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雙母驚魂,黑嶺秘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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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培育棚裏的黑色花朵驟然綻放,花瓣邊緣滲出猩紅的汁液,在地麵拚出黑竹嶺的全貌。
    最深處的標記旁,畫著兩個糾纏的巨竹輪廓,像一對孿生姐妹。
    小劉指尖觸到花瓣,汁液竟順著皮膚鑽進血管,腦海中突然閃過一段畫麵:黑竹嶺地底,兩株巨竹背靠背生長,一株翠綠如活物,一株漆黑似焦炭,根係在地下交織成“∞”形——那是無窮大的符號,也是總公司徽章上隱藏的圖案。
    “雙生竹母……”林小滿翻出父親筆記的最後幾頁,原本空白的紙頁被黑花汁液浸透後,顯出字跡,“翠綠為陽,司生;漆黑為陰,司滅。總公司當年挖走的是陽竹母,陰竹母仍在地底沉睡,以地脈陰性能量維生。”
    話音剛落,黑竹嶺方向傳來地動山搖的轟鳴,翠綠的陽竹母殘骸突然從裂穀中升起,根係拖著漆黑的陰竹母,如同拖著一具腐屍。陰竹母的枝幹上,布滿了總公司的金屬接口,顯然被改造過。
    總公司的直升機群出現在黑竹嶺上空,艙門打開,無數穿著黑色製服的人跳傘而下,他們胸前的徽章閃著紅光——是比清道夫更高階的“竹衛”,防護服下露出的皮膚,已經完全竹化。
    “他們要激活陰竹母!”小劉看著黑花汁液拚出的圖案,陰竹母根部標注著“滅世之火”四個字,“筆記裏說,陰竹母一旦蘇醒,會吞噬所有陽性能量,包括生靈。”
    竹衛落地的瞬間,手裏的武器噴出墨綠色的霧氣,接觸到霧氣的竹子立刻枯萎,化作攻擊村民的藤鞭。
    張嬸的竹編盾牌被藤鞭抽中,竟開始腐朽,她驚呼:“這是陰竹母的氣息!”
    小劉讓村民退回培育棚,“韌竹”的根須在棚外織成綠網,霧氣接觸到綠網,果然被擋住了。
    但竹衛們掏出特製的鉤子,開始切割根須,綠網的光芒越來越暗。
    “他們怕光!”小寶突然指著竹衛的眼睛,那裏戴著黑色護目鏡,“剛才陽光照到他們的手腕,竹化皮膚在冒煙!”
    小劉立刻讓後生們點燃火把,竹衛被火光逼退,護目鏡下傳出痛苦的嘶吼。
    但黑竹嶺的陰雲越來越厚,陽光被擋住,竹衛們重新逼近,為首的人摘下護目鏡,露出純黑的瞳孔:“放棄吧,陰竹母的陰影會籠罩整個山脈。”
    根據黑花汁液的指引,小劉帶著小寶和老師潛入黑竹嶺裂穀。
    陰竹母的根部有個金屬入口,上麵刻著與總部相同的螺旋紋。打開入口,裏麵是總公司的秘密地宮,牆壁上的顯示屏正播放著改造陰竹母的過程:
    十年前,總公司發現陽竹母無法完全操控,便在地底找到沉睡的陰竹母,將陽竹母的核心晶塊植入其體內,企圖製造“可控的毀滅者”。
    屏幕上,小劉父親的臉出現在監控畫麵裏,他正偷偷將一塊“韌竹”晶核,藏進陰竹母的接口處。
    “爸是在保護它!”小劉看著畫麵,“‘韌竹’晶核能壓製陰竹母的毀滅欲!”
    地宮深處傳來機械運轉的聲音,陰竹母的根部正在發光,金屬接口處的指示燈變成了紅色——激活程序已經啟動。
    更可怕的是,地宮裏的培養艙裏,漂浮著無數個“假小寶”,他們的眉心都插著金屬管,與陰竹母相連。
    “他們在用密鑰的複製品充能!”老師的竹骨手按在培養艙上,艙內的假小寶突然睜開眼,與他產生共鳴,“這些複製品的意識,被陰竹母同化了。”
    一個假小寶的培養艙突然破裂,他跌落在地,眉心的金屬管脫落,眼神從空洞變得迷茫。
    “我……記得你。”他指著小寶,“我們是一樣的,但他們在我腦子裏放了‘指令’,要摧毀所有活物。”
    假小寶的手掌按在陰竹母的金屬接口上,那裏的紅光突然閃爍,激活程序停滯了。
    “韌竹晶核在排斥我,但我能感覺到它的恐懼。”他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陰竹母不想被控製,它在求救。”
    更多的假小寶從培養艙裏掙脫,他們湧向陰竹母的根部,用身體擋住金屬接口。陰竹母的枝幹劇烈搖晃,似乎在與體內的陽竹母晶塊對抗。
    地宮外傳來竹衛的腳步聲,為首的竹衛隔著門喊:“主腦說了,犧牲所有複製品,也要激活陰竹母!”
