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能拿我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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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得對!”
    說到這裏,孔陽忍不住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抹興奮:“這一單要是成了,將來見到包船王,咱們也是平起平坐的人物!”
    盡管在鷹國人眼中,華人富豪之間差異不大,但圈內自有等級之分。
    而包船王的地位,無疑是位列前三的存在。
    “其實……”
    孔陽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地說道:“最讓我意外的是阿成。這孩子從前從不過問家裏的生意,怎麽突然上心了?而且一眼就看出九龍倉的問題所在!”
    蘇淩紅點點頭,含笑回應:“我也很吃驚。沒想到阿成竟能看到這一層。以前他確實有些頑皮,不成器,但現在看來,這孩子是突然開竅了。”
    孔陽聞言,忽然轉向一旁的唐檸,問道:“阿檸,阿成今天在學校的情況如何?”
    唐檸微微一頓,略顯遲疑。
    孔陽略感驚訝:“發生什麽事了?”
    “少爺今天沒去上課,而是和一位名叫蘇蓉蓉的女生去了酒店!”唐檸如實匯報,“這位蘇蓉蓉是他的學姐。”
    孔陽頓時睜大雙眼,脫口罵道:“這小子真是本性難移,怎麽就這麽像他爹我呢?”
    “誰本性難移?”蘇淩紅立刻瞪起眼睛,一提到兒子,她馬上護子心切。
    孔陽氣勢頓時弱了幾分:“我隻是為阿陽著想,他還小啊!”
    “我覺得挺好!”蘇淩紅不以為然,“年紀輕輕就懂得人情世故,將來你們老孔家香火肯定旺!”
    孔陽隻得乖乖閉嘴,心裏卻暗自羨慕——
    自己這個兒子竟做到了他曾幻想卻不敢做的事,坐擁美人環繞。
    他也渴望如此,隻是不敢付諸行動。
    關鍵還得看蘇淩紅同不同意,畢竟她背後可是有社團背景的!
    維多利亞港位於香江與九龍半島之間,是世界三大天然良港之一。
    因水域寬闊、水深適宜,素有“東方之珠”及“世界三大夜景”之稱。
    麗思卡爾頓酒店坐落於維多利亞港旁,入住此處可將兩岸風光一覽無餘。
    酒店致力於為賓客打造溫暖、舒適且高雅的居停體驗,始終秉持服務至上的宗旨。
    然而,這些理念對孔天成而言毫無意義。
    他真正在意的是,這裏曾是身體原主人與各路佳人親密互動的常用地點。
    那位前任主人幾乎稱得上這裏的熟客。
    回想起來,孔天成不禁感慨:原主去年才剛開啟這項“技能”,今年便已達成百人紀錄。
    平均三天一人,效率驚人。
    這混蛋,活得著實風流。
    不過如今,這一切由自己接手了。
    第一百零一次交往堪稱完美!
