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斷碑簽到,我靠萌寵拆了你的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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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霧如同一張浸透了寒意的薄紗,籠罩著枯林中的每一寸土地,濕冷的氣息貼著腳踝爬行,仿佛無數亡魂在低語。
    腐葉堆積的地麵鬆軟如絮,每一步都陷進半寸,發出細微的“咯吱”聲,像是大地在夢中呻吟。
    空氣裏彌漫著鐵鏽與陳年泥土混合的腥氣,偶爾夾雜一絲若有若無的焦味——那是怨念凝結成的陰火,在看不見的角落悄然燃燒。
    柳家的禁地,在這一刻,仿佛成了一座與世隔絕的孤墳,連風都繞道而行。
    小燼那雙琥珀色的獸瞳在暗處幽幽發亮,映出蘇璃清冷的側臉。
    它壓低聲音,毛茸茸的尾巴不安地掃過枯枝,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那老頭的話半真半假,這林子裏藏著的秘密,比他那幾滴鱷魚眼淚要深得多。你真不走?”
    蘇璃的目光從那縷飄向東北方的銀光上收回,指尖輕輕摩挲著半枚青鸞玉簪。
    那冰涼的觸感順著指腹蔓延至心口,像是一根細針紮進記憶深處,讓她愈發清醒。
    玉簪邊緣微微硌著皮膚,泛起一陣微麻的刺痛。
    “他跪的不是我,是他自己三十年的心虛。”她搖頭,聲音裏沒有半分溫度,“一個看門人已經如此,真正設下這盤棋局的人,還藏在暗處。現在走了,才是真的功虧一簣。”
    她不再猶豫,從懷中取出一麵巴掌大的隨身羅盤。
    銅殼邊緣刻著晦澀的符文,指尖拂過時,傳來一陣細微的震顫,像是某種古老血脈在共鳴。
    這羅盤是她前世從一座千年古墓中所得,對陰煞怨氣的感應遠超尋常法器。
    此刻,指針在啞井方向劇烈搖擺,發出一陣低沉的嗡鳴,如同金屬在摩擦骨髓。
    最終卻並未指向那銀光飄散的東北方,而是猛地一轉,死死地定格在不遠處一塊傾倒的殘碑之上。
    那是一塊被歲月侵蝕得不成樣子的石碑,青苔如癬般爬滿碑麵,裂紋縱橫交錯,宛如幹涸的河床。
    唯有半句古諺依稀可辨:“影不離形,命不由心。”字跡蒼勁,筆鋒間透著一股不甘與悲涼,指尖撫過凹痕時,竟傳來一絲灼熱的刺痛,仿佛那墨痕裏封存著一段未盡的執念。
    “影不離形……”蘇璃低聲呢喃,心頭猛地一刺。
    這一句,竟與母親臨終前含糊吐出的遺言一字不差。
    就在這刹那,懷中的《萬靈古墓圖鑒》忽然輕輕震了一下,封皮上的金紋悄然亮起一線微光,仿佛感應到了什麽。
    她眸光一凝,佯裝長途跋涉後的疲憊,順勢靠著殘碑坐下,後背貼上冰冷潮濕的石麵,寒意瞬間滲入衣衫。
    枯葉在肩頭簌簌滑落,她閉目調息,實則心神早已沉入腦海,悄然翻開那本金光閃爍的圖鑒。
    “係統,在此地簽到。”
    【叮!
    檢測到特殊陣法節點,蘊含極陰怨力,符合簽到條件——簽到成功!】
    【恭喜宿主獲得獎勵:靈寵碎片x3雙生蠱蟾·雌)、靈寵碎片x3雙生蠱蟾·雄)、北陵寒土x1包!】
    蘇璃心頭猛地一跳。
    碎片?
    這還是她第一次獲得“碎片”形式的獎勵。
    她沒有絲毫遲疑,立刻將那六枚仿佛由墨綠色凝膠構成的碎片投入圖鑒的寵物空間。
    嗡——!
    空間內,六枚碎片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聚合!
