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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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那羅首先選擇小偷阿溜為目標。阿溜本性不壞,但偷技高超,部落中人幾乎都曾遭他竊取,卻無人能當場抓獲。
也無人敢與阿溜作對,因其睚眥必報。
誰要是惹怒了阿溜,下場必定淒慘。一旦被阿溜盯上,家中值錢的東西都會被他盜走,最終落得家徒四壁,無處安身。
正因阿溜做事不擇手段,周圍的鄰居誰也不敢招惹他,生怕惹禍上身。
了解到阿溜的行事作風後,緊那羅決定親自出手。但身為西方佛陀,不能鬥狠耍滑,隻能以善念佛法感化他人。於是,緊那羅決定與阿溜打賭。
緊那羅找到阿溜,對他說:隻要你能從我身上偷走任何一件東西,就算你贏。從此我不會再為難你,還會賜你大量珍寶。
阿溜對自己的偷盜之術極為自信,又貪圖緊那羅的寶物,便一口答應。他還承諾,若偷不成,便從此金盆洗手,不再偷盜,並追隨緊那羅修行。
兩人約定以三天為限,無論何時,隻要阿溜偷到東西,即為他勝。
然而阿溜失算了。緊那羅身為西方教的太乙金仙,即便法力不深,對付一個凡人仍綽綽有餘。
三天之中,莫說偷盜,阿溜連靠近緊那羅三步之內都做不到,仿佛有一堵無形的牆阻擋著他。
最終,阿溜徹底絕望,依約前來見緊那羅,表示從此金盆洗手,不再偷盜,並願追隨他修習西方佛法。
阿溜的改邪歸正,使緊那羅更加堅信西方佛法的力量。
於是,他繼續著手解決惡霸阿刀的問題。
阿刀是個橫行鄉裏的惡棍,體力過人,膀大腰圓,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部落裏的人都曾受他欺負,卻無人敢反抗,否則必遭毒打。
了解阿刀的情況後,緊那羅放棄了以佛法感化他的念頭,轉而以絕對實力壓製他。
憑借太乙金仙的修為,緊那羅略施神通,便將阿刀打得滿地找牙。
阿刀自知不敵,幹脆拜緊那羅為師,隨他修行西方佛法。
緊那羅要他改變以往作風,善待鄉裏,寬厚待人。阿刀一一照做,並開始懲惡揚善,儼然成為部落的守護者。
部落中人察覺到阿刀的積極轉變,紛紛對西方佛門另眼相看。畢竟能借佛法使惡人向善,並非尋常人所能做到。緊那羅以佛法漸漸感化當地風氣,心懷慈悲的他為此感到欣慰。
此時人族部落中,兩大難題已解,唯剩一樁禍患。這禍患並非凶神惡煞,而是一位姿容絕代的妖媚女子。她淪落風塵,卻無人能抗拒她的美貌。身為風塵女子,她從不收取銀錢,隻要求 之人以手指作抵。雖條件苛刻,仍擋不住男子貪戀美色,每日登門者絡繹不絕。
得知此事後,緊那羅於夜晚化青煙潛入阿羞閨房。阿羞正要歇息,忽見陌生男子立於床前,警覺問道:“你是誰?為何來此?我已歇下,不再接客,請明日再來。”
緊那羅含笑答道:“隻當我是青煙便好。這些銀兩你收下,我不需侍奉,隻想與你說說話。”阿羞見此人舉止奇特,不僅不求歡,反而贈銀,心生好奇,便應允下來。
她發現緊那羅與尋常嫖客截然不同,言談間毫無淫邪之念,漸漸向他傾訴往事。緊那羅方知阿羞淪落風塵的緣由:幼時部落便命她長大後嫁與族長,但她對族長極為厭惡,隻願尋一心儀男子平淡度日。
隨著年歲增長,阿羞出落得愈發美麗。族長貪其美色,欲強占為已有。阿羞性情剛烈,為抗婚約,憤而隨意擇一男子 明誌。
從此阿羞被視為不潔之人,遭到整個部落的鄙棄。族長見她如此倔強,心中惱怒,便將她送進青樓任其飄零。
但阿羞寧肯淪為風塵女子,也絕不向族長低頭。見她執意如此,族長也無可奈何,隻得不再過問。
阿羞就這樣在青樓留了下來,漸漸聲名鵲起,成了當紅的花魁。
緊那羅聽聞她的過往,心生感慨,卻仍有不解,便問道:“為何你每次接客後,都要斬斷對方的手指?”
