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星塵請柬,甜味的遠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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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竹母的枝梢刺破雲層的第三日,透明星辰突然劇烈震顫,表麵浮現出螺旋狀的紋路——與竹溪村木門上的鑰匙孔完美吻合。
    小劉握著刻有自己名字的鑰匙走向樹冠,腳下的枝椏竟自動編織成階梯,每踩一步,就有糖花從木紋中綻放。
    “等等!”林小滿突然追上來,將一本新裝訂的手冊塞進他懷裏,封麵上畫著縮小版的雙竹母,“這是‘同行者日誌’,每個去星空的人都要記下來。”
    她指尖劃過封麵,一行小字浮現:“少了誰的記錄,故事都不算完整。”
    當鑰匙插入星辰的瞬間,透明外殼“哢”地裂開,露出裏麵旋轉的星核。
    那不是固體,而是無數流動的光粒,光粒中漂浮著無數細小的門,每個門後都閃著不同的光:
    有的是燃燒的火焰,有的是冰封的雪原,有的則像竹溪村一樣飄著甜味。
    “這是‘可能性之門’。”絕對無之眼的聲音從星空中傳來,它的輪廓已變得清晰,眼眶裏的糖粒化作導航星,“每扇門後,都是你們曾猶豫過的‘另一種人生’。
    但這次,不是讓你們彌補遺憾,是要告訴那些‘未選擇的自己’——現在的你,活得很好。”
    話音剛落,星核中突然飛出無數光絲,纏上竹溪村的每個存在:
    張嬸的光絲帶著韌竹的青綠色,李大爺的混著煙鬥的焦糖色,小霧的則是透明的甜味光絲。
    光絲拉動著眾人向星門靠近,小劉低頭看向日誌,第一頁自動浮現出標題:“第一站:火焰穀的鍛爐”。
    穿過灼熱的光門,眾人落在一片通紅的穀地,空氣中彌漫著硫磺與焦糖混合的奇特氣味。
    遠處的鍛爐旁站著個赤膊的鐵匠,轉過身時,小劉猛地愣住——那鐵匠的臉竟與自己一模一樣,隻是手臂上布滿了燒傷,眼神裏帶著疲憊的戾氣。
    “果然來了。”鐵匠舉起燒紅的鐵坯,火星濺在小劉腳邊,“怎麽?選了安穩日子,就敢來看我這滿身傷疤的‘另一個你’了?”
    他的錘子落下,火星在半空凝成字:“當年若選了學鍛造,現在的你應該能打把好劍,而不是守著破村子。”
    小劉握緊懷裏的日誌,突然扯開襯衫,露出心口的疤痕:“你以為我沒傷疤嗎?”
    他指著疤痕,光絲從傷口處湧出,化作一把光劍,“你在鍛爐前流的汗,是為了造出最硬的劍;我在竹溪村受的傷,是為了護著最軟的糖。”
    鐵匠的錘子停在半空,鐵坯的紅光映出他驚訝的臉。
    “你說我安穩?”小劉揮劍斬向旁邊的火柱,火星中浮現出他守護村民的畫麵,“你鍛造鐵器是堅持,我守護家園就不是嗎?”
