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陽光如同融化的金液，毫無保留地傾瀉在法倫斯塔新墾的田野上。
    泥土濕潤的深褐色在陽光下泛著油光，將一道道筆直的壟台與深邃的壟溝勾勒得如同大地的琴鍵。
    空氣中彌漫著混合著草根清甜與汗水鹹澀的獨特氣息，這是希望與勞作的味道，比任何魔法香料都更能安撫人心。
    易踩著田埂上的露水前行，皮靴碾過尚未完全化凍的土塊，發出細碎的咯吱聲。
    他的目光掃過井然有序的田地，領民們正按照他傳授的方法奮力勞作。
    那新鑄的 “壟作犁” 由兩名壯碩的流民合力操控，鋒利的生鐵犁頭沒入土層時發出沉悶的切入聲，遠比過去的木犁更能破開堅韌的土層。
    弧形的犁壁精準地將泥土分向兩側，初步塑出溝壟的形態，雖然全靠人力拉拽，效率遠非理想，但相比這個世界常見的原始耕作，已是飛躍般的進步。
    “領主大人！”
    老湯姆洪亮的嗓音穿透了風箱般的喘息聲，他正用一根刻著刻度的木杆糾正著壟台的寬高，“南坡第三區的沙質土保不住水，是不是該把壟溝挖得再深半尺？”
    易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南坡的陽光格外熾烈，沙粒在壟台上微微發亮。
    “按你的意思調整，”他點頭道，“讓泰姆把開溝器磨得再尖些，沙土地的邊緣容易塌。”
    泰姆推著一車黑麥種子路過，車轍在濕潤的田埂上壓出兩道深痕。
    少年臉上沾滿泥點，笑容卻格外明亮：“領主大人，這新犁真是太好用了！以前得刨半天的地，現在小半天就能弄好一大片！就是太費人力了，要是能有幾頭健壯的馱獸......”。
    易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星落法杖，杖身傳來微弱的共鳴。
    耕牛或類似的大型役畜在邊境是硬通貨，價格高昂且貨源稀缺。
    灰岩鎮的市場或許有貨，但這首先需要...... 他想起仍躺在城堡病房裏緩慢恢複的科爾。
    這位精明的商隊負責人左臂中箭的傷口尚未愈合，繃帶滲出的暗紅血跡在昨日換藥時仍清晰可見。
    他缺席帶來的影響正逐漸顯現：不僅矮人那邊對麥酒和厚麻布的持續需求無法及時滿足，領地諸多物資的采購與輸出也陷入了半停滯。
    “讓索林派個斥候去灰岩鎮打探，” 易對跟在身後的阿肯吩咐道，“就說我們用鋼錠換役畜，越多越好。”
    阿肯黝黑的臉上露出難色：“鋼錠本就不多，還要留著打造武器......”。
    “糧食比武器更重要。”
    易打斷他，目光掠過那些彎腰播種的領民，“冬天餓肚子的時候，再好的劍也填不飽肚子。”
    次日清晨，城堡望樓的哨兵發出了悠長的號角聲。
    易正在書房研究米雅傳遞來的 “電磁波譜”草圖，聽到信號時猛地抬頭 —— 三短一長的節奏代表著有友方訪客，且規模不小。
    他將羊皮紙折好塞進懷裏，快步走向城門。
    遠遠便看到了那標誌性的濃密胡須和敦實如鐵塔般的身材。
    為首的矮人穿著鑲嵌鐵環的皮甲，腰間懸掛著兩把戰斧，斧刃上的符文在陽光下泛著紅光 —— 正是石錘部落的族長巴林?石須。
    他身旁跟著五名同樣肌肉虯結的矮人戰士，每個人背後都背著沉甸甸的礦石袋，步伐穩健地踩在凍土上，發出咚咚的悶響。
    而另一個身影讓易的目光微微凝住 —— 遊俠凱爾文?影蹤。
