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星穹悸動:雙生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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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瑞士日內瓦的萊茵博士,此刻正被憤怒與狂熱交織的複雜情緒所籠罩。
任務失敗後,他借助奧庫勒斯組織的特殊渠道——一條隱秘的地下走私路線,成功避開國際警方的追查,悄然回到了卡羅琳醫學中心。
這座矗立在萊芒湖畔的白色建築,表麵上是致力於罕見病研究的慈善機構,地下三層卻藏著奧庫勒斯最核心的基因實驗室。
他佇立在頂樓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凝視著遠處連綿起伏的阿爾卑斯山,山峰被皚皚白雪覆蓋,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像極了奧庫勒斯高層那些毫無溫度的眼睛。
辦公桌上,一份攤開的失敗報告邊緣已被他捏得發皺,咖啡杯裏的黑色液體早已冷卻,杯壁上凝結的水珠順著杯身滑落,在昂貴的胡桃木桌麵上洇出深色痕跡。
他臉色陰沉得好似能滴出水來,右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那裏還留著上周被加密通訊器金屬邊緣劃破的疤痕,那是第一次警告傳來時他失控砸向桌麵的證明。
奧庫勒斯高層對他此次任務的失敗極為不滿,已通過加密通訊器向他發出兩次警告。
第一次警告的語氣相對緩和,加密信息以一串跳動的綠色代碼呈現在特製的視網膜投影設備上,要求他在72小時內提交詳細的失敗報告,包括目標人物米雅的生理特征變化、空間異常波動數據以及行動小隊成員的基因序列銷毀情況。
第二次警告則在今晨三點零七分抵達,投影代碼轉為刺目的紅色,冰冷的電子合成音直接在他耳蝸植入設備中響起:
“萊茵?馮?伯格,你的‘源頭捕獲計劃’已偏離預設軌道。若無法在滿月前將樣本y07帶回阿爾卑斯地下實驗室,你的‘銜尾蛇’權限將被永久凍結,研究組將由████博士接管。記住,奧庫勒斯不需要無法回收的棋子。”
通訊結束時,他注意到辦公桌上的金屬鋼筆突然彎曲成詭異的角度——那是高層在展示他們隨時可以“處理”他的能力。
然而,一想到米雅身上展現出的“源頭”幹預的驚人證據,萊茵心中的憤怒便被強烈的渴望所取代。
他從抽屜裏取出一個銀色的加密u盤,u盤外殼刻著奧庫勒斯的銜尾蛇徽記,插入電腦時發出輕微的生物電流感應聲。
屏幕亮起,上麵立刻呈現出米雅的各類監測數據——從腦電波圖譜到血液樣本分析,每一項數據都標注著“異常”。
腦電波圖譜顯示她在車禍瞬間出現了0.3秒的δ波斷層,隨後是強度超過常人23倍的γ波爆發;血液樣本中檢測到未知的粒子,在離心機中呈現出違背熱力學定律的逆向旋轉軌跡。
他點開一個視頻文件,畫麵正是那場車禍的現場錄像,是他安排在跟隨車輛裏的針孔攝像頭拍攝的。
他反複播放車輛左前輪突然碎裂的畫麵,手指在屏幕上滑動,放大每一處細節——輪轂斷裂的截麵平整如鏡,金屬碎片飛濺的軌跡毫無規律,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
更令人震驚的是視頻右下角的能量監測曲線,在輪轂碎裂前0.5秒,那裏出現了一個尖銳的能量峰值,數值高達987以太單位,與三年前“北極光事件”中記錄到的空間裂縫能量特征完全吻合。
指尖劃過屏幕上女孩脖頸處的淡青色血管,他想起自己二十年前在海德堡大學的博士論文——《論平行宇宙能量交互的生物載體可能性》,當時被整個物理學界嘲笑為“瘋子的囈語”。
直到五年前,他在格陵蘭冰蓋下發現了第一塊帶有“源頭”能量殘留的隕石,才被奧庫勒斯吸納。