    一雌一雄兩道蠱氣衝天而起,相互纏繞,最終化為兩隻拳頭大小的蟾蜍。
    它們通體墨綠,質感如玉,背上布滿了玄奧的金色紋路。
    最奇特的是它們的眼睛,一隻眼瞳明亮如日,另一隻則深邃如夜,仿佛將陰陽生死都容納其中。
    觸碰其背部時,能感受到一股溫潤的脈動,像是活物在呼吸。
    【雙生蠱蟾·初階·喚醒成功!】
    【當前技能:1震脈尋隙雌,已激活);2霧鎖心神雄,沉睡狀態)】
    【提示:當宿主與靈寵共曆生死危機,另一半潛能或將蘇醒……】
    好東西!
    這雌蟾的探測能力,簡直是為眼下困局量身定做!
    她心念微動,對那隻雌蟾下達了指令。
    雌蟾悄無聲息地從她袖中滑落,腹部緊貼地麵,四隻短小的爪子開始有節奏地輕點著殘碑後的土地。
    每一次按壓,都激起一圈肉眼不可見的震動波紋,沿著一道幾乎與泥土融為一體的裂痕,悄然滲入地下。
    不多時,一股微弱的反饋通過主寵間的精神鏈接傳回蘇璃腦海——地下三丈深處,確有一個空腔石室!
    石室四壁鑲嵌著數麵詭異的“影紋銅鏡”,正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旋轉,如同某種儀式的序曲。
    “搬山道的老把戲,‘鏡引魂影’。”小燼趴在蘇璃肩頭,耳朵突然豎起,耳尖微動,“東南方……三十步內,心跳停了三次。”它眯著眼冷笑,“用活人氣息做引,以銅鏡反射其魂影,再以秘法操控魂影,就能間接控製活人本身,使其淪為傀儡。誰照鏡子誰倒黴。”
    蘇璃指尖微蜷,袖中玉符已悄然扣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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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準備借助蠱蟾之力深入探查之際,異變陡生!
    她身下的地麵毫無征兆地泛起一陣漣漪,如同平靜湖麵被投入石子,泥土輕微鼓起又塌陷,發出“咕”的一聲悶響。
    緊接著,一道迅疾如鬼魅的黑影自她身後的枯樹後暴掠而出!
    “大膽妖女,竟敢擅闖柳家禁地!”
    一聲怒喝炸響,來人正是柳家供奉——莫三更!
    他僅剩的右臂猛然一揮,寬大袖袍中激射出三枚通體漆黑、形如長釘的暗器。
    那不是實體,而是由精純煞氣凝聚而成的“影釘”,破空之聲淒厲刺耳,撕裂空氣,直取蘇璃眉心、咽喉、心髒三大要害!
    千鈞一發之際,一直蟄伏在蘇璃另一側肩頭的雄性蠱蟾驟然睜眼!
    “呱!”
    它猛地張開大嘴,一股濃鬱的灰色霧氣瞬間噴湧而出,在蘇璃麵前形成一道翻滾的霧幕。
    霧氣帶著刺鼻的腐草味,觸之如濕棉裹麵,令人窒息。
    三枚影釘一頭紮入灰霧,竟如泥牛入海,發出“滋滋”的消融聲,轉瞬間便被吞噬得一幹二淨。
    “斷了條胳膊還不安分,瘸子也敢學人偷襲?”小燼見狀,毫不客氣地譏諷道。
    莫三更一擊未果,臉色瞬間鐵青。
    他死死盯著蘇璃肩頭的兩隻蠱蟾,眼中滿是驚駭與暴怒。
    左手猛地扯開空蕩蕩的右臂袖口,露出半截與血肉長在一起的漆黑骨刃,寒光凜冽,刀刃劃過空氣時發出低頻的嗡鳴。
    “你……你喚醒了不該醒的東西!”他聲音嘶啞,如同砂石摩擦,“此地乃絕對禁域,擅闖者,當誅!”
    話音未落,他左手掐訣,猛地一拍地麵!
