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實力證明,司音挑戰展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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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中扇骨微顫,那縷殘靈已徹底沉入玉清昆侖扇心,如鏽蝕的釘子楔進骨縫。我坐在桃林深處一塊青石上,指尖貼著扇麵,不運靈力,隻以呼吸牽引識海中仙緣鏡緩緩轉動。鏡光無聲掃過那道三重山紋環抱一月的印記,一遍,兩遍,三遍——軌跡未變,氣息未散,它確是寒月宗的靈印,且帶著追蹤之性,非尋常符咒所能承載。
昨夜講經台前,墨淵未言一字替我辯駁,卻以“節律如脈動山河”為我定論。可定論之後,仍有符紙暗傳,仍有殘靈逆滲。他們不信正統出自狐血,便要用手段逼我失格。
那我便撕開這層皮,讓他們看清,是誰在藏頭露尾。
我起身,拂去衣擺落葉,回靜室取來三張素箋。筆蘸朱砂,不書客套,隻寫戰約:“三日後,昆侖校場擂台,司音候西荒寒月宗、北溟劍閣、南嶺雷府高賢,一一印證‘聽風者’之實。”落款不稱弟子,不托師門,隻書“司音”二字,筆鋒如斬。
戰書封印,以靈力催動傳訊符,直送三派山門。
三日未到,校場已清。
擂台以玄鐵鑄成,方圓十丈,四周立有靈碑,可錄交手全程。晨光初照時,已有昆侖弟子列於台下,有人持旗,有人執錄玉簡,更有外門修士自遠處趕來,立於山門之外,遙望昆侖虛境。
第一戰,寒月宗來者名喚淩嶽,踏台上前,不語,隻將三麵黑色小旗插於擂台三方,口訣一引,山影疊起。三重山勢自虛空中浮現,一重壓一重,靈流如岩層擠壓,逼人窒息。尋常弟子入此陣,未戰先潰,靈台已被山影壓迫震顫。
我立於陣心,袖中仙緣鏡悄然浮現。
鏡麵無波,卻映出三道山影靈流運轉之跡。左影靈力充沛,右影運轉流暢,唯中影在第七息時靈流滯澀半瞬——是主陣節點,亦是破綻所在。
我未動。
淩嶽冷笑:“聽風者?不過是個妄稱。今日便教你,何為真正的山嶽鎮壓。”
他雙手結印,三重山影驟然合圍,靈壓如千鈞墜頂。
我踏出一步,用《歸墟步法》第三式“斷續引”,故意放慢節律,似被山勢所困,身形微晃。淩嶽眼中厲色一閃,催動主陣之力,中影猛然下沉,欲將我鎮於山底。
就在那一瞬,我足尖一點,靈力自命門直衝指尖,扇尖金紋炸開如星火迸射。不攻左右,直刺中影靈核所在。
“轟——”
山影崩裂,三麵黑旗盡折,淩嶽噴出一口血,倒飛出擂台,落地時膝跪於地,抬手欲撐,卻被餘勁震得掌骨斷裂。
全場死寂。
我收扇,立於原地,未追擊,未言語。台下有昆侖弟子低聲驚呼,外門來者麵色發白。寒月宗隨行者欲上前扶人,卻被淩嶽抬手攔下。他抬頭看我,聲音嘶啞:“你……如何識得主陣節點?”
我不答,隻道:“山勢再重,也壓不住靈流節律。你催陣時,中影第七息滯了一瞬,是破綻。”
他咬牙,未再言,被人攙下。
第二戰,北溟劍閣弟子名喚沈澈,上台時神色平靜,抱劍行禮,動作無可挑剔。他未布陣,隻道:“切磋劍意,不傷性命。”
我點頭,抽扇應戰。
交手三合,他劍勢突變,一式“寒江裂”直取我左肩。我側身避過,扇尖回挑,逼其退步。他退得極穩,袖口微動,一道極細的黑線自袖中滑出,隱沒於空氣。
仙緣鏡在識海驟亮。
鏡中映出那黑線本體——一張折疊極小的“噬靈符”,以陰蠶絲縫於袖內,此刻已被靈力激活,正欲隨下一擊貼附我身,侵蝕靈脈根基。更令我瞳孔一縮的是,那符咒靈印殘痕,竟與昨夜殘靈同源——正是寒月宗所用。
他們聯手。
我冷笑,不拆破,隻佯裝不察,引他再攻。
第四合,他劍走偏鋒,再度逼近,袖中符咒離體三寸。我忽將《歸墟步法》逆轉一步,扇尖不迎其劍,反點其袖口靈線。金紋一閃,靈力如鉤,竟不破符,而將其引爆於袖中。
“轟!”
沈澈悶哼一聲,噬靈符反噬自身,靈流逆衝識海。他雙目驟紅,劍勢失控,踉蹌後退,口中嘶吼:“不……不是我要……宗主命我……不可敗……不可……”
他跪倒在地,雙手抱頭,指節摳進太陽穴,鮮血順額流下。
台下嘩然。
我立於原地,扇尖垂地,金紋未散。寒月宗與北溟劍閣隨行者皆變色,有人欲衝上台,卻被同門攔住。沈澈神誌未清,仍在低吼:“……若敗,宗門顏麵盡失……若勝,司音必廢……”
我聽得清楚。
這不是切磋,是殺局。敗我,可辱昆侖;廢我,可斷狐族修道之路。
我抬眼,掃向台下人群。寒月宗三人,北溟劍閣二人,皆麵色鐵青。南嶺雷府之人立於最遠端,袖手未動,似在觀望。
第三戰,南嶺雷府弟子登台,名喚雷昭。他上台未語,隻將一柄雷紋短戟插於地麵,雙手抱臂,冷聲道:“我宗不喜無謂之爭。你既破兩陣,也算有些手段。但——”他頓了頓,“我奉命而來,隻為觀戰,不為鬥法。”
我眯眼:“你是說,退賽?”
“正是。”他抬手,一道傳訊符自袖中飛出,直衝天際,轉瞬消失於雲層。
台下眾人嘩然。
我未動怒,隻將玉清昆侖扇橫於胸前,金紋映光,冷冷道:“三戰約,一破陣,一破術,一退避——勝負已分。”
我抬手,靈力一召,昨夜被擊碎的“影留符”殘片自台角飛來,落於掌心。仙緣鏡再度浮現,鏡光掃過殘片,三道靈印緩緩浮現——寒月宗的三重山紋,北溟劍閣的雙刃波紋,南嶺雷府的雷雲紋,三印交疊,靈息相連。
我將鏡中影像投於空中,朗聲道:“若再有質疑,不必藏頭露尾。”扇尖一指天際傳訊符消失之處,“司音,隨時奉陪。”
全場寂靜。
寒月宗與北溟劍閣來者麵色慘白,欲言又止。南嶺雷府之人已轉身離去,腳步急促。
我收鏡,收扇,立於擂台中央。
日光正照,金紋在扇麵流轉如火。台下有人開始低聲議論,有昆侖弟子高聲喝彩,外門來者紛紛退去,無人再敢直視我眼。
我轉身欲下台,忽覺袖中扇心一燙。
不是震動,不是共鳴,而是——主動發熱,如血在燒。我腳步一頓,指尖撫過扇骨,那熱度來自扇心深處,順著經絡往命門爬,像有什麽東西,正從扇裏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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