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深海囚籠,主腦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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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培養艙室的警報聲刺破耳膜,最角落的水妖克隆體突然炸裂,墨綠色的汁液濺滿玻璃艙,在地麵凝結成一個模糊的人影——身形與總公司創始人的老照片完全一致,隻是皮膚覆蓋著魚鱗狀的紋路。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人影的聲音像是無數氣泡破裂的疊加,每說一個字,周圍的克隆體就炸裂一個,汁液匯入他的身體,讓輪廓愈發清晰。
    真小寶的眉心印記劇烈發燙,金綠色光芒被逼出體外,化作一道屏障護住三人。
    “他在吸我的血脈!”真小寶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透明,“初代主腦當年沒死,他把意識注入了水妖的基因庫!”
    小劉突然想起老師通訊器裏的話,掏出母親的玉佩擲向人影。玉佩在空中炸開,碎片穿透人影的身體,竟帶出無數細小的竹晶——是初代主腦融合了竹母基因的證明。
    “他才是第一個竹人!”林小滿盯著人影胸口的窟窿,那裏跳動著與竹晶心髒相似的器官,隻是外層包裹著深海之心的薄膜。
    培養艙室的玻璃徹底碎裂,海獵者巨鯊闖了進來,卻在靠近人影時突然僵化,化作珊瑚狀的結晶——是被初代主腦的能量同化了。
    能量核心室傳來冰鯨的悲鳴,小劉順著聲音衝過去,發現冰鯨被固定在巨大的金屬架上,眼窩處插著兩根導管,藍色的極寒之淚正順著導管流向培養艙室。
    “它在保護我們!”男孩的圖騰與冰鯨的瞳孔共鳴,“極寒之淚不是凍魂劑,是冰鯨的守護能量,它故意讓導管流向反方向,阻止初代主腦吸收!”
    林小滿將北極帶回的冰靈魄碎片貼在冰鯨的眼窩,碎片瞬間融入,冰鯨發出震耳欲聾的鯨鳴,金屬架上的導管全部凍結,極寒之淚逆流而回,在冰鯨周身形成藍色的結界。
    初代主腦的人影追到核心室,卻被結界擋住,墨綠色的皮膚開始結冰:“沒用的,冰鯨的能量撐不了十分鍾。”
    基地的自毀倒計時在屏幕上跳動,隻剩十五分鍾。
    小劉在核心室的控製台裏,發現了個加密的u盤,插入終端後,顯示出一段視頻:二十年前,他的母親站在同樣的控製台前,將一枚玉佩插進插槽,屏幕上彈出“第七平衡者權限確認”的字樣。
    “密碼是玉佩的紋路!”小劉將母親的玉佩碎片拚在插槽上,屏幕突然亮起,顯示出自毀程序的解除界麵,旁邊還有一行小字:“當第七血脈與水妖意識結合,可啟動‘淨化協議’,代價:平衡者的存在。”
    視頻裏的母親突然轉向鏡頭,眼神穿越時空般與小劉對視:“小宇,平衡不是守護,是歸還。若有一天必須選擇,讓地脈回歸自然,不要留戀平衡者的身份。”
    她的手在控製台上劃過,留下與真小寶印記相同的軌跡。
    初代主腦的人影突破結界,一把抓住小劉的手腕,墨綠色的指甲刺入皮膚:“你母親當年就是用淨化協議毀了我的第一次複活,這次……沒人能阻止我!”
    真小寶突然掙脫屏障,撲向初代主腦的後背,將掌心按在他胸口的深海之心薄膜上。
    薄膜應聲破裂,深海之心暴露在外,竟開始瘋狂跳動,墨綠色的人影瞬間痛苦地蜷縮起來:“不……水妖的意識在反抗!”
