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誤會大了,秦不悔被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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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野是她去山裏采藥的時候遇到的,那時候它的母親已經被偷獵的打死了,它小小一隻躲在草叢裏。
    在她靠近時才發出了微弱的呼聲。
    薑梔將其帶回家,害怕被冉冉發現偷偷藏在了地窖裏。
    上輩子,因為許之山是工薪階層,家裏的房子小,她把小野帶回去就被送進了動物園。
    沒幾個月再去看時,小野已經死了。
    聽說它離開了她便不吃不喝,一直到把自己給餓死了。
    所以,這輩子薑梔重生回來便決定要一直帶著它。
    秦家一家都住在獨立的三層小樓了,上輩子薑苒去秦家就有自己的房間,估摸著她去秦家應該也會有自己房間的,那樣把小野藏起來就肯定沒問題了。
    她一定拚命想辦法養好小野,因為它是她的家人。
    天空的烏雲越來越密,大有風雨欲來的趨勢,薑梔還有事要辦準備離開了。
    少年叫華雲,是和薑梔一起長大的鄰家哥哥。
    他看著麵前明媚的少女和她懷裏那顆金色的小腦袋,想了一天一夜的話衝口而出:
    “梔梔,我很喜歡小野,要不讓我做小野的爸爸,咱們一起養著它行不行!”
    薑梔被逗笑了,她擺了擺手道:“你先找份工作好好生活吧,你也知道小野喜歡吃燒雞,就你現在的生活水平肯定養不起它的!”
    華雲神色黯然,眉宇間染滿了失落與無助。
    薑梔瞧著有些不忍,想到上輩子她去了燕京後便沒再看到華雲,但是聽說這小子一年後打架鬥毆把人打死,被判了十五年。
    不管怎麽說都是一起長大的,心裏有些不忍,不如提醒一下吧。
    於是便建議道:“你去深城吧,那裏機會多,你可以和人做些買賣,賺了錢給小野買燒雞!”
    “記住,以後有了錢要遵紀守法,要是遇到了找事的,能用錢解決的就別動手,戾氣和殺氣太重,小野會害怕!”
    華雲有些意外,等他回神要具體問問時,薑梔已經走了。
    看著單薄的背影漸行漸遠,華雲難過地紅了眼睛。
    他哪裏是想要做小野的爸爸,他是想要做薑梔的男朋友啊。
    不過沒關係,薑梔還小,他還有機會。
    深城嗎?他去!
    次日上午,薑梔聽說部隊那邊有緊急任務秦不悔要單獨提前離開。
    她還不等鬆口氣,秦不悔拿著一份契約找到她:
    “這是我初步草擬的,需要你簽字確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似乎今天的秦不悔比昨天更冷硬、更疏離。
    薑梔接過來看了看,上麵的分工很明確,內容和那一天兩人協商的一樣。
    不同的是,在合約裏特別強調了時間和彼此的責任。
    甲方:秦家所有人。
    乙方:薑梔。
    合約內容:
    一、在合約期間,乙方的違法行為都與甲方無關,乙方在甲方得到的任何物品,除秦不悔特別允許的之外,都不能私自留下。
    否則,甲方有權利以物品價值的百倍追賠。
    二、乙方不能以任何方式,任何理由傷害甲方及其親眷和朋友。
    否則,甲方以家人和朋友所受傷害的百倍追賠。
    ……
    十二、乙方不得以任何方式,任何理由與甲方的家庭成員發生情感糾纏,尤其不能與甲方的男性有任何的肢體接觸,否則將根據具體情節與碰觸程度處以一百元到一百萬元的罰款。
    合約期限:從1990年9月2日到1993年9月1日
    若合約期限內乙方沒有任何違反行為,合約期結束後,為了感念乙方對秦國棟先生的兩次救命之恩,甲方將無償贈送一萬元給乙方作為補償。
    此後,雙方各自生活,再無瓜葛。
    若有任何一方違反約定,將給予對方五百萬作為賠償。
    現在是90年,全國一線工人的平均工資大概是八十到一百二之間。這個年代,一萬元已經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要是這會誰家有一萬存款,找對象都要隨便扒拉著挑選。
    這合約卻說給一萬元作為補償。
    真是大手筆!
    總歸一句話,薑梔到了秦家隻要吃飯睡覺上學就好,秦家的一切都和她沒關係,也別想要染指。
    薑梔看完被氣笑了。
    她是有點小聰明、有點小手段,但也不至於十惡不赦,有必要如此防備嗎?
    秦不悔一直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自然沒錯過她臉上的表情。
    有那麽一刹那,他似乎看到她臉上的受傷和失望。
    這樣的詞匯怎麽能出現在她一個心機深沉又不知廉恥的女人臉上。
    真是可笑,一定是他看錯了。
    秦不悔冷冷地質問:“怎麽,後悔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薑梔便咬破手指,將指尖染血摁在上麵。
    合約摔回他的懷裏,滿眼嘲諷,語氣卻很平靜地開口:“如你所願。”
    看著白紙上猩紅的指印,秦不悔滿意地將其收好。
    薑梔眼梢斜挑,哼了一聲:“你該不會以為有了這個就真的能製約我了吧?什麽時候特戰隊指揮官會如此天真!”
    她不想和他對著幹的,隻是,今天拿來的這些協議真的讓她動了肝火。
    好委屈,好氣啊!
    不刺他兩句不舒服!
    秦不悔也不生氣,他淡漠地道:“怎麽?恨我!”
    “因為我不上當,還是因為我破壞了你的計劃?”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隻要你反悔,想要多少錢補償我都可以滿足你。”
    薑梔的瞳孔縮了縮,將到了嘴邊的怒罵給吞了回去。
    現在罵,不過是無能狂怒而已,沒意義!
    這樣也好,三年後她離開時也不會有心理負擔。
    薑梔深吸一口氣,冷哼道:“你對我說的這些,做的這些,你父親知道嗎?”
    “你敢告訴他嗎?”
    秦不悔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頭,眼眸微眯,氣勢淩厲地逼向薑梔。
    就在他想要再釋放一些氣場,給薑梔一點教訓的時候。
    忽然,一道狐疑的聲音在兩人耳畔響起:“你們在幹什麽?”
    聲音未落,秦國棟拄著拐杖拖著殘破的身子進來了。
    看到這樣的父親,秦不悔瞬間收回所有氣息,幾步走到近前,眉眼溫和地將其攙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