    假小寶們的身體開始融化,化作綠色的汁液,滲入陰竹母的根部。
    陰竹母的枝幹突然爆發出強光,將陽竹母的晶塊從體內逼出,晶塊在空中炸裂,化作無數光點,融入陽竹母的殘骸。
    陽竹母的殘骸竟重新抽出嫩芽,翠綠的枝葉纏繞住陰竹母的黑色枝幹,形成陰陽相濟的圖案。
    地宮的顯示屏突然亮起,播放著總公司創始人的影像:“雙生竹母本是一體,分離則生亂,相合則平衡……可惜,沒人相信。”
    影像消失後,屏幕上出現了總公司的最終計劃:“若無法控製雙母,便引爆陰竹母的自毀程序,讓整個山脈回歸原始,再從頭開始。”自毀倒計時,已經開始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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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劉看著雙竹母纏繞的地方,那裏長出了一株新的“韌竹”,根須同時連接著陰陽雙母。
    “筆記裏說,雙母相合時,‘韌竹’會成為新的平衡樞紐。”他掏出竹笛,吹出“合竹調”,新“韌竹”的根須立刻加速生長,纏繞住自毀程序的導線。
    “韌竹”根須隻能暫時阻止倒計時,陰竹母體內的自毀晶核藏在最深處,被金屬外殼保護著。老師摸著陰竹母的枝幹,突然說:“我能進去——竹人的身體能穿過竹材。”
    他的身體化作竹影,鑽進陰竹母的枝幹,幾分鍾後傳來痛苦的喊聲:“晶核上有鎖,需要雙密鑰同時觸碰!”
    小劉立刻讓小寶將手掌貼在陰竹母的枝幹上,自己則握住新“韌竹”的根須,通過根須傳遞能量。
    陰竹母的枝幹亮起紅光,晶核的鎖開始鬆動,但老師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我快撐不住了,竹衛在攻擊我的意識……”
    地宮外傳來爆炸聲,竹衛們開始強行破拆,地宮的頂部不斷掉落碎石。
    竹衛首領破門而入,他摘下頭盔,露出與小劉相似的麵容——是竹化後的小劉父親。
    “你們不懂!”他的竹節手臂指向雙竹母,“隻有徹底掌控它們,才能避免百年前的‘竹劫’重演!”
    百年前的“竹劫”記載在老郵差留下的日記裏:雙竹母失衡,導致山脈崩塌,生靈塗炭。
    小劉父親的聲音帶著瘋狂:“我親眼見過竹劫的遺跡,隻有製造絕對的秩序,才能阻止災難!”
    他衝向晶核,想親手引爆,卻被陽竹母的枝葉纏住。陽竹母的枝葉上,浮現出百年前先民的影像:他們沒有試圖控製雙母,而是用自身的血脈滋養“韌竹”,讓其成為自然的平衡者。
    “爸,秩序不是控製!”小劉吹出“喚魂調”,父親防護服下的人類皮膚開始剝落,露出裏麵掙紮的意識,“你看,先民在用信任溝通,不是對抗。”
    父親的動作僵住了,竹化的臉上流下綠色的淚水:“我錯了……但已經晚了。”
    父親的身體突然炸開,化作無數竹晶碎片,融入陰竹母的晶核鎖。鎖瞬間打開,小寶和新“韌竹”的能量同時注入,自毀程序停止了。
    雙竹母的枝幹開始融合,最終化作一株通體翠綠、帶著黑色斑紋的巨竹,紮根在裂穀中。
    地宮的顯示屏上,總公司的標誌閃爍最後一下,徹底熄滅——主腦係統被雙母的能量摧毀了。
    竹衛們的竹化皮膚開始脫落,露出人類的麵容,他們茫然地看著四周,顯然擺脫了控製。
    小劉帶著小寶走出地宮,黑竹嶺的陰雲散去,陽光照在巨竹上,投下的影子是完整的“∞”形。
    村民們在清理地宮時,發現了一個加密的數據庫,破解後顯示著總公司的全球分布圖,除了黑竹嶺,還有五個標記著“竹母潛在地”的地點,分布在不同國家。
    數據庫裏還有一段音頻,是總公司創始人的遺言:“雙生竹母隻是開始,每個大洲都有守護地脈的生靈,人類的貪婪正在喚醒它們……下一個覺醒的,會是亞馬遜的‘樹靈’。”
    音頻結束後,屏幕上彈出一張照片:幾個穿著探險服的人,站在亞馬遜雨林裏,他們胸前的徽章,與總公司的螺旋紋相似,但多了片樹葉圖案。
    小劉將照片遞給林小滿,她的父親曾是植物學家,在亞馬遜考察時失蹤。
    “我爸的日記裏提到過‘樹靈’,說它們能操控植物生長。”林小滿的指尖在照片上劃過,“這幾個人裏,有一個像我爸的助手。”
    竹溪村恢複了平靜,雙竹母化作的巨竹成為新的地標,“韌竹”在村裏蔓延,結出的竹晶能治愈小傷小病。但小劉知道,事情還沒結束。
    一天清晨,培育棚裏的新“韌竹”開出了藍色的花,花瓣上拚出亞馬遜雨林的輪廓。
