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你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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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鷹寨山匪們一聽,馬上將鷹眼和周懷寧包圍在中間,圍得像鐵桶似的。
    這樣一來,侍衛們想偷襲救人也是不可能了。
    侍衛首領道:“黑鷹寨,你們不要亂來!我家公子是鹹川縣的縣令。你們如今劫持朝廷命官,可是掉腦袋的大罪!快快把我家公子放了!”
    鷹眼站在周懷寧身後,“沒想到你還真的是縣令。鹹川縣吃不飽穿不暖的人那麽多,魚肉鄉裏橫行霸道的人那麽多,你不去管,偏偏來黑鷹寨找存在感。”
    周懷寧不想說話。
    他心情糟透了。
    今日本來想威風一把,不承想陰溝裏翻船,被一個女人騙了。
    不是,那個女人腦子有包吧?
    囊中多金風流倜儻的他怎麽就比不上這個滿臉都是毛的糙漢子匪首了?
    “你們都回去吧,諒他也不敢把我怎麽樣。”周懷寧道。
    侍衛首領道:“鷹眼,我們現在可以出寨去,你什麽時候放我們公子?”
    鷹眼道:“等到明天天亮。我們要排查完整個山寨,確保你們的人全部都走了,就會放了他。”
    侍衛們沒有其他辦法,公子的命被人捏在手裏,他們除了撤出了黑鷹寨別無選擇。
    侍衛們離開後,鷹眼安排山匪們輪流值守,加強巡邏。
    也是他們太大意了,總想著沒人能越過那道天塹,最近山門連值守的人都沒有。
    鷹眼用匕首抵著周懷寧的脖子進了房。
    屋外,十來個山匪將屋子團團圍住。
    “我說大哥,我的手下都走了,沒必要這樣吧?你放開一些,別誤傷了我。”
    周懷寧梗著脖子動都不敢動,生怕脖子被割出血了。
    鷹眼沒理他,將他綁在床頭的柱子上。
    兩人的距離離得很近,一股幽幽的冷香鑽進周懷寧的鼻間。
    周懷寧一愣,低頭細細看了看鷹眼。
    隻見他皮膚黝黑粗糙,連露在外麵的脖子都是黑黃的。
    “看什麽看?小心挖了你的眼睛!”鷹眼往後退了幾步,坐在小茶桌旁喝了一杯茶。
    “鷹眼,你怎麽娘們兮兮的?”周懷寧道,“你身上的味道跟娘們一樣香。”
    鷹眼不動聲色道,“老子每日美人在懷,身上有點女人香很奇怪嗎?”
    “倒是豔福不淺。”周懷寧道:“今晚我睡哪裏?”
    鷹眼悠悠道,“你如今不過是黑鷹寨的階下囚,還想睡覺?”
    周懷寧瞪大眼睛,“我好歹是縣令。你得罪我有什麽好處?我看你的床夠大,收拾的還算幹淨。所以小爺我就委屈一下,將就和你同睡一張床,如何?”
    鷹眼岔開腿往床上一躺,“想都不要想。”
    ……
    吳永一直在馬車裏等待,看到侍衛們下山,連忙跑了過去,“成功了嗎?”
    “公子被劫持了。”侍衛們歎氣。
    “啥?!”
    吳永怔在當場,“就說讓公子別去,他非要去!這下好了,縣令被山匪綁了!這消息要是傳到京城,公子的臉要往哪裏擱!”
    “對,去找趙大人,他一定能幫忙。”
    月夜下,馬車往黑河村疾馳而去。
    馬車回到黑河村的時候,天已蒙蒙亮。
    駱秋月他們今天要去鎮上找媒官,所以起了個大早。
    吳永氣喘籲籲跑進院子,“不好了,不好了,我家公子被黑鷹寨的山匪挾持了!”
    葉家人一愣。
    葉言平道:“怎麽會?黑鷹寨如今不打家劫舍了,他們怎麽會來村裏抓走周公子?”
    “不……不是在村裏抓走的。”吳永吞吞吐吐。
    趙行堅打開門,黑著臉道:“你家公子是主動送上門的?我昨日已經交代過了,他咋就不聽?!”
    吳永不敢看趙行堅,“公子說,日子太過無聊,想要找點樂子,剿匪才夠刺激……”
    趙行堅嗬嗬笑道,“現在倒是刺激了!你家公子一向胡鬧,你不但不勸說,也跟著他一起胡鬧?”
    吳永低著頭,“趙大人,救救我家公子吧,萬一在山匪窩裏有什麽閃失,可如何是好……”
    “我可幫不了忙,黑鷹寨隻聽小九兒的話。”
    小團子睡得正香,被小文小武叫醒了。
    “妹妹,快起床啦!”
    “妹妹,還不要不要起床床!”小奶包一個勁往被窩裏縮。
    “妹妹,爹爹和夫子等著你一起去黑鷹寨呢!”
    黑鷹寨?
    小團子的瞌睡頓時醒了一半。
    雪災之後,再也沒有黑鷹寨的消息了。
    也不雞道他萌怎麽樣了?
    “的的,粗什麽係呐?”小團子半睡半醒,在被窩裏拱了拱。
    “周懷寧叔叔被黑鷹寨的的人抓起來了,等著你去救呢!”
    “喔!”小團子翻了一個身,用藕節般又白又嫩的肉手臂撐著床,撅著小屁屁從床上爬起來。
    “介樣不行噠哦!他萌都係窩的朋友,不可以打架架喲!”
    芸娘進來給小團子穿好衣服。
    葉言平和趙行堅帶著小團子出發了。
    黑鷹寨。
    周懷寧頂著兩個烏青的大眼袋,而床上的鷹眼睡得直打呼嚕。
    周懷寧哪裏受過這等窩囊氣,氣得咬牙切齒,但又無計可施。
    被綁了一晚幾乎沒怎麽睡,現在渾身酸痛無比,周懷寧在心裏將鷹眼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喂,天亮了,快放我走!”
    周懷寧掙紮著。
    鷹眼不耐煩地翻身,“吵什麽吵,別以為你是縣令,我就不敢打你。”
    “你什麽意思,你說了天亮就放我走的!”周懷寧用力掙紮著,“雖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小爺我你最好不要惹!”
    “誰願意惹你?”鷹眼一臉嫌棄,“這不是你這傻帽兒自動找上門來的?”
    “你說誰傻帽兒呢?”
    “你!”
    周懷寧氣得跳腳,“鷹眼,我跟你拚了!”
    周懷寧高大的身形用力一掙,轟隆一聲,床柱倒了,床塌了。
    而周懷寧正好壓在鷹眼身上,兩人嘴唇碰嘴唇,牙齒還磕在一起。
    綁得像個粽子一樣的周懷寧雙目圓睜,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胸脯之下,那裏傳來的觸感讓他腦中靈光一閃。
    鷹眼瞳孔收縮,“滾開!”
    下一秒,周懷寧被推到地上。
    “鷹眼你你……你是女人?!”躺在地上的周懷寧耳根通紅,“你別想抵賴,你就是昨晚打暈我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