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法則漣漪彼岸初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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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無垠,平衡永固。李默與搖光居於太初園林,看似享受著永恒的寧靜,然而,抵達太初之境、與宇宙本源意誌共鳴的李默,其感知早已超越了尋常意義的時空界限。
這一日,他正與搖光於園中品茗,指尖星露茶氤氳的霧氣尚未散去,李默端杯的手卻微微一頓。他那雙映照萬古星辰的眼眸深處,一絲極細微的波瀾掠過,如同投入古井深潭的一粒塵沙。
“默?”搖光立刻察覺到了他這幾乎不可察的異樣。如今的李默,早已是山崩於前而不變色,能讓他心念微動,絕非小事。
李默緩緩放下茶杯,目光似乎穿透了園林的界限,穿透了星源殿的穹頂,投向了那片由他親手穩固的、和諧運轉的平衡星海之外,那更深邃、更未知的混沌邊際。
“感覺到了嗎?”他輕聲問,聲音帶著一絲罕見的凝肅,“一絲……極其遙遠、卻又截然不同的‘法則漣漪’。”
搖光凝神感應,她與平衡之網深度連接,心神可覆蓋已知萬界,卻並未察覺到任何異常的網絡波動。“未曾。是歸墟那邊又有變化?”她首先想到的是那片已化為輪回靜土的終極之地。
“不,並非歸墟。”李默搖頭,眼神愈發深邃,“那漣漪的本質……與我們這方宇宙的根基法則,似是而非。光暗、風雷、五行、混沌……其底層構架,與我們認知的九大本源,有著根本性的差異。更像是一種……全新的、獨立的‘道’之體係。”
他抬起手,指尖在虛空中輕輕勾勒,並非繪製符文,而是循著那冥冥中的感應,模擬著那絲奇異漣漪的波動頻率。隨著他的動作,麵前的空間開始微微扭曲,浮現出一片極其模糊、不斷變幻的光影。光影中,隱約可見巨木參天,枝葉間流淌的並非星輝,而是某種蘊含著磅礴生命力的青色靈光;山嶽巍峨,其岩石紋理中仿佛烙印著陌生的金色符籙;更有長河奔騰,水聲潺潺中竟帶著清晰的劍吟道音!
這景象一閃而逝,卻讓搖光瞳孔微縮。她感受到了,那並非幻象,而是通過李默的太初之境,從某個無法想象的遙遠之地,折射過來的一縷真實法則投影!
“一個……全新的世界?不,是一個全新的……宇宙層麵?”搖光震撼道。平衡聯盟已知的萬界,無論形態如何奇特,其力量根源總脫不開光暗九大本源的範疇。而剛才驚鴻一瞥的景象,其力量體係完全陌生,充滿了未知的活力與秩序。
“彼岸……”李默低聲吐出兩個字,眼中閃爍著難以言喻的光芒,那是一種沉寂了無數歲月後,重新燃起的、對未知的探索欲望,“或許,我們所在的星海宇宙,並非唯一的‘存在’。在那無盡的混沌海之外,尚有其他秉承不同大道、演化不同文明的……‘彼岸世界’。”
他看向搖光,眼中帶著詢問,也帶著決斷:“這絲漣漪極其微弱,且轉瞬即逝,若非我身合太初,幾乎無法捕捉。但它確實存在。這意味著,兩個原本隔絕的‘宇宙’,其壁壘可能因某種未知原因,出現了極其細微的鬆動。”
搖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擔憂浮上眉梢:“你想去探尋?可那邊情況未知,法則迥異,太初之境在彼處未必能如臂使指,風險太大!”
