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多的是手段保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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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出了恒文酒肆的門,陳澤文便氣的開始罵罵咧咧。
    封硯初見狀勸道:“生氣又有何用,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說罷,指著不遠處的一行人,“你瞧!現下他這是不想醒也得醒了。”
    陳澤文望去,原來是一隊玄麟衛的人朝這邊跑來,隨後他哈哈大笑,罵道:“活該!讓你裝聾作啞!”
    果然,沒一會兒,玄麟衛就將恒文酒肆裏裏外外全部圍了起來,裏麵頓時響起一片驚慌嘈雜之聲。
    本來都打算離去的陳澤文幹脆不走了,直接找了個觀看視角極佳的茶攤坐下,樂嗬嗬的觀望著眼前的景象。不到一刻鍾,恒文酒肆掌櫃等一行人都被抓起來了。
    他雖可惜玄麟衛行動太過迅速,但能親眼見此一幕,心情很好,甚至還招手高聲嘲笑,“哎!你不是背後有靠山嗎?怎麽被抓了?看來你這靠山不管用啊!哈哈哈……”
    此刻周圍也是一片議論之聲,甚至有普通百姓圍上來打聽。他也不嫌棄,與這些人說的津津有味。
    一位穿著粗布衣裳的男人,靠在旁邊的木柱,伸頭問著:“這位郎君,我瞧著前麵好像是恒文酒肆,怎麽玄麟衛的人不僅把那裏圍住,還將掌櫃一夥人抓了,可是犯了什麽事?”其餘人也都全神貫注。
    陳澤文見有人打聽,巴不得宣揚宣揚,立即道:“這恒文酒肆裏不是新來了一個舞姬嘛,這舞姬好似是個他國細作,意圖對大晟不軌,這恒文酒肆的人明知道這人有問題,還是將其留下,你說這不明擺著,肯定是恒文酒肆通敵嘛!”
    周圍百姓聽後果然義憤填膺,要不是恒溫酒肆被封,這些人都能跑到跟前吐口水。
    “真是敗類!大晟倒了對他們有何好處!”這個怒罵之人穿的很體麵,顯然生活過得不錯,對此等敗類深惡痛絕。
    “這恒文酒肆日進鬥金,還不知足!”此人穿著麻布衣裳,日子相對困苦一些,很不理解好吃好喝的,竟然還幹這些下作之事。
    這時,旁邊一個書生打扮的人說道:“像恒溫酒肆這種地方,背後都有權勢滔天的主家撐腰,八成是背後之人為了自身利益,與外頭的賊人達成某種合作!這掌櫃不過是前頭辦事的馬前卒,他們這些人隻管自己得沒得好處,才不會在乎大晟如何!”
    此言又引起一番激憤與謾罵。
    “敗類!”
    “此等人怎配活著!”
    “再這樣下去,大晟完了!”
    “必定要懲處恒文酒肆背後的主家!”
    那名書生冷哼一聲,“哼,怎麽可能,到時候這背後之人隻會說,都是店裏掌櫃和夥計自作主張,他們一問三不知,多的是手段保全自己,陛下又能如何?”
    陳澤文與封硯初一直等到恒文酒肆被查封後,這才離開。
    可還沒走幾步,就被身後之人喊住,原來是那名書生。
    陳澤文有些不耐煩道:“有什麽事?”
    封硯初並不認識眼前之人,可他瞧著陳澤文的樣子,仿佛頗為熟悉,反問道:“你認識?”
    陳澤文點頭道:“他是肅王世子沈在雲,以前身體不好,被家裏送到藥穀養病,今年才回來,你不認識也正常。”
    封硯初聽後拱手道:“臣封硯初拜見世子殿下。”
    沈在雲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看向陳澤文問道:“原來這人就是封硯初啊,你們倆的關係什麽時候這麽好了?我記得前些年……”
    話未說完,就被陳澤文打斷,“嗯!都是小時候的事情,還提它做什麽?”
    封硯初嘴角含笑,又行了一禮,問道:“我卻好奇,還請世子解惑。”
    沈在雲哈哈笑著,“好說,好說。自從他幼時被你揍了一頓之後,便心中淤堵怒火難消。他家裏人覺得不過是小孩子打架,根本沒當回事。可他不高興,便給我寫信,你猜上麵都是些什麽?”
    “必定不是什麽好話。”封硯初說話間故意看向陳澤文。
    “自然,他說要練得一身武藝,好將你打的皮青臉腫,在地上滾來滾去,還說讓我好好學習醫術,將你毒啞,看你還怎麽欺騙公主和駙馬。”沈在雲說到此處,眼神裏滿是得意。
    陳澤文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這都是幼時不懂事,再說你打了我一頓,難道還不容我抱怨幾句?”
    幾人正說著話,又有玄麟衛從身邊經過,這次押解的是碧水閣之人,其中還有之前見過的管事種文山。
    種文山沒想到才回去碧水閣沒多久,玄麟衛就來人了,一言不合就開始抓人。他雖是舞坊的管事,實際上那些醃臢之事沒少做,實在不知道是哪一條事發。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被抓的路上,竟然碰見了貴人,於是連忙掙紮求情,“兩位大人,兩位大人救命啊,小的乃本分之人,這玄麟衛無故抓人,還請您同他們說說,事後小的必有重謝。”
    此人話音剛落,玄麟衛的目光就投來了,陳澤文連忙罵道:“少胡說,我與你壓根不認識,不過是想買個舞姬罷了,沒想到你竟糊弄於我,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竟敢向我求情!”玄麟衛聽了這話,才拖著碧水閣一行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