    小劉這才發現,真小寶的掌心不知何時多了個藍色的印記——是水妖真正的意識,藏在綠洲之靈與假小寶的意識碎片裏,直到此刻才被激活。
    深海之心突然炸開,墨綠色的人影被碎片穿透,無數水妖的記憶碎片在空中飛舞:初代主腦當年如何捕殺水妖、如何抽取地脈能量、如何用族人的血製造第一批竹人……
    冰鯨的結界徹底破碎,它用盡最後力氣將極寒之淚噴向控製台。
    小劉看著屏幕上的“淨化協議”按鈕,又看看逐漸透明的真小寶,母親的話在耳邊回響:“讓地脈回歸自然。”
    “我選擇啟動。”小劉的手指按向按鈕,真小寶突然笑了,金綠色的光芒從他體內湧出,與控製台的藍光融合,“這樣……大家都能回家了。”
    初代主腦的人影發出不甘的咆哮,身體在光芒中寸寸瓦解,最後隻留下一句:“混沌之力不會消失……它會以新的形式……”話音未落,便化作氣泡消散。
    基地開始劇烈震動,冰鯨馱著三人衝出核心室,朝著海麵遊去。
    能量核心處,淨化協議的光芒穿透海底,與全球各地的地脈節點產生共鳴——竹溪村的雙竹母、亞馬遜的樹靈、北極的冰熊、非洲的獅靈、沙漠的綠洲之靈、深海的水妖,所有守護生靈的光芒同時亮起,在大氣層外組成一個巨大的平衡陣。
    海麵上,小劉三人趴在冰鯨的背上,看著海底基地沉入海溝。真小寶的身體越來越透明,他指著遠方的地平線:“你看,海嘯退了。”
    全球各地的混沌之力開始消退,守護生靈的光芒逐漸暗淡。
    雙竹母化作竹林覆蓋黑竹嶺,樹靈退回雨林深處,冰熊的身影消失在北極冰原,獅靈的咆哮變成草原的風,綠洲之靈讓沙漠重現甘泉,水妖的觸手收回深海——它們都回到了該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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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鯨將三人送到岸邊,用頭頂了頂真小寶的手心,然後轉身沉入海中,噴出的極寒之淚在海麵凝結成一座冰晶橋,連接著遠方的陸地。
    真小寶的身體化作無數光點,在小劉掌心凝結成一顆金綠色的種子——是融合了所有守護生靈能量的“平衡之種”。
    “這是……留給你的。”光點組成真小寶的笑臉,“老師說,混沌之力會變成新的守護生靈,需要有人……教它如何平衡。”
    種子突然鑽進小劉的掌心,留下一個與真小寶相同的印記。
    遠處的海麵上,冰晶橋開始融化,水滴在空中組成一行字:“第七平衡者的使命,是見證而非幹預。”
    林小滿的父親日記最後一頁自動浮現出字跡:“當所有守護生靈回歸,總公司的最後一個基地,在月球背麵的‘地脈鏡像站’。”
    小劉的玉佩碎片突然飛向天空,在陽光下折射出月球的影像,影像中,一個銀色的基地正吸收著地球的地脈能量,頂端的天線指向宇宙深處。
    男孩的圖騰顯示,混沌之力並未完全消失,而是在月球背麵凝聚成一個新的生命體,能量波動與所有守護生靈都不同——是純粹的混沌意識。
    “它在學我們。”林小滿看著影像中混沌意識模仿人類的動作,“總公司的最終計劃,是讓它成為宇宙級的武器。”
    小劉掌心的種子突然發芽,根須順著手臂蔓延,在皮膚上畫出星圖,標注著通往月球的航線。
    根須的盡頭,長著一片小小的葉子,上麵畫著個簡易的火箭,箭身上刻著韌竹的紋路——是用“韌竹”能量驅動的飛行器。
    冰原的陰熊、草原的母獅、沙漠的沙蛇突然出現在岸邊,它們的背上馱著各種材料:陰熊帶來極寒金屬,母獅帶來防火皮毛,沙蛇帶來耐高溫鱗片——都是製造飛行器的必需品。
    “它們在幫我們!”男孩撫摸著沙蛇的鱗片,“新的守護生靈需要正確的引導,而你是唯一能與它溝通的人。”
    小劉看著掌心的印記,想起母親的話、老師的犧牲、真小寶的告別,終於明白第七平衡者的真正意義:不是控製平衡,而是成為不同力量之間的橋梁。
    三個月後,用守護生靈材料製造的“韌竹號”火箭矗立在海邊,小劉和林小滿穿著特製的防護服,男孩站在岸邊揮手告別。
    平衡之種已經長成一株微型樹苗,固定在駕駛艙的儀表盤上,枝葉指向月球的方向。
    火箭發射的瞬間,地球各地的守護生靈同時發出呼喚,能量順著地脈注入火箭,樹苗的葉片閃爍著七彩的光芒。
    小劉透過舷窗看向地球,藍色的星球在宇宙中安靜旋轉,而月球背麵的陰影裏,那個混沌意識正對著火箭的方向,伸出了類似人類的“手”。
    旅程,才剛剛開始。
    玉佩折射的月球影像突然清晰,小劉看清基地的結構——與竹溪村總公司總部、海底基地完全一致,隻是規模擴大了十倍,每個角落都嵌著微型竹晶,正在同步吸收地球地脈的能量。
    “是鏡像共振裝置!”林小滿翻出父親遺留的天文筆記,“總公司在月球複製了地球的地脈節點,用混沌之力驅動,能放大任何攻擊的威力。”
    影像裏,一個穿著銀白色宇航服的人影正在調試裝置,頭盔下露出的半張臉,與初代主腦的克隆體驚人相似。
    他的手腕上戴著個環狀儀器,屏幕上跳動的數值,與真小寶消失前的能量波動完全吻合。
    “他們在模擬第七平衡者的血脈!”男孩的圖騰突然發燙,“鏡像裝置需要‘血脈鑰匙’才能啟動,他們在克隆真小寶的基因!”