    光劍與鐵匠的錘子撞在一起,發出震耳的轟鳴,火焰穀的地麵裂開,露出下層的糖岩層——原來灼熱的穀地深處,藏著和竹溪村一樣的甜味。
    “我嫉妒你。”鐵匠突然垂下肩膀,戾氣消散了大半,“我以為你選了輕鬆的路,卻不知道你也在拚命。”
    他從爐邊拿起一塊冷卻的鐵牌,上麵刻著“守護”二字,“這是我打了一半的牌子,總覺得缺了點什麽……現在知道了,缺的是你心裏的糖。”
    小劉將日誌遞過去,鐵匠的光絲與他的纏繞在一起,鐵牌突然化作星塵融入日誌,頁麵上多出一行字:“堅持的形狀有很多種,硬的鐵和軟的糖,都是心頭的光。”
    踏入雪原的瞬間,刺骨的寒風卷著雪花撲來。
    遠處的冰塔頂上,一個裹著厚裘的身影正用望遠鏡眺望,聽到腳步聲後轉過身——那是林小滿的模樣,隻是臉頰凍得通紅,睫毛上結著冰碴,懷裏抱著一本凍住的日誌。
    “我就知道你會來。”守塔人跺了跺凍僵的腳,日誌上的冰碴掉落,露出裏麵的畫:
    全是冰封的村莊,“當年若選了學觀測星象,我就能提前預警暴風雪,可現在……”
    她望著遠處被凍住的村落,聲音發顫,“我守著塔,卻還是救不了他們。”
    林小滿突然摘下圍巾,快步走向守塔人,將兩條圍巾疊在一起裹住她的脖子。“你看。”
    她翻開自己的日誌,裏麵貼著村民送的幹花、小霧畫的糖畫、張嬸織的網紋,“你以為獨自守塔是堅強,可我知道,有人陪著才敢麵對風雪。”
    她指著冰塔下的冰雕——那是守塔人雕刻的村民笑臉,每個冰雕手裏都捧著融化一半的糖。
    “你明明盼著他們來,卻總說‘別靠近,會凍傷’。”林小滿握住守塔人的手,光絲從兩人掌心冒出,在冰塔上畫出暖色調的紋路。
    “你看,冰雕遇到溫度會化,人心遇到溫暖會軟,沒必要硬撐啊。”
    守塔人突然捂住臉,嗚咽出聲:“我隻是怕他們覺得我沒用……預警不準,守塔也守不好……”
    林小滿把日誌塞給她:“你看我的記錄,我也畫錯過星圖,算錯過天氣,可大家會幫我一起改啊。”
    冰雕在兩人的溫度下漸漸融化,露出下麵鮮活的綠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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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塔人的日誌冰層消融,裏麵的畫開始流動——凍住的村莊活了過來,村民們抬著熱茶走向冰塔。
    “原來我不是一個人。”守塔人笑中帶淚,光絲與林小滿的交織成彩虹,融入日誌後,頁麵上開出了一朵冰棱花,花芯寫著“溫暖不是軟弱,是連成片的光”。
    張嬸的光門後是片空蕩的湖泊,另一個“她”正坐在岸邊,麵前攤著張破網,網眼大得能漏過魚群。
    “選了織防護網,就織不了漁網嗎?”破網張嬸抓起網角,網眼在陽光下映出村民挨餓的影子,“你護住了他們的安全,卻護不住他們的肚子。”
    李大爺則站在霧氣彌漫的渡口,另一個“他”撐著船,船上的燈籠寫著“忘川渡”。
    “你記著那些名字又怎樣?”擺渡李大爺劃著船靠近,燈籠照出他模糊的臉,“記越清,越難往前走,不如像我,渡一個忘一個,多輕鬆。”
    “你這網啊,漏的不是魚。”張嬸突然將自己的防護網拋向湖麵,網眼自動收縮,攔住了遊向深處的魚群,“是你心裏的‘值得’。”
    她指著破網張嬸的手,那裏有個與自己相同的繭子,“你看,我們握網的力氣一樣大,隻是你覺得護安全不如填肚子,才把網眼撐大了。”
    防護網與破網交織,網眼間長出韌竹新葉,既防得住風浪,又漏不掉魚蝦。“你以為安全和溫飽是兩回事?”
