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那我呢?廚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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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喉間滾出細碎的悶響,金瞳裏的光亮得灼人,像攢了滿眶的星子,盡數落在虞念臉上。
    指尖微微用力,輕輕掐了把他緊實的腰腹,感受著底下肌肉驟然繃緊。
    他垂眸看向她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指尖纖細白皙,指節泛著淡淡的粉。
    他心頭一動,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指尖先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見她沒躲開,才敢緩緩覆上去,掌心貼合著掌心,溫熱的觸感交織。
    虞念看著他眼底純粹又滾燙的心意,指尖輕輕勾了勾他的掌心
    “不急,我等著。”
    她緩緩抽回手,轉而抬手,指尖輕輕蹭過他泛紅的耳尖。
    指尖順著耳尖滑下,掠過他的下頜線,輕輕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抬了抬,讓他直視著自己。
    兩人距離極近,呼吸交織在一起,她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混著病房裏清淺的消毒水味,縈繞在憫日鼻尖,讓他心頭愈發燥熱,胸腔裏的心跳快得像要衝破胸膛。
    “虞念,我........”
    匆匆從戰場上趕回來的柏州手裏還拎著路上買的小蛋糕。
    看見病房裏越靠越近的兩個人,他腳步頓住,臉上的笑隱隱有些皸裂。
    雖然知道虞念不會隻契約一個哨兵,可怎麽,出去沒一周。
    他就被偷家了?
    他眯了眯眼,把蛋糕遞給虞念。
    “我在路上給你買了蛋糕,你嚐嚐喜不喜歡。”
    “嗯。”
    虞念看見他,眼睛亮了亮,肉眼可見地開心起來。
    天殺的,終於見到廚子了。
    她再也不用吃糠咽菜了。
    都說,小別勝新婚。
    老天爺,她悟了,她真的悟了!
    虞念掀開蛋糕蓋子,叉了一塊送進嘴裏,奶油細膩絲滑,甜而不膩,草莓的清甜中和了奶味,口感剛好。
    不過.......
    其實比起奶油蛋糕,她更想吃柏州烤的雞翅.......
    大饞丫頭,也就這點盼頭了。
    她眼睛彎得更甚,含糊不清地誇了句“好吃”。
    嘴角沾了點奶油,像隻偷食的小貓。
    “喜歡就好,回頭我學著做,天天給你帶。”
    柏州笑眯眯地伸手去幫她擦掉,睨了憫日一眼:
    “這位是?”
    “我家貓主子的弟弟。”
    虞念挑了挑眉,抬眸瞧了柏州一眼。
    “算是我的意向契約對象吧。”
    “?”
    小蝴蝶天塌了。
    那他算什麽?
    廚子嗎????
    “那我呢?”
    “我們不是朋友嗎?”
    虞念故意逗他,看著他越來越繃不住的表情,莫名覺得可愛。
    柏州一直那樣笑眯眯的,遊刃有餘,俯身靠近她,勾引她。
    反而讓她覺得圖謀不軌。
    “你啊.........”
    柏州歎了口氣,在她床邊坐下,幫她收拾吃剩的包裝盒:
    “算了,先說正事,不出意外的話這次回來休整兩天,就要隨軍去一線了,緊不緊張?”
    “還好。”
    虞念接過他遞來的濕毛巾擦了擦手,語氣淡然。
    其實她本來挺緊張的。
    但是經曆了先前的事,現在已經緊張不起來了........
    她想變強,迫切地想變強。
    她要把生命牢牢握在自己手裏。
    “不緊張就好,七區有規定,A級以上向導上戰場,至少要帶三位護衛哨兵隨行。”
    護衛哨兵與向導接觸最多,可以說得上是契約哨兵的預備役。
    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
    他笑眯眯地看向虞念,語氣帶著明顯的推銷意味:
    “七區是輪班製,每次執勤長則七到八天,你選人之前可以考慮一下,比如......廚藝好、戰鬥力也不差,還知根知底的?”
    他話裏話外,都是在往自己身上攬。
    虞念抬眼睨他,笑道。
    “我會考慮。”
    恰好護士進來查房,核對虞念的身體數據。
    她各項指標都穩定,跟許穆青報備一下就可以回去了。
    虞念應了聲,轉頭看向憫日,少年眼底的歡喜淡了些,多了幾分不舍。
    他站起身,聲音低啞:
    “姐姐,那我先去許副官那邊領罰,等處理完就去找你。”
    “去吧。”
    憫日“嗯”了一聲,深深看了柏州一眼,才轉身輕手輕腳帶上門離開。
    見礙眼的家夥終於走了,柏州笑眯眯地幫虞念收拾了東西。
    “我送你回寢室吧。”
    “好。”
    虞念沒拒絕,借著他的力慢慢下床。
    她精神力透支,腳步還有點虛浮。
    柏州紳士的讓她搭著胳膊一隻手虛攬著向導小姐的腰。
    兩人下了樓,慢慢走在走廊上,七區的陽光總是很暗,落在地上拖出長長的影子。
    走到一半,虞念忽然感覺對方輕輕拉住了自己的手。
    柏州的手心幹燥溫暖,指根帶著點薄薄的繭。
    他帶著她,順著自己身側緩緩往下,落在了腰腹的位置。
    虞念指尖一僵,耳尖漫上熱意。
    嘶……
    在路上,不好吧。
    她想抽回手,卻被他輕輕按住手腕,懲罰性地捏著一下,因為力道不重,反而顯得越發色氣。
    她垂著眼,瞥見路上步履匆匆的哨兵。
    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腔,羞恥感裹著隱秘的悸動,在心底悄悄翻湧。
    他今天穿的是件不規則下擺襯衫,緞麵的,很滑,襯得他身材格外完美。
    她被他帶著,指尖順著下擺的縫隙探進去。
    最先觸到的是溫熱細膩的皮膚,像上好的羊脂玉。
    柏州的腰很窄,線條利落漂亮。
    掌心往下壓了壓,便能摸到緊實的腹肌輪廓,隔著薄薄的皮膚,能感受到底下逐漸收緊的肌肉。
    他也在緊張嗎?
    “虞念。”
    柏州的聲音放得很輕,帶著點似嗔似怨的味道。
    眯眯眼彎著,氣息拂過她的耳畔,溫柔又炙熱。
    “你都摸了他,為什麽不摸我呢?”
    虞念喉間發緊,剛想開口,忽然被他扯進路邊的矮牆後麵。
    “我們是朋友?”
    他微微俯身,將她圈在臂彎與牆麵之間,形成一片隱秘的角落。
    “朋友會這樣嗎?”
    他拉著她的手,緩緩往上移,指尖劃過腰側,掠過肋骨的弧度,再往上便是胸口的位置......
    柏州的呼吸漸漸變得不穩,他靠在她的頸側,帶著溫柔的壓迫感:
    “吃了我做的飯還想甩開我是嗎?”
    他的指尖輕輕覆在她的手背上,帶著她的手又往上挪了挪。
    那裏.......
    虞念的指尖觸到溫熱的金屬飾品。
    是很基礎的款式。
    他輕輕顫了顫,喉間壓不住地喘息。
    “這世上哪有這麽便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