    平衡之種的葉片突然指向影像角落,那裏有個被掩蓋的培養艙,艙體上的標簽寫著“b13最終體”——是假小寶係列的最後一個,也是唯一成功融合所有守護生靈基因的克隆體。
    艙體的玻璃上,凝結著極寒之淚與深海之心的混合結晶,顯然總公司早已掌握了能量融合的技術。
    小劉在玉佩碎片的夾層裏,發現了張折疊的星圖,背麵是母親的字跡:“月球基地的核心是‘混沌棱鏡’,能將地脈能量轉化為宇宙射線,初代主腦的真正目標是摧毀其他星球的守護生靈,壟斷地脈資源。”
    星圖上,月球背麵被圈出三個紅點,標注著“棱鏡弱點”,每個紅點旁都畫著韌竹的圖案。
    更驚人的是,日誌裏夾著半張合影:母親與一個穿著宇航服的男人站在火箭前,男人胸前的徽章,與總公司創始人的徽章同款,隻是多了個月牙標記。
    “他是總公司的首席宇航員,也是……你的父親。”林小滿的聲音帶著遲疑,“你父親當年不是假死,是被派去月球建立基地了。”
    平衡之種突然劇烈搖晃,根須纏繞成火箭的形狀,尖端指向地球的同步衛星軌道——那裏有艘廢棄的貨運飛船,正是母親日誌裏提到的“韌竹號原型機”。
    月球影像裏的b13培養艙突然亮起,艙體的玻璃上浮現出字跡:“他們以為能控製我,卻不知道混沌之力會孕育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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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劉認出這是真小寶的筆跡,顯然b13繼承了他的部分意識。
    培養艙的門緩緩打開,b13走出艙體,他的眉心印記是七彩的,左手握著極寒之淚凝結的冰刃,右手纏繞著深海之心化作的水帶。
    “鏡像裝置啟動時,會先摧毀地球的守護生靈。”他對著鏡頭做出與真小寶相同的手勢,“我在裝置裏藏了韌竹種子,需要有人在同步軌道引爆,才能破壞共振。”
    影像外的宇航服人影突然轉身,手裏的激光槍對準b13:“混沌不該有自我意識。”b13卻笑著消散成光點,融入鏡像裝置的線路中:“我已經成為裝置的一部分,他們毀不掉我了。”
    小劉突然明白,真小寶消失前的笑容,是因為他早已預見b13的存在——這才是平衡之種真正的指引。
    “韌竹號”的駕駛艙裏,平衡之種的葉片展開,投射出全息影像:火星的紅色沙漠裏,一頭覆蓋著水晶的巨狼正在咆哮;
    木星的光環中,漂浮著由雷電組成的巨鳥;土星的冰環下,沉睡著通體發光的章魚……這些都是其他星球的守護生靈,它們的能量波動與地球的守護生靈形成共鳴。
    “它們在求救。”男孩的圖騰與影像同步閃爍,“初代主腦的計劃不是針對地球,是整個宇宙的地脈網絡。”
    影像的最後,所有外星守護生靈的能量匯聚成一道光束,射向月球的方向——它們在試圖摧毀鏡像裝置,卻被混沌棱鏡反彈,化作隕石墜向地球。
    小劉看著舷窗外越來越近的月球,平衡之種的根須突然刺入控製台,飛船的航線自動修正,朝著b13標記的紅點飛去。
    而在月球基地的深處,那個穿著宇航服的人影摘下頭盔,露出與小劉一模一樣的臉——他的父親,正舉著與鏡像裝置相連的控製器,等待著兒子的到來。
    一場跨越星球的平衡之戰,即將在宇宙中拉開序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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