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玉佩秘辛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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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麽會知道林家?!”趙乾的聲音因恐懼而尖銳,他試圖向後挪動,卻牽動傷口,疼得冷汗直流,看向林楓的眼神如同看著索命的惡鬼。
    林楓一步步走近,月光將他身影拉長,籠罩在趙乾身上,帶來無形的壓迫感。他蹲下身,目光如刀,直視趙乾驚恐的雙眼。
    “我是誰不重要。”林楓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情感,“重要的是,這枚‘清風’玉佩,為何會在你手中?三年前林家滿門被滅,與你,或者說與你趙家,有何關係?”
    他刻意模糊了自己的身份,先將自身置於調查者的位置,避免趙乾狗急跳牆。
    趙乾渾身一顫,眼神躲閃,嘴唇哆嗦著:“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這玉佩是我家傳的!林家的事與我無關!”
    “家傳?”林楓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據我所知,這‘清風’玉佩,乃是林家嫡係子弟的身份象征,每一塊都有獨特印記,絕非外姓所能擁有。趙師兄,你姓趙,不姓林。”
    這是林楓根據記憶和“萬物解析”對玉佩材質的判斷編造的,目的在於詐唬趙乾。玉佩本身並無明顯家族印記,但其材質和工藝,確實不像普通人家所能擁有。
    果然,趙乾臉色再變,眼神慌亂,顯然被說中了心事。
    林楓趁熱打鐵,語氣愈發森寒:“看來趙師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方才那兩名黑風寨匪徒,似乎對你身上的‘東西’很感興趣。若我將你在此地的消息,以及你身中蝕骨粉、重傷垂危的情況散播出去,你說,黑風寨會不會很樂意派人來‘照顧’你?或者,我將你帶回宗門,當著執法堂的麵,好好問問這玉佩的來曆,以及你私下與黑風寨的恩怨?”
    “不!不能回宗門!”趙乾失聲叫道,臉上血色盡褪。與黑風寨牽扯,在宗門是重罪!更何況,他心中有鬼!
    死亡的威脅和宗門法規的雙重壓迫,終於擊潰了趙乾的心理防線。他癱軟在地,涕淚橫流,徹底放棄了抵抗。
    “我說……我說……求你別殺我,也別把我交給宗門……”趙乾哀求道。
    林楓麵無表情:“那要看你說的是否是實話。”
    趙乾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開始講述:
    “這……這玉佩,確實不是我家傳的……是,是三年前,我父親交給我的……”
    林楓心髒猛地一縮,父親?趙乾的父親?他屏住呼吸,繼續聆聽。
    “三年前,我父親趙嵩,還是宗門的外門執事。有一天,他深夜歸來,渾身是血,受了重傷,將這枚玉佩交給我,讓我好生保管,絕不能示人……他說,這是他一位故友的遺物……”
    “故友?遺物?”林楓眼神銳利如鷹,“哪位故友?可是青雲城林氏之人?”
    趙乾不敢看林楓的眼睛,低聲道:“我……我當時也問了。父親他神色驚恐,隻含糊地說參與了……參與了一次‘宗門秘密行動’,剿滅了一個……一個勾結魔道、意圖不軌的家族,立下大功,但這玉佩是私藏,見不得光……他還嚴令我不準再提此事,否則會有殺身之禍!”
    勾結魔道?意圖不軌?立下大功?
    林楓隻覺得一股滔天怒火直衝頭頂,渾身血液都幾乎要凍結!他的家族,世代清白,樂善好施,竟被汙蔑為勾結魔道?!這分明是栽贓陷害!而這趙嵩,竟是參與滅門行動的凶手之一!還以此作為晉升之階?!
    他強壓下立刻手刃趙乾的衝動,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顯得有些沙啞:“秘密行動?宗門哪位長老主導?還有哪些人參與?”
    “我……我不知道具體有誰……”趙乾感受到林楓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殺意,嚇得魂飛魄散,“父親從未細說,隻說主導之人位高權重,絕非我們能招惹……他因為那次‘功勞’,不久後便被調入內門,擔任了管事……我真的隻知道這些了!”