“我要讓那些貪戀美色的男人付出代價。”阿羞憤然答道,“我早已放棄尋找真心人的念頭,如今隻厭惡男子。”
那一夜,阿羞對緊那羅說了許多許多。
緊那羅始終靜靜傾聽,不曾打斷,也未顯露一絲不耐,更未因她的美貌起半分邪念。
在阿羞眼中,緊那羅正是她苦尋不得的男子——真心待她,可托終身。
她封閉的心扉,終於為他開啟。
阿羞邀緊那羅共枕,卻遭嚴詞拒絕。他不但推辭,更厲聲勸誡她莫再沉淪。
阿羞已深深愛上緊那羅,對旁的男人愈發厭惡,遂向他立誓:“從今往後,再不許任何男子碰我。”
見阿羞放下執念,緊那羅自覺功成大半,便趁夜色離去。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阿羞喃喃自語:“此生除你之外,再不會讓任何人近身。”
離開阿羞後,緊那羅自覺已度化部落眾惡,欲帶阿溜、阿刀返回靈山向接引道人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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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行將離去之際,卻被大批族人圍住。原來族長得知阿羞竟拒絕接客,心係西方來的男子,經查探正是緊那羅,遂命人阻攔。
手下將他捉拿並定罪。
他被冠以散布謠言、危害世人的罪名,次日便要斬首示眾。
緊那羅心中充滿懊悔,本想施展法力震懾人族部落,但接引道人的教誨言猶在耳,禁止他在眾人麵前濫用術法欺淩凡人。
無奈之下,緊那羅隻得放棄抵抗,任由周圍人族將他關押,等待明日午時處決。
一夜轉瞬即逝,身處牢獄的緊那羅隱約感到不祥。
正當他思緒紛亂時,牢門從外開啟。
緊那羅心生感慨,未料自己為弘揚西方佛法竟會麵臨死亡。
盡管命在旦夕,他內心依然平靜,深信為傳道而亡必能往生西方極樂,證得佛果。
師尊接引道人也定會為他這樣的傑出 感到自豪。
牢中那位西方僧侶,你可以走了,你已獲釋!
出乎意料,緊那羅竟被無故釋放。
走出牢房後,他愈覺蹊蹺,生平首次違背師命,掐指推算事情原委。
片刻後,緊那羅怒容滿麵,一股無名火直衝心頭。
為何如此待我?為何要欺辱我?
言至此處,他聲音嘶啞,瞳孔中隱現黑氣,鎮封魔氣的六根清淨竹隨之鬆動,縷縷魔氣嘶嘶外溢。
原來緊那羅被捕當日,阿差便得知消息。為救緊那羅,她前去懇求部落族長寬恕,而卑鄙的族長提出要阿差以自身作為交換。
隻要阿差願意陪他一夜,此事便可一筆勾銷。
經過深思,阿差不忍心愛之人喪命,違背了先前對緊那羅的承諾。
推算出 的緊那羅勃然大怒,深感遭受屈辱。
懷著複雜難言的心情,他身形一晃消失原地。
下一刻,他已出現在阿差的閨房。
見阿差靜臥榻上安睡,緊那羅怒不可遏地質問:阿差,你既已應允於我,為何昨日背棄諾言?
待他走近床榻,卻如遭雷擊般僵立當場。
眼前呈現出一幅刻骨銘心的景象:那位佳人仿佛沉睡般麵帶微笑,長睫靜垂,雙手輕放兩側,胸口——
阿羞的胸口多了一道細長的傷口,鮮血染紅了周圍。
她已經沒有氣息,身體冰冷,魂魄消散,即便是緊那羅也無力回天。
“阿羞,這是為什麽?”
