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哪來的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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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最近不在,但疏導室被柏州打理得很幹淨,窗台上的花花草草也都澆了水。
    “先坐這兒吧。”她指了指旁邊的小沙發,自己打開終端,簡單錄入了一下信息。
    程梟依言坐下,長款白風衣的下擺鋪散開,遮住了他的雙腿。
    他點了點肩膀上的小眼睛,示意對方出去等。
    眼睛晃了晃,表示拒絕。
    “這是我的隱私權。”
    程梟揚了揚下巴。
    “過度幹涉可是違規的,副使是要明知故犯嗎?”
    眼睛不甘心地看了虞念一眼,慢悠悠飛向門外。
    虞念鬆了口氣,從抽屜裏掏出束帶和口枷為程梟戴上。
    “不介意吧。”
    她故意做出跟當時同樣的舉動,想看看他的反應。
    程梟的睫毛幾不可察地顫了一下,喉結滾了滾,沒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沒有眼睛在這裏看著,虞念也終於放鬆了些。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依照原主的性格她也沒什麽ooc的餘地。
    應該.........不至於被看出來。
    她俯身靠近他,雙手撐在沙發扶手上,將他半圈在懷裏。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著哨兵素的淡香,意外地好聞。
    “放鬆點。”
    她的聲音放得很柔,帶著向導特有的安撫力,指尖卻故意劃過他的手腕,輕輕捏了捏他虎口處的疤痕。
    如果她沒記錯,這裏也是原主疏導時,拿鞭子打出來的。
    程梟的身體瞬間繃緊,淺棕瞳色裏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被冷淡掩蓋。
    他偏過頭,避開她的目光,聲音發緊:“開始吧。”
    虞念輕笑一聲,指尖落到他後頸。
    精神絲從她直接溢出緩緩滲入他的精神圖景裏。
    程梟悶哼一聲,身體微微顫抖,額角滲出冷汗。
    他死死咬著唇,不肯再發出一點聲音,可眼底的掙紮與羞恥卻無法掩飾。
    當年被原主強行掌控的記憶湧上心頭,與此刻的觸感重疊,讓他渾身泛起細密的戰栗。
    虞念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後頸,精神力像是溫柔的藤蔓,一邊纏繞著他暴動的精神力,一邊又故意在他的精神海邊緣輕輕撩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抗拒與沉淪。
    她俯身,嘴唇湊到他耳邊,聲音又輕又軟,帶著蠱惑。
    “當年你可不是這樣的。”
    程梟的呼吸猛地一滯,轉過頭,淺棕瞳色裏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喉結又滾了滾,聲音沙啞得厲害:“........虞念。”
    聽見他的聲音虞念一愣,指尖的力道加重了些,看著他控製不住咬緊了口枷,唇齒間溢出喘息。
    “別叫我的名字。”
    她的精神力愈發深入,像是在探索一片未知的領域,每一次觸碰都帶著精準的掌控。
    程梟的身體漸漸軟了下來,靠在沙發背上,睫毛上沾著細密的汗珠,臉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他下意識地抬手,想抓住什麽,卻被虞念一把按住手腕,扣在了沙發上。
    “你們哨兵就是賤骨頭。”
    得到了就想要更多。
    為了靠近對方,恨不得戴上鐐銬,把心都掏出來,跪下雙手奉上,求對方垂憐。
    虞念垂下頭,指尖輕輕劃過他的手腕內側,那裏的皮膚很敏感。
    程梟閉上眼,不再掙紮,隻是身體的顫抖卻愈發明顯。
    羞恥感像潮水般將他淹沒,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精神海被她完全掌控,每一次波動都隨著她的動作而變化。
    疏導結束的瞬間,虞念指尖剛觸到口念指尖剛觸到口枷的卡扣,手腕突然被他攥住,用力扯向自己。
    她沒有防備,整個人直直跌進程梟懷裏。
    男人身上的哨兵素瞬間將她密不透風地包裹起來。
    兩人剛結束疏導正是應該分開緩解的時候。
    可沒等她反應,程梟扣住她的後腦,壓著她靠近,溫熱的氣息便拂過耳畔,程梟的聲音壓得極低:
    “老上將死前讓我務必告訴你,如果遇到南涯,救他,不計代價。”
    虞念心頭一震,剛要開口追問,後頸突然傳來柔軟的觸感。
    程梟摟著她腰的手臂驟然收緊,唇瓣輕輕含住了她的耳垂。
    “嘖——”
    一道不滿的嗡鳴響起,那隻羊瞳不知何時飛了回來,撲騰著灰色翅膀撞在兩人之間。
    程梟抬眼冷冷的看向羊瞳,慢慢鬆開手,恢複到先前冷淡的模樣。
    他微微側身拉開距離,禮貌地跟虞念道歉:
    “冒犯了,虞向導。”
    虞念撐著沙發起身,麵色複雜地看著程梟帶著那隻眼睛轉身離開。
    門被輕輕帶上的瞬間,她才後知後覺地皺起眉。
    老上將........
    這是半個月來,她第一次聽到關於老上將的消息。
    可.........南涯是誰?
    程梟他到底知道些什麽?
    難道跟商會有關嗎.........
    這群人怎麽老是喜歡說話說一半。
    虞念腦子一團亂麻,索性收拾好東西,把口枷丟進一旁的消毒櫃裏,轉身往樓下訓練室走。
    算了,先訓練吧。
    今天的任務還沒做完。
    虞念剛出電梯便看見訓練室門口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柏州穿著一身黑色的訓練服,襯得皮膚愈發白皙,手裏拎著個冰杯,看見她過來,微微眯了眯眼。
    “有誰來過嗎?”
    他怎麽聞到一股鳥味?
    七區有什麽很出挑的鳥類哨兵嗎?
    他怎麽沒聽說過。
    他自然地接過她手裏的東西,指尖不經意地蹭過她的手背。
    “我給你帶了果汁,再拖一會兒,冰要化了。”
    “謝謝。”
    虞念接過冰杯,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她真是渴了。
    剛剛一直在訓練,程梟遞給她的東西她又不敢喝。
    折騰到現在,嗓子都要冒煙了。
    “程政員過來加了個塞。”
    “程梟?”
    柏州不知道想到什麽,眼神冷了一瞬,隨後很快恢複如常。
    “嗯。”
    虞念不解地看向柏州。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柏州和程梟怎麽好像.........有過節?
    “你認識他?”
    “算是吧,不是什麽很重要的東西,我們訓練吧。”
    他早晚要把那隻死鳥的羽毛全都拔光,做成燒雞給向導小姐補身體。
    柏州笑眯眯,跟在虞念身後進了訓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