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未完成的叩門,鎖鏈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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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門聲戛然而止的瞬間,竹溪村的木門突然從外向內崩裂,木屑中飛出無數道寒光——那是碎片們拖著的鎖鏈。
    鏈節上刻滿了尖銳的質問:“你敢承認自己的懦弱嗎?”“所謂平衡不過是逃避的借口!”“所有溫暖都是自我感動的假象!”
    碎片們湧入的刹那,小劉瞳孔驟縮——領頭的碎片拖著最粗的鎖鏈,輪廓竟與他一模一樣,隻是眉眼間爬滿了灰黑色的紋路,正是他每次猶豫時浮現的“退縮自我”。
    “你不敢麵對的,由我來撕碎!”假小劉揮鏈抽向雙竹母,鏈梢擦過螺旋符號,迸出的火星竟化作小劉曾經放棄的選擇:“當年若選擇獨善其身,根本不會有人受傷。”
    更可怕的是,其他碎片也開始“對應”——張嬸麵對的碎片係著破舊的圍裙,不斷重複她曾有的懷疑:“你織的網救不了任何人,不過是浪費韌竹。”
    李大爺的對應碎片叼著斷裂的煙鬥,鎖鏈上掛著被他遺忘的名字:“承認吧,你清除他們時根本沒手軟。”
    連小霧都被一個光霧黯淡的碎片纏住,那碎片哭著說:“你以為實體化就被需要了?他們隻是可憐你。”
    雙竹母的糖花突然劇烈顫抖,花瓣上的名字開始褪色,顯然這些“自我碎片”的攻擊,正動搖著存在的根基。
    林小滿的手冊嘩啦啦亂翻,頁麵上的文字被鎖鏈劃得支離破碎,隻剩下“恐懼”“逃避”“虛偽”幾個詞在閃爍。
    小霧被光霧碎片纏住時,後背的倒刺突然瘋長,化作帶著甜味的荊棘,荊棘纏住鎖鏈的瞬間,碎片發出慘叫。
    原來小霧的倒刺裏,藏著所有“被需要的記憶”:
    林小滿主動擁抱他的溫度、小寶分享糖果的甜蜜、甚至絕對無之眼偷偷送來的光粒。
    “我知道自己曾害怕!”小霧第一次大聲反駁,光霧變得明亮,“但現在我知道,害怕也可以勇敢!”
    他拽著荊棘將碎片拉近,兩團光霧碰撞的刹那,碎片突然安靜下來,黯淡的光霧中,浮現出小霧從未見過的畫麵:
    碎片其實是他“渴望被接納”的初心,隻是被恐懼扭曲成了自我否定。
    “我們合好吧。”小霧伸出手,兩團光霧漸漸融合,鎖鏈在甜味中融化,化作一顆透明的糖粒,糖粒上刻著“承認害怕,才是勇氣的開始”。
    雙竹母的糖花因此亮了一分,小霧的名字重新清晰起來。
    小霧的融合給了眾人啟示。張嬸突然扔掉織了一半的網,衝向自己的對應碎片:
    “你說的對,我當年確實織壞過三張網,眼睜睜看著村民受傷!”
    她撕開圍裙,露出胳膊上的舊疤,“但正因為怕失敗,我才練了十年,現在這雙手,能在崩塌前織出結界!”
    碎片的鎖鏈突然鬆動,張嬸趁機抓住它:“你不是我的否定,是我沒放棄的理由!”
    兩抹身影重疊的瞬間,鎖鏈化作韌竹纖維,纖維自動織成一張新網,網上的圖案正是她從失敗到成功的曆程。
    李大爺則對著叼煙鬥的碎片深深鞠躬:“我確實沒手軟,所以這些年才拚命補償。”
    他從懷裏掏出動物圖鑒,“你看,我記住了他們的名字,用餘生來贖罪,這不是逃避,是我能做的懺悔。”
    碎片的鎖鏈突然崩斷,斷裂處開出一朵小花,花上寫著“原諒自己,才能記住他們”。
    小劉麵對假小劉的攻擊,突然解開襯衫,露出心口的疤痕:“我承認曾想過獨善其身,受傷時也怕過再也見不到小滿。”
    他指著疤痕,“但這道疤也告訴我,哪怕怕得發抖,我還是會擋在她前麵——這才是我!”