    內門管事?趙嵩!林楓死死記住了這個名字。
    “那這次呢?你為何獨自來這黑風山脈?黑風寨的人又為何追殺你?與你父親,與這玉佩,又有什麽關係?”林楓追問,他感覺事情絕非那麽簡單。
    趙乾臉上露出悔恨之色:“都怪我……都怪我貪心!父親調入內門後,我無意間在他書房暗格發現了一本殘缺的獸皮筆記,上麵記載著黑風山脈深處可能存在一處古修士洞府,而開啟洞府的鑰匙……似乎與這‘清風’玉佩的材質有關聯……”
    “我一時鬼迷心竅,便偷偷帶著玉佩前來探尋,想找到機緣突破修為……沒想到消息走漏,被黑風寨的人盯上……他們不僅要搶玉佩,還想逼問出古修士洞府的具體位置……”
    原來如此!林楓恍然。這枚牽扯血仇的玉佩,竟然還關聯著一處古修士洞府?這倒是意外之獲。
    他看了一眼氣息越來越微弱的趙乾,蝕骨粉的毒性正在加速發作。
    “趙師兄,看來你知道的確實有限。”林楓站起身,語氣淡漠。
    “救……救我……”趙乾伸出染血的手,眼中充滿乞求,“我把玉佩給你……我把獸皮筆記的內容告訴你……求求你,救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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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楓沉默地看著他。眼前之人,是仇人之子,更是間接導致他家族被汙蔑的幫凶之後。於情於理,他都該死。
    但……他現在死了,線索就斷了。趙嵩在內門,他現在還無法接觸。那本獸皮筆記,或許還有價值。
    而且,讓他就這麽死了,太便宜他了。他要讓趙嵩,讓所有參與那場屠殺的人,親眼看著他們所在意的一切,一步步走向毀滅!
    林楓俯身,從趙乾手中取過那枚沾染鮮血的“清風”玉佩。入手溫潤,卻帶著一絲刺骨的冰涼。這上麵,沾染著他親人的血!
    他將玉佩緊緊握住,仿佛能感受到血脈深處的悸動與悲鳴。
    隨後,他看向奄奄一息的趙乾,冷冷道:“救你可以,但你需要付出代價。”
    他取出銀針——這是之前準備用來處理藥材的——運轉混沌真氣,按照《基礎煉丹術詳解》中記載的一種偏門秘法,將一絲極其隱晦的混沌真氣刺入趙乾心脈附近的一處隱秘穴道。
    “我在你體內種下了一道禁製。今日之事,你若敢向任何人透露半分,包括你父親,禁製便會觸發,讓你心脈盡碎而亡。”林楓聲音冰冷,“回到宗門後,想辦法將那份獸皮筆記的拓印本交給我。以後,我需要你的時候,會找你。”
    趙乾感受到心口一絲詭異的涼意,嚇得連連點頭:“我答應!我什麽都答應!絕不透露!筆記我一定給你!”
    林楓這才取出一顆下品蘊脈丹,捏碎一半,混合一些解毒草藥來自張小花采集,他之前留意收取了一些),喂入趙乾口中,並用混沌真氣助其化開藥力,暫時吊住他的性命,壓製部分毒性。至於能否撐回宗門,就看他的造化了。
    做完這一切,林楓不再停留,身形一閃,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他需要盡快回到王猛他們所在的山洞,不能引起懷疑。
    至於趙乾……他隻是一枚棋子,一枚埋藏在仇人身邊的棋子。
    林楓握著那枚冰冷的玉佩,抬頭望向紫雲宗內門的方向,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
    趙嵩……內門管事……這隻是第一個名字。
    所有參與那場屠殺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古修士洞府?或許,這將是他快速提升實力,向更高層次仇人揮刀的又一個契機!
    【叮!隱藏任務‘血海深仇’進度更新:查明直接參與者之一‘趙嵩’紫雲宗內門管事),並獲得關鍵信物‘清風玉佩’。】
    【獎勵:傳承點數5000點,特殊物品:匿影鬥篷凡階極品,可大幅降低存在感,遮掩氣息)。】
    豐厚的獎勵到賬,但林楓心中並無多少喜悅,隻有沉甸甸的責任與殺意。
    他的複仇之路,從這一刻起,才真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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