    他依舊是一身沾染風塵的暗色皮甲，兜帽邊緣露出的銀灰色發絲在風中微動，神色淡漠得仿佛隻是恰巧與矮人同行。
    但當他的目光與易相遇時，那雙灰綠色的眼眸裏閃過一絲極淡的漣漪，如同平靜湖麵被投進石子。
    “易領主！”
    巴林族長的嗓門如同敲響的銅鑼，震得空氣嗡嗡作響。
    他大步上前，粗糙的手掌用力拍在易的肩膀上，力道之大讓易踉蹌了半步，
    “俺們部落的酒桶都快見底了！漢子們沒有麥酒，敲錘子的力氣都弱三分！還有那厚麻布，洞裏的潮氣可不管你是不是矮人！”
    他唾沫橫飛地抱怨著，餘光卻像鷹隼般掃過城門上新換的鋼質門閂，以及守衛腰間閃爍著冷光的短劍。
    “科爾兄弟到底啥時候能好利索？這次俺親自來，一是看看情況，二來也得挑些上好的鐵礦拉回去。”
    易忍著肩膀的酸麻笑道：“科爾還在養傷，貿易事務暫時由我接手。您需要的物資，領地正在盡力籌措。”
    他側身讓出通道，目光在凱爾文身上稍作停留，“影蹤遊俠也是來貿易的？”
    凱爾文摘下兜帽，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左眉骨處有一道細長的疤痕。
    “順路，來看看老朋友。”
    他的聲音如同磨砂紙擦過岩石，
    “聽說風蝕隘口一戰，領主展現了非凡的力量。”
    易心中微動。
    風蝕隘口的細節並未外傳，凱爾文的消息來源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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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動聲色地引著眾人走向城堡大廳：“隻是些運氣罷了，倒是遊俠閣下，上次血鴉峽穀出手相救的恩情，法倫斯塔還沒來得及報答。”
    “舉手之勞。”
    凱爾文淡淡道，目光卻掃過城堡牆上新砌的防禦工事，以及訓練場上傳來的呼喝聲。
    城堡大廳的橡木桌上擺滿了麥酒和黑麵包。
    巴林族長三口兩口吞下一個麵包，灌了半杯麥酒後抹了抹胡子：“易領主，明人不說暗話。俺們部落的鐵砧都快鏽了，這次來主要是想多換些精鐵。”
    他從礦石袋裏掏出一塊拳頭大的黑色礦石，
    “這是俺們新礦洞挖出來的黑鐵礦，硬度比普通鐵礦高兩成，用來換精鐵，俺們吃虧點，一比三咋樣？”
    易看著那塊泛著金屬光澤的礦石，想起米雅提過的 “鐵碳合金”概念。
    “巴林族長，”
    他示意阿肯搬來一個木箱，“法倫斯塔現在不缺普通精鐵。”
    木箱打開的瞬間，巴林的眼睛猛地瞪圓了。
    裏麵整齊碼放著十數塊銀灰色的鋼錠，表麵光滑發出幽光，斷口處閃爍著細密的金屬光澤。
    陽光透過箭窗照在鋼錠上，反射出的冷光讓矮人下意識地眯起了眼。
    “這是......”
    巴林的呼吸驟然粗重，他放下酒杯，手指顫抖地伸向鋼錠，仿佛在觸摸某種神聖之物。
    “上個月剛煉出來的鋼錠。” 易的語氣平淡，“比普通精鐵更硬，更韌，重量卻輕了一成。”
    巴林用粗糙的指甲刮過鋼錠表麵，留下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痕跡。
    他猛地抬頭，濃密的眉毛擰成一團：“這不可能！北境的鐵礦脈根本煉不出這種成色的鋼！就算是王都的皇家鍛造廠，也......”