“風險固然有,但機遇亦然。”李默目光堅定,“平衡之道,非固步自封。理解並接納‘不同’,本就是平衡的真意之一。此方宇宙平衡已固,有你們在,我放心。而這新出現的‘彼岸’,其獨特的法則體係,或許蘊含著讓我們的‘道’更進一步,甚至應對未來可能出現的、超乎當前想象的新挑戰的關鍵。”
他握住搖光的手,溫潤的力量傳遞過去,帶著安撫與承諾:“並非立刻前往。我需要時間,以這絲漣漪為引,推演其來源,構築相對穩定的通道。而且,此行或許並非我一人之事。”
數日後,星源殿核心密室內。
李默、搖光、淩師兄、太上長老、玄辰再次齊聚。當李默將“彼岸世界”的發現告知眾人時,引起的震動可想而知。
“全新的修煉體係?他娘的,聽著就帶勁!”淩師兄第一個蹦了起來,裂星槍嗡嗡作響,仿佛渴望著與未知的強者交鋒。
太上長老撫須的手微微顫抖,眼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學術狂熱:“迥異的法則構架……這、這是足以顛覆現有認知的發現!殿主,老朽願傾盡畢生所學,助您推演通道,解析彼方法則!”
玄辰則是一臉向往:“李默哥哥,那個世界的生命之水,會不會和我們這裏的不一樣?”
唯有搖光,依舊憂心忡忡,但她知道,李默的決定,從來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李默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裏,沉聲道:“探索彼岸,非為征服,而為交流與印證。我們需要組建一支精幹的先遣隊伍,不僅需要戰力,更需要善於觀察、理解和適應未知環境的智慧。”
他看向淩師兄:“淩師兄,巡天軍中,遴選十名最頂尖、最沉穩、最擅應變者,由你統領,負責安全警戒與應對突發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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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太上長老:“長老,萬象閣中,抽調五名最博學、最精通法則推演與符文解析的學者,負責記錄、分析彼界信息。”
看向玄辰:“玄辰,你的生命本源感知最為敏銳,隨行負責評估彼界環境對生靈的影響,並嚐試與彼界的生命力量建立初步溝通。”
最後,他目光落在搖光身上,溫柔而堅定:“搖光,星源殿與平衡之網,需你坐鎮。我與彼岸的聯絡,亦需通過你與網絡來維持。你是我在此界的錨點,亦是通往未知的橋梁。”
搖光知道這是最合理的安排,壓下心中不舍,用力點頭:“放心,家裏有我。你……務必小心。”
計劃既定,整個星源殿聯盟的高效機器再次運轉起來,隻不過目標從對抗寂滅,轉向了探索未知。
李默於太初園林深處閉關,以那絲捕捉到的法則漣漪為基,結合太初之境的無上心念,開始推演彼岸坐標,並嚐試凝聚力量,構築一條能跨越無盡混沌海的臨時通道。這個過程極其艱難,那漣漪微弱且飄忽,彼岸的法則壁壘更是堅韌無比,稍有不慎便可能前功盡棄,甚至引來不可預知的反噬。
時光流轉,不知過去了多久。
這一日,太初園林上空,原本和諧流轉的光暗星輝突然開始向著一點匯聚,形成一個緩緩旋轉的、內部充斥著混沌色彩與無數細微陌生符文的漩渦。漩渦中心,空間極度扭曲,隱隱傳來不同於已知宇宙任何界域的能量波動。
李默自閉關處走出,氣息略顯疲憊,但眼神明亮如星。他身後,淩師兄率領的十人精銳小隊、太上長老挑選的五人學者團,以及玄辰,皆已準備就緒,人人眼中都閃爍著緊張與期待的光芒。
搖光將一道凝聚了她全部心念與祝福的流光打入李默體內:“以此念為引,無論多遠,我都能感知到你的存在。”
李默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轉身麵向那已成型的混沌漩渦。
“通道初成,極不穩定,維持時間有限。諸位,緊守心神,隨我——”
他一步當先,邁入那光怪陸離的漩渦之中。淩師兄低喝一聲,帶隊緊隨,太上長老等人亦毫不猶豫,玄辰最後回頭對搖光用力揮了揮手,身影也消失在漩渦內。
漩渦緩緩收縮,最終歸於平靜。
搖光獨立於園林之中,感受著那絲通過心念與網絡傳來的、微弱卻堅定的聯係,目光投向無盡的虛空,心中默念:
“新的傳奇,開始了。”
而此刻,在跨越了無法計量的混沌距離之後,一片全新的、浩瀚無邊的古老大陸,其蒼穹之上,一點微光乍現,如同隕星,向著蒼茫大地,墜落而去。屬於李默的,超越星海的彼岸修仙之路,正式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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