    這位蘇蓉蓉確實出眾,果然不愧是原主長久覬覦的對象。
    她年僅十八,但隨著時間推移,氣質容貌必將愈發成熟,潛力無限,值得長期投入。
    伸了個懶腰後,
    孔天成拿起電話撥給了管家方忠。
    “方伯,對,五十萬!”他握著話筒,一邊享受著蘇蓉蓉帶來的愉悅,一邊說道:“錢的事你跟我爸提一下,就說我要預支下個月的生活費。”
    目前,孔天成每月零用錢高達三十多萬。
    “對了!”他稍作思索,隨即笑道:“再派幾個保鏢過來,我在麗思卡爾頓大酒店,好,就這樣。”
    正在用心服侍的蘇蓉蓉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暖意。
    至少,他是真的在意她的安全。
    於是,她更加細致周到地照顧著他。
    突然間,孔天成按住了蘇蓉蓉的頭……
    ……
    “要喝咖啡嗎?”孔天成望著正在刷牙的蘇蓉蓉問道。
    蘇蓉蓉輕輕搖頭。孔天成微微一笑,慢條斯理地繼續啜飲咖啡,腦海裏卻在盤算第二次石油危機的布局。
    他已經把九龍倉的關鍵情報透露給了父親,以父親的性格絕不會袖手旁觀。
    這一買一賣之間,賺上幾個億輕而易舉。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賺得更多。
    孔天成心中早已繪就一幅宏大的商業藍圖,若無雄厚資金支撐,一切皆為空談。
    前世他不過身家幾億,今生不僅家境優渥,更握有重生者的先機信息,騰飛指日可待。
    既然要締造帝國,就需要海量資金——百億、千億,乃至萬億。
    而且,單位還得是美元。
    九龍倉隻是起點,真正的重頭戲仍在石油危機。
    但眼下,香江股市尚無法操作期貨,必須等到四大交易所合並之後,才能建立成熟的期貨市場。
    因此,想要提前布局,就必須前往英國或美國。
    孔天成心中暗自盤算,第二次石油危機所帶來的巨額收益,隻要這一輪操作得當,自家掌握的資本完全有能力超越整個香江華人群體的財富總和。
    包船王拚搏數十年,也不見得能趕上自己這一次的斬獲。
    想到這裏,孔天成心頭不由得一陣振奮。
    他腦海中已有了決斷——接下來便要退學,這書讀不讀其實已無關緊要。
    該懂的知識他早已了然於心,繼續留在校園不過是形式罷了。
    更重要的是,必須讓父親撥給他一筆啟動資金,他要親自操盤這場石油風暴。
    如此計劃在心,孔天成已然成竹在胸。
    首要之事,便是說服父親同意他退學,並爭取至少一個億的資金支配權。
    當然,前提中的前提,
    先借九龍倉一役大獲全勝,而後的關鍵,則是拿下和記黃埔,絕不能讓李嘉成輕易得手。
    正思索間,蘇蓉蓉略顯局促地從浴室走出,步履微顫。
    望著她嬌羞的模樣,孔天成嘴角不由揚起一抹笑意:“疼嗎?”
    蘇蓉蓉低著頭,臉頰通紅地點了點頭:“有點……”
    “慢慢就習慣了,以後還得常常適應呢。”孔天成輕笑出聲。
    蘇蓉蓉的臉色更紅,仿佛要沁出血來。
    這時,房間裏的電話鈴聲響起。孔天成接起聽筒:“喂,我是孔天成。”
    來電是酒店前台:“孔先生,外麵有一位姓唐名山海的先生,說是您讓他來找您的。”
    “好,我知道了。”孔天成應了一聲,隨即轉頭對蘇蓉蓉笑道:“走吧,我帶你去還債。”
    蘇蓉蓉輕輕點頭:“謝謝成少。”
    可剛邁出幾步,便因疼痛蹙眉。孔天成見狀大笑一聲,忽然俯身將她一把抱起:“走!”
    蘇蓉蓉身子一顫,心底卻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唐檸與唐山海是一對親兄妹,皆由孔陽一手栽培而成。
    唐檸的學費向來由孔陽承擔,畢業後即被留用為私人助理;至於唐山海年歲較長,求學之路已然錯過,便轉而習武,功夫紮實,實戰極強。
    孔天成也曾隨他學過幾招,但不過皮毛,聊以健身養氣而已。
    他主要依靠器械訓練大肌群,輔以特定呼吸法增強體魄。
    正如唐山海常說:武術本質是殺人之術。
    孔天成無需精通此類技藝。
    此外,唐山海還負責孔家整體安保事務。
    同時,他早已成家立業,隻要忠心不改,其妻兒後代皆會受到孔家庇護。
    此刻被孔天成環抱著,蘇蓉蓉心中仍不免泛起陣陣羞怯。
    見到唐山海,孔天成笑著問道:“山海叔,怎麽勞您親自跑一趟?”