“我們一定會再次找到你。”他從保險櫃裏取出一個金屬容器,打開後裏麵並非武器或設備,而是一疊加密檔案。最上麵的照片上,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亞洲女孩正站在劍橋大學圖書館前微笑,檔案封皮標注著“林曉雯,華夏籍,倫敦政治經濟學院國際關係係三年級,代號‘風鈴’”。萊茵指尖劃過照片上女孩的名字,嘴角浮現出算計的笑容:“完美的接近者——同樣的亞洲麵孔,還有那篇關於‘跨文化交流中的信任建立’的畢業論文,簡直是為接近樣本y07量身定做。”
檔案第7頁詳細記錄著林曉雯的軟肋:患有罕見遺傳病的弟弟正在奧庫勒斯旗下的蘇黎世兒童醫院接受免費治療,而她的父母在國內的科研項目也依賴組織提供的“匿名資助”。萊茵按下加密電話的通話鍵,用流利的中文說道:
“通知‘風鈴’,啟動‘校友重逢’計劃。目標人物近期將返回倫敦校區複課,讓她以‘英語老師’身份建立聯係,重點收集樣本情緒波動數據,禁止任何強製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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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悄然流逝,地球和北境兩個世界,都在各自的軌道上緩緩運轉,卻又因曾經的連接,隱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如同被無形的絲線纏繞在一起。
地球的衛星雲圖上,瑞士上空出現了持續三天的不規則電磁雲團,氣象學家將其解釋為太陽耀斑活動。
而在北境,灰岩鎮外的風蝕隘口,巡邏的索林發現,一向幹涸的河床裏竟滲出了帶著鐵鏽味的紅色液體。
米雅回到家後,生活漸漸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每天清晨,她會被媽媽林慧的敲門聲喚醒,媽媽的聲音總是帶著溫柔的笑意:“小雅,起床吃早餐啦,今天煎蛋特意給你做了心形的。”
早餐桌上,牛奶杯裏會漂著一小片蘋果片,媽媽說這樣“補充維生素更全麵”。
有一次米雅看著心形煎蛋忍不住笑了:“媽,您這是把我當幼兒園小朋友照顧呢?”
林慧正在給她切麵包的手頓了頓,眼眶有點紅:“醫生說你需要好好休養,媽媽多做點怎麽了?”
上午,她會坐在書桌前補看學校老師發來的網課視頻,語文老師在講《桃花源記》時突然提到“平行世界或許真的存在”,讓米雅的心猛地一跳。
偶爾她會和同桌陳萌萌視頻聊天,陳萌萌興奮地把手機鏡頭對準窗外籃球場:“米雅你快看!就是那個穿白色球衣的!叫江辰,上個月轉來的,聽說爸爸是瑞士的量子物理學家,媽媽是華裔藝術家。他上周在辯論賽上把經濟係的學長駁得啞口無言,現在女生宿舍都在傳他是‘行走的百科全書’呢!”屏幕裏的陳萌萌突然壓低聲音,“不過我覺得他看人的眼神有點冷,上次問他借筆記……”
但她從未放棄尋找與易的連接。
即使每次嚐試都像伸手觸碰水中的月亮,指尖隻能穿過一片冰涼的虛無。
有次她在深夜驚醒,發現自己的指節因為緊握而泛白,腕間的胎記依舊沉睡,沒有絲毫微光。
書桌上的物理習題冊攤開著,上麵是她無意識畫滿的星形圖案,每個星星的中心都點著一個小點——那是她記憶中星穹之引的樣子。
每天夜晚,等父母熟睡後,她都會坐在書桌前,關掉房間裏的燈,隻留下一盞小小的台燈,柔和的光線照亮了桌麵。
她會輕輕抬起手腕,凝視著腕間的淡色胎記,那胎記在燈光下泛著極淡的藍光,像一顆沉睡的星星。
她嚐試著像記憶中易引導她的那樣,集中精神,去感知體內可能存在的能量。
易當時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米雅,感受它,不要想著控製,就像感受自己的呼吸一樣自然……”可現在那聲音越來越模糊,像是被厚厚的棉花包裹著,無論她怎麽努力都無法捕捉到真實的頻率。
這個過程緩慢而艱難,沒有了易的指引,她就像一個在黑暗中摸索的人,隻能憑借模糊的感覺和本能去尋找方向。