    四周枯林中,七個方位同時亮起幽光,七麵隱藏在樹幹或土石中的銅鏡齊齊轉向,鏡麵精準映出蘇璃的身影。
    下一秒,詭異的一幕發生——七麵銅鏡中的倒影竟仿佛活了過來,一個個麵目猙獰地從鏡中掙紮撲出,從四麵八方撲向中心的蘇璃本體!
    正是柳家耗費心血布下的殺陣——影縛陣!
    “你在用‘魂引術’反噬我的本源!”蘇璃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中炸開,逼自己保持清醒。
    她的動作開始遲緩,連思維都像被拖入泥沼。
    就在這刹那,她猛然想起那縷黑發中蘊藏的母親執念——那是唯一不屬於這個陣法體係的力量!
    她緩緩攤開手心,掌中赫然是昨夜從啞井淤泥中帶出的那一縷黑發。
    三十年的浸泡,早已讓這縷發絲浸透了無盡的怨念與不甘,觸之冰冷如鐵,卻又隱隱發燙,仿佛封印著一團不肯熄滅的怒火。
    她將黑發輕輕置於雌蟾頭頂。
    刹那間,雌蟾那對陰陽雙瞳驟然亮起!
    它仿佛感應到了什麽,竟順著發絲中那股刻骨銘心的怨念波動,瞬間鎖定了地下石室東南角——一個毫不起眼的死點!
    那是整個陣法的能量盲區!
    “雌蟾,震地。雄蟾,布霧。”她低聲下令。
    “呱!”“呱!”
    兩道指令,雙蟾齊動!
    雌蟾四爪發力,猛地拍擊在陣法裂隙之上!
    一股奇特震動穿透土層,精準作用於地底銅鏡。
    七麵子鏡旋轉頻率頓時紊亂,映出的影子動作滯澀,彼此錯位、相互撞擊,竟如提線木偶失控般滑稽。
    與此同時,雄蟾繞著蘇璃疾行,灰霧彌漫,迅速形成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視覺盲區,徹底隔絕莫三更視線。
    就是現在!
    蘇璃屈指一彈,將那縷黑發精準拋入陣法中心的死點!
    轟——!!!
    仿佛往滾油潑入冷水,土地驟然塌陷!
    地底深處傳來巨響,一麵作為陣法核心的主鏡轟然炸裂!
    “噗!”
    莫三更如遭重錘,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踉蹌倒退數步,滿臉不可置信。
    灰霧緩緩散去,蘇璃的身影重新顯現。
    她一步步走向莫三更,腳下踩著破碎的陣法餘波,每一步都踏出細微的電弧,劈啪作響。
    眼神冷得像北陵的寒冰,寒風吹動她的發絲,掃過臉頰時帶來針紮般的刺痛。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災星,”她的聲音很輕,卻像重錘敲在莫三更心上,“可你引以為傲的殺陣,連我的新寵都躲不過。”
    話音落下,她肩頭的雙生蠱蟾同時發出高亢鳴叫。
    濃鬱霧氣在她們身後匯聚,竟隱隱浮現出一張遮天蔽日的巨蟾虛影,那對陰陽巨瞳,漠然俯瞰著場中唯一的敵人。
    莫三更肝膽俱裂,轉身欲逃。
    然而剛一邁步,左腿便猛地一沉,竟被自己布下的陣法反噬之力所化的泥沼死死纏住,寸步難行!
    絕望瞬間淹沒心頭。
    蘇璃卻連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轉身朝著殘碑東北方走去。
    那裏,隨著主鏡爆裂,地麵已塌陷出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風中,隻留下一句冰冷的輕語,飄入莫三更耳中:
    “這隻是利息。下次見麵,我想問的,就不隻是一個陣法這麽簡單了。”
    陣法的崩塌,不僅是摧毀,亦是揭露。
    那深邃的塌陷處,如同大地睜開的一隻凝視深淵的眼睛。
    昨夜一戰,將一道被刻意埋葬了三十年之久的入口,赤裸裸地展現在了她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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