    “閑來無事。”唐山海簡短回應。
    孔天成笑了笑,隨即道:“那我們出發吧。”
    ……
    ……
    隨行保鏢共計十二人,但隻在暗處護衛,絕不幹涉孔天成日常行動。
    唐山海掃視四周環境,提著一隻箱子,一行人隨即前往銅鑼灣。
    “欠債一方隸屬利家旗下的社團,名為潮義勇。”唐山海語氣平穩地介紹道,“一個小角色,外號‘雞哥’,原名iiaO雞仔,近年開了家叫‘崇光’的酒吧,在裏麵設了地下賭場,兼營高利貸生意,手下大約十來人。”
    “才十幾個人?”孔天成臉上露出一絲訝異。
    這麽算下來,
    人數幾乎和自己身邊的保鏢團隊相當。
    事實上,整個潮義勇也不過百餘人,屬於幫派中底層的小組織。
    準確來說,他們掛靠於和勝和旗下,但和勝和堂口眾多,結構鬆散,多數各自為政,除了幾個強勢分支外,
    其餘基本都是邊緣中的邊緣。
    潮義勇之所以沒有被吞並,全靠背後有利家撐腰。
    利家乃是香江根深蒂固的四大家族之一,根基深厚,早年靠經營鴉片發跡,至今已有半個多世紀的曆史,勢力之強,連他們孔家都略遜一籌。
    正因利家默許潮義勇在此地供奉抽成,潮義勇才得以立足紮根。
    當然,利家早已逐步洗白身份,表麵上遠離江湖紛爭,但暗地裏仍需依靠一些社團處理不便出麵的小事——
    就如他們孔家一般,父親帶著母親成功脫身黑白之間,可真正遇到麻煩時,依舊離不開幫派的力量。
    “走。”孔天成一手環住蘇蓉蓉的肩,徑直踏入崇光酒吧的大門。
    唐山海拎著一隻皮箱緊隨其後,十二名保鏢迅速分散四周,目光警惕地掃視全場。
    片刻後,三人抵達酒吧三樓。
    樓梯口站著一名守衛,見到來人,神色戒備地開口:“幹什麽的?”
    孔天成側目看向身旁的唐山海,後者揚了揚手中的箱子,淡淡道:“還錢的。”
    那古惑仔上下打量三人一番,隨即讓開身子:“進去吧。”
    辦公室內光線昏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異味。
    緊接著,孔天成便看見了雞仔。
    此人外號貼切,模樣真如一隻好鬥公雞,神情張揚,眼神深處卻藏著一抹陰狠與戾氣。
    蘇蓉蓉下意識往孔天成身邊靠了靠,有些發抖。
    在孔天成眼裏,這人舉止滑稽,但在她心中,卻是奪走雙親性命的惡魔。
    孔天成嘴角微揚,慢條斯理地道:“雞仔哥?”
    雞仔微微頷首,直視著他問:“是我,你是誰?來做什麽?”
    “山海叔。”孔天成輕聲喚道。
    唐山海應聲打開皮箱,一疊疊五顏六色的鈔票映入眼簾,隨即被推到雞仔麵前。
    雞仔一怔,目光落在蘇蓉蓉身上,立刻露出一抹虛偽的笑容:“找著替罪羊了?”
    孔天成淡然一笑:“雞仔哥,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是五十萬,從此兩清。我也希望,你以後別再騷擾蘇蓉蓉了,行嗎?”
    “我要是不同意呢?”
    雞仔蹺起腿,身邊的幾個小弟立刻圍攏過來,氣氛瞬間緊繃。
    他冷笑一聲:“五十萬?小子,她欠我的是一百萬,聽清楚了嗎?一百萬!”
    孔天成索性拉開椅子坐下,笑意不減:“那就是沒得談了?”
    “不談,你能拿我怎樣?”
    砰!
    一聲槍響驟然炸裂,雞仔渾身劇震,隨即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他的一隻耳朵已被唐山海一槍打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