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催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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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趙一凡和劉陽陽兩人在市區轉了轉。
在前往火車站的路上,兩個人坐在公交車上,劉陽陽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說:“等過兩年我攢錢買了車,我開車送你。”
“好啊,等你買車了,我要坐你副駕駛。”
“OKK,沒得問題。”
劉陽陽玩趙一凡包包上掛的玩偶,在火車站入站口,兩人道別。
“我到家給你發消息。”
“嗯嗯,下次見又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你是麽時候能回總部嗎,過來陪我玩,我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趙一凡想了想,她自己也不知道明年能不能回來,工作後越來越能體會到好多事情身不由己,說道:“希望明年考核拿優秀,或許有回來的機會。”
劉陽陽頓時有了希望,“你一定可以的,我等你呦!”
趙一凡笑笑,她要坐夜車回家,距離火車發車的時間很近了,她排隊檢票入站。
劉陽陽在站外揮手道別。
畢業後,很多朋友都是見一次少一次,每一次的見麵都是來之不易。
這次分別,下次見麵又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趙一凡下火車站,看到她爸爸來車站接她了。
回到家的時候,媽媽做的香噴噴的豆花麵剛好出鍋,還給她煮了雞蛋。
趙一凡在家吃了熱氣騰騰的麵條,中午媽媽給她做了紅油抄手,晚上給她做了冒菜。
回家第一天,趙一凡簡直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孩子。
但第二天的待遇就下降了。
老媽早起去跳廣場舞,下午老爸去搓幾盤麻將,幸虧他們還記得家裏有個嗷嗷待哺的女兒,晚上還能聚在一起吃飯。
第三天的時候,趙一凡給爸媽露了一手廚藝。
第四天的時候趙一凡已經到了狗都煩的程度。
趙一凡她媽見到她就忍不住問她:“凡凡,你們公司有沒有合適的男生,有就談,別挑,女孩子年紀小的時候好找對象,年紀大了都沒人要……”
趙一凡不愛被催婚,捂著耳朵進自己的臥室關上門。
老媽看著關上的門歎息:“哎,這孩子~”
趙一凡進房間後無聊,在手機上問徐澤遠實驗數據的情況怎麽樣了,徐澤遠回複一切正常。
趙一凡讓他再堅持堅持,她明天就能回來。
幸虧在家呆的時間短,趙一凡覺得再呆下去,老媽說不定要押著她去相親角找對象了。
趙一凡離家的那一天,老媽淚眼婆娑,老爸沉默地抽煙,家裏氣氛低到不行。
她安慰老爸和老媽說:“我是去上班了,又不是不回來了,再等幾個月,過年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老媽擦幹眼淚說:“我怎麽哭了,孩子去上班是好事兒。”
她拿出家裏做的麻辣兔頭,塞進趙一凡的行李箱說:“上次給你寄的,你不是說你的同事都愛吃嘛,我這回又做了點,回去分給你的同事吃。”
趙一凡“哈哈”一笑,說:“好啊!”
她想起她剛去上班的時候她媽給她寄的麻辣兔頭了,那段時間她跟辦公室的人鬧得有一點點僵,那一大袋的麻辣兔頭全進她的肚子裏了。
她在行李箱裏塞了的滿滿的家鄉特產,踏上了返程的火車。
回到工位上,趙一凡把麻辣兔頭拿出來,跟辦公室的同事說:“我帶了特產,大家來我桌子上拿!”
辦公室人多,桌子上的東西很快被一掃而空。
不過趙一凡留意到齊誌傑和才旦多傑不在辦公室,估計去外麵跑協調了。
距離年關越來越近,各項工作到年底收尾考核的階段,領導對各項前期工作的進度越來越重視。
才旦多吉手頭上的工作,基本上每天都要對辦理進度做總結,每周都要做專項匯報。
公司對每個人的分工做了臨時的調整,將包括齊誌傑在內的一部分人調整至前期工作準備組。
這段時間齊誌傑天天跟在才旦多吉屁股後麵在外麵跑。
雖然趙一凡和徐澤遠的崗位分工沒有變,但是其他部門缺人的時候她倆就得頂上,後勤車輛、行政辦公都會幹一點,有時候來客人了,會務接待也是她倆的活。
徐澤遠吃趙媽媽做的美食,被辣得嘶哈,他把一袋拆封的麻辣兔丁還給趙一凡:“一凡,你吃吧,太辣了,我吃不了。我剛才就從旁邊拿了一小塊出來,味道也太辣了。”
他被辣得狂喝茶水。
趙一凡兩三下全吃了下去,說道:“我給你拿的是微微辣,不辣啊!”
徐澤遠一邊喝茶,一邊給趙一凡豎了一個大拇指。
晚上才旦多吉和齊誌傑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晚上辦公室的燈都已經熄滅了。
兩個人還沒有吃飯,回辦公室泡泡麵吃。
才旦多吉看到桌子上放了兩包的麻辣兔丁,他看到齊誌傑的桌子上也放了兩包。他問:“這誰放的啊?”
“肯定是趙一凡,全公司就她一個四川的。”
“哦,四川哪兒的啊?”才旦多吉拆開麻辣兔丁的包裝,全部倒進泡麵裏,聞起來還挺香。
“綿陽吧,我忘了,我記得之前有個全部新員工的信息表,我有空了找找。”
才旦多吉喝了一口泡麵湯,他忍不住問出口:“你不是跟趙一凡關係挺好的嘛,你問問她怎麽假期沒開我的車?”
齊誌傑從泡麵桶裏抬起頭,“你怎麽不去自己問?”
才旦多吉又開始喝泡麵湯,假期的時候他收到趙一凡的消息【車鑰匙放你桌子抽屜啦】,還給他拍了放鑰匙位置的照片。
他假期回來的時候看到了抽屜裏放了他的車鑰匙,但他後麵開車的時候發現車的位置沒有挪動過。
這車是他專門留給她的,可是有車不開非要走過去,這不是傻子嗎?
本來他心裏已經想好當作普通朋友去相處,但是看到車沒有被挪動的瞬間,他的心裏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不禁想,如果車子是齊誌傑的,她會開嗎?
齊誌傑已經吃完了,開始催促他:“快走,回去睡覺啊!”
才旦多傑把剩下的麵一口吞進去,打了一個嗝,“下次建議領導換個口味,我吃這個吃膩了。”
回去的路上,齊誌傑賤兮兮地問:“之前我問你的時候你不是說隨緣嗎,假期把車留給她又是什麽意思。”
才旦多吉一本正經,他說:“我是在隨緣啊!緣分現在已經到這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