    “所以我們不用普通的煉鐵方法。”
    易打斷他，觀察著矮人的反應。
    石錘部落以鍛造聞名北境，他們的戰斧在獸人部落中能換十頭壯牛，這種頂級鋼材對他們的誘惑可想而知。
    巴林突然站起身，腰間的戰斧哐當撞在桌腿上。
    “帶俺去看看你們的工坊！”
    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
    “俺要親眼看看，這鋼到底是咋煉出來的！”
    凱爾文放下酒杯，灰綠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玩味：“族長對別人的秘密這麽感興趣？”
    “這不是秘密！“ 巴林梗著脖子道，“這是鍛造之神莫拉丁的恩賜！俺有責任弄清楚這恩賜是咋來的！”
    易沉吟片刻：“可以，但請族長答應，不得觸碰任何設備。”
    工坊區的爐火正紅，風箱的轟鳴聲如同巨獸在喘息。
    老布和三個學徒光著膀子揮舞著鐵錘，汗水順著肌肉的溝壑流淌，在灼熱的空氣中蒸發出白霧。
    鐵砧上的紅熱鋼坯被反複捶打，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
    巴林一踏入工坊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不同於矮人洞穴裏的傳統熔爐，法倫斯塔的工坊裏矗立著一座高四米的石砌高爐，爐口噴吐著橘紅色的火焰，煙囪裏升起的青煙筆直如柱。
    幾個學徒正用長柄鐵勺從爐底舀出橘紅色的鐵水，倒入旁邊的砂型模具中。
    “竟能把鐵熔化成鐵水？”
    巴林瞪大眼睛，注視著有些耀眼的液體。
    打了一輩子鐵，從來沒有見過鐵可以變成液體。
    “那又是什麽？”
    巴林指著高爐旁的活塞風箱。
    “活塞風箱。“ 易解釋道，“比原來的風箱省力三倍，風壓更穩定。“
    巴林的目光被砂型模具吸引。
    學徒們正將鐵水倒入一個犁頭形狀的模具，冷卻後的犁頭表麵光滑，沒有絲毫氣孔。
    “不用鍛打就能成型？” 他失聲驚呼，
    “這違背了鍛造的真諦！“
    “犁頭用的是生鐵，不能鍛打隻能鑄造。”巴林沒有再說什麽，嘴裏不停地念著“鑄造”這個新詞，就怕忘記了。
    易拿起一把剛淬火的鋼劍，劍尖對著一塊厚木板輕輕一捅，木板輕鬆被穿透。
    “武器得用精鋼，後續的回火和開刃，還是需要老師傅的手藝。”
    巴林接過鋼劍，手指撫過鋒利的刃口，又掂量了一下重量，突然轉身衝向角落的原料堆。
    那裏堆放著數十塊待加工的鋼錠，正是易昨日讓老布準備好的樣品。
    矮人如同撫摸情人般撫摸著鋼錠，粗短的手指在表麵來回滑動。
    他突然抽出腰間的戰斧，斧刃上的符文閃過紅光 —— 這是矮人部落的 “鑒定戰斧”，能通過敲擊判斷金屬純度。
    “鐺！”
    戰斧與鋼錠碰撞的瞬間，發出一聲清脆的鳴響，餘音在工坊裏回蕩了三息才散去。
    巴林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戰斧刃口 —— 那裏竟出現了一個微小的缺口。
    “這...... 這不可能！”
    巴林的聲音因激動而嘶啞，“我的戰斧能劈開鐵甲，竟然會被......”
    他突然抱住一塊鋼錠，將臉頰貼在冰冷的金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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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拉丁在上！這是活的鋼鐵！它在呼吸！”
    易和凱爾文交換了一個眼神。
    矮人的鍛造技藝確實有其獨到之處，他們能感知到金屬內部的能量流動，這與易對空間頻率的感知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五、盟約的代價
    巴林在工坊裏踱來踱去，沉重的皮靴踩在爐渣上發出嘎吱聲。
    他的內心在激烈掙紮 —— 作為石錘部落的族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種鋼材的價值。
    有了它，部落的武器能提升一個檔次，鍛造術也能更上一層樓，他們的部落在整個矮人族裏的地位將直接上升到最高層。
    但他也明白，這種核心技術絕不會輕易外傳。
    “易領主，”
    巴林突然停下腳步，轉身麵對易，眼神中閃爍著決絕，
    “俺們做個交易。你把這煉鋼的法子教給俺們部落，俺們石錘部落願意為你效力三年！無論是對抗獸人還是貴族，俺們的戰斧都先砍向你的敵人！”
    這個條件讓凱爾文都微微挑眉。