    小寶指著花芯,那裏有個微型的樹芽圖案:“它在說,那邊需要‘韌竹’的種子。”
    小劉的背包裏,放著父親留下的最後一件東西——一張去南美州的機票,日期是明天。
    林小滿拿著父親的日記,走到他身邊:“我跟你一起去,我爸的失蹤,肯定和樹靈有關。”
    遠處的黑竹嶺,巨竹的葉片輕輕搖晃,指向南方。
    一場跨越大陸的旅途,即將開始。而在他們看不見的雲層裏,一架印有樹葉徽章的飛機,正緩緩盤旋。
    培育棚裏的藍色花瓣在晨光中舒展,小劉用放大鏡細看,發現花瓣紋路裏藏著細小的字母,拚出“xye”木質部)一詞。
    林小滿翻出父親的植物學筆記,其中一頁用紅筆標注:“亞馬遜樹靈的能量載體在木質部,與竹母的竹晶同源,卻含劇毒生物堿。”
    更詭異的是,花瓣飄落時,在桌麵上拚出的圖案與老郵差竹屋地圖上的總部標記重合,隻是中心多了個樹芽。
    “總公司的地下總部,可能不止連接竹王根。”小劉突然想起父親留下的機票夾層裏,有半張撕碎的地圖,上麵的坐標直指亞馬遜雨林深處,與花瓣拚出的經緯度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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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小寶突然指著花瓣上的樹芽,說:“它在哭,有人在挖樹靈的根。”
    話音剛落,培育棚外的“韌竹”突然集體倒伏,指向南方,竹節處滲出的汁液在地麵匯成箭頭,與機票上的航線方向重合。
    村裏的郵筒裏,憑空出現一封沒有郵票的信,信封上印著樹葉徽章,裏麵是片幹枯的雨林樹葉,葉脈處用熒光顏料畫著個扭曲的人形——與總公司培養艙裏的竹人胚胎驚人相似。
    “這是樹靈的信使。”林小滿認出樹葉來自亞馬遜特有樹種“血木”,“我爸說血木的汁液遇光會顯影。”
    她將樹葉放在陽光下,葉脈間浮現出一行字:“竹人部隊已入雨林,目標樹靈之心。”
    更可怕的是,樹葉背麵粘著一小片皮膚組織,化驗後發現含有的竹晶成分與清道夫傀儡同源,卻多了樹靈特有的生物堿——總公司已經成功將竹母與樹靈的基因融合,製造出了新的生物武器。
    小劉看著那片樹葉,突然想起竹衛首領說過的話:“主腦不止一個。”看來雨林裏,還有一個掌控樹靈計劃的幕後黑手。
    小劉將機票對著強光,發現背麵有個模糊的人臉水印,與林小滿父親的舊照片完全吻合。
    “我爸當年不是失蹤,是被總公司脅迫參與樹靈研究。”林小滿的指尖劃過照片裏父親胸前的徽章,與機票水印上的樹葉圖案重疊,“這個徽章,是總公司‘植物兵器部’的標誌。”
    她在父親的日記夾層裏找到一張合影:父親與一個戴麵具的人站在血木前,麵具上的紋路與竹母的螺旋紋呼應。
    照片背麵寫著“d07實驗體,覺醒倒計時”。“d07是我爸的實驗編號!”林小滿的聲音發顫,“他很可能被改造成了樹靈傀儡。”
    此時,村裏的老式收音機突然自動打開,傳出滋滋的電流聲,夾雜著模糊的低語:“樹靈的心髒在血木年輪裏,他們要……”聲音戛然而止,最後傳來的,是與林小滿父親一模一樣的咳嗽聲。
    小劉準備帶往亞馬遜的“韌竹”種子,突然在陶罐裏劇烈跳動,外殼裂開,露出的胚芽竟帶著血紅色,與血木的汁液顏色一致。
    “它們在適應樹靈的能量。”小寶將手指貼在胚芽上,突然抽搐了一下,“樹靈在喊‘叛徒’,有竹人偽裝成研究員混進雨林部落了。”
    林小滿想起父親日記裏的記載:雨林部落有個古老儀式,用樹靈之心的粉末塗抹身體,能看見偽裝的異類。
    而儀式需要的催化劑,正是“韌竹”的花粉——這也是總公司急於得到韌竹種子的原因。
    當晚,培育棚的“韌竹”突然開花,花粉飄向南方,在空中凝成一個模糊的輪廓:一個戴著樹葉徽章的人,正將樹靈之心裝進金屬容器,他的側臉,與林小滿父親的照片如出一轍。
    小劉握緊裝著種子的陶罐,罐壁傳來溫熱的觸感——韌竹似乎已經感知到遠方的危機,正積蓄著力量。
    而他不知道的是,機票的行李托運標簽上,早已被印上了樹葉徽章的微型追蹤器,他們的每一步,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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