有天深夜,她嚐試用易教的方法冥想時,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眩暈,眼前閃過無數破碎的畫麵——冰封的山脈、發光的符文、還有易倒在血泊中的身影。她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蜷縮在地板上,額頭抵著冰冷的瓷磚,腕間的胎記依舊是暗淡的灰色。
有時,她會依照易曾經教過的方法,閉上眼睛,深呼吸,吸氣四秒,屏息兩秒,呼氣六秒,想象自己的意識化作一縷輕煙,順著血液流動,去觸碰那道胎記。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血液在血管裏奔騰,像一條湍急的河流,而那道胎記就像河流中央的一座小島,安靜地矗立在那裏。
偶爾,在她高度集中精神時,能隱約感覺到一絲微弱的暖流在血脈中劃過,如同春天裏融化的溪水,輕柔卻短暫,還沒等她抓住,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一次暖流出現時,她的指尖微微發麻,台燈的光暈似乎閃爍了一下——也許隻是電流不穩,桌上的羽毛書簽卻紋絲不動。這個發現讓她激動得差點叫出聲,連忙捂住嘴,心髒“砰砰”地跳個不停,但很快又被巨大的失落淹沒:那隻是錯覺,她和易之間,連這點微弱的感應都徹底消失了。
有一次,她嚐試著用意念去觸碰桌上的一支筆,希望能像易那樣,用精神力移動物體。
她屏住呼吸,眼神緊緊盯著那支筆,腦海中不斷默念易教她的口訣:“以意禦氣,以氣禦物……”
可幾分鍾過去了,筆依舊靜靜地躺在桌上,毫無動靜。
她失望地垂下肩膀,眼眶微微發紅,一滴眼淚不爭氣地掉在桌麵上,暈開一小片水漬。她趕緊用袖子擦掉眼淚,對著鋼筆小聲說:
“對不起,我太笨了……易,你是不是也在看著我?”她想起易說過“失敗是能量積累的過程”,
於是深吸一口氣,重新坐直身體,繼續嚐試。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在桌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那支鋼筆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像一個嘲諷的問號。她突然想起易說過“魔法需要媒介”,於是顫抖著從抽屜裏取出那枚他送的銅質書簽——曾經能隨她心意發光的書簽,此刻卻和普通金屬無異,冰冷地硌著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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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她換了個方法,先感受胎記的暖流,等暖流出現時再將意念延伸到鋼筆上。
雖然依舊沒有成功,但她固執地覺得暖流出現的頻率似乎變高了——或許隻是自我安慰,從之前的十幾分鍾一次,縮短到了七八分鍾一次,可每次都像指間的沙,握不住任何實質的聯係。
她還會翻開那本《量子宇宙》,書的封麵上已有一些磨損,書頁邊緣也有些卷曲。
她翻到第47頁,那裏有用鉛筆寫的批注:“這裏的‘量子糾纏’,其實就是北境說的‘靈魂羈絆’。”
她看著書中關於量子糾纏、能量共振的理論,那些曾經讓她頭疼的物理公式,如今卻成了她尋找希望的線索。
她會對著書中的插圖發呆,插圖上兩個相互纏繞的粒子,無論相距多遠都能同步運動,讓她想起自己和易的胎記。
她嚐試著用易教的方法解讀公式,把“普朗克常數”想象成“空間頻率的基本單位”,把“波函數坍縮”理解為“意識對能量的幹預”。
有時看著看著,她會忍不住對著空氣說話,分享自己一天的生活——“易,今天媽媽做了我最愛吃的紅燒肉,比醫院裏的營養餐好吃多了,我給你留了一塊放在冰箱第二層,雖然你吃不到……”
“學校的老師打電話來問我下周要不要返校,我有點緊張,又有點期待,不知道同學們會不會覺得我變了……”
“樓下的小貓又來蹭我的褲腿了,它好像認識我了,我給它取名叫‘小星’,因為它眼睛像星星一樣亮,你說好不好?”
