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這是什麽新的play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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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區這邊安排您暫時留在後方為幾位指揮做疏導。”
    柏州指尖摩挲著門框,語氣依舊是熨帖的溫柔:
    “我晚點會把工作內容發給您。”
    雖然高階向導到前線可以更有效地清除汙染體。
    可七區常年沒有高階向導,幾位指揮一直靠低階向導素和抑製劑扛著。
    他們若是倒下了,七區才是真的完了。
    現在失控哨兵太多了,他隻能優先為戰爭考慮。
    虞念剛要點頭應下,門口就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兩個哨兵扛著她那些碩大的箱子站在門外,喘著氣道:
    “柏州哥,虞向導的行李給送上來了!”
    “謝謝。”
    柏州笑了笑,自然地走上前接過一個箱子:
    “東西多,我幫你收拾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虞念連忙伸手去攔,憫夜裝的時候應該都歸類過了,她自己收拾也不麻煩。
    何況貼身衣物什麽的總不好經別人的手。
    誰知道柏州看著溫溫柔柔,結果手勁兒恁大。
    兩人一拉一扯間,隻聽“刺啦”一聲脆響......
    黑色的紙箱裂開,裏麵的東西嘩啦啦撒了一地。
    銀鏈、皮鞭、帶暗扣的項圈滾得到處都是,還有個造型刁鑽的皮質玩意兒停在虞念腳邊,反光的金屬扣閃得她眼暈。
    空氣瞬間凝固。
    虞念:“......”
    她現在挖地三尺鑽進去,還來得及嗎?
    柏州蹲下身,指尖撚起那條帶著鈴鐺的銀色鏈子,鈴鐺輕輕晃了晃,發出細碎的聲響。
    他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灰綠色的眸子眯成一條縫,眼底卻閃過一絲了然的興味,語氣帶著點揶揄:
    “虞向導居然喜歡這種風格嗎?倒是......挺別致的。”
    別致個鬼啊!
    完了全完了。
    現在她在第七區的名聲也毀了......第一天,就被當成帶著一箱子“情趣道具”的變態,這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柏州把玩著手裏的銀鏈,指尖劃過冰涼的金屬扣,忽然抬眼看向她,笑意更深了,那溫柔的語氣裏裹著點不容拒絕的狡黠:
    “這條我很喜歡,您要是不介意可以送給我嗎?”
    “.......”
    虞念萬念俱灰地擺了擺手,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氣和手段:
    “拿走吧......”
    以為是釋懷了,其實是已經死了有一會兒了……
    幾經波折終於送走了柏州,虞念身心俱疲地倒在床上,幾乎是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鬧鍾在八點準時響起。
    虞念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坐起來,眼底還蒙著生理性的水汽。
    早八!早八!都穿越了還逃不過早八。
    昨天不是上過班了嗎?怎麽今天還要上啊!!
    她癱在床沿晃了晃腿,盯著天花板歎氣。
    什麽時候她能像吐司一樣,聽見鬧鍾‘叮’一聲就自動彈起來,還自帶焦香和幹勁......
    磨磨蹭蹭洗漱完,虞念盯著鏡子歎氣,最終還是轉身一步一挪地走向那個讓她社死的黑箱子。
    手指在一堆奇奇怪怪的玩意兒裏扒拉半天,挑了條最樸素的黑色綁臂約束帶。
    雖然但是,安全第一。
    她沒給陌生哨兵做過疏導,原主記憶裏大部分都綁得很......算了想想她就要長針眼了,沒什麽參考性。
    她把約束帶卷好塞進包裏,又順手拿了塊昨晚吃剩的奶油麵包,這才下樓,往對麵的總部大樓走去。
    疏導室在二十一層,剛好在指揮室樓下。
    為了讓哨兵在接受疏導時足夠放鬆,所以疏導室布置得很溫馨,淺粉色的窗簾擋住了外麵冰冷的金屬建築。
    長毛的白色地毯上擺著軟乎乎都雲朵沙發,淺色的裝修比七區的整體畫風柔和了不止一個度。
    虞念坐到椅子上看了一眼時間,剛好還有五分鍾可以吃飯。
    比起營養劑她還是更喜歡原始一點的食物。
    虞念拿起奶油麵包香香地咬了一口,甜香混著麥香在嘴裏化開,早八的怨氣都消散了大半。
    結果剛吃了一半,便見昨天那位單邊鏡框的副官推開了疏導室的木門。
    好沒禮貌。
    許穆青原本不想來的,隔壁第三小隊隊長都快被送禁閉了,這個名額下放小隊會更合適。
    可塔落維的命令言簡意賅,容不得他拒絕。
    他早就聽過虞念的傳聞,手段惡劣,從不把哨兵當人看,以折辱哨兵為樂的同時又極度享受哨兵跪伏在她腳邊的那種病態滿足感。
    疏導室裏彌漫著香甜的奶油味兒。
    許穆青掀了掀眼皮,看著眼前安靜坐在椅子上的人,隻覺得向導果然很會偽裝。
    虞念今天隻穿了件簡單的長袖裙裝,黑發隨意披在肩上,明媚又漂亮。
    他很好奇,如此美麗的皮囊的下麵藏著怎樣肮髒的靈魂。
    虞念察覺到動靜,抬眼看向他,嘴裏的麵包還沒咽完,說話帶著點含糊的軟糯:
    “你是今天第一個吧?過來坐。”
    她指了指身邊的雲朵沙發,語氣自然得像是在招呼朋友,完全沒有傳聞裏的盛氣淩人。
    許穆青腳步一頓,心裏暗自詫異。
    坐?
    難道不是該讓他跪下,或者擺出更卑微的姿態嗎?
    他早就做好了被羞辱、被玩弄的準備。
    甚至在來之前就做好了打算,無論虞念提出什麽過分要求,他都會咬牙扛過去。
    現在正是七區對抗汙染體最關鍵的時候,他總不能真的被送進禁閉室。
    可眼前這場景,和他預想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