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看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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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鱗汐和狩磐被罵得臉色很難看。
    但高月是一個雌性小崽子,又不好下手揍。
    就算他們突破獸人約定俗成的規矩,真的對她動手了,但墨琊這個五階強者在還她旁邊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鱗汐忍著氣,幽怨地看向墨琊,幽幽質問:“……你就看著她這麽羞辱我?”
    墨琊冷淡地睨了她一眼:“她說的就是我想說的,以後少來我的領地。”
    看著他冷漠無情的麵容,鱗汐呼吸一澀,忽然有種失控的心慌,臉色也立刻跟著變了。
    狩磐敏銳地側頭看向鱗汐。
    鱗汐察覺他的目光後,輕瞪他一眼,恢複成麵無表情的樣子。
    狩磐收回目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高月:“我不跟你一個雌性幼崽計較。”
    隨後他又對墨琊口出惡言:“但我沒想到,你連雌性幼崽都勾引,哄得她替你出頭。你現在就先裝吧,獸神節我和鱗汐正式結成伴侶的時候,我等著看你後悔的樣子!”
    說完在鱗汐攙扶下,撐著傷勢轉身離開。
    嗨呀。
    這這番話無恥得把高月氣得夠嗆,漲紅著臉,衝著他們的背影喊:“你們真是我見過最自說自話的人了!不要臉——!”
    人走之後高月還又氣了好一會,跟墨琊氣憤地碎碎念起來。
    墨琊含笑聽著。
    高月越吐槽越起勁,但是罵著罵著她腦子清醒了,有些後怕起來,試探問墨琊。
    “那個……我好像太衝動了,嗬嗬,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吧?你們是真的不會再重修舊好吧?”
    聽到這句揣測,墨琊本以為自己會生氣的。
    但是腦海中都是高月剛才跳著腳罵他們的樣子,估計如果剛才有塊石頭,她都會站上去罵兩人。
    所以他驚奇地發現自己不僅沒生氣,還低低的笑了兩聲,大掌揉了揉高月的頭發。
    “不會。”
    他唇邊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說:“你不是說了嗎,要是真喜歡就會搶回去,說明我本來就不喜歡她。”
    高月觀察他神色,發現又變回原先懶洋洋沒骨頭的樣子,放心了。
    看來是真的對那個鱗汐沒有感情,不然經過那麽一鬧,肯定要黯然神傷一會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
    高月問他今天有什麽計劃,有沒有要做的事。
    墨琊懶散的麵容浮現些許苦惱,蟒蛇嗜睡,他今天還沒睡夠,如果高月不在,他會去聖湖的岸邊用原形掛在樹上睡覺,或者在岸邊 ,或者半條身子浸泡在湖水裏睡覺。
    睡醒無聊了就去部落外狩獵凶獸,活動活動筋骨。
    但高月在,這些事就都不好做了,他得看著這隻雌性小崽子。
    聖湖高月無法進去,狩獵又太凶殘,她的螞蚱膽子跟在旁邊可能會看得嚇死。
    墨琊:“沒有安排。”
    高月:“不用去狩獵嗎,吃的怎麽辦?”
    墨琊懶洋洋說:“不用,早上狩獵的還有剩,你說要蔬菜水果植物根莖,也簡單,問別人家買一些就行了。”
    高月:“哦。”
    這讓她聽得莫名想磨牙了,這人可真悠閑啊,她在地球的時候,讀書時期挑燈夜讀,浪費半個小時就有罪惡感,每天起的比雞早,睡的比貓頭鷹晚。
    大學時期開始兼顧拍視頻,大半時間都用在工作上,眼睛埋在電腦屏幕手機屏幕美妝燈上,搞得眼睛度數都上升了三百度,生怕不努力就還不上房貸了。
    不過地球牛馬都是如此……想到地球牛馬,突然高月想到她的便宜寵物,那隻坦桑尼亞一起穿來的斑馬!!
    完全把那老兄忘在腦後了。
    好歹也是地球上一起穿來的老鄉,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高月:“我的那隻斑馬還活著嗎,我想去看看它,行不行?”
    墨琊:“給別人養著,我帶你去。”
    說著熟練地把人抱起來。
    高月也很熟練地有完好的左胳膊攬住他的脖子。
    她看向山洞,有些擔心:“我們不在,會不會有人闖進山洞裏麵啊,我的箱子就這麽放著沒事嗎,要不要找個地方藏起來?”
    墨琊:“不會,闖進我的山洞就代表跟我不死不休,昨天要是你的箱子已經送進我洞口,石花是不會敢翻開來的。”
    高月一想有些放心了,但想想這裏沒有門也沒有攝像頭的,多不靠譜啊,人又直了起來,圓溜溜的眼睛又盯著他。
    “可是你怎麽知道有沒有人闖進過,他們在我們回來前跑走不就行了?”
    墨琊輕笑一聲:“他們的氣息會有殘留,我們又不是離開個把月,山洞內的氣息消不掉的。”
    高月心想這比狗鼻子還靈,徹底放心了:“那我們快走吧!”
    ……
    此時的禾風律正在苦惱地蹲在那頭斑馬麵前,手裏苦命地舉著一把草,懇求這馬大爺吃。
    昨天他花了大力氣救這頭普通怪異的條紋馬。
    因為是墨琊讓他幫忙的,還說要務必救活,所以他不僅將它斷掉的骨頭全部接好,還忍痛拿出珍藏的治療髒器的藥,將它的內髒的擠壓傷也給治好了。
    甚至連它的毛發都擦洗幹淨了!
    但這頭奇怪的條紋馬似乎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不喝水不進食,身體一直在發抖,一動也不動。
    馬這種動物如果不活動身體很快會死掉。
    照這樣下去,它活不過兩天。
    沒有辦法,於是禾風律昨天大半夜又去了部落外,割了一大捆所有馬、鹿、羊都抗拒不了的都愛吃的灰灰草,想要安撫它。
    但這頭黑白條紋馬愣是一口都不吃。
    想到這馬可能有了同伴會好一點。
    於是苦命的他一大早又特地抓了兩頭馬過來陪它,已經是找的體型最小的馬了,但還是比黑白馬大上好幾圈,斑馬看到不僅沒被安慰,還被嚇得更厲害了。
    禾風律又把那兩頭馬栓在了樹邊。
    現在這兩頭馬將自己的脖子伸得跟什麽似得,舌頭也伸長了,想要吃放在地上的那堆灰灰草。
    但根本夠不到。
    然而禾風律舉著灰灰草杵在小斑馬嘴邊了,這家夥都無動於衷,像是隻僵直的雕塑。
    禾風律都要崩潰了。
    他從沒見過這麽膽小的馬,這是生生要把自己嚇死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