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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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許可,瑞博恩立刻行動。他脫掉外袍,隻穿著裏麵的襯衫,用魔杖尖端蘸取了一種特製的隱形墨水,迅速在自己胸前的布料上繪製起來。改良後的陣法結構簡化了許多,繪製速度遠快於第一次。複雜的魔紋如同有生命的藤蔓,在他指尖下快速蔓延、交織,最終形成一個完整閉合的能量回路。
    最後一筆落下,陣法激活!微光一閃,瑞博恩整個人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瞬間消失在原地,沒有留下絲毫痕跡——沒有光影扭曲,沒有空氣波動,甚至連他站立處的地毯絨毛都未曾下陷一分。
    尼可、佩雷納爾、鄧布利多三人立刻凝神感應。精神力如同無形的網掃過客廳的每一個角落。尼可甚至動用了幾個探測小魔法。然而,一無所獲。瑞博恩仿佛真的從這個空間徹底蒸發了。
    鄧布利多緩緩踱步,目光如同最精密的雷達掃視著。他走到壁爐邊,又移動到書架旁,甚至對著瑞博恩消失的位置伸出手,卻隻抓到了一把空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客廳裏安靜得隻剩下壁爐木柴燃燒的劈啪聲。鄧布利多的眉頭微微蹙起,他嚐試了多種探測咒語,甚至動用了某種源自鳳凰的模糊感知力,但反饋回來的信息依舊是——空無一物。
    大約過了五分鍾,鄧布利多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了無奈又帶著深深驚歎的笑容:“不可思議……我完全無法感知到沃夫先生的存在。尼可,我想你撿到寶了。”
    瑞博恩的身影如同褪去了一層水幕,緩緩在鄧布利多剛才站立的位置旁邊浮現出來,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
    尼可凝視著重新出現的瑞博恩,那雙閱盡滄桑的眼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彩,那是一種看到稀世珍寶、看到煉金術未來無限可能的激動。“假期你就留下來學習吧!”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瑞博恩·沃夫,我有預感,你將為煉金術帶來一場全新的變革!我很期待看到你能走多遠。”這一刻,他真正認可了這個學生。
    “我會努力的,謝謝老師!”瑞博恩鄭重地躬身行禮。
    “既然事情已定,我這個老頭子就不打擾你們師生了。”鄧布利多笑嗬嗬地站起身,親切地拍了拍瑞博恩的肩膀,“瑞博恩,記住,別遲到。尼可的時間觀念可是很強的。”他朝尼可夫婦微微頷首致意,目光轉向壁爐旁一個不起眼的、雕刻著複雜如尼文的青銅小碗。碗底靜靜躺著一小撮銀色的粉末。
    佩雷納爾會心一笑,尼可則優雅地抬了抬手,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鄧布利多走到碗前,用修長的手指撚起一小撮銀粉,清晰地說道:“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 他將粉末撒入碗中。
    轟! 一聲比幻影移形更低沉、卻同樣幹脆的悶響傳來。碗中的銀粉瞬間爆燃,騰起一人多高的、冰冷而耀眼的銀白色火焰,將鄧布利多完全吞沒。火焰來得快去得更快,幾乎在瑞博恩眨眼的瞬間就熄滅了,隻在空氣中留下幾縷迅速消散的銀色火星和一絲若有若無的金屬氣息。碗旁的地板上空無一人,鄧布利多已然離去。
    瑞博恩的目光還追隨著那幾縷消散的銀色火星,心中充滿了對這神奇傳送方式的驚歎。他下意識地又瞥了一眼那個看似普通的壁爐,以及壁爐旁那個不起眼的青銅碗,一個盤旋已久的問題終於忍不住脫口而出:
    “老師,這……這太不可思議了!鄧布利多校長就這樣瞬間回到了霍格沃茨。”他頓了頓,帶著一絲困惑和對自己來時經曆的感慨,“可是……請原諒我的好奇,既然有這麽神奇的通道,為什麽校長會帶著我爬山上來?”
    尼可·勒梅和珀涅羅珀相視一笑,那笑容裏帶著了然和一絲對年輕人好奇心的寬容。
    “啊,瑞博恩,你觀察得很敏銳,也問到了點子上。”尼可溫和地開口,他踱步到那個青銅碗旁,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碗沿複雜的如尼文,那些符文在觸碰下似乎流轉著微不可查的光暈。“這個‘星塵之徑’,正如你看到的,是單向的。”
    “單向?”瑞博恩重複道,有些不解。
    “是的,親愛的孩子。”佩雷納爾優雅地接口,她的聲音如同溪水流過卵石,“它隻能用於離開這座山,而無法用於抵達。碗中的‘月影銀塵’是一種極其稀有且難以穩定的煉金媒介,我們隻配置了定向輸出的能量回路。它像一個……精心編織的單向魔法閥門。”
    尼可點點頭,補充道,語氣帶著煉金術師特有的精準:“設計成單向,是出於多重安全考量。首先,也是最根本的,是為了維持籠罩整座山脈的‘空間錨定場’的絕對穩定。一個雙向的、允許外部能量直接穿透核心防護的空間通道,其入口本身就構成了巨大的安全漏洞,會削弱甚至破壞整體的防禦結構。其次,”他指了指碗,“接收端的能量反饋如果處理不當,會對施法者或裝置本身造成不可預測的反衝。最後,也是佩雷納爾一直強調的——”
    “——隱私與控製,親愛的。”佩雷納爾微笑著接過話頭,她的眼神銳利而深邃,“我們選擇讓誰進入我們的家,何時進入。一個隻能出不能進的通道,確保了主動權永遠在我們手中。我們不希望任何未經我們明確許可的存在,哪怕是魔法能量本身,能通過這個捷徑直接闖入我們的核心庇護所。幻影移形到山腳,再徒步上山,雖然耗時,卻是目前最安全、最可控的來訪方式。山道本身也布滿了我們設下的、溫和但有效的警戒與篩選魔法。”
    瑞博恩恍然大悟,對尼可縝密思維的深深敬佩。原來那漫長的爬山之路,本身就是尼可·勒梅莊園防禦體係的一部分,是進入這片魔法聖域所必須的“儀式”與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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