緊那羅的心突然傳來一陣從未有過的劇痛。
他抱著阿羞,淚水無聲滑落。
“為什麽……為什麽不等等我?為什麽不告訴我一聲就這樣離開?”
緊那羅情緒激動,周身魔氣翻湧,眼中泛起猩紅。
發泄過後,他漸漸冷靜。他知道這樣毫無意義。
現在最該做的,是讓阿羞入土為安。
至於這個部落,他仍要以佛法度化,不讓阿羞的悲劇重演。
就在緊那羅抱起阿羞,準備離開床榻時,他注意到桌上有一封信。
他輕輕放下阿羞,拆開信紙。
那是阿羞留給他的絕筆。
她曾答應緊那羅不再讓任何人觸碰自己,卻終究食言了。
為了表明決心,她選擇以死明誌。
信中寫滿阿羞對緊那羅深沉卻無法言說的愛。
她違心陪伴族長一夜,隻為救緊那羅一命。
一個弱女子,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死後的阿羞因“不潔”與“為禍”之名,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受盡折磨。
緊那羅讀著字裏行間滿溢的情意,心如刀絞。
他後悔莫及——為何不早點動用太乙金仙之力衝破牢籠?
為何固執地以為能用佛法度化這些惡徒?
若不是他的猶豫,阿羞或許不會死,這一切也不會發生。
“不,阿羞你不能死……我會救你,老師是聖人,一定能讓你複活!”
緊那羅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低聲自語。
他抱起阿羞,立即動身返回西方極樂世界。
一路上他不敢有片刻耽擱,生怕錯過救回阿羞的時機。
三天後,他終於趕回,直奔須彌山大殿。
見老師接引道人。
“老師,求您大發慈悲救救阿羞吧,她實在太可憐了!”
緊那羅跪在老師麵前,哀聲懇求。
接引道人麵色平靜地聽完緊那羅講述事情經過,對這個 的表現深感失望。
他認為緊那羅辜負了自己的一番苦心,竟在傳揚佛法時陷入紅塵劫,還與一個風塵女子糾纏不清,實在不堪大任。
接引道人甚至覺得,這是緊那羅體內被封印的魔體開始影響他了,若不加以控製,後果不堪設想。
一直對緊那羅心懷不滿的準提道人聞訊趕來,見緊那羅抱著一個凡間女子哀求師兄相救,心中暗想: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魔根深種的小沙彌無可救藥,早晚會被魔氣吞噬,師兄實在不該再維護他!”
接引道人越想越氣,從後方厲聲說道:
“緊那羅,你一再為這凡間妖女求情,莫非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西方教 ,不是凡俗之輩。佛門 當斷七情六欲,你卻一再讓師兄救這妖女,意欲何為?”
“速速退出大殿,念一萬遍清心普善咒再來認罪!”
一言既出,緊那羅被逐出了須彌大殿。
接引道人瞥了緊那羅一眼,未再多言。他也認為此時的緊那羅需要冷靜思過。
被趕出須彌大殿的緊那羅沿著台階一步步向下走去,心中滿是悲涼。
此前他對西方佛門的信仰堅定不移,深信西方教以普度眾生為本。
可今 這小小的請求,西方聖人不僅不允,還將他狠狠訓斥一頓,逐出大殿。情深意重的阿羞也受他連累,被西方二聖大肆貶損。
一時間,緊那羅對西方教的信仰開始動搖。
正當他內心掙紮之際,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振聾發聵的聲音:
“緊那羅聽我一言,佛門 皆傳西方佛門度人救苦,既然如此,我有一問,不知你這小沙彌能否代為解答?”
緊那羅聞言立即全神戒備,四下張望卻不見說話之人的身影。
他當即喝問:
“你是誰,為何藏頭露尾?”
對方靜默片刻,方才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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