    石錘部落有三百多名戰士，個個能以一當十，這相當於北境最強的雇傭兵軍團。
    易搖了搖頭：“族長，技術不能用來交易。”
    他走到工坊的鐵砧旁，拿起一把淬火後的鋼斧，
    “法倫斯塔可以向石錘部落穩定供應這種鋼錠，價格和普通的鐵料一樣，但你也要以普通武器的價格，按我的需要給我提供武器。”
    易稍微停頓了一下，看向巴林的反應，巴林明顯對這個提議興趣不大，他也在等待易往下說。
    “如果想得到這個煉鋼的技術，也不是不可以，那我們之間必須是同盟關係。”
    易緩緩地說出自己的條件。
    “同盟？“ 巴林皺起眉頭，“這和效力有啥區別？“
    “區別在於，”
    易將鋼斧放在鐵砧上，
    “你們不是法倫斯塔的附庸，我們是平等的盟友。作為同盟，我們雙方可以共同經營這個工坊，雙方的技術向對方公開。另外，作為同盟，當我們任何一方受到敵人的威脅和攻擊的時候另一方都要無條件地幫助防禦。“
    他頓了頓，補充道，“作為誠意，我可以先給你們二十塊鋼錠，不用你們付出任何代價。”
    巴林看著那些散發著冷光的鋼錠，又看了看易堅定的眼神，突然大笑起來：“好！俺巴林?石須以鍛造之神莫拉丁的名義起誓！石錘部落與法倫斯塔結為兄弟同盟！同進同退！”
    他從脖子上摘下一個狼牙吊墜，上麵刻滿了符文，“這是俺們部落的圖騰吊墜，見吊墜如見族長！“
    易接過吊墜，狼牙的尖端依舊鋒利，符文上殘留著淡淡的體溫。
    他從懷裏掏出自己的領地徽章用星落法杖，輕輕一點，一道淡金色的光紋從杖頂流淌到徽章上，形成一個複雜的印記。“這是我的領地徽章，附上了我的魔法印記，以它的名義做的任何決定，都代表了我的意誌。“
    凱爾文看著兩人交換信物，突然開口：“領主就不怕引火燒身？石錘部落和鐵岩堡的岡瑟伯爵素有舊怨，你們結盟的消息傳出去......“
    “我做事從不看別人的臉色。“ 易的目光銳利如鋼，“岡瑟伯爵要是想動法倫斯塔，先問問我的鋼劍答應不答應。”
    “我們是盟友，也要問問我的戰斧答不答應。”
    巴林揮動著自己巨斧堅定地說道。
    六、頻率的啟示
    送走矮人部落和凱爾文後，易獨自回到書房。
    夜幕已降臨，壁爐裏的鬆木發出劈啪的燃燒聲，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從懷裏掏出米雅的草圖，借著燭光仔細研究。
    “電磁波譜...... 頻率......”。
    易低聲呢喃，手指在桌麵上畫出一道道波浪線。
    巴林對鋼材的感知讓他想到，或許金屬也有自己的 “頻率”，就像空間的經緯和生命的脈動。
    他握住星落法杖，閉上眼睛，將精神力沉入星穹之引。
    胎記傳來熟悉的灼熱感，一股無形的感知力擴散開來，籠罩了桌上的鋼錠。
    在他的 “視野“ 裏，鋼錠內部正以某種規律振動，形成一道道能量弦。
    “原來如此......“ 易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這些能量弦的振動頻率比普通精鐵更穩定，更有序，這正是鋼材性能優越的原因。
    米雅說過，宇宙萬物都在振動，區別隻在於頻率不同。
    他嚐試用精神力模仿這種振動頻率，星落法杖突然發出一聲輕微的嗡鳴，杖頂的星辰碎片迸射出柔和的藍光，籠罩了桌上的鋼錠。
    鋼錠表麵泛起一層細密的漣漪，仿佛有生命在其中蘇醒，也仿佛是對易的回應。
    易睜開眼睛，看著鋼錠上浮現的淡金色紋路，與星落法杖的共鳴結構如出一轍。
    他有了一絲感悟，魔法與科學並非對立，而是探索宇宙的不同路徑。
    就在這時，左手腕的胎記突然傳來一陣溫熱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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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集中精神，意識如同穿過無形的橋梁，抵達了那個熟悉的純白病房。
    米雅正靠在病床上，手裏拿著一本《量子宇宙》。臉上是那種放鬆和期待。
    “易？”她知道隻有易通過這種方式來同她見麵，但她還是用這種疑問的方式來問一下，已經成了她特別的打招呼的方式了。
    她的意識帶著一絲驚喜，“今天感覺怎麽樣？我看到書上說，所有物質都是由振動的粒子組成的，這和你的魔法是不是很像？“
    “何止是像！”
    易的意識傳遞著興奮，
    “我今天發現，鋼材的性能和它的振動頻率直接相關。如果能控製這種頻率，或許能煉出更厲害的金屬。”
    米雅的意識傳來一陣輕笑：“聽起來像科幻小說裏的情節。對了，萊茵博士今天又來抽了我的血，他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好像我是什麽實驗品......”