而在灰岩鎮,易的狀況依舊沒有改善。
他不再練習冥想,甚至拒絕艾爾雯的精靈療法。有次科爾匯報商隊遇襲時,他竟無意識地伸手想調動空間屏障,結果隻打翻了桌上的墨水瓶,黑色的墨水在“冬季防禦部署圖”上暈開,像一塊醜陋的傷疤。
他變得愈發沉默寡言,常常獨自坐在書房裏,一待就是一整天。
書桌上的公文堆積如山,有關於冬季糧草儲備的清單,有其他領地發來的貿易協議,還有阿肯提交的新兵訓練計劃,可他卻很少去翻閱,隻是雙手放在桌上,低著頭,望著腕間的胎記發呆。
那胎記此刻卻黯淡無光,和普通皮膚無異,連曾經隱約可見的銀色紋路都徹底消失了。
他知道,領地的政務在科爾、阿肯、索林等人的努力下,依舊能正常運轉,甚至比以前更加有序。
科爾擅長管理商隊和物資調配,最近正在和金雀花商會洽談一筆新的貿易,準備將工坊生產的“墜星”係列武器銷往南方。
艾爾雯依舊守在他身邊,大多數時候,她隻是安靜地站在書房角落,身著一身淡綠色的精靈長袍,月光銀的長發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宛如一棵挺拔的青鬆,默默陪伴著他。
她是易的守護者,擁有感知生命能量的能力。
她看著這個曾經意氣風發、能引動空間之力改變戰局的領主,如今變得如此脆弱,心中除了作為守護者的責任,更添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憐憫與焦急。
她曾嚐試用精靈族的古老歌謠喚醒易的精神力——那些歌謠蘊含著自然的智慧,能安撫躁動的靈魂。
她會坐在窗邊,用精靈語輕輕哼唱:“星辰輪轉,能量不息;心若明鏡,萬物可期……”
歌聲像清澈的泉水流淌在書房裏,易的眉頭會微微舒展,眼神也會恢複片刻的清明,甚至能說出一兩句完整的話:“艾爾雯,謝謝你……”可即便如此,也隻能讓易短暫地放鬆,
等歌聲停止,他又會陷入沉默,眼神重新變得空洞。
艾爾雯能感覺到,易的精神力核心已徹底消散,連最微弱的能量波動都無法捕捉,就像被狂風席卷過的荒原,隻剩下死寂的塵埃。
這天夜幕降臨,易屏退了所有人,獨自留在書房。
他將桌上的公文推到一邊,雙手放在膝上,閉上眼睛,再次嚐試凝聚精神力。
他按照記憶中調動空間能量的方法,在腦海中構建出能量流動的路徑——從眉心開始,經手臂的“靈脈”,到達丹田的“精神海”,再擴散到四肢百骸。
他努力感受著周圍的能量波動,想象能量像螢火蟲一樣圍繞著自己飛舞。
可無論他如何集中意念,腦海中依舊一片空白,連最基礎的能量感知都無法做到。
劇烈的頭痛如潮水般襲來,伴隨著一陣陣空虛感,讓他眼前發黑,幾乎要失去意識。
他的額頭滲出冷汗,浸濕了額前的碎發,雙手緊緊抓住椅子的扶手,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他能感覺到額頭傳來一陣刺痛,像是有無數根針在紮,卻沒有任何能量響應,仿佛體內的能量通道早已徹底崩塌。
他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呻吟,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米雅還在等我……我不能放棄……”
他頹然靠向椅背,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沾濕了額前的碎發,幾縷黑發黏在蒼白的皮膚上,像墨色的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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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裏隻點著一盞青銅燭台,燭火搖曳,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在堆滿公文的橡木桌上。桌上的羊皮紙邊緣卷曲,上麵用北境文字寫著“冬季軍備清單”,墨跡卻已幹涸發灰。
燭火突然“劈啪”一聲爆響,火星濺在他手背上,他卻毫無反應——曾經對能量波動極度敏感的身體,現在連這點溫度都感覺遲鈍了。他拿起桌上的小刀,在掌心劃了一道淺痕,鮮血滲出,卻沒有任何能量自動愈合的跡象,和普通人別無二致。
他微微睜開眼,視線模糊地望著窗外的夜色——灰岩鎮的夜空沒有地球的光汙染,銀河清晰可見,像一條銀色的帶子橫亙天際。
可此刻那璀璨的星辰在他眼中卻隻是一片模糊的光暈,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無力感。
難道自己真的要這樣一直消沉下去?難道真的再也無法與米雅取得聯係了?
