像是在說 “幸好沒喝”。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種能和金丹互動的感覺很奇妙，像是多了個調皮又貼心的夥伴。
    接下來的半天，楚小夜成了藥堂的 “活體實驗標本”。藥老拿著各種奇怪的儀器圍著他轉，一會兒讓他運轉靈力記錄小獸的反應，一會兒讓他用意念指揮小獸做動作，忙得不亦樂乎。
    “左轉三圈！” 藥老拿著指揮棒喊道。
    楚小夜在心裏下令，丹田內的小獸立刻左轉三圈，尾巴掃得丹田壁癢癢的。
    “跳躍！”
    小獸原地蹦跳，金色的靈力濺得丹田到處都是。
    “倒立…… 呃，這個可能做不到。” 藥老看著記錄本上的 “倒立” 二字，尷尬地劃掉，“那就吐個靈力球！”
    小獸張口吐出個金色光球，在丹田內懸浮閃爍，看得楚小夜嘖嘖稱奇。他發現自己對金丹的控製越來越熟練，不僅能指揮它做簡單動作，還能引導它將靈力輸送到指定經脈，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太神奇了，就像在玩靈寵養成遊戲。” 楚小夜感慨道，感覺和金丹的聯係從未如此緊密。
    蘇清雪坐在旁邊看書，偶爾抬頭觀察他的狀態，眼底帶著欣慰的笑意：“能控製自如就好，以後不用再追著影子跑了。”
    提到影子跑，楚小夜突然想起什麽：“對了師姐，我們什麽時候去藏經閣？我還等著找廚具圖譜呢！”
    “等你完全恢複吧。” 蘇清雪合上書，“長老們說給我們三天時間休整，三天後一起去藏經閣。” 她頓了頓，表情變得嚴肅，“不過這次血煞盟的事沒那麽簡單，玄鐵長老查到鬼眼隻是個小嘍囉，他們的大部隊還在山外潛伏，很可能是衝著藏經閣來的。”
    楚小夜的笑容瞬間收斂：“他們想搶藏經閣的寶物？”
    “很有可能。” 蘇清雪點點頭，“藏經閣裏有不少上古法器圖譜，其中就有關於混沌原石的記載，血煞盟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楚小夜摸了摸肚子上的鍋蓋，感覺丹田內的小獸也變得警惕起來，鹿角上的光芒閃爍不定。他突然意識到，這次平局雖然讓他獲得了進入藏經閣的機會，卻也可能將他推向更大的危險。
    “那我們要不要告訴長老們？” 楚小夜有些擔心。
    “已經說了。” 蘇清雪站起身，“長老們會加強藏經閣的守衛，我們隻要專心提升實力就好。你的金丹剛剛進化，正好趁這三天鞏固境界，熟悉新能力。”
    楚小夜點點頭，握緊了拳頭。他能感覺到丹田內的小獸輕輕蹭了蹭丹田壁，像是在安慰他不要擔心。有了這個能跳慶祝舞蹈、能配合戰鬥的金丹夥伴，再加上越來越厲害的鍋蓋，無論血煞盟有什麽陰謀，他都有信心應對。
    下午的時候，楚小夜已經能下床活動了。他在藥堂的院子裏練習控製金丹，指揮小獸在丹田內做出各種動作，從簡單的轉圈到複雜的靈力輸送，越來越熟練。
    “向前衝！” 楚小夜意念一動，小獸立刻順著丹田向前衝，帶動靈力湧向拳頭，拳頭上泛起淡淡的金光。
    “右轉！” 金光瞬間轉移到右腳，讓他輕鬆躲過小胖扔來的靈果。
    “釋放靈力！” 小獸張口吐出靈力球，楚小夜揮手將其打向空中，光球炸開化作漫天金粉，引得小胖歡呼雀躍。
    藥老舉著放大鏡在旁邊記錄，嘴裏念念有詞：“指令響應速度 0.3 秒！靈力轉化率百分之八十！戰鬥配合度提升至良好！”
    蘇清雪靠在門框上看著這一幕，白衣在夕陽下泛著柔和的光芒。她看著楚小夜越來越熟練的控製，看著他肚子上鍋蓋的光芒與金丹的靈力交相輝映，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夕陽西下時，楚小夜已經能完全控製金丹的運動軌跡，甚至能讓它在丹田內畫出簡單的圖案。當他指揮小獸畫出個歪歪扭扭的笑臉時，鍋蓋突然發出清脆的響聲，表麵的火焰紋路組成了相同的笑臉圖案。
    “同步了！它們同步了！” 藥老激動地跳起來，差點把放大鏡扔出去，“鍋蓋與金丹的靈智同步！這是混沌法器的終極形態前兆！”
    楚小夜驚訝地看著鍋蓋表麵的笑臉，又 “看” 著丹田內同樣在笑的小獸，突然感覺眼眶有些發熱。從最初追著金丹跑的狼狽，到現在能默契配合的夥伴，這口鍋蓋和這顆調皮的金丹，已經成了他修仙路上最重要的存在。
    “以後請多指教了，小家夥。” 楚小夜輕輕撫摸鍋蓋，感覺丹田內的小獸歡快地蹭了蹭他的意念，像是在回應。
    夜幕降臨時，楚小夜躺在床上，感覺丹田內的小獸蜷縮成一團，像個溫暖的小毛球，漸漸進入夢鄉。鍋蓋安靜地貼在肚子上，表麵的火焰紋路緩緩流轉，守護著他和他的金丹夥伴。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灑進來，在鍋蓋上投下淡淡的影子。楚小夜看著鍋蓋中央越來越亮的混沌原石印記，想起蘇清雪的話，想起血煞盟的威脅，眼神漸漸變得堅定。
    三天後的藏經閣之行，注定不會平靜。但他不再是那個需要追著金丹跑的愣頭青了，他有能跳慶祝舞蹈的金丹夥伴，有能防禦能吸收能量的鍋蓋神器，還有並肩作戰的朋友。
    楚小夜輕輕拍了拍肚子，在心裏說：“明天開始，我們一起準備迎接新的挑戰吧。”
    丹田內的小獸發出一聲輕鳴，像是在回應他的約定。鍋蓋也配合地輕顫了一下，火焰紋路亮了亮，仿佛在點頭同意。
    夜色漸深，藥堂陷入沉睡，但楚小夜知道，一場新的冒險即將在藏經閣展開。而他的金丹夥伴，已經用一場歡快的慶祝舞蹈，做好了迎接挑戰的準備。至於血煞盟的陰謀，就等著嚐嚐他和鍋蓋的厲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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