    易的心猛地一沉。
    萊茵博士的陰影如同附骨之疽，讓他無法安心。“別擔心，”
    他的意識溫柔地包裹著米雅，像是擁抱，
    “我正在嚐試一種新的方法，或許能通過胎記傳遞能量，幫你緩解痛苦。”
    “真的嗎？”
    米雅的意識窩在易的臂彎裏，帶著期待，“就像上次你教我的冥想法那樣？”
    “比那個更有效。”
    易的目光落在鋼錠上的紋路，“米雅，是共振！當兩個物體的頻率相同時，它們之間的影響會突然發生不可思議的變化......”
    七、跨時空的共鳴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裏，易和米雅深入探討了共振的原理。米雅解釋了 “核磁共振” 的概念，而易則分享了他對魔法共振的理解。
    兩個世界的智慧在意識的交融中碰撞出奇妙的火花。
    “所以，你是想讓我的身體頻率和健康人的頻率共振？”米雅的意識帶著好奇。
    “差不多。”易的意識勾勒出一個複雜的波形圖，
    “不正常的組織或者細胞的振動頻率肯定和正常的不同。所以我要嚐試——”
    米雅的意識傳來一絲猶豫：“這聽起來好危險...... 萬一失敗了......”
    “沒有把握，我是不會貿然去做的，不能給你帶來那怕一絲絲的危險。”
    易的語氣堅定，
    “阿肯昨天捕獲了幾隻野兔，我會試著調整它們的生命頻率。”
    病房裏傳來護士查房的聲音。
    米雅的意識變得急促：“我們不聊了，明天再見！對了，書上說共振太強會引發爆炸，你試驗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有爆炸才好呢！”易自言自語道。
    意識返回，易感覺自己的精神力好像變強了，那種精神上的疲勞感好像越來越微弱了。
    “經常性的同米雅之間的精神私會沒想到還可以有效地鍛煉精神力，嗬嗬！”
    易繼續給自己說話。
    看著窗外的月光，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決心。
    無論是為了法倫斯塔的領民，還是為了遠方的米雅，他都必須掌握這種跨越時空的頻率操控。
    壁爐裏的火焰漸漸微弱，隻剩下炭火的紅光。
    易拿起一塊鋼錠，在燭光下仔細觀察。鋼錠的振動頻率穩定而有序，如同一個精密的時鍾。他突然想到，如果把這種頻率應用到武器上，會不會產生更強大的威力？剛剛米雅說的爆炸，要不要試試？心裏的草一旦長起來，怎麽都消除不了。
    “阿肯！” 他對著門外喊道，“ 去把老布叫來，我們有新活兒了”
    老布拖著疲憊的身軀走進書房時，圍裙上還沾著鐵屑與煤灰。這位頭發花白的鐵匠搓著粗糙的手掌，指關節因常年握持鐵錘而變形：“領主深夜叫俺來，是有新的鍛造活兒？”
    易將那塊經星落法杖加持的鋼錠推到他麵前：“老布，試試用這個打一把短劍。”
    老布眯起眼睛湊近觀察，突然倒吸一口涼氣：“這鋼...... 咋泛著金光？“ 他用指甲刮過表麵，“比上午煉的那批更硬！”
    “用特殊法子處理過。”
    易沒有解釋太多，
    “按你的標準流程鍛造，但淬火時用這個。”
    他從櫥櫃裏取出一個陶罐，裏麵裝著墨綠色的液體，“這是瑪莎婆婆配的草藥水，沸點比普通水高十度。”
    老布狐疑地看著那罐液體：“領主，淬火可不是鬧著玩的。水溫差一度，鋼的硬度能差三成。”
    “我知道。”
    易的目光落在鋼錠上的淡金紋路，“我偶然發現，快速冷卻能讓金屬內部的結構更細密。”
    老布將信將疑地抱起鋼錠：“俺試試。但要是煉廢了，可別怪俺手藝潮。”
    工坊的爐火重新燃起。
    老布先用高爐將鋼錠加熱至通紅，然後放在鐵砧上反複捶打。
    隨著鐵錘的起落，鋼坯逐漸延展成短劍的形狀，表麵的淡金紋路在高溫下愈發清晰。
    當第一縷晨曦爬上窗台時，短劍終於鍛造完成。
    劍身泛著暗銀色的冷光，刃口鋒利得能映出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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