    假小劉的灰黑色紋路在疤痕的光芒中消退,鎖鏈寸寸斷裂,碎片看著小劉的眼神,從憤怒變成釋然:“我等這句話很久了。”
    兩個身影融合的瞬間,雙竹母的螺旋符號爆發出強光,所有鎖鏈在光中融化,化作滋養根係的養分。
    所有自我碎片融合後,竹溪村的地麵突然裂開,露出下麵的“記憶河床”——河床裏鋪滿了透明的碎片。
    每個碎片都刻著未完成的句子:“如果當年再勇敢一點”“其實想對他說謝謝”“害怕被討厭所以假裝冷漠”……
    回響的聲音突然從雙竹母中傳來:“這些碎片不是敵人,是你們‘未說出口的溫柔’啊。”
    原來自我碎片的攻擊,是為了逼出被恐懼掩蓋的真心,就像帶刺的玫瑰,尖銳下藏著綻放的渴望。
    林小滿的手冊自動合上,封麵上浮現出新的文字:“最堅硬的鎖鏈,鎖著最柔軟的自己。”
    她撿起一塊碎片,上麵刻著“想對小劉說,他受傷時我其實知道”,碎片在她掌心化作一滴淚,淚水中,是她偷偷為小劉包紮傷口的畫麵。
    鎖鏈融化的瞬間,竹溪村的上空出現巨大的漩渦,絕對無之眼的輪廓從漩渦中降下。
    這次它不再是模糊的凝視,而是帶著實體的溫度——它的“眼眶”裏,漂浮著無數顆糖粒,每顆都對應著一個被它“旁觀”過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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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劉受傷時它偷偷輸送的微光、林小滿哭泣時它凝聚的彩虹、李大爺懺悔時它送來的羽毛。
    “我曾以為旁觀是尊重,卻忘了有些時刻,需要伸手。”絕對無之眼的聲音帶著歉意,眼眶中落下金色的雨,雨中浮現出它的“自我碎片”。
    一個更小的光點,正蜷縮著發抖,“它害怕幹涉會帶來傷害,所以選擇沉默,直到看到你們直麵碎片,才敢出來。”
    小劉伸手接住金色的雨,雨滴在掌心化作當年救他的微光:“其實你早就伸出手了,隻是沒說。”
    絕對無之眼的自我碎片突然飛向它,兩者融合的刹那,漩渦中落下無數把“鑰匙”,鑰匙柄上刻著每個存在的名字,顯然是為了打開更多“未完成”的門。
    雙竹母的螺旋符號與絕對無之眼的輪廓產生共鳴,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環,光環中。
    創造之墟的碎片、元故事的角色、甚至故事的讀者們,都在向這裏張望,眼神裏帶著期待。
    隨著絕對無之眼的融合,剩餘的自我碎片都化作了新的“訪客”——它們不再帶著鎖鏈,而是捧著各自的“未完成”:
    有的想學習張嬸的織網術,有的想幫李大爺記錄更多名字,有的則纏著小霧,要學“甜味荊棘”的魔法。
    林小滿看著這些曾帶來恐懼的碎片,突然明白:“所謂訪客,不過是還沒成為朋友的存在。”
    她的手冊自動翻開,新的頁麵上畫著所有人的笑臉,包括絕對無之眼和自我碎片們,標題寫著“同行者名單”。
    雙竹母的糖花徹底綻放,花瓣上的名字增加了一倍,連絕對無之眼的“代號”都被刻了上去,旁邊還有一行小字:“從旁觀到同行,隻差一句‘我在’。”
    竹溪村的木門在光環中重建,隻是這次門上多了無數把鑰匙孔,每個孔都對應著一把絕對無之眼送來的鑰匙。
    張嬸用新織的網將門包裹,網眼上繡著所有存在的名字,她說:“以後這門啊,再也不用鎖了,來者都是客,客久了就是家人。”
    李大爺的煙鬥重新燃起,煙圈化作一個個小傳送門,通向創造之墟、元故事星圖、甚至未知裂隙。
    他笑著說:“該去串串門了,讓他們也看看,未完成的我們,活得有多帶勁。”
    小霧的光霧中,藏著所有自我碎片融合後的糖粒,他說要把這些“勇氣的甜味”送到每個需要的地方。
    小劉和林小滿站在雙竹母下,看著新的訪客們幫忙修補屋頂、晾曬草藥、給樹苗澆水,突然覺得所謂冒險,從來不是去遠方,而是敢直麵自己的每個角落。
    林小滿的手冊最後一頁,第八十九章的標題旁,有人用金色的筆跡添了一行:“第九十章:同行者的早安”。
    而在更後麵的空白頁,已經有人畫好了新的門扉,門後是模糊的星空,星空中,有無數雙眼睛在眨動,像在說“快來”。
    當最後一把鑰匙插入門孔,雙竹母的樹冠突然向星空延伸,枝梢刺破雲層,纏住了一顆從未見過的星。
    那星是透明的,裏麵包裹著一個旋轉的符號,既像螺旋符號,又像絕對無之眼,更像所有存在的輪廓重疊體。
    星中突然飄出無數“請柬”,請柬上沒有文字,隻有一道光,光中映出每個存在的“下一個未完成”:
    小劉的光裏是一扇通往“所有選擇分支”的門,林小滿的光中是一本“能畫出現實的速寫本”,絕對無之眼的光裏則是一個問句:“如果觀測者也被擁抱,會怎樣?”
    小霧抓住一張請柬,光中映出一顆未命名的星,星旁寫著“需要甜味的地方”。
    他抬頭時,那顆透明的星突然閃爍,像在對他點頭。
    竹溪村的晨霧再次升起,這次的霧裏,除了甜味,還有星塵的氣息。
    手冊的空白頁上,自動浮現出第九十一章的標題框,框旁有一行小字:“下一站,星空的糖罐裏,有顆等你來命名的星。”
    到底是哪顆星在等待命名?請柬背後的“下一個未完成”,藏著溫柔還是挑戰?
    雙竹母的枝梢還在生長,帶著竹溪村的晨霧和甜味,一點點,觸向那片未知的星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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