    張嬸拉起網,網中躍出的魚身上都閃著光,“護住了家,他們才能安心打魚;有了吃的,他們才有力氣守家啊。”
    破網張嬸的光絲融入防護網,湖麵突然開滿了蓮花,花瓣上寫著村民的名字,每個名字旁都有行小字:“安全的暖,溫飽的甜,一樣都不能少。”
    另一邊的渡口,李大爺從懷裏掏出動物圖鑒,一頁頁翻開:“你說忘得輕鬆?”他指著其中一頁,上麵貼著片幹枯的羽毛。
    “這是當年被我誤殺的那隻鳥,我記著它,不是為了困著自己,是為了下次不再錯。”
    擺渡李大爺的船突然搖晃起來,燈籠照出船板上刻滿的名字——原來他一個都沒忘,隻是不敢承認。“你看這船板,刻得越深,船越穩。”
    李大爺蹲下來,指尖撫過那些名字,“記憶是錨,不是包袱,沒這錨,船早被浪打沉了。”
    兩個李大爺合力將船劃向湖心,霧氣中浮現出座小島,島上立著塊石碑,上麵刻著所有名字,碑前擺著村民送來的鮮花。
    “原來記著也能往前走。”擺渡李大爺的光絲纏上圖鑒,頁麵上的名字都長出了翅膀,飛向天空,化作星星。
    小霧的光門後是座透明的城堡,另一個“他”正坐在塔頂,光霧稀薄得幾乎看不見。“選了實體化,就不怕被人看清嗎?”
    透明小霧的聲音輕飄飄的,“你看我,藏在光裏,誰也傷不到,多好。”
    “可藏在光裏,也沒人能抱抱你啊。”小霧伸出手,光霧中浮現出林小滿的擁抱、小劉的摸頭、張嬸給的糖。
    “我剛實體化時也怕,怕大家覺得我奇怪,可他們牽著我的手說‘小霧暖暖的’時,我就知道——”
    他的光霧突然變得濃密,像件帶著甜味的鎧甲,“被看見雖然會受傷,但被喜歡的感覺,比躲起來甜多了!”
    透明小霧的光絲顫抖著,城堡的牆壁開始變得模糊。
    “你看這城堡,”小霧指著牆外,村民們正舉著燈籠走來,燈籠上畫著光霧的圖案,“他們早就想靠近了,是你自己關了門呀。”
    透明城堡在甜味中融化,兩個小霧合二為一,光霧中開出無數糖花。
    他翻開日誌,新的頁麵上畫著兩個牽手的光團,旁邊寫著:“真正的勇氣,是敢讓別人看到你的軟。”
    當所有人的光絲都融入日誌,星核突然劇烈旋轉,將眾人托回雙竹母的樹冠。
    日誌自動合攏,封麵上的雙竹母長出了新的枝椏,枝椏上掛著無數小燈籠,每個燈籠裏都亮著“另一個自己”的光。
    “你們看。”絕對無之眼的聲音帶著笑意,星空中浮現出更多的星門,“每個選擇都有遺憾,但每個遺憾裏,都藏著沒說出口的堅持。”
    它的眼眶中落下更多鑰匙,鑰匙上刻著“下一站:迷霧森林”“下一站:懸空島”……
    小劉翻開日誌,最後一頁的空白處,所有“另一個自己”的筆跡匯聚成一行字:“所謂最好的人生,不是選了哪條路,是走在路上的每個你,都在認真活著。”
    林小滿突然指向星核中心,那裏浮現出一個模糊的影子,既像人類又像星辰,正對著他們揮手。
    “那是誰?”小霧拽著小劉的袖子,光霧裏閃著好奇的光。
    絕對無之眼的光絲輕輕觸碰那影子,聲音裏帶著神秘的期待:“那是‘所有可能的總和’,是你們最終會遇到的……未來的自己。”
    日誌突然自動翻到新的空白頁,頁麵上緩緩浮現出第九十二章的標題:“迷霧森林裏,藏著誰的腳印?”
    星門的光映在每個人的臉上,日誌的紙頁嘩啦啦作響,像在催促著出發。
    而雙竹母的枝梢,已經悄悄伸向了下一扇星門,枝椏上的糖花,正散發著甜絲絲的遠征氣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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