窗外的夜色愈發濃重,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易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月光落在桌上的公文上,照亮了“冬季糧草儲備”幾個字,他想起科爾昨天匯報時擔憂的眼神,心中湧起一絲愧疚。
易緩緩睜開眼,目光落在桌上堆積的公文上,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堅定的光芒。
他知道,現在不是消沉的時候,他必須守護好灰岩鎮,守護好這裏的人民——因為這是他作為領主的責任,也是他唯一能抓住的、證明自己存在的意義。
他仿佛能聽到米雅曾經的聲音:“易,你是領主,要加油呀。”可那聲音越來越模糊,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抓不住任何實質。
他拿起筆,蘸了蘸墨水,在那份關於工坊物資調配的公文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易?德文希爾。筆尖劃過羊皮紙的聲音,在寂靜的書房裏格外清晰,如同一個新的開始。
墨水在紙上暈開,形成有力的筆畫,不再像之前那樣猶豫,而是帶著決絕與希望。簽完字,他沒有放下筆,而是翻開了下一份公文——關於風蝕隘口紅色液體的調查報告。他提起筆,在空白處寫下:“明日辰時,召集科爾、阿肯、索林議事。”
寫完,他將筆放在硯台上,發出“嗒”的一聲輕響。窗外,第一顆晨星悄然升起,照亮了東方的天空,也照亮了他眼中的未來。
第二天清晨,灰岩鎮領主府的議事廳裏,久違地響起了熱鬧的討論聲。科爾抱著一疊貿易清單,臉上帶著驚訝:“領主,您終於願意處理政務了?我還以為您要把自己關在書房裏直到下雪呢!”
阿肯則拍著胸脯保證:“領主放心,新兵們已經掌握了‘墜星’弩箭的使用方法,隨時可以投入戰鬥!”
索林將裝著紅色液體的試管放在桌上,表情凝重:“領主,這液體昨晚又出現了,而且紋路比之前更清晰,我懷疑和北境的能量潮汐有關。”
易坐在主位上,雖然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眼神明亮,他聽完匯報,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科爾,暫停與金雀花商會的談判,優先確保冬季糧草;阿肯,加強風蝕隘口的巡邏,任何異常立刻匯報;索林,把液體樣本交給艾爾雯,精靈族對自然能量的感知比我們敏銳。”
議事結束後,易獨自一人來到領主府的花園。
花園裏的“星語花”開了,這種北境特有的花朵,花瓣會隨著星辰轉動而改變方向。
他走到一株開得最盛的星語花前,輕輕摘下一片花瓣,放在手心。花瓣上沾著露水,冰涼的觸感讓他想起米雅的手。他閉上眼睛,嚐試著用意念去感受花瓣的能量——這是艾爾雯教他的基礎練習。
起初依舊是一片空白,當他想起與米雅的羈絆時,手心的花瓣隻是靜靜躺著,冰涼的露水漸漸浸濕了他想起艾爾雯說過星語花能感知“生命羈絆”,於是閉上眼睛,將所有思念注入掌心。一分鍾,兩分鍾……花瓣始終冰冷,露水順著指縫滴落,在草地上砸出微小的水花。他睜開眼,看見花瓣邊緣已經開始枯萎,像他心中那點殘存的希望,正在一點點凋零。
掌心,沒有任何顫動,沒有任何能量響應,就像一片普通的花瓣。他睜開眼,看著花瓣上清晰的紋路,自嘲地笑了笑,將花瓣輕輕放回花萼:“果然……都結束了。”
兩個世界,兩個相互思念的人,此刻都在各自的黑暗中獨自前行。
風暴或許即將來臨,但他們隻能